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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北柔與雁山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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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曼目送國君和君後離開,然後拉起若汐的手,笑盈盈的言道,“汐姐姐,我們回芙瑤殿。”若汐和茵曼一路來到公主的芙瑤殿,芙瑤殿內有一座國君親自命人修建的澠池,假山,和亭臺樓閣,看到這般景象,若汐想起當年和韋茵曼姐弟兩個一起在這澠池玩耍的場景,“這不是我們當初經常玩耍的澠池嘛!”若汐脫口而出。

“對呀,汐姐姐,你的房間在假山的右側,茵候的房間在東側,而我的在左側。”茵曼帶著若汐在澠池的周圍散步,不知不覺就到了若汐兒時住的流雲閣。

推開流雲閣的大紅漆門,房間的擺設一如從前,只是房間還在,人卻已經長大成人。“這座澠池,自你走後,母后便命人保留了下來,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此刻有名宮女匆匆走過來,來到公主身邊作揖,“兩位公主殿下,太子駕臨我們芙瑤殿!”說完宮女作揖,轉身離去。

“走,一起去面見太子。”茵曼和若汐來到芙瑤殿的殿內,只見一位相貌英俊,卻稚氣未脫的少年在殿內左顧右盼。茵曼正要上前行禮,茵候上前攔住,“兩位姐姐,你們可快別再行禮啦。我這整整一天,在朝堂上裝腔作勢的,都快熬不住啦!再說這芙瑤殿又沒有外人。”

茵曼笑著應承道,“好,好,你是太子,你說了算。”若汐也調侃道,“讓你做太子,看你還不樂意,你可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國君!”韋茵候也不在乎這個,他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茶品著,“我才不要做什麼儲君!”

聽到韋茵候這麼說,韋茵曼急上前捂住他的口,“小點聲,這等話怎能隨意說?當心隔牆有耳!”韋茵侯拿開茵曼公主的芊芊玉手,“好啦,本太子知道啦!”此時韋茵侯對若汐的到來深感興趣,“汐姐姐,你怎麼會在我們雁山,大月國離雁山千里之遙,難不成只是來看我們姐弟?”

韋茵候的問題讓若汐無從回答,她開始支支吾吾,“這,這個……”韋茵候看到若汐左右為難的模樣,鬼魅一笑,“汐姐姐,你肯定是偷跑出宮的對吧,然後又覺得無處可去。這才……”若汐用手拍打茵侯的胳膊,“就你聰明!”

茵侯站起來躲閃,突然又一副正氣凌然的模樣,“別鬧,別鬧!怎麼說本宮現在也是王儲,汐姐姐總要給本宮幾分面子嘛!”若汐收回玉手,一本正經的看著韋茵侯。

“茵侯,依你看,北柔郡主芷柔可好?”若汐想知道韋茵侯對這次北柔和雁山聯姻有何看法,韋茵侯躊躇好一會,“依本宮看,北柔郡主芳華絕代,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佳人,只是本宮還不曾想婚配!”

若汐對韋茵候的回答顯然不滿,“為何?”韋茵侯這時開始圍著若汐轉圈,然後繞到若汐的面前,“雖然她容貌絕佳,又身為郡主。但是本宮還是不喜歡她!”

韋昝回到寢宮和王后馨樂商議過後,決定在王宮舉辦宴會宴請北柔郡主,特使和若汐公主,王宮內務處擬詔,以君後的名義向太**,暄芳苑和芙瑤殿宣詔,宣詔的內侍官來到芙瑤殿。

內侍官看到韋茵侯先行施禮,“太子殿下也在,本司就一併宣讀國後的詔書吧!”詔書宣讀完後,內侍官帶著一幫侍從離開芙瑤殿,留下若汐等人相對而視。

韋茵候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母后要在王宮的昭陽宮宴請北柔郡主,特使。不會是真讓本太子和北柔郡主和親吧!”他用無奈的眼神向面前的兩位公主求助。韋茵曼同樣表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而若汐的眼神也是飄忽不定,她在深思著什麼。

韋茵侯此時顯然有些著急,“兩位公主姐姐,你們倒是說話呀!怎麼辦?怎麼辦?”韋茵曼走過來安撫著他,“如果你真的不願娶北柔郡主,想必君父和母后也不會為難你!”

“可是你若拒婚,勢必傷害兩國的友誼!慎之,慎之!”若汐考慮的比較周到,若汐開始有點不耐煩啦,“算啦,算啦,不要為此事煩憂,我們出宮走走,或許心情會好些!”以若汐的性格是不習慣待在戒備森嚴的王宮。

“若汐,沒有君父和母后的御令,太子和公主是不得隨意出宮的!”韋茵曼在門口攔住想要出宮的若汐,若汐衝她揮揮手,“無妨,無妨!出宮的御令讓本公主去找國君。”

此刻的若汐自信滿滿,因為在她記憶中,雁山國君顯得懦弱不堪,其根源還是大月國國力強盛,這韋昝不敢輕易得罪大月國君,自然對若汐也是處處相讓,若汐在茵曼的指引下來到國君的寢殿,輕而易舉的就把出宮御令拿到手,韋昝也是望著她直搖頭。

若汐和茵曼兩人走出王宮,來到燕陽城的街市上,心情那是格外舒暢,兩個人在街市的店鋪挑挑揀揀,玩玩鬧鬧,甚是愜意。

可憐的是韋茵候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一大幫侍衛喬裝打扮保護其安危,生怕百姓不知道他是從王宮裡出來的人,這也不準,那也不行,感到百無聊賴的韋茵侯告別茵曼和若汐,返回王宮。

若汐和茵曼兩個人逛累了,便相約前望北柔郡主所在的暄芳苑。暄芳苑的北柔侍從進去稟報胤華,“稟報將軍!雁山國公主來到暄芳苑外!”“退下吧!”胤華穿過一道長廊走到郡主房門前,“郡主,茵曼公主在暄芳苑外。”

只聽見郡主的房間有人走動的聲音,隨後婢女開啟房門,陌芷柔郡主穿著華服走出來,“那我們一起去迎接公主殿下!”陌芷柔在兩名婢女的侍奉下走到暄芳殿門前,迎候韋茵曼公主,胤華站在郡主的右後方佇立凝神。

茵曼和若汐同時出現在陌芷柔面前,陌芷柔施禮,“芷柔拜見芙瑤公主,若汐公主。”胤華亦行禮,“末將參見兩位公主殿下!”“芷柔,不用客氣!”陌芷柔將茵曼和若汐請進房間,奉上好茶。

若汐和茵曼在暄芳苑內坐下,“芷柔,明日雁山國君,國後要在王宮設宴款待我們,你可知否?”若汐問道,“芷柔已得知,今日宮裡來人到暄芳殿宣讀國後的詔書!”若汐與芷柔等人侃侃而談,聊的甚是投機,不知不覺已是宮禁時分。

“汐姐姐,宮禁的時辰將至,我們還是先回宮去吧!”茵曼在一旁提醒,若汐看著多日不見的芷柔,依依不捨,胤華拱手行禮,“恕在下冒昧,請兩位公主還是先回宮吧!”為保證公主的安全,胤華將兩位公主送到王宮門口,見到王宮禁衛軍之後方趕回暄芳苑。

冉澤在其師尊的赫連山歇息僅半月就已耐不住性情要去天狼城,其師無崖子也沒有阻攔,放他離開赫連山,廖婉竹則留在赫連山隨無崖子修習文學。冉澤快馬加鞭一路馳騁,恰在此時,慕容嫣也在趕往天狼城的路上,她滿心期待有一天能再與冉澤相遇,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這個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冉澤日夜兼程在日落之前趕到清楓客棧,他跳下馬牽著馬來到客棧,夥計跑上來接過冉澤手中的韁繩,“店家,勞煩給我的馬喂些上等的飼料,喂一些清水。”說著冉澤扔給夥計一錠碎銀,夥計樂呵呵的接過碎銀,“好嘞,客官請放心,您請進!”

冉澤走進客棧,夥計把他的馬牽到後院喂水喂草料。冉澤看到客棧的陳設一如既往,就是在此地他和慕容嫣相遇並相識的。“店家,給我開一間天字客房,另外送上三斤牛肉,一壺酒!”說完掏出些許銀子放在櫃檯上。

冉澤徑直上二樓,來到自己的房間,突然聽到樓下有人言道,“慕容姑娘,您回來啦!”“夥計,待會給本姑娘準備些熱水送上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回應道,“好嘞,慕容姑娘,您請上樓!”冉澤的心裡百感交集,心想。

嫣姑娘怎麼也在此處,難道慕容山莊又生出事端。冉澤沒有進房間,而是站在二樓的過道,等待慕容嫣的出現。

稍過片刻,慕容嫣出現在冉澤面前,慕容嫣看到冉澤時的表情既興奮又面帶羞容,她強忍著內心的喜悅,“嫣姑娘,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冉澤想要弄個明白。

“冉大哥,自從上次和你們分別之後,我也無意待在父母身邊,所以就獨自出來闖蕩,不知不覺就來到此處!”慕容嫣偷瞄一眼冉澤,又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別處,“這可當真是巧合!”冉澤嘴上如此說,心裡似乎明白慕容嫣的來意。

從最初的偶然相識,但冉澤的拔刀相助,又一起經歷生死離別,兩個人的心在漸漸靠近,只是在冉澤的心裡,只想著為被陷害的冉氏沉冤昭雪和尋找當年抱著冉曦逃走的婢女的下落。這等兒女情長,他是不能動之以情的。

“冉大哥,你怎麼了?”慕容嫣的手在冉澤面前晃動,“哦,沒事!”冉澤方從深思中覺醒,“嫣姑娘,你看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歇息吧!”冉澤似乎在有意躲避什麼。

慕容嫣近乎表白的暗示,得到的卻是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她的心裡百感交集,以至於回到房間還在揣摩,冉澤他到底是何意?

慕容嫣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冉澤已經收拾好行李,來到後院去牽他的馬,但是街市上嘈雜的動靜還是把慕容嫣驚醒,她習慣性的開啟門窗,卻看到冉澤正在給他的馬喂水喂草料,慕容嫣顧不得梳妝打扮,穿上衣服,拿起包袱和佩劍徑直下樓。

冉澤給馬喂完草料和水,回頭望著二樓慕容嫣居住的客房,門窗是關著的,沒有一點動靜,他本來想和嫣姑娘道別的,但想到昨晚的情景,他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

“喂,平日裡光明磊落的冉少俠,今日為何不告而別呢?”冉澤剛要騎馬離開客棧,就看到站在後院門口,兩手環抱著劍的慕容嫣,他頓時覺得有點尷尬。

見躲是躲不掉啦,冉澤騎上馬來到慕容嫣身邊,他向慕容嫣伸出右手,給她一個溫情的眼神,慕容嫣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冉澤的掌心,順勢坐在冉澤的後面。

冉澤隨即揮動馬鞭,揚長而去。

雁山王宮的縈華宮熱鬧非凡,宮裡的內侍和宮女人頭攢動,來往奔走,準備些宴席所需的各類物品,因為今日就是雁山國君宴請北柔郡主和大月公主的重要日子,奴婢們自然不敢有任何怠慢。

此次赴宴的除了公主郡主還有王公貴族,韋茵曼的幾位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也都在其列,縈華宮中正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準備工作,而住在芙瑤殿澠池的若汐卻依舊慵懶的睡著覺。

“汐公主,請您快起床更衣啦!”宮女們圍在若汐的床邊,手裡端著各類洗漱用具,直直的站在那裡,只有一位模樣俊俏,在宮女中地位稍長的女孩在一遍一遍的呼喚若汐。

“讓本公主再睡會,再睡會嘛!”若汐迷迷糊糊的又翻了個身,這時住在旁邊的茵曼已經更衣梳妝完畢,在幾位宮女的簇擁中來到流雲閣,看到側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的若汐,臉上露出久違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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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姐姐,快起床吧!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呢!”聽到是茵曼的聲音,若汐感到不好意思,她這才坐起來,“茵曼,今日這麼早!”

若汐起身在床邊任由宮女為她更衣,梳洗,那動作活像一個木頭人,把旁邊的宮女都逗的樂不可支。“還好公主殿下親自前來,不然我等奴婢還真拿汐公主無可奈何呢!”

若汐只好衝宮女們假笑一番,等宮女們為她梳洗打扮完畢,若汐方才睜著她那雙明燦燦的大眼睛笑道,“茵曼,吾等可以去赴宴啦!”同樣是一國公主,若汐可以如此瀟灑隨性,而茵曼卻像籠中的金絲雀,她看若汐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在茵曼和若汐前往昭陽宮的同時,北柔郡主也在胤華的護送下來到王宮,禮賓司依次宣讀走進昭陽宮的王公世族,作為主賓的若汐早已在宴會上就座,“北柔國郡主,北柔國特使到!”

只見北柔郡主陌芷柔穿著代表北柔王室的越鳥華服,她的出現立刻驚豔四座,在郡主的左右兩側分別是北柔特使和胤華。陌芷柔等人來到鑾臺前向雁山國君行君臣禮,“北柔國檀王府郡主陌芷柔拜見國君,國後!”

“北柔使臣範駒參見國君,國後!”

“免禮,賜上座!”國君正襟危坐命人將陌芷柔等人引領到鑾臺的右側入座。而陌芷柔的對面就坐的正是若汐,茵曼等王室。

等宴會上的人都已入座,宴會才正式開始,觥籌交錯間,雁王喚太子茵侯走到近前,“茵侯,依你看這北柔郡主做你的太子妃如何?”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韋茵侯不知所措,他還沒有準備迎娶太子妃。

“君父,孩兒暫未有納妃的想法,還望君父斟酌!”說完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若汐使個眼色,鶯歌燕舞表演畢,樂師宮女們紛紛退下。

韋昝端起酒盅左右示意,宴會上的王公貴胄也紛紛端起酒盅,“大王請!”韋昝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國後則以袖遮面小泯半盞。

“今日孤在此設宴宴請北柔郡主,特使及諸位,是有大事向諸位宣佈。”韋昝臉上泛著紅光,在他看來北柔郡主和雁山太子聯姻是兩國的幸事,因為北部草原部落勒然的強大,雁山國也是邊火四起,求助於馨樂的母國大月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是急需湊成雁山和北柔的聯盟。

聽到國君要宣佈大事,王公大臣們紛紛起身,恭敬的聽候國君的垂音。“太子,到孤的身邊來!”韋昝將目光落在韋茵侯的身上,韋茵侯極不情願的出列走上鑾臺。

“諸位都已知曉,數月前北柔王遣使來到我雁山,商議兩國聯盟之事。今日陌芷柔郡主已來到我大雁,就今日把太子和郡主的婚事定了吧!”

韋昝在鑾臺上言道,北柔特使正要向雁王行禮謝恩,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傳來,“本太子不同意!”韋茵侯實在忍不住喊出來,頓時宴會上的王公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若汐和茵曼急步上前拉著韋茵候,想阻止他這種不計後果的行為。

雁山國太子竟然當眾不同意和北柔聯姻,把臺上的雁王氣的不輕,而北柔國特使此刻也面帶怒色,這分明是讓郡主和自己難堪。他的目光停留在雁王韋昝的身上。

韋昝坐在王位上,手掌緊握著王位的扶手,馨樂在一旁安撫他。

馨樂將若汐喚到跟前,“若汐,太子他不願意娶北柔郡主為妃,還當眾拒婚。這可如何是好?你從小聰明伶俐,快替姑母想個辦法!”若汐輕輕的握著馨樂國後的手,此刻她的心中已有答案。

若汐走到群臣的中間,宴會上的議論聲漸漸停止,群臣都在看這個大月來的公主怎樣解決這件事情,“諸位稍安勿躁,容若汐說幾句。”若汐把陌芷柔請到大殿的中間言道,

“若汐和這位陌芷柔郡主曾一起出生入死,彼此之間肝膽相照,已經結下不是姐妹,勝似姐妹的感情,我與郡主曾對天盟誓,結為姐妹。”

陌芷柔看著若汐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我與郡主是姐妹,而爾等太子殿下亦是若汐的弟弟,那太子殿下不願成婚,實在是為兩國的聲譽著想,諸位覺得有何不妥!”

宴會上的群臣排斥聲漸漸平息,而北柔特使反而憂慮起來,既然北柔郡主不能和雁山太子完婚,那兩國聯盟的事豈不是付諸東流,“汐公主,雁山太子既不能與吾國郡主成婚,那吾國與雁國聯盟之事又當如何?”

若汐笑著回應道,“本公主與芷柔已是姐妹,關於雁山和北柔聯盟的事,孰輕孰重,雁王自有定奪,何勞特使擔憂?”

若汐和陌芷柔回到各自座位上,大殿恢復平靜,王公世族們等著雁王韋昝的裁決,韋昝此刻轉怒為喜,

“汐公主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汐公主和芷柔郡主義結金蘭,也是孤的侄兒,和太子成婚之事就此作罷。而兩國聯盟之事勢在必行,孤即刻下旨命歐陽儆領精兵五萬前往霍州,與北柔將士一起同勒然浴血奮戰。郡主和特使可有疑議?”

北柔特使行禮曰,“外臣無異議,謝雁王成全!”陌芷柔本就不願代表北柔駕到雁山,自然對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芷柔謝雁王陛下恩典!”

雖說韋茵侯當眾拒婚的事由於若汐的從中斡旋得到解決,但雁王卻對答應出兵北柔的事有點不悅,於是提醒北柔特使曰,“貴國答應孤的事,可要信守承諾啊!”

“外臣定當回奏本國國君,依約而行!”北柔特使回應,雁王霎時喜笑顏開,要知道他對北柔奉送的這座城池可是垂涎已久。

宴會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雁王擺駕回寢宮,陌芷柔和北柔特使等人也回到暄芳苑,北柔特使因要向北柔王覆命,和郡主與胤華辭行,在當天晚上便連夜趕回北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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