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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魔物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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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奧和歐文道別,隨後順著盤旋的階梯向地下走去。“我回來了,數年之後再一次回到這個安靜,陰冷的住所——地牢。”

故事發生在7年前……

尼奧15歲,公爵准許他以見習占星師的身份進入洛克貴族學院學習,第一是為了培養公爵自己的親衛力量,第二是對雅琳·凱特功績的獎勵,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因為一個偉大法師囑託。

以此契機,少年時期的尼奧開始在學院中學習各類知識,人文、歷史、自然等等。瑞安娜作為尼奧的同期生時常給這個半途插學的幼時玩伴進行輔導,在所有學科中,尼奧對自然科學的興趣最為濃厚,瑞安娜也因此會偷偷把公爵的私人藏書帶給尼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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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一年,極度乾燥的天氣不僅給洛克鎮帶來了糧食匱乏的危機,還導致了大片森林的枯萎,這其中也包含了所有可以抑制尼奧'水土不服'症狀的草藥。

尼奧的病症日漸嚴重,皮膚潰爛的程度和範圍不斷增加,在學院方面也因為狀態不佳被學院的導師所訓斥,除了瑞安娜,學院的其他人都與他保持距離。在最朝陽的年紀卻遭受了如此折磨,心中有數不盡的委屈、憤怒和無奈,卻只能獨自忍受。

就在那段痛苦時期的某一天,失落的尼奧在學院的空地上散步,前方的空地上閃爍著火焰,是兩個少年在玩火。尼奧捲起袖子,手臂已經慘不忍睹,血液和膿水已經結痂,而潰爛的地方似乎能看到很多細小的觸手。“如果火焰能燒死你們,那我寧願和你們同歸於盡。”尼奧怒視著那些觸手自言自語道。

“快走吧,是他來了。”矮個子的男生對另一個玩火的男生說著。

“又是他,真掃興,都這樣了還活著幹嘛,乾脆自殺算了。”高個子男孩氣憤地將手中的木柴砸進火堆。

這些話傳入了尼奧耳中,尤其是最後的那話‘乾脆自殺算了。'

本就絕望的尼奧被這話徹底抹滅了生存的慾望,他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他向火堆走去,臉色蒼白,無助無奈地輕聲說:“抱歉,雅琳阿姨,沒能堅持到你拿到草藥回來的時候。”

兩個男孩見狀後一臉驚訝,然後躲開。

“他……他真的進去了,要不要去喊人啊?”矮個子顯然被眼前的場面嚇壞了。

“死了最好,本來就是怪物,還不知廉恥地纏著大小姐瑞安娜!”

“怪物?在你們眼裡我已經不是人類了嗎?呵呵,既然如此,我要詛咒你們——人類!我的鬼魂不會放過你們的!”火焰逐漸將少年吞噬,少年發出痛苦地撕嚎,痛苦不是來自火焰,而是來自體內躁動不安的力量……

“啊……怪……怪……”兩個孩子被眼前難以形容的景象驚嚇得顫慄不止,直到從火焰中飄散出來的迷霧將他們吞噬……

……

“你醒了,孩子。”

尼奧看著昏暗的四周和身邊面帶微笑的雅琳,然後急忙坐起身檢視自己的身體,發現之前的症狀都消失了,然而手腳卻綁上了鐵鏈。接著突然回想起之前自己被火燒死的事……低頭思考了一會便略帶疑惑地轉向雅琳,“雅琳阿姨,你怎麼也死了?為什麼我在地獄還要綁著手鍊和腳鏈啊?”

雅琳欲言又止,伸手撫摸著少年的臉頰,憐惜地看著眼前這個從小養大的孩子。“我們都活著,都還活著。”

雅琳收回右手,在空中劃了幾下同時嘴裡唸叨著咒語。空中的綠色漸漸聚集到一起,一隻靈鳥逐漸成型,直至它伸展出雙翼。“去告訴公爵,尼奧醒了。”

“剛剛那綠色的圖案好美,我也想跟你一樣成為一個魔法師……當然,也會成為占星師的。”尼奧呆呆地望著空中,似乎依舊沉浸在剛剛那美妙的魔法之中,甚至也不去管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了……

“你可以看到那個魔法陣?”雅琳有點驚訝……

在雅琳的認知範圍之內,尼奧是不可能看到魔法陣的。只有在少數特定的條件下,普通人能才看到魔法陣,比如施法者用實體在實物上繪製的魔法陣,或者能量巨大的波動和扭曲造成的能量具現等等。

大部分魔法陣只有法師,也就是能使用魔法,懂得法理,能感知到能量的人,或者是覺醒魔法能力的人才能看到,普通人只能看到魔法的最終效果,魔法陣是絕對看不到的。而雅琳剛剛施展的魔法陣屬於剛好是普通人無法看到的。

“是啊,就是圖案有點複雜,不太記得了。”尼奧轉過腦袋看著雅琳身後石桌上的茶杯說著,“我口渴了,阿姨。”

“小尼奧你醒了啊,我和雅琳阿姨有點事要說,先讓瑞安娜陪你會吧。”公爵開啟了鐵門卻沒有進去,身後的小女孩則竄進了昏暗的房間。

雅琳把水遞給尼奧並,和瑞安娜打過招呼之後便隨公爵出去了。

“尼奧哥哥,我會經常來地牢看你的。”

“這裡是地牢?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尼奧再一次仔細觀察了四周,石壁、鐵門、石桌、鐵鏈、鐐銬,還有身下的石床,雖然很陰冷,但整個地牢還算乾淨。

“昨天拉爾伯爵和愛爾伯爵的孩子在學院裡消失了,他們懷疑是你……”瑞安娜皺著眉頭,焦急地不知道怎麼表述,“是你把他們弄沒的。不過,這怎麼可能啊!一定不是你,爺爺也說了不可能是你,只是現在也沒有證據,就只能先讓你住這裡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除了被火包圍,其他的完全記不起來……”尼奧皺著眉,想要回憶著什麼,卻抓不住任何線索。

瑞安娜看著眼前呆呆的尼奧,也有點不知所措,“你上次要看的書我給你帶來了。”說著便從衣服裡抽出一本書。

尼奧接過書,微微一笑,“不錯嘛,小丫頭。”或許對尼奧來說在地牢裡也不錯,不會見到那些討厭的人,還能有書看。

占星塔上層雅琳的屋內

“雅琳,我準備請魔導師塔夏給尼奧做一個魔法鑑定,需要徵求你的意見,在你回答之前我希望你先看一下這個。”公爵說完就把手指觸碰到雅琳額頭,藍色的微光在指尖綻放……雅琳閉上雙眼,集中精力去體會公爵的幻境。

四周開始扭曲,像水波一樣起伏,另一個景象逐漸從深處波動而至,是學院!

……

“你們在外圍佈置好結界,我進去裡面。”公爵吩咐完幾個法師,對狀況作出了初步的判斷,“院長的緊急請求是正確的,那個孩子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魔法的範圍,空氣停止了流動,土地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生機,只剩下骨架,到底是什麼樣的能量?……”公爵搖頭決定停止這毫無根據的猜測,看著眼前白骨似的大地面無表情地前進著。

“啊!”雅琳一聲尖叫“對不起,我看不下去了,那片土地被吞噬殆盡了,只剩下……剩下骨架了……”

“抱歉,雅琳,我知道你作為精系法師看到大自然被吞噬有多麼痛苦。”公爵把雅琳扶到椅子上。

“讓他做魔法鑑定吧,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公爵大人。”

“傳送陣已經建好,我立刻通知塔夏,不管鑑定出來是什麼結果,我都有辦法讓他免去死刑,安心吧。”

雅琳在公爵離開後才漸漸恢復平靜……一些不可思議的現象又讓她陷入了思考,絕對不是那孩子做的,能做到那種程度的法師也屈指可數,但是……他為什麼能看到魔法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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