(先傳後改,哭唧唧,沒有萬更的天賦,那就每天爭取寫好這8千字吧……我已經躺好當鹹魚了)
自崎亞走進會場算起,這場特別的拍賣會持續近兩個小時才開始步入尾聲。
做出提示的是剛剛睡飽的銀髮中年男。
對方這會兒已從玻璃躺椅上站起身,手中握著一塊做工精緻的玻璃懷錶,只等時間一到便準備親自為這場拍賣會收尾。
越發緊迫的時間使得場中眾人對於相同目標的競爭變得更加激烈。
崎亞沒去關注選定外的物品,只對“黑白混沌”、“犬犬果實”、“強制者l42a1”以及“七宗罪”這四樣東西表現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
在類大快刀二十一工的爭奪中,他的主要競爭對手便是那位獨行劍客。
在惡魔果實的爭奪中,他的主要競爭對手則是一名身形矮小,猶如卡彭貝基的中年男人。
對方雙手十指戴滿了各色的寶石戒指,粗壯的脖子上掛著兩條一指粗細的大金鍊,嘴上叼著雪茄,一呼一吸間猶如吞雲吐霧。
狙擊火槍的熱度則算是所有競拍品中的最低,除他報了個底價900萬貝利外,便一直沒人參與競價。
肋差短刀“七宗罪”因適用範圍窄,定價過高,成了場中眾人眼中的雞肋。
這東西除那位和他一起爭搶惡魔果實的矮壯中年男報過一次底價,他往上加了100萬貝利外,便與狙擊火槍“強制者l42a1”一樣再沒有人表示興趣。
彷彿是把後兩樣物品的競爭壓力盡數施加到前兩者身上一般,打刀和惡魔果實的競價在雙方互不相讓的情況下一路上升。
在時間結束前三分鐘,那位獨行劍客一下將崎亞的2500萬報價往上翻了一倍,成功將“黑白混沌”的最終報價鎖定在了整整5000萬貝利。
崎亞原先覺得自己願意花2500萬貝利買個底價900萬貝利的偽大快刀就已經足夠魔怔。
直至碰上這位獨行劍客後,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瘋魔。
更加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還要屬矮壯中年男在惡魔果實上的爭奪情況,對方居然為了逼退所有競爭者,在最後關口,一下將原先的2億3000萬貝利提高到了4億。
不得不說,這報價確實已經超出他的預算,很大機率上也已經超出這顆動物系惡魔果實的真實價值。
花費4億貝利,這要是買回去一顆普通的動物系惡魔果實,崎亞覺得自己可受不了這種刺激。
本著不與瘋子競價的原則,他暫時打消了在會場中繼續和這兩人競價的打算。
依照他的估計,以獨行劍客心胸狹窄的性格,即便對方最終如願花費5000萬貝利得到了那柄偽大快刀,出了這家黑市後,也會千方百計來找他麻煩。
而看著頗為財大氣粗的矮壯中年男則不大容易判斷。
若是對方在得到惡魔果實的第一時間便將之吃下,他就不大再有興趣找對方麻煩了,反之,則可以出了黑市再爭取爭取。
就在崎亞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時,彷彿是為了要噁心他一下,那位獨行劍客在他競拍的剩餘兩件物品上,分別將報價往上提了1000萬貝利,而後冷笑看向崎亞。
後者從發懵狀態回過神來,儘管心下感到好笑,表面依然裝出些許憤怒,好讓對方痛快地掏腰包,將他心儀的那三樣物品帶出黑市。
拍賣的最終結果出來,獨行劍客分別耗費5000萬貝利、1900萬貝利、6800萬貝利購得了“黑白混沌”、“強制者l42a1”以及“七宗罪”這三樣物品。
“犬犬果實”歸了矮壯中年男。
那一艘精緻的私人木艇“先行者”則由他最初留意過,穿著火紅衣裙,有著火紅波浪長髮的年輕婦人得到。
餘下的物品也大都以每人一件或兩件的樣子被瓜分完畢。
全場看下來,唯有他和另一位將全身罩在墨綠衣袍下、顯得藏頭露尾的神秘人兩手空空。
銀髮中年男宣佈完各個物品的最終歸屬後,通道附近的玻璃壁障重新開了道門洞,有管家打扮的老者帶著人手進到玻璃囚籠中,開始進行交易的最後一步。
等一干人盡皆錢貨兩清後,銀髮中年男善意提醒了一句“出門小心”,接著便將籠罩整個會場的玻璃收縮回地下,任由眾人離開。
一干拍到物品的人面面相覷後,最終由獨行劍客指著面前整齊疊放著的三件物品,臉色難看道:
“為什麼不把這上面的玻璃櫃一起消除?”
獨行劍客的話音落下後,場中眾人大多將目光落向銀髮中年男,等著聽對方的說法。
只見這位黑市的武力代表慢條斯理的伸手往後順了下自己的銀色大背頭,接著打了個響指,身後出現玻璃座椅的同時,他便已經開始坐下。
看在旁人眼中只會感覺座椅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
這位銀髮中年男此時一改之前的紳士做派,上身舒服的靠著椅背,翹起條二郎腿,看向眾人的眼中帶著戲謔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誒呀呀,忘記了,除肯那家夥之前來過一次外,你們都是第一次來哦!怪我之前沒告訴你們。”
“製造出這些玻璃櫃時可是耗費了我不少心力,這時候要破開可不那麼容易哦。”
“有需要的可以出5000萬貝利,委託我幫你們取出裡面的物品。”
“當然,想要試著自己開也可以。”
“我大概還會在這裡待上個10分鐘,需要委託的客人可要抓緊了喲!”
銀髮中年男的一席話說完,場中拍下物品的一干人紛紛變了臉色。
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倘若不是攝於對方實力,此刻或許早已經一擁而上,將這變相敲詐、趁火打劫的傢伙大卸八塊。
“……”崎亞看了眼一副高高在上做派的銀髮中年男,雖然心下不齒對方的所作所為,但還是明白這事沒必要自己一個什麼損失都沒有的人來出頭。
這時候靜觀其變才是合理的選擇。
首先做出行動的依然是獨行劍客,他沉著臉抽出腰間的打刀,冷冷看了眼銀髮中年男後,便將注意轉回到面前的三樣物品上來。
後悔、不忿、仇恨……種種的負面情緒在他心下交織,轉來轉去卻是將宣洩口對準了打算在一旁吃瓜的崎亞。
打刀刀刃撞擊在玻璃櫃上,並未發出清脆聲響,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刀背砍在床墊上,只有輕微“篤”的一聲。
看得出來,獨行劍客這一擊應該用上了全力,然而被他砍中的玻璃櫃卻毫髮無損。
餘下得了拍品的買家紛紛開始嘗試,盡皆無果後,一部分開始捏著鼻子耗費巨資委託銀髮中年男消除拍品外的玻璃櫃,另一部分則在有意無意間湊在一處,只敢以眼神和隱匿的手勢交流。
這之中,獨行劍客先是捏著鼻子上前打算繳納費用,好先得了東西走出這家黑市再做打算。
只不過收下5000萬貝利的銀髮中年男只是替他消除了狙擊火槍“強制者l42a1”外部的玻璃櫃。
當獨行劍客冷聲質問時,前者只以無辜的口吻,補充說明了“5000萬一件”的定價標準。
這家拍賣會場的准入門檻是1億貝利,他在東海聯合銀行的家底也就不到2億,剛剛那5000萬貝利差不多已是他所能拿出的最後一筆鉅款。
自此,一個人丁凋零的落魄家族的底蘊已被他消耗殆盡。
所得到的,卻只是一杆於他而言沒什麼用處的狙擊火槍。
默斯特越想越氣,之前奈何不得玻璃櫃的情況,令他不敢對這位黑市方的高階武力動手,但要讓他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又不甘心。
在心下盤算一陣後,他拿著那柄開了封的“強制者l42a1”來到崎亞身前站定,板著臉沉聲道:
“得到這東西,我一共花了1900萬加上5000萬,只要你把它買下,我保證將來不找你麻煩。”
“……”崎亞心下好笑地上下打量一番這位獨行劍客後,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你看,原先這杆槍我只需要900萬貝利就可以拍下,外部的玻璃櫃我可以自己想辦法開啟。”
“一共只需900萬貝利的東西,我為什麼要多花6000萬貝利到你這裡購買呢?”
默斯特聽出崎亞話語中的諷刺,臉色變得愈發難看,沉默片刻後,他陰惻惻道:
“那你覺得自己的命值6000萬貝利嗎?小子,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過家家,稍微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摔得再也爬不起身。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吧!”
就在兩人談判的時間內,又有幾人攝於銀髮中年男的威勢,選擇掏出貝利先出了會場。
那位和崎亞一樣兩手空空,將身形藏在墨綠衣袍下的神秘人同樣跟隨著得到並解封拍品的幾人前後腳走出。
場中還剩下的,除崎亞和獨行劍客外,便只剩那位火紅衣裙的年輕婦人,以及獲得犬犬果實的矮壯中年男等寥寥幾個。
聯合起來反抗的計劃看起來已經流產了一半。
只不過剩下來的人大都既不願當這冤大頭,又不甘心帶著取不出的拍品走出這家黑市,局面開始陷入僵持。
轉換立場來看,崎亞覺得要是自己花了高價競拍到物品後,還要被這麼噁心一下,多半也咽不下這口氣。
倘若之前沒有獨行劍客和那位矮壯土豪的攪局,這會兒手握4件拍品的他,按照那銀髮中年男的要價標準,還需掏出2億貝利為拍品解封。
這種事情他估摸著也就只有在東海,在塔塔鎮這樣的三不管地界才有可能發生。
若是放在強者雲集的偉大航路,這家黑市的這種行為指不定哪天就會踢到鐵板,最終落個覆滅的下場。
或許是見場中眾人遲遲沒有動作,神似卡彭貝基的矮壯中年男表意不明地嗤笑一聲,拿著那只裝有惡魔果實的玻璃罩便邁步離開會場。
看樣子,是打算自己想辦法取出裡面的果實。
見矮壯中年男離開,崎亞便也不打算在場中停留,果斷丟下那位喋喋不休放著狠話的獨行劍客,轉而遠遠綴在矮壯中年男的身後,只以見聞色觀察著對方的動向。
根據獨行劍客先前的表現,他可以百分百肯定這人會千方百計的找到他,自動將拍得的三樣物品送到他面前。
但如果是那位矮壯中年男的話,很可能崎亞一旦失去其行蹤,他便會和那顆犬犬果實永遠錯過。
明擺著又能提升一位船員的機會他可不打算就此錯失。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黑市建築大門,天空依舊密佈著陰雲,讓人分辨不出時辰。
塔塔鎮的混亂無序很快便重新找上兩人,這一次崎亞沒有絲毫留手,只為儘快貼近雙方間的距離。
城鎮內識貨之人不在少數,此刻見有人明目張膽拿著裝有惡魔果實的玻璃櫃走在街上,幾乎沒有思考便蜂擁而上,將矮壯中年男團團圍住。
在崎亞的見聞色感知中,前者起先還耐心憑藉著槍術和體術開路,時間一長後似是感到厭煩,也不知道如何發出的指令,兩邊的街道呼啦一下便冒出上百名荷槍實彈的黑衣壯漢。
這些人陡一出現便開始向著自家首領所在的這段街道進行無差別射擊。
每每一輪槍擊過後,都會有成排的人中槍倒地,場面開始變得愈發混亂。
趁著人群四散奔逃,矮壯中年男身邊露出空擋的關口,已然貼近到兩三米內的崎亞驀地攻向對方。
一出手便是進階版的【千閃】,主要照顧的目標則是對方手中的惡魔果實。
矮壯中年男的體術在對上城鎮內的混混時還能夠表現得風輕雲淡,遊刃有餘,但當碰上同樣善於體術的對手時,這種手託玻璃櫃的舉動便顯得極其自大與愚蠢。
裝有犬犬果實的玻璃櫃被墨色絲線撞擊後,噹啷一下落在磚石鋪就的地上。
其餘數道絲線則分別落在矮壯中年男的脖頸,心臟以及四肢位置。
這之中,除脖頸處被他造成了致命傷外,凡是落向對方衣服上的攻擊,無一例外都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槍林彈雨之中,顧不得思索這些異常,一劍斬去摸向犬犬果實的數條手臂,快速將這果實連同玻璃櫃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後,崎亞選擇跟在一幫打算抱團突圍之人的身後,想要借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刻果實已經到手,那位矮壯中年男估計也已死透,再和對方這幫荷槍實彈的手下死磕,他並不覺得那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