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武修者終究是武修者。骨子裡還是透著桀驁不馴的特性。建國之後,天下太平。有很多的武修者不甘寂寞,又犯了隨心所欲不服教化的毛病。以至於很多無辜的平民百姓受到傷害。
最後,國家實在沒有辦法,但有不想將抗戰功臣一竿子全都打翻。便召集了幾個最負盛名的武修,共同商量,組建了武修盟,以約束遏制天下武修。
武修盟只有一個規定,那就是武修者不得以任何理由對平民百姓動武,否則,必將受到武修盟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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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武修盟是咋回事,也明白了王兵為什麼那麼有底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
隨後,龍天便發現這個規定有個很大的漏洞,有了這規定,身手超絕的武修豈不是只有任憑普通平民宰割的份?
這是哪個傻逼武修同意指定的規矩?如果當面,龍天飛啐他幾口唾沫不可。
“不對啊江老哥,照你這麼說,萬一你拿板磚拍我。我豈不是不能反抗?一旦反抗,就是觸犯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這也太不公平了吧?”龍天問道。
江浩然笑笑,“這世界上那有絕對的公平?武修者本來就比普通人身體強壯。沒事,誰會去招惹武修?除非他吃飽了撐得。”
“還是不對,這世界上就有這樣的人。而且還不少。比方說某些權貴階層……或許他們高高在上久了,覺得膩味了,找武修練練手,逗逗樂。就當解悶。反正有這條規定,武修也不敢反抗。還不任他們搓圓揉扁?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武修反抗。一旦反抗,樂子就更大了。場面也壯觀了。你說呢?”龍天身為武修一脈,自然替廣大的武修叫屈。
江浩然沉默了一陣,忽然長嘆一聲,“所以,現在的世俗界幾乎見不到武修了。真正的武修都隱遁起來了。”
“哈哈,我就說嘛。武修雖然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沒有愚蠢到這種地步,制定這種腦殘規矩作繭自縛。江老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武修盟成立沒多久。天下的武修就都隱遁了吧。”龍天心裡的鬱悶總算消散。他明白,出於當時的環境,如果那些武修不同意這種腦殘的規定,只怕是死路一條。
“你說對了,武修盟成立沒多久。大部分武修都隱遁了。所以,六十年來,武修盟幾乎都被人遺忘了。影響力越來越弱。只不過近些年,入世的武修又漸漸多了起來。武修盟這才重新被人提起。”
“龍老哥,那些隱遁的武修到底在什麼地方?”龍天很想知道,七十年前的老朋友還有沒有人活著。
誰料江浩然卻搖了搖,“沒人知道。”
“怎麼會?”
“我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聞。據說幾十年前那場戰爭,威力強大的熱武器幾乎將華夏大地翻了個遍。同時也暴露了很多絲毫未遭到損毀,從未有人煙到過的地方。聽說……那些地方是千年前武修修煉的寶地。有實力的武修門派都隱遁到那些地方去了。但卻從來沒有知道那些地方在哪兒?”
“這麼玄乎?”龍天有些不信,“你不是說武修盟這些年又活躍起來了麼?難道武修盟的人也不知道?”
“武修盟的人是從那些地方出來的沒錯,但是如果是你,你會洩露師門最重要的秘密?一旦洩露,那還不得成了天下武修的公敵?不過,我還聽過一個傳聞……”
“江老哥,還沒發現,你的傳聞真多啊。”
“你還想不想聽?”江浩然惱怒。
“聽。”
“武修盟的人都是從各帶隱遁門派挑選的。每十年輪換一次。輪換的時候,無論回去的人還是出來的人,都有專人用特殊功法遮蔽視力。所以,即便他們想說,也一無所知。”
“這怎麼整的跟當年進島國修建的地下實驗室似的。”龍天狂汗。至於這麼小心麼?
江浩然狐疑,“你進過島國的地下實驗室?”
龍天陡然一驚,糟糕,說漏嘴了。
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搪塞過去,江曉菲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個木盒子,“龍大哥,你讓司機幫你買的東西買來了。”
老天爺啊,你對我怎麼這麼好呢?
把這麼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送到我面前。
龍天感動地望著笑吟吟的江曉菲道:“曉菲,我……愛死你了。”
啊……
江曉菲驚呼一聲,騰的紅透臉,掩面遁走。
“小小小……小兄弟。你手裡拿的是是……是不是聘禮?”江浩然儼然已經醉了。
醉的不輕,‘駭人聽聞’的話張嘴就來。
還嚴重的吐字不清。
一雙老眼迷離的不成樣子,居然還能看清龍天手裡抱著的盒子。
裡面當然不是什麼聘禮,而是龍天拖江浩然的司機買來的銀針。
“爺爺,你瞎說什麼呀。”江曉菲心尖一顫,漆黑的眸子異常慌亂,一抹濃濃的紅暈由臉頰慢慢向耳根擴散。
兩個晶瑩剔透的耳垂變的粉嘟嘟的。
很可愛。
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嘬一口。
“喝醉了就睡覺,就知道胡咧咧,真煩人。”江曉菲不滿地嘀咕。手上卻動作溫柔,幫爺爺擺正枕頭,蓋上薄毯,拿了溼毛巾幫他擦了嘴角的泡泡……
沒錯,就是泡泡。
江浩然喝醉了居然還像吃飽了奶的嬰兒一樣吐泡泡。
臥室裡的氣氛顯得迤邐起來。
江曉菲動作一僵,連忙站直了身體,表情羞赧且緊張。
她背對著龍天,龍天看不見她的臉,但能看見她曲線誘人的嬌軀在微微顫慄。
龍天不禁老臉一紅,“咳咳,那個……曉菲,你爺爺也睡下了。時候不早了。我想……我該走了。”
“別走。”江曉菲唰的轉身,漆黑的眸子略顯焦急。見龍天一臉驚愕的望著她,忍不住俏臉發燙,期期艾艾地說:“龍大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很晚了,不如明天再走。再說,你走了,柳小姐怎麼辦?”
“她?我跟她不熟。總不能帶她回去。等她睡醒了,自己走便是。”
“為了她,你都能跟王兵生死相博,還說不熟?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帶來的。你丟下她不管,總是不太好。萬一她醒來,哭著喊著要找你,我可沒有辦法。”江曉菲神情一瞬間變的幽怨起來。說話間也醋意橫飛。
但她自己似乎並沒有察覺,依舊咬著嘴唇瞪著雙眼,活像一個楚楚可憐的怨婦。
寂靜的夜,安靜的臥室裡。
一個漂亮的女人擺著這樣一副表情看著一個男人。
除了誘惑這個男人犯罪,龍天想不出其它的可能。
天吶!
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誘人麼?
難道你不知道你誘惑的這個男人空曠了七十年麼?
龍天感覺體內的那股燥熱肆無忌憚起來,在體內奔流不息,四處亂竄。
所到之處,血液都在沸騰。
似乎要將他的身體燃燒。
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呼吸粗重起來。
呼哧呼哧……
喘粗氣的聲音怎麼也壓制不住。
聽的江曉菲身體也跟著火熱起來。胸腔裡的那只小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那麼的歡快,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蹦出來。
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龍天都會有這種感覺。
既緊張又期待。
既羞澀又甜膩。
如果把燈關了,會發現黑暗中有四團火焰在跳動。
龍天感覺嗓子眼,嘴唇異常乾澀,伸出舌頭舔了舔,腳步情不自禁地緩緩移動,一點一點地向一臉紅暈的江曉菲靠近。
腳步輕柔緩慢。
卻帶動了兩顆心狂跳不止。
他……走過來了。我該怎麼辦?
那玲瓏有致,丰韻誘人的嬌軀就在自己面前。龍天甚至能聞到她那香甜溫熱的氣息。
那張光滑柔嫩,眉目如畫的俏臉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可及。
捧起她的臉,吻上她的唇……腦海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呱噪,那麼的急切。
手,緩緩伸了過去。
江曉菲幾乎是下意思的閉上了雙眼,微揚下巴,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
“酒……喝酒。”一陣囈語響起。
很輕。
若不是寂靜的夜裡,根本就聽不到。
就是這輕微的囈語,卻猶如一聲炸雷般炸響在情不自禁的這對男女耳邊。
轟……
瞬間將這如夢如幻的迤邐氣氛打擊的灰飛煙滅。
媽的,我這是在幹什麼?
“龍大哥,你別……別這樣。爺爺還在呢。”江曉菲自然感覺到了龍天在她身體上打轉的眼神,忍不住顫聲道。
“要不我們換個房間。反正你家這麼大,有的是空房。”
“啊!龍大哥,你……你壞死了。”江曉菲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腰肢一扭,卷著一陣香風跑出了房間。
哪一眼,嫵媚之極。
龍天的魂至少被勾走了三分,渾渾噩噩地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走出了臥室。
夜半三更。
月疏星稀。
如墨般漆黑的夜幕籠罩著整個臨江市。
雖然不是月黑風高。
但同樣是個殺人的好時節。
一道人影從窗戶一躍而下,隱入茫茫夜色之中。
龍天並不知道王兵住在哪裡。
他能找到春江賓館,完全是靠猜的。
因為他明白像王兵這種自以為是的權貴階層,定然什麼都要求精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