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鷹,王陽書就二話不說,怒吼一聲就朝鷹衝了過來,“你還有臉活著?怎麼不去死?”
鷹一臉的羞愧,動也不動,硬挺著挨了王陽書一拳。
王陽書雖然是個普通人,但自小喜好武藝。年輕時也曾經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暴怒出手,力氣也相當了得。
而鷹因為自行慚愧,沒敢反抗。一隻眼睛當即腫的老高。
“二弟,你給我住手。”王陽明厲聲呵斥。
“大哥,兵兒都死了,你還護著這不頂事的狗東西。”
“兵兒的死跟鷹沒有關係。鷹,你先下去做你應該做的事。”王陽明揮手道。
“是,家主。”鷹轉身出了書房。
頓時。
書房陷入了沉默。
好一陣才聽王陽書悲呼一聲:“大哥,兵兒死了。”
“是啊,兵兒死了。”王陽明喃喃地道。眼神沒有了剛才的兇狠戾氣。變的毫無焦距。痴痴呆呆地望著王陽書。
“大哥,我們一定要替兵兒報仇。兵兒可是我們王家未來的家主啊。”王陽書將大哥痴呆的樣子,不禁老淚縱橫。
他最是清楚王兵跟大哥之間的感情。那比隔代親還親。
可想而知,王兵的死不光對王家如日中天的勢頭是個打擊,對王陽明的打擊更是毀滅性的。
“我知道兵兒死了。我知道……”王陽明忽然如同一隻狂暴的獅子,對著王陽書歇斯底里的怒吼。那雙血紅的眼珠散發著一種暴虐的死亡氣息。死死地盯著他,“兵兒是我的親孫子。他死了,不用你說我也要替他報仇。我要殺光所有人。打傷兵兒的那個武修……還有逃走的那個鷹衛。還有……還有柳家的那個丫頭。我要把他們統統殺光,去給我的兵兒陪葬。”
被大哥那雙血紅的眼珠盯著,王陽書不禁有些發毛,小心翼翼地問:“大哥,那個鷹衛不是失蹤了麼?你怎麼說他逃跑了?”
“失蹤?哼哼!那是對鷹才這麼說。”
王陽書一驚:“大哥,你不信任鷹?”
“我就是太信任他了,兵兒才會出事。二弟,如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有件事我要交給你去辦。把鷹二的家人抓起來,嚴刑拷問。我就不信其它七個人都死了,他就那麼好的運氣……”王陽明又恢復成極其平靜的樣子。
但王陽書後背卻滲出一層冷汗。
大哥不也一直都說很信任鷹麼?
與此同時。
柳家大院。
柳中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聯絡上依依沒有?”
“回家主,依依小姐手機關機了。”
“立即派人把她給我帶回來。”
“萬一小姐不願意回來……”
“那就給我綁回來。”
而在臨江市。
攪動京城暗流湧動的罪魁禍首龍天正在聚精會神地研究那個盒子。
材質很普通。
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要不要開啟呢?”這是龍天第五次糾結了。
他被島國給陰怕了。
想當年。
每隔一段時間,他總能收到別人送的各種各樣的盒子。
裡面裝的不是*就是毒氣。
如果不是他小心謹慎,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龍天決定還是開啟這個盒子。
找了毛巾沾溼,蒙在口鼻。這是最簡單的避毒方法。
然後找了一根木棍挑開盒蓋,飛快地退至屋外。
等了好久。
啥動靜也沒有。
“越活越膽小了。”龍天自嘲地笑笑。
走近一看,頓時愣住了。
盒子裡面放著幾張照片和一個扁長型的黑匣子。
“這是什麼東西?”照片他當年見過,不過那薄薄的黑匣子看起來很陌生。
等他拿起照片細看,當即驚呼一聲。
照片上竟然是從七樓墜下去的鷹二。
不過卻是一具屍體。
額頭上有個洞。那是子彈打的。龍天再熟悉不過了。
“他從七樓掉下去居然沒死?”龍天吃驚的不行,他發覺自己小看了島國的忍術。“可是誰殺的他呢?難道是他們?”
龍天第一時間想到了送他木盒的扎須漢子。
“他們為什麼這麼殺了鷹二?殺了人又為什麼拍成照片讓我看呢?”龍天一頭的霧水。
照片已經給了他一個‘驚喜’,黑匣子裡又是什麼呢?
龍天左看右看,看不出名堂。
他拿著黑匣子去找柳依依,“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錄像帶都不知道?”
“啥……啥叫錄像帶?”
柳依依詫異地看著龍天,忽而伸手揪住他左右臉頰,用力撕扯。只把龍天扯的慘叫連連,她才訕訕住手:“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你是披了一層人皮的外星人。經過我的驗證,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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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告訴我錄像帶是什麼玩意。”龍天黑著臉道。他愈發的後悔將柳依依帶回家了。
“什麼破家,連個錄像機都沒有。讓我怎麼跟你解釋呢?”柳依依咬著手指冥思苦想,忽然眼睛一亮,拉著龍天就出了小院。徑直走向古街。
臨江古街是國家保護單位。
為了防止遭人破壞,到處都安裝有攝像頭。
柳依依指著一個攝像頭對龍天說:“看到這個圓圓的東西沒?它叫攝像頭。它就像一個不分白天黑夜拍攝的照相機,凡是從這裡經過的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他自動拍攝下來,然後存貯在錄像帶上。你……聽明白沒有?”
何止明白。龍天簡直是大吃一驚,“你先回去。我出去有點事。”
等柳依依反應過來,龍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收拾東西。抹除一切痕跡。我們立刻離開臨江市。”扎須漢子一回到落腳點就命令屬下。
“老大,為什麼這麼著急?”
“再晚,咱們的小命就留在這兒了。”扎須漢子說這話時仍然心有餘悸。
離開小巷時,背後那雙陰冷犀利蘊含著淡淡殺氣的眼睛至今讓他不寒而慄。
扎須漢子帶著屬下匆匆離開臨江市的時候,龍天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啟那個盒子。
龍天沒能找到扎須漢子。
只好買了個錄像機。
錄像帶畫面很清晰。
唯獨他的身影很模糊。幾乎是一團虛影。
那得益於他那鬼魅般的速度。
雖然很模糊,但龍天並不敢掉以輕心。
他殺王兵的事情雖然很隱秘,但卻禁不住推敲。江浩然那老貨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更何況他跟王兵之間的矛盾衝突很多人都知道。假如王家得到了這盤錄像帶,即便認不出他來,恐怕也是寧殺錯,不放過。
“幸好錄像帶落在了我的手裡。不然的話真的麻煩了。”此刻,龍天真心感激起扎須漢子來。“以後有機會還他個人情吧!”
龍天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靜。
王家一定會派人來調查他。但只要他們手裡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自己殺了王兵,他就不信為了一個死人,王家敢跟一個強大的武修作對。
整整一夜。
龍天都顯得有些心緒不寧。
清晨。
幽靜的小院熱鬧起來。
小院的四周有幾顆百年老樹。
樹上,成群的麻雀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龍天嗅著那帶著淡淡樹葉清香的空氣,聽著麻雀歡快的叫聲,心裡鬱氣一掃而光。
慢慢騰騰打了一趟拳之後,便去擺弄種在小院角落處花圃的地靈草。
經過一夜露水地滋潤。
地靈草粉紅色的葉子顯得愈發嬌豔欲滴。
“再過兩個多月,地靈草應該就能開花結籽了。到時候把籽再種下,花徑就可以煉製地靈丹了。一顆地靈丹少說也可以賣個三五百萬。一顆地靈草可以煉製六顆,那就是兩三千萬。嘶……這麼多錢。”不算不知道,一算,龍天當即嘴歪眼斜,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一副痴呆狀。
尼瑪,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成為千萬富翁了。
吱呀……
張欣怡打著哈欠跨出房門,惺忪的眼睛都懶得睜開便抽動著鼻子猛嗅空氣。
這是她每天早上起床之後必定要做的。
就是為了這裡幽靜的環境,清新的空氣,她才放棄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搬到這裡居住的。
閉著眼睛,嗅著芳香的空氣。俯下身體左三圈右三圈扭動著腰肢。
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美妙,張欣怡只試了一次,便上癮了。
張欣怡動作一僵,睜開眼,正好看見龍天的喉結上下滾動,“你怎麼在這?”
“我在練拳。”龍天無意識地揮動拳頭。都看見小爺在這了,還保持姿勢不動,根本沒有直起來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小爺便不客氣了。
嘿!不看白不看。
長了針眼,小爺自己會治。
“切,你那也叫打拳?”張欣怡不屑地嗤笑。隨即便不再搭理他,雙眼一閉,再次扭動腰肢。
忽然。
她眼睛唰的睜開,看了看龍天,順著他呆滯的眼神低頭一看。
“啊!”驚叫一聲,雙手急忙抱胸,直起腰身雙目噴火般的瞪著龍天。鼻息咻咻地喘著粗氣,嘴唇蠕動半響,憋出三字:“臭流混蛋”
然後冷哼一聲,驕傲地仰著下巴,抱胸轉身。
嘭……
樹上的麻雀不再歌唱了。驚的四下飛竄。
龍天訕訕地摸摸鼻子,“小爺就是當混蛋也是香的,搶著要。”
咕咕……
肚子餓了。
龍天悲催地望著兩扇緊閉的房門,期待隨便那一扇能夠開啟,為他素手調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