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聽的通體舒泰,眯著眼睛一臉的享受。
有人給面子,就有人不識時務。
比方說柳依依。
驚呆了的柳依依莫名其妙地‘噗嗤’一聲,指著地上疊起的羅漢笑的前呼後仰,差點背過氣去。
那羅漢疊的很有水平,一個仰躺一個趴。仰著的腦袋鑽進趴著的雙腿間,趴著的還以顏色,嘴巴憷在仰著的命根子上。
一個仰一個趴,配合默契,整整三層。
這姿勢……神聖啊!
這麼神聖的姿勢還笑的如此開心。怎麼看怎麼有鄙視的味道。龍天很想對柳依依說:請你不要這麼無知好不好?
看看王兵,人家就覺得很神聖嘛!
表情是那麼的莊重嚴肅,為了不驚擾到這神聖姿勢的表演者,人家還主動倒退了好幾步,遠遠地站著。
不過對龍天這個疊羅漢的導演,眼神卻頗多不善。陰鷙中略帶驚愕,“你……你竟然是武修?”
龍天被問的反而一愣,很是詫異地看了看目光躲閃的鷹二,這廝居然沒有告訴王兵小爺是誰?
“王少,他就是靈山的那個武修者。”鷹二苦笑。
“呃。那個靈山?”
“就是那個被你炸了山洞,毀了墳墓的靈山。”
“哦……你怎麼不早說?早說就用槍對付他。”王兵責怪道。
“剛才我是要說來著,被你打斷了。鷹三也要告訴你,也被你打斷了。”
王兵想想是有這麼回事,搞了半天責任在自己。可自己是老大,老大怎麼能擔責任呢?必須得推給屬下。
炸洞,毀墳?
龍天腦袋轟的一下,神情越來越冷,冷冽的殺氣四溢而出。
一群該死的東西。
龍天心裡劇烈掙扎起來,要不要現在就把這幫人變成東方不敗的那樣的死人妖或者把他們變成真正的死人妖。
殺人龍天不怕。
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雖然他明白七十年後的今天已經不是俠客仗劍行天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的時代了。但是他們居然毀掉了寒冰洞和秋雨的墓。
必須死。
但不是現在。不是龍天怕事,而是他發現左右兩邊十米開外的樹林裡還隱藏有兩撥人。
踏入先天之境之後,除了有無盡的天地靈氣供他修煉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神識外放。
他想了想。
還是沒有把握將左右兩邊和在場的人一網打盡。
一旦有一人逃脫,那麼將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因為他知道,如今的年代,普通人是不能擁有槍支的。而王兵顯然不是普通人。
一支槍兩隻槍……他都不怕。但是再像七十年前那樣幾百只槍圍攻他呢?
最後一顆混元仙丹可是已經被他吃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柳依依在,總不能把她也殺了滅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爺不是君子……晚上再報。
想通了,冷冽的殺氣也緩緩散去。
“媽的,這天忽冷忽熱的容易感冒。鷹二,一會回去給少爺買點感冒藥預防一下。”王兵罵道。
“嘿!少爺,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預防感冒。”鷹二詭笑一聲,衝柳依依的方向呶了呶嘴。
鷹二給他當狗腿子很多年了,雙方早就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境界,王兵當即心領神會,眼神炙熱起來,“這個……好麼?你不是不知道,少爺一向是享受型的。不喜歡做劇烈運動。”
“那是別的女人。柳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將來是您的妻子,一旦被她騎在身上……將來就怕她蹬鼻子上臉,少爺您夫綱不振啊。”鷹二鬼祟地道。
王兵滿意地拍拍鷹二的肩頭,一副你很不錯的表情,眯著眼睛瞟了一眼龍天,泛著絲絲寒光,聲音飄忽地道:“可惜啊……有人不想讓本少爺盡興。鷹二,你說……該怎麼辦?”
按照正常的邏輯,鷹二應該毫不猶豫滴,萬分榮幸滴,霸氣側漏滴衝上前去將王兵口中的‘有人’給幹掉,然後把柳依依帶到王兵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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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鷹二偏偏不按正常的邏輯去做,而是訕訕一笑,“王少,那家夥是個武修。武力值很可怕。您剛才也看到了,揮手之間就幹到了我們五六個兄弟。就我這身手,去了也是送菜。不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許之重利,也許一不小心王少您就替王家招攬到一個武修高手。到時候老爺子也會對您讚賞有加。”
“放屁。區區一個武修,不過螻蟻耳,也配讓本少爺屈尊降貴?速速幹掉他,本少爺今個吃多了,還等著劇烈運動消耗卡路里呢。”王兵勃然大怒。
暮然。
他手裡多了一把槍。
只見鷹二兇狠地道:“少爺,為了您的卡路里,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屬下畢竟勢單力薄,不如我們一起上,幹掉他。”
“咳咳,這個……鷹二啊,本少爺忽然覺得你說的很對。好歹那廝是個鳳毛菱角的武修。屬於高階人才,能為我所用也是好事一樁。既然招攬他的建議是你提的,你就全權代表本少爺去跟他談談。他答應最好,不答應,你可趁機朝他肚子來兩槍……”
於是,槍又回到鷹二手裡。
金屬特有的冰冷,此時此刻似乎變的極其燙手,鷹二在手裡倒騰著,好幾次差點沒拿住。
一想到在靈山那次,龍天一聲冷哼,自己就噴血。鷹二立即就感覺胸口又開始痛了。
嘴賤吶!
鷹二啪的給自己一嘴巴。
很狠。很用力。
鼻血都留下來了。兩道紅豔豔的血痕掛在嘴唇上面。
鷹二也不擦,邁著悲憤的步伐朝龍天走去。
他們在這邊小聲嘀咕。
龍天則在沉思。
晚上到底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王兵呢?
這是個技術性難題。
有待好生琢磨琢磨。
而柳依依也在沉思。怎麼才能逃脫王兵的魔爪而不給龍天帶來麻煩呢?
難啊!
都怪爺爺大嘴巴。
喝醉了哪怕去大街上耍酒瘋也好啊。咋就想起訂娃娃親呢?
一定是戲文看多了。回去就把爺爺珍藏的那些戲碟給燒了。
龍天跟王兵之間相距也不過十來米遠。
鷹二愣是腳尖挨腳跟一步一個腳印磨過來。
“大……大俠,依依小姐。”這一刻,鷹二發現結巴竟然無師自通了。
龍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而柳依依則從沉思中驚醒,抬頭一眼便看見那兩道蜿蜒流淌紅豔豔的血痕,頓時臉色發白,倒吸一口冷氣,指著鷹二的指頭都哆哆嗦嗦,嘴唇也在發抖,“你你……”
鷹二大為驚駭,連退數步,左右看看,豔陽高照,不像是身邊有鬼的樣子,隨即大惑不解,“依依小姐,我怎麼了?”
“血。”柳依依只吐了一個字,白眼一翻,軟綿綿地一頭載進龍天懷裡。
龍天不由很是好奇,柳依依每個月的那幾天是怎麼度過的?難道閉著眼睛換大姨媽巾?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屬於擁有特殊技能的高階人才了。
暈了也好。
這樣就可以放開手腳提前向王兵預支一點利息。
龍天將柳依依放在早地上。負手而立,神色變的冰冷起來,“我問你一件事,你剛才說靈山的山洞和墳墓被王兵毀了,是不是真的?”
那聲音很淡,很輕。
可鷹二卻感覺到了一種泰山壓頂般不可抗拒的壓迫,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完了,老子的小命即將嗚呼哀哉了。
鷹二簡直欲哭無淚,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到沉默是金這幾個字真正的含義。
“我問你話,你敢不回答?”龍天陡然聲音高了八度。
鷹二渾身一哆嗦,額頭上冷汗直冒,顫聲道:“是……真的。”
龍天瞳孔微微一縮,精光熠熠,臉皮抖了抖,握成拳頭的手掌緩緩放鬆,咬牙拍拍鷹二的肩頭,“好。很好。炸人洞府毀人墓葬,嘖嘖……如此心狠手辣,敢於將節操狠狠地踩在腳下。你很不錯,將來必成大器,我很欣賞你。今個身上沒帶什麼禮物。下次見面定然給你補上。”
“大俠太客氣了。”
“不客氣,應該的。對了,你喜歡金子還是銀子?金子太貴,我買不起。我送你一套銀飾如何?到時候你插在身上,保證風騷迷人,大放異彩。”
鷹二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敢問大俠,飾品應該是戴的,為何要插在身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龍天神秘莫測地一笑。心裡恨不得立即一巴掌將這廝拍成粉末。
捱打了想著報復,這沒錯。人之常情。
可千不該萬不該地是他帶來的人居然炸了寒冰洞,毀掉了秋雨的墓。
一想到秋雨的墓再次被毀,龍天心就針扎一般的痛。
敢讓小爺痛,當百倍還之。
數數連同王兵在內一共九個人。每個人七百二十根銀針,總共六千多根……好龐大的數字。
是不是太殘忍了?
一時間龍天真的有些猶豫。
想了想,心腸堅硬起來,對於敢毀掉寒冰洞跟秋雨的墓的賊子,怎麼死都不過分。
尤其是王兵跟鷹二這倆罪魁禍首……龍天在考慮是不是定製兩套特大號的銀針。
對了,貌似柳依依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
不是她,就不會跟鷹二發生衝突。
不跟他發生衝突,王兵就不會炸寒冰洞毀秋雨的墓。
這樣一想。
龍天看向柳依依的眼神邪惡起來,身上正好有一根特粗特大的針,是不是找機會扎她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