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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章 送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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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的風輕撫而過,沒有向以往一樣帶來清爽的空氣,反而夾雜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哀傷,籠罩著黑珍珠號。自由海賊團的旗幟降到了旗杆一半的位置,純黑的底色正如同眾人的心情一般沉重。海雷丁來到了幾個雖然已經上了船,但傷勢太重搶救不及的兄弟們的遺體身旁,仔細地看著他們那些熟悉的面孔,整理了他們的著裝,也沒有忘記把他們最喜愛的東西放到了他們的身上。檢查過綁在他腳下的石塊是否牢固,海雷丁早已忍不住讓淚水爬滿了自己的臉龐,輕輕地將他們抬起,然後輕輕地放入了大海里,看著他下沉,下沉,逐漸消失在蔚藍的大海深處。恍惚間,海雷丁宛若看到了這個兄弟臉上的笑容,那是一種如同出身於此地,最後又迴歸了故鄉的欣慰。

看到了海雷丁的動作,剩下的海賊們也紛紛抬起了自己兄弟們的遺體,慢慢地把他們放入水中,揮著手和他們告別,彷彿這並不是送別一些已經死去的人,而只是將他們送回了故鄉。

而後,海雷丁親自點燃了一根火把,將那些來不及或是無法再次回到黑珍珠號上的海賊們的遺物集中在了一起,輕輕地點燃,躍動的火焰吞噬了這些零碎,也吞噬了眾人的悲傷,只有最後散發出的黑煙裡,那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將會永遠縈繞在眾人的心間。海雷丁半跪而下,捧起了這些燒盡的揮出,如同捧起了神聖的信物,站在船頭,讓這些灰燼隨風而去,飄向了遠方,帶著他們的思念直至他們的家鄉。

就連威斯東和布瑞,也在旁人的攙扶下參加了這次海上的葬禮,送一送自己的這些兄弟們。格拉姆站在一邊,輕輕的吹響了自己口中的樂器,一股蒼涼悲壯的音樂隨即緩緩地響起,鉤動著眾人的心絃。古依娜忍不住帶頭,合著旋律抽泣著唱起了那首古老的歌:

夢想,

我們為它來到海上,

財寶,朗姆酒,還有我身邊的夥伴,

狂風,巨浪,還有那些阻止我前進的敵人,

前者,我用微笑與你攜手並肩,

後者,我有刀有槍,與你必無共存之疆……

眾海賊也受到了感染,也慢慢地跟著古依娜唱起了這首熟悉的歌謠,歌聲悠揚,靜靜地佈滿了海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冰涼冰涼地滴在了眾人的臉上,順著臉龐的輪廓流到嘴角,添了一舔,有一種鹹鹹的滋味。

也許我們沒有明天,

也許我們沒有終點,

但我以骷髏旗幟的名義宣誓,

我永遠不會放棄希望,

兄弟們啊!

假如我不幸地倒下,

希望你們能夠將我葬在海上,

因為這是我的故鄉,

還要把我的故事和夢想宣揚,

讓我的靈魂能夠永遠徘徊在這個地方,

還有那些慕我名而來的少年啊!

夢想,

生生不息在這片美麗的海上……

哼完了這首歌,黑珍珠號上一片沉寂,所有人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或是緬懷這些逝去的同胞,或是思考明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這時候,海雷丁站了出來,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才開始面色沉重的緩緩地說道:“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樣,十分的沉重,因為我們有16個兄弟死在了這場戰鬥中!16個和我們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請大家不要忘記他們的名字,不要忘記他們曾經是我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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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戰鬥,是我的指揮失誤!我過於高估了我們的實力,這些年來順風順水的發展讓我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記了這個世界是個殘酷的戰場!但是,我會記得這次錯誤,因為這是16個兄弟們用他們的鮮血將它寫入了我的心間!我不願意再次失敗了,我希望成功,我願意追逐勝利。我發誓,除非我死去,否則下一次的失敗將永遠不會到來!”

“就像那首歌所唱的一樣,我以自由海賊團的骷髏旗宣誓,我永遠不會放棄希望,也不會停止前進!因為我身上,揹負了每一個逝去兄弟的理想,完成他們的夢想,是我的宿命!但是這些夢想有點沉重了,僅僅我一個人的話,我將會步履蹣跚。你們,願意幫助我嗎?”海雷丁掃視著眾人,看著他們眼神,希望自己能夠看到那一如既往信任的目光。

自由海賊團的眾人沒有讓他失望,他們依舊大聲呼喊著海雷丁的名字,依舊回應著他的期待。

海雷丁欣慰地笑了,張開雙手彷彿要擁抱眾人:“我不會是一個人在戰鬥,因為有你們,所以我將永不獨行!”

話鋒一轉,海雷丁開始轉移話題,因為他知道,雖然哀兵必勝,但不能讓大家繼續這麼消沉,必須讓他們化悲痛為力量,繼續前進:“既然大家決定繼續和我一起走下去,那麼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悲傷下去了!大家也許或多或少的都看出了點什麼,今天我就把一切告訴大家!”

“瘋狂暴走的新時代正在向我們走來!這是一個強者生存的年代,而現在,正是舊時代和這個時代相交接的時候,在馬林梵多,在這裡……”海雷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心臟的部位。

“在這樣的一個時候,我不想默默無聞地站在一旁,被動地看著自己被時代碾碎,我們要做些什麼,在這個已經拉開了序幕的舞臺上,做自己的主角,為自己的理想做事,所以,我們必須做些什麼!”

“我剛剛得到了一個最新的情報,這個情報來自七武海之一的唐吉柯德!”看到眾人眼中逐漸燃起的火焰,海雷丁滿意地繼續說道:“8天后,白胡子手下干將之一的艾斯將要在馬林梵多被公開處決,白胡子必然會去。而這個情報要說的是,凱多也行動了!她是個不甘寂寞的野心家,她的目標是白胡子,她想要取代白胡子的地位!”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和凱多的宿怨,所以這一次,我打算讓她先付點利息。當然,我們的胃口必然不會太小的!為了我們活著的人的野心,也為那些逝去兄弟們的夢想踐行,這一次,我們要做送葬者!將失敗,悲傷,絕望以及凱多的野心通通地送進那無盡的深淵!”

“但現在,我們必須放鬆一下,緩解身上的疲勞,為下場戰鬥做好準備!放開自己,就讓我們大醉一場吧!因為,這是對活著的人最好的獎勵!”海雷丁大手一揮,宣佈了宴會的開始。大家彷彿忘記了一切的悲傷,瘋狂的飲起酒來,而另一首海盜之歌則充斥在黑珍珠號的上空。

我是海盜

兇猛的海盜,

左手拿著酒瓶,

右手捧著財寶;

我是海盜

有本領的海盜,

美麗的姑娘們,

請你來到我的懷抱;

我是海盜

自由自在的海盜,

在骷髏旗的指引下,

為了生存而辛勞;

我是海盜

沒有明天的海盜,

永遠沒有終點,

在七大洋上飄蕩的海盜!!

風停了,雨也停了,月光再次灑滿了海面,黑珍珠號彷彿忘卻了傷痛,繼續輕快地前進著,劃過海面倒映的圓月,一盞孤燈漸行漸遠,漸漸融入了海天交接的邊際。

ps:也許我真的得去歇息歇息了……寫作的時候完全沒有漏*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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