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多慮了。照你的說法,那龍天不過區區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天級?別說是在世俗界,就是在隱世界,連二十出頭的王級也幾乎沒有,更別說天級了。梁某人今年三十有四,才剛剛步入王級而已。就這還是師門花費了大量的靈丹妙草才造就了梁某的修為。”梁泰淡淡地道。
“梁師兄都這麼說了,那定然沒錯。文哥,傳言不可信。你就別再杞人憂天了。大不了,我請梁師兄陪我走一趟。就算我打不過龍天,梁師兄定然可以。你是不知道,梁師兄在隱世界,那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王堅說道。
“王師兄就別再誇獎梁某了,再誇,梁某就忍不住要飄起來了。”梁泰哈哈大笑。聲音中盡是得意。
笑畢,王文說道:“不瞞梁兄,我之前本來就有打算請你和堅弟走一趟臨江市,會一會龍天。可是聽你說你們這次歷練只有十天時間,我才沒好意思說出口。如今堅弟既然有心替兵哥報仇,不知梁兄你……”
“左右無事,我就陪王師兄走一趟臨江市。”梁泰爽快地點點頭道。
換做別人,梁泰就不會這麼爽快了。
斷刀門這些年從王家身上搜刮了不少好處。隱世界的各大門派眼熱不已。梁泰的師門劍門也是一樣。
可劍門畢竟是九星門派。
九星門派有九星門派的尊嚴。
讓一個九星門派拉下臉去跟一個世俗界的政治世家結盟。不被笑話死也會被眾多武修的口水淹死。
既然不能公開結盟,那便私下裡搞好關系也是一樣。
今日,我幫王家報了仇,王家總不好意思讓我空手而歸吧?
“哈哈,我就知道梁師兄會答應的。”王堅大笑。之前他還有一絲擔心,自己不過是地級。世俗界比他修為高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但現在有梁泰壓陣,他一點也不擔心了。
或許世俗界也有王級。可能還不少。可那又如何?不是所有的王級都像梁泰一樣擁有強大的背景。
梁泰的背後可是劍門。堂堂九星門派的劍門。
九星門派在武修心裡的分量就相當於古時候皇帝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分量。
一句話,不可逆的存在。
只要那個龍天是武修,他便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梁兄高義,小弟感激不盡。無論今次事情結果如何。我王家都對梁兄的援手之情銘記於心。來日必當重謝。”王文激動地道。
王兵的死不光空出了家主繼承人的位子。而且還給爭奪家主繼承人的王家子弟一個很好的機會。
現在王家基本已經達成了一個不成文的共識。誰能替王兵報仇,誰便是下一個家主繼承人。
當然,僅限於王家地嫡系子弟。旁系則只能靠邊站。
如今,有了梁泰的相助,王兵幾乎可以肯定龍天必死無疑。龍天死的那一刻,便是他成為家主繼承人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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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如何不激動?沒當場高興的手舞足蹈,已經算他涵養夠深了。
“王兄,你我也不是外人,舉手之勞而已,何必掛懷。”梁泰心裡也有些小期待。到底王家會拿出什麼謝禮呢?稀世靈草?靈丹妙藥還是上古異寶?
“那我就藉此薄酒,感謝梁兄的舉手之勞……”
梁泰微微一笑:“幹。”
“堅弟,一塊幹一杯,別光顧著逗美人啊。夏夜漫長,有的是時間。”
“文哥,換做你憋五年不碰女人,保證比我還急……”
三人又是一陣大笑。
酒過三巡,三人都有些微醺。
王文的眼神又落在了那張照片上,“對了梁兄,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隱世界裡有那個門派是用銀針作為兵器的?”
“誰沒事身上帶銀針啊。別說當兵器了,當暗器我都沒有見過。”梁泰也看向照片,端詳片刻,忽然指像照片上的黑衣人道:“咦?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他是你們王家的人麼?”
“不是。兵哥死的那天晚上,這倆黑衣人跟兵哥死在同一家賓館。我總感覺這倆黑衣人要麼是龍天一夥的,要麼就是被他所殺。不然也就太巧了。聽梁兄的意思,認識照片上的黑衣人?”王家也一直在私下裡調查黑衣人的身份,到目前為止沒有絲毫的進展。就好像這倆人根本不存在似的。這讓王文更加感覺黑衣人跟王兵的死脫不開關係。
“應該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梁師兄想不起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大人物。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還討論他幹嘛。喝酒喝酒……”
臨江市。
夜色正濃。
小院子裡。
龍天躺在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
晚風習習,悠悠吹拂著他的臉頰,有種心曠神怡的悠然。
望著頭頂上深邃而又浩瀚的夜空。龍天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渺小到如同無邊無際浩瀚夜空中的一顆繁星。
假如我是一顆繁星,身在浩瀚無垠的夜空中,會是什麼感覺呢?
龍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星空,心神慢慢沉浸其中……
第二天。
龍天醒來的時候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站起身,便感覺一陣眩暈,紫府又酸又脹,隱隱作痛。
奇怪了。最近也沒運用神識啊?
自從上次過度運用神識造成紫府空虛受損之後,龍天一直都沒敢再用。
可這莫名其妙的痛疼是怎麼來的?
龍天小心翼翼地檢視紫府的情況。
這一看,把他高興壞了。
經過一夜之間,受損的神識居然復原了。而且還有了小幅度的增長。
原來只能探查方圓二十米,現在可以探查三十米的範圍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從來也沒有人教過他神識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如何修煉。要不是《混元心經》裡簡單地寫了一句,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有神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存在。
怎麼就增長了呢?龍天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晚上我沒幹什麼呀。
不就是看著夜空,看著看著大概就睡著了。
難道睡覺可以增長神識?
不可能,如果這樣的話,那也太扯了。
到底什麼原因增長了呢……等等,我昨天晚上好像盯著浩瀚星空看,然後心神沉浸進去,幻想著自己變成一顆繁星身在浩瀚的星空中,再然後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龍天忽然捕捉到了什麼。
難道冥想可以增長神識?
嗯,有可能,今晚再試試……
“早啊。”龍天倚在門口笑嘻嘻地看著打扮的漂漂亮亮,正準備出門的張欣怡。
張欣怡俏臉一紅,不自然地笑了笑,“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不是起的早,而是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呃?為什麼?”張欣怡一愣。
“因為等咬我嘴唇的人去給我道歉。誰知道等了一夜也沒見人。”龍天眼神在張欣怡身上掃來掃去。似笑非笑地道。
張欣怡自然聽出了龍天話裡的別有用心,心若小鹿亂撞,他……不會是知道了咬他嘴唇的是我吧?
昨天柳依依率先下嘴的,她也跟著撲上去手腳嘴並用。
嬉鬧中誰知道這麼巧,她一張嘴,龍天剛才轉臉,便好死不死地咬到了龍天的嘴唇。
雖然一觸即分,但那種過電般的感覺讓張欣怡現在想起來還臉紅心跳。
張欣怡心虛地白了龍天一眼,惡聲惡氣地道:“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不過,怎麼聽怎麼感覺底氣不足。
“看你的釦子。你今天扣的太整齊了,沒有昨天那樣錯開扣好看……”龍天笑嘻嘻地道。
“滾!”張欣怡俏臉一熱,怒罵道。
“吆喝,一大早起來就打情罵俏。感情不錯嘛。我沒有打擾你們吧!”柳依依恰好開門出來。
“你說呢?”龍天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要我說啊,那就沒打擾唄。對不對,欣怡姐。”柳依依毫不在意龍天殺人般的眼神,蹦蹦跳跳走到張欣怡面前,一挽她的胳膊,脆生生地說:“走吧欣怡姐。”
“不走。”
“為什麼?昨天不是說好了麼?”柳依依急了。昨天,她在古街上看見了豹衛的人。似乎在打聽什麼人。她當時就想到肯定是爺爺派來抓她回去的。
打死也不能回去,一旦回去,就會落在王兵手裡。這輩子就算完了。
她一回到小院,就立馬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恰好被張欣怡看見了,就問了她一句。
柳依依像是找到了宣洩的物件,把心裡的苦悶一五一十地對張欣怡講了。當即惹的張欣怡流下幾滴同情的眼淚,然後給她出了個主意:你這樣躲來躲去也不是辦法。我明天去神農架出差。不如你先跟我去玩兩天,等你爺爺派來的人找不到你,肯定會認為你已經走了。過幾天,你再回來。這樣,你豈不就安全了。
當然,這一切龍天全然不知。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納悶什麼時候兩女的關係變的這麼好了,情同姐妹似的。
柳依依也不知道,她不知道王兵已經被龍天殺了。永遠不可能再糾纏她了。否則她也不用東躲西藏。完全可以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豹衛面前。爺爺要我回去?回去就回去,難道王兵還能挺屍來娶本小姐不成?
“說叫你一大早就氣我來著。我就是跟豬打情罵俏,也不會跟這個死壞蛋打情罵俏。”很顯然,因為釦子莫名其妙扣錯,張欣怡已經將龍天歸於無恥之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