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剛到冰碎島的岸邊,就隱約聽見從另一邊傳來了喊聲。
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room。”
施展能力,他的身影出現在碎影島。而狼狽的某人,正出現在他的身前。
他渾身是血,尤其雙臂,已經被鮮血浸透,約修亞耷拉著雙臂,西芙劍被扔在了腳下。
不過看劍柄上有碎冰渣的痕跡,顯然在幾秒前,某人還叼著這把劍來著。
“你還真是狼狽啊……”羅半是嘲笑的語氣。
約修亞不滿地說道,“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
看羅,也是衣服破爛,狼狽不堪,但是遠沒有那麼多傷。不過從他那副蒼白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消耗相當多的體力。
“真慶幸這座島跟冰碎島不遠……不然我非得在這座島上凍死不可。”約修亞繼續說道。
“沒那麼誇張,最多凍個瀕死。只要你有一口氣,我就能救活你……說起來,你到底怎麼用了什麼危險的秘法?雙臂是廢了吧?經脈寸斷。”羅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狀態。
“只是有些不成熟的劍法而已。本來只是想要在實戰中稍微試驗一下,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幸好沒用我自己的身體。”約修亞嘴硬地說道,絲毫不說,他是被逼到了絕路,不得不用這種危險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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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瞧了一眼對方,也不戳破,只是說道,“青蛙還活著吧,沒被你壓死吧?”
“當然還活著……這可是關乎我的性命,我怎麼能不重視。”約修亞說道,“就在右口袋裡。”
羅見此,竟然利用能力將青蛙從約修亞的口袋中取出。
“你怎麼不懶死?太過依賴能力,早晚會死在這上面……”約修亞說道。
“只是不想和你這種傢伙的距離小於兩米……你就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吧。好好睡上一覺,別醒過來煩人了。”羅說道,反手使用能力,“room,移植。”
青蛙和何以春身上出現兩道紅心,一瞬間交換個過來。
約修亞回到變成青蛙的身體中,因為體內的大量麻醉劑,所以直接切換成了沉睡狀態。
而剛剛換回自己身體的何以春,則是因為雙臂傳來的疼痛而哇哇大叫。
“喂!你們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何以春的表情驚恐。
羅不耐煩地挑了一下眉頭,“抱歉,我們沒有那種喜好……現在你這種狀態,就算不管你,也不會來妨礙我們了……生死由天吧!”
何以春看了一眼周圍的白雪深數尺,冰冷的氣溫不斷侵襲著身體。
“這跟死了也差不多……喂,至少要告訴我在哪裡吧?”
“這裡是在……嗯,算了。憑你的本事,還是有很大的機率活下來的。”羅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喂……等等,你要做什麼?”
何以春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刀便刺入了心臟。
一瞬間,雙眼失去了焦距,屍體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羅抖了抖刀身的鮮血,收刀入鞘。
“像這種惡人,還是死了更好一點。仁慈之類的,實在不是我的性格……對了,林夕曾經說過一句話吧,寬恕他們是上帝的事,我的工作是安排他們見面。”羅一邊說著,一邊撿起西芙劍,“不對……這句話不是她說的,而是她家鄉的名人吧……是出自哪個總統,還是一個叫電影的東西來著……忘了……”
羅將青蛙栓在了劍穗上,可又想了想,還是摘下來,放進了口袋中。
這種天氣下,若是放在外面,這只青蛙一定會被凍死的。
“不知道林夕那邊怎麼樣了……”羅擔憂地自言自語。
想什麼,來什麼。
口袋中的傀儡蝴蝶傳出了林夕的聲音。
“羅……你還有力氣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的樣子,但看她這麼說,應該是戰鬥已經結束了。
“有,我這邊戰鬥很輕鬆。。”
“來冰碎島的天然冰場接我……我走不動了……”
“好,我這就去。”
林夕說完之後,也就十幾秒的樣子。
羅便出現在了林夕口中的天然冰場,遠遠的,就看見那邊趴窩著的火焰犬,而一個同是渾身紅色的人就半枕在火焰犬的身上。
因為都是鮮豔的紅色,若不細看,特別容易被忽略。
“喂!林夕!”羅喊了一聲,立馬奔了過去。
哪裡是什麼紅色,分明是一身的鮮血!
“林夕,你撐著點,我就這就給你治療!”
羅有些慌亂,聲音跟著都有些顫抖。
他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那種難以釋懷的窒息感湧了上來。
林夕微睜開眼睛,說道,“沒那麼嚴重……我的肚子上沒有開大洞,都是一些皮外傷,很好治療的。”
她虛弱的聲音傳來,眼中已然是燃燒著紅色光芒。
“你還在開著強化狀態?不要命了!”
“不是……我只是想要看到你來才行……你帶夜靈藥劑了嗎?”
“帶了帶了,就覺得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因此才備在身上了幾隻。”
“給我……我準備解除強化狀態了……我可不想在解除的瞬間,痛到昏厥……”
羅點頭,連忙拿出巴掌大的棕色塑料瓶,半扶起林夕,喂她喝下。
林夕閉上眼睛,一飲而盡,而再睜開雙眼的時候,紅色已經褪去,剩了一雙深紅色的眼瞳。
“你取消強化了嗎?”羅疑惑地問道。
“嗯……怎麼了?”
“你的眼睛顏色又變淺了。”羅擔憂地說著。
“誒?紅色眼睛不好看嗎?”
“不是那種事情……你的眼睛,就算是有三隻,我也覺得好看,看上一天都不膩。只是……”
“只是什麼?”
“你要注意使用自己能力,不要勉強自己。上次多弗朗明哥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嗯,我知道啦。我不是不知道麼……”
兩人說著話,羅就已經施展了能力,抱著林夕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羅將林夕輕輕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為她處理傷口。
因為這種安心又溫暖的氛圍,倦意如潮水般湧來,將她吞噬。
明明還在用酒精處理傷口,分明是痛的要死的步驟,她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