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拋瓦’？！
拜勒崗渾身的骨架都在顫抖。
在此之前，他從未感受過這般恐怖的靈壓。
哪怕是之前將他從虛圈王座上趕下來的藍染，所擁有的靈壓都遠不及眼前之人！
實在太可怕了。
山本元柳齋半眯著眼睛，心頭一時感慨萬千。
不管怎麼說，目前他們靜靈廷和喬恩是一夥兒的。
至於以後……
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且行且看吧。
場中，喬恩手持金色長劍，笑著問道：“你們兩個確定不投降嗎？”
拜勒崗和赫利貝爾對視一眼。
下一秒，他們紛紛使出最強殺招。
“滅亡之斧！”
“斷瀑。”
霎時間，黑色死之氣息如濃霧般蔓延；
巨浪滔天，自上而下。
然而拜勒崗和赫麗貝爾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
兩人並不停手，同時使出虛閃。
轟！
光芒掩蓋了一切。
拜勒崗和赫利貝爾肅然以待。
突然，兩人身子一僵。
木偶般直勾勾地扭過頭，卻見大敵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打著哈欠繞到了他們身後……
“完了？”喬恩反問。
見拜勒崗和赫利貝爾沒有回答的意思，他聳聳肩，隨手揮出一劍。
劍芒縱橫。
只一招。
骷髏大帝便被一分而二。
“不好意思，我對山寨版骨王實在提不起興趣。”喬恩略帶歉意地開口。
拜勒崗：……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的結局竟然是被秒殺。
彌留之際，他回憶起了藍染還沒來到虛圈時的美好時光，喃喃道：“死亡的化身，也不能規避死亡麼。”
煙塵散去。
拜勒崗身死魂隕。
邊上，赫利貝爾寂然無聲。
這位第三破面知道，剛剛那一記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劍光足以秒殺拜勒崗，更可以秒殺她。
但不知為何，敵人竟會手下留情，就像刻意饒她一命……
“給你一個選擇，為我所有。”這時，喬恩輕聲開口。
赫利貝爾身子一顫。她天性偏冷，很少將自己的心思流露在面部表情上。
即便面對藍染，赫利貝爾也可澹然面對死亡。
但此時，這位第三破面動搖了。
還是那句話，「弱肉強食」是刻在所有虛骨子裡的本能，面對全方位可以碾壓自己的存在，赫利貝爾心中除了臣服以外，完全生不出其他心思。
說起來，她雖然還算盡職盡責，但對於藍染並沒有太多忠誠，更不想為了藍染這種野心家「犧牲」……
深吸口氣，赫利貝爾解除了歸刃狀態，迴歸了原有的樣子。
她低下頭，單膝跪地，“我會臣服於您。”
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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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美人鯊……
但是無所謂，喬家紳士無所畏懼！
完完整整看過喬恩降服赫利貝爾，後面那些隊長表情神色各異。
山本元柳齋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而且不想在這種危急時刻囉嗦什麼，只是沉聲道：“雖然這兩個破面被喬恩隊長解決，但靜靈廷外仍有無數大虛肆虐，隊長們……”
眾隊長屏息以待。
老頭子一杵柺杖，“去吧，共同護衛屍魂界！”
“遵命！”
……
……
現世。
空座町。
從天空緩緩飄下，藍染忍不住點點頭。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此地必可用來創生王鍵！
所謂的王鍵，就是前往靈王宮的鑰匙。靈王宮與靜靈廷之間有七十二道壁障，必須持有王鍵才能突破。
而製作王鍵的方法，需要十萬條魂魄以及半徑一靈裡內的重靈地。
也就是說，空座町是一座祭臺，而空座町內所有人類的性命，則是至關重要的祭品。
不過在此之前，藍染還需要解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麻煩。
默默感受一番，卻發現東仙要的靈壓並不在此處。
他啞然失笑。
這樣的結果只有兩種解釋：
要麼唯一能夠理解他目的的友人已經離開了這裡；
要麼就是死了。
“真是沒辦法啊。”藍染喃喃自語一句。
緊接著，便釋放出了屬於自身的強大靈壓。
在被用以當做臨時駐地的酒吧中，剛剛結束戰鬥不久的一護、葛力姆喬和日番谷冬獅郎等人正抓緊時間休息。
突然，三人面色一變。
葛力姆喬牙關打顫，“這股靈壓……是藍染，藍染來了。”
藍染！
聽到這個名字，一護腦海深處不禁閃過一道身影，
當時，掌握著半虛化的他，竟然沒有在藍染手下走過一回合。
而冬獅郎也面露憤然之色。那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曾經傷害過他的青梅竹馬，再加上又是屍魂界的叛徒……
三人對視一眼。
“走！”
只等了不到一分鐘，藍染的周圍就多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他張目一掃，發現不光有失聯的葛力姆喬，甚至還有黑崎一護以及以前的同袍日番谷冬獅郎。
他笑笑，將目光落在日番谷冬獅郎身上，“之前我就在猜，駐守現世的人會是誰……沒想到居然是你啊，日番谷隊長，和前些日子相比，你的進步很大呢。”
“藍染！”日番谷冬獅郎手持冰輪丸，死死盯住不遠處那個叛徒：“你居然還有膽子在我面前出現，想必你已經做好了失敗的覺悟了。”
聞言，藍染笑容更燦爛了。
然後他看向臉上帶著緊張神色的葛力姆喬，“那麼你呢，葛力姆喬？你已經背叛了我，對嗎？”
葛力姆喬胸膛急劇起伏，但氣勢上卻是不甘示弱，咬牙道：“我只是在享受戰鬥的樂趣而已，呵，有什麼能比挑戰強者更令人熱血沸騰？”
藍染搖了搖頭，“真是愚蠢。”
雖說葛力姆喬戰力突出，但虛圈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可惜歸可惜，對於背叛自己的人，藍染從來不會留情。
拔出刀來，他單手持刀，遙指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只感覺被一股氣息完全鎖定，幾乎沒有太多考慮時間，直接用出歸刃。
可是正當豹王形態的葛力姆喬準備進攻的時候，一道猙獰的傷口突然從葛力姆喬背後出現。
他僵硬地回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藍染。
眼睛一翻，直接失去了意識。
什麼？！
葛力姆喬的突然隕落完全驚呆了一護和日番谷冬獅郎以及戰圈之外那些時刻準備策應的死神。
剛才……這傢伙是怎麼過來的？
“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藍染微微笑著，似乎完全沒有把這種兒戲的包圍當回事。
一抬手。
“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
依舊是熟悉的配方，依舊是熟悉的味道。
雖然放棄了吟唱，但藍染所用出的鬼道術已然足以秒殺那些無名死神。
包括吉良尹鶴在內，三番隊的死神隊士們幾乎沒有太多抵抗，就被五條滅世魔龍盡數吞噬。
日番谷冬獅郎目眥欲裂，“給我住手！”
卍解，大紅蓮冰輪丸。
冰輪丸，冰雪系最強斬魄刀，每次卍解，都伴隨天象從臨。
藍染饒有興趣地抬起頭，似乎動了惻隱之心，“日番谷隊長，你的人生不應該就此結束，加入我吧，只要幾百年的時間，我就可以讓你達到山本元柳齋總隊長也無法企及的高度。”
“多說無益！”日番谷冬獅郎怒吼一聲。
然而，藍染只是探出一根手指，使出一記虛閃。
日番谷冬獅郎的左胸就被完全貫穿，連帶著他背後凝聚的冰龍羽翼也被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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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畢竟一同戰鬥過，一護心中焦急萬分。
凝聚面具，他揮刀而上。
藍染有些驚異，這才過去多長時間，黑崎一護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對他來說還是完全不夠看，但和其他普通死神相比，這種進步已經可以稱得上神速了。
“崩玉，果然妙用無窮。”
默默感受著胸膛中崩玉的流轉，藍染微微一笑。伸出根手指，擋住一護的天鎖斬月。
可是下一秒，他眼神微變，因為他發現僅憑一根手指竟然有了抵擋不住對方刀鋒的趨勢。
這下，他的興趣更濃了。
“有趣。”喃喃自語一句，藍染解放了自身的靈壓。
猝不及防之下，一護直接被吹飛，徑直墜落。
突藍，染然背後惡風陣陣。
與此同時，一聲清冷呼喝傳入耳中，“龍霰架！”
眨眼的工夫，藍染整個人被巨大的十字冰塊包住。
得手的日番谷冬獅郎微微松了口氣。
剛才他正是利用大紅蓮冰輪丸的冰之虛像，也就是俗稱的‘冰分身’騙過了藍染，這才讓他尋到機會，偷襲得手。
“不錯的能力。”
“可惜對我無效。”
“這並非是批評，但你的演技還有待提高。”
剛剛把心放回肚子，突然間，藍染的聲音就在四面八方響起。
日番谷冬獅郎瞪大了眼睛。
卻見三個藍染同時出現。
而巨大的十字形冰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不見了……
“幻覺麼？！”日番谷冬獅郎心中狂震。
但包圍他的三個藍染卻沒有著急進攻，而是頗為惜才地開口道：“日番谷隊長，你和我是一類人，所以我很看好你。”
“或許有一天，你會成為有史以來的最強死神也說不定。”
“所以不要浪費自己的生命，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日番谷冬獅郎並不說話，只是默默判斷著那三個藍染究竟哪個才是真身？
三個藍染同時搖頭，對日番谷冬獅郎說起有關靜靈廷的隱秘。
“無數年前，世界是一片虛無，既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往。就連虛也只是靈子迴圈的一部分。”
“不知過了多久，一些虛開始吞噬人類，至此，迴圈便徹底終止了。有識之士意識到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全部靈魂終究會淪為一個無比巨大的虛，而世界也將徹底陷入完全的靜止中。”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物，他利用滅卻之力將虛肅清，令世界再度開始迴圈。”
三個藍染異口同聲道：“那個人，便是靈王。”
“靈王？”日番谷冬獅郎心中一動。
藍染們接著道：“然而五大貴族並不認可這樣的世界，他們或許有著不同的目的，但卻不可思議地達成了合作。”
“為了讓三界完全分立，他們將靈王封印在了。至此，這個混沌世界分離。”
“靈子的世界，器子的世界，以及從兩個世界中孕育出來的沙漠樂土，也就是我們口中的虛圈。”
“緊接著，那些貴族們又將處於生與死矛盾螺旋中的靈王斬去雙臂。就算如此，但他們還是覺得不夠，又繼而挖掘了靈王的心臟，削去雙足，劃開他的身體，取出五臟六腑……”
“他們不斷削弱靈王的力量，只為創造出一個便於他們支配的王。”
說到這兒，藍染們看向日番谷冬獅郎，“你懂了嗎？秩序只不過是表現。而我，要戳破這虛幻的泡沫，重鑄三界秩序。”
日番谷冬獅郎：！
！
也就是說，所謂的靈王是維繫三界的基石。
而藍染的最終目的，就是殺死靈王，重新洗牌？
等一下。
如果藍染說的不錯，那麼之前被屠戮的中央四十六室……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是啊，雖然是名義上屍魂界、現世、虛圈，乃至斷界、地獄的最高統治者，實際上不過是受到他人所控制的傀儡人彘罷了。”
藍染微笑著，“難道你不覺得屍魂界的階級秩序有很大問題嗎？”
這話算是說到了日番谷冬獅郎的心坎兒裡，在沒有成為死神之前，他一直和自己的親人生活在流魂街。
在那裡，他見多了人情冷暖，看多了貧富差異……
藍染一眼就看出了日番谷冬獅郎心中的動搖。
這令他十分愉悅。
他自認為先驅者。
不單單要毀滅舊世界，更是要創立出一個新的世界。
他需要觀眾。
他同樣渴望同伴。
而眼前的日番谷冬獅郎潛力無窮，更和他一樣，是萬中挑一的絕世天才，正是新世界所需要的新鮮血液。
“你……”日番谷冬獅郎艱難地張了張嘴。
他正想說話，突然一道黑色虛閃沖天而起。
藍染眉頭微皺，以無匹靈壓震碎虛閃。
地面上，半邊身子都陷入虛化的一護喘著粗氣，艱難：“喂，日番谷，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吧，那家夥不是我們的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