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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色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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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朝著尼奧舉起酒杯,在微弱的燭光下,酒杯對映著整個酒館,簡陋而精緻。

“不管是什麼疑惑都不要問,我們現在只喝酒,談人生。”

“好,我還有個疑惑,除了你們和庫洛,還有三個大叔呢?”

“噗。”西法看到了賽蒙斯給他使眼色,欲言又止。

“他們是我召喚出來的隨從。”柔和的少女音來自昏暗的角落。

“對對,是我們大小姐的召喚物。”西法附和道。

尼奧認出了這個聲音,就是給他水晶球的女孩。

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在掩飾著什麼,還有,偵測水晶的是不是就是她?尼奧疑惑地思索著。

“尼奧,你還沒出過洛克鎮吧。這個世界特別精彩!記得有一次,我們小隊在執行任務的途中遇到一個岩石巨人,經過一番苦戰,其他七個人全部力竭倒地,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奮力一擊把巨人擊碎,我們小隊才在死亡邊緣逃了出來。”得意洋洋,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的西法表情再合適不過。

“岩石巨人?”

“我們只有他腳板那麼高,在他看來我們就像老鼠一樣,和他的戰鬥至今都讓我覺得歷歷在目,五天五夜啊……”

“西法你這傢伙,一喝酒又開始吹牛,最後斬殺他的,明明是我!”賽蒙斯一臉嫌棄地瞟了一眼西法。

“哈哈,別理他,我們接著聊。”

西法吹牛被賽蒙斯拆穿,尼奧差笑出了聲,然後,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

……

西法的故事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神奇。

尼奧搖晃著酒杯,沉浸在西法他們傳奇的故事裡。

“哈哈哈,小子,現在有沒有興趣了?加入我們吧!”

“啊……!”尼奧尷尬地摸著腦袋,原來這些故事都為了引誘加入組織啊。

“我先給你講一下我們組織的一些規定吧——”

西法又開始自作主張,他豎起食指,準備開始——表演……

“——第一……”

此時,幾束綠光透過木板從樓上射來,接著傳來奇怪的響聲並且伴隨著整個房間的震動……隨後一切歸於安靜。

西法的表演被打破,他不再說話。

尼奧則詫異,樓上發生了什麼。

“我回來了,尼奧到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梯邊傳來。

“他早就到了。”西法說。

“庫洛蜀黍!”

坐在角落的女孩直接撲向了正在下樓的男人。

一身綠色的風衣,左臉隱約有兩道疤,很明顯的大叔臉,給人一種沉穩和紳士的感覺。

“庫洛先生!”尼奧突然有點激動。

“大小姐,乖,先去一邊玩會。”說完,庫洛把女孩抱到了前面的椅子上,一口氣喝完吧臺上的一大杯啤酒,然後轉向尼奧。

“尼奧·克洛斯,在我講述昨天的事之前你必須回答我三個問題。”

尼奧點頭。

“第一,你和龍女是什麼關係?”

“克瑞西雅嗎?我和她才認識。”

“真的只是才認識嗎?她對你的瞭解可不少呢,而且她還把龍血餵給你,不然你現在估計還不能動呢。”

“我昨天晚上才知道她是龍,不過我感覺她好像有什麼目的。”尼奧心想,原來是她讓我的身體恢復得如此之快,看來是需要我做什麼事吧,而且有些事只有問她本人才清楚。

“她確實有一些目的。”庫洛喃喃自語的低頭思索著什麼,突然他抬頭向尼奧望去,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堅定又有一絲戲謔,“那麼,第二個問題,坦誠的降龍英雄,你願意信任我們嗎?”

尼奧一直看著庫洛的雙眼,野性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他對於這群打破他平靜生活的人竟生不出一絲反感,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內心已經被自己天生的平庸折磨地焦躁不堪,現在,他們帶給他的,是那麼不同。

“怎麼不說話了?”庫洛並不習慣自己被別人這麼盯著,尤其是眼中還有毫不掩飾的慾望,真是坦誠的少年,庫洛心裡暗自笑道。

“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很平淡,除了學習和觀星沒有其他有趣的事。你們闖入我的世界,我覺得很興奮,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呢,我現在可以選擇信任你們。”尼奧像是表達某種決心一樣,語氣堅定且充滿激情。

“哈哈哈哈哈,興奮?”西法在一旁開心地笑了起來。

庫洛看了西法一眼,西法立刻閉上了嘴巴。頭轉到一邊,避開了庫洛的目光。

過了會兒,庫洛緩緩開口,“最後一個問題,你害怕死亡嗎?”

“呃……”尼奧沒辦法認真去思考這個問題,怎麼會不害怕死亡,但是,體內卻不斷溢位興奮,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最後那句話。

“尼奧·克洛斯,接下來你需要完成的任務,可能會導致你生命終結,但是,除了你沒有其他人可以去做這些事。”

“啊……?”尼奧從緊張和興奮中回過神來。“我知道了,也就是說只有我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好了,你三個問題也問完了,說一下昨天的事吧。”

“呵呵,你這小子真是自大。”庫洛說完喝了口酒。

“龍女看出了我們的目的和她的目的是一致的,於是和我談判,最終決定行動方案,然後她讓我把她打傷,當然,用的是你散落在地上的斷矛。”

尼奧知道這個訊息之後也算松了口氣,但又浮現出了更多問題,一些不解的疑問不斷出現在尼奧腦中。

“目的是?”

“進入占星塔第四層。”庫洛為了避免與聽到這話的尼奧對視,側過身又喝了一口酒。

尼奧是公爵府的見習占星師,這也是庫洛昨天才從克瑞西雅口中得知的訊息。對於公爵府的人來說,沒經允許擅自進入第四層意味著打破禁忌,可能面臨死刑或者流放。但是,他們或許不知道,占星塔的禁地,正是尼奧平淡的歲月裡唯一嚮往之地,對他來說,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呢。

“嗯?你這小子聽到這話的反應,跟我預想的不一樣啊。我終於知道西法為什麼中意你了。”庫洛看向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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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因為那裡也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這樣你們是不是更放心了。先把你們想要我做的告訴我,然後我想知道一些資訊,如果知道的話請告知我。”尼奧開始進入興奮狀態,思維也開始變得敏捷而謹慎。

“我會把五種顏色的晶石給你,然後你去找龍女,她會跟你說明一切。晶石千萬不能丟,它們是通往第四層的鑰匙!你還必須帶著水晶球,進了第四層之後跟我們聯絡,告知我們其中的狀況,只要你能感覺到的,都告訴我們。就這些了……”

“這就是你們昨天最終確定的行動方案?有些冒險。在行動之前,我想知道幾個資訊。第一,你們是從何得知進入第四層的鑰匙的,還有就是你們對占星塔的資訊掌握了哪些?”

“鑰匙是會長告訴我們的,關於占星塔的其他資訊,就需要你來告知我們了。”

尼奧微微低頭摸著下巴想,看來他們不知道占星塔最秘密的傳說。

“其次,你們和克瑞西雅是如何對那樣的行動方案達成共識的?我想絕不可能是單單因為目的一致吧,畢竟鑰匙全部是由你們提供的。”

“我們擁有的只是鑰匙,如何使用鑰匙的方法我們不知道。而她對占星塔的瞭解非常多,昨天她展示了一個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寶具,我就肯定她知道如何使用鑰匙。關於那個寶具,她只告訴我是時空旅者泰茲瑞創造的。”

克瑞西亞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還有另一個時空,寶具,這些又是什麼?尼奧一下子聽到不少從沒接觸過的名詞,迸發出求知的慾望,但是他也知道這樣問下去沒完沒了,更何況時間的緊迫也不允許他有太多的問題。

“小子,想不明白的你可以問龍女,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還有一點一直都想弄清楚。你們為什麼可以輕易獲得迷你晶石?”

“尼奧,你加入我們就能知道了。”西法插嘴道。

“既然這樣,最後我想知道,如果我失敗了,你們會怎麼辦?”

庫洛突然有一點驚訝。

“如果你失敗了,我們就放棄這個任務。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會成功。這裡面是五色晶石,還有這個透明的晶石也給你吧,反正這東西本來就是龍女的。”庫洛把一個袋子和一個晶石遞給尼奧。

尼奧很無奈,明明知道成功率不高,卻強行相信自己,面對這幾個無腦樂觀的人,他感覺只能靠自己。

他把透明晶石放入衣服,開啟袋子,微弱的光芒照在他臉上,紅色、綠色、白色、黑色還有藍色。這就是五種顏色的晶石,對應了五種不同的法術力,而現在的尼奧對這些還一無所知。

“為什麼藍色的晶石明顯亮許多?”

“哦?是嗎?”庫洛湊過去看了一下。

“確實是啊,不過不要在意這些,作為鑰匙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小子,時間緊迫。”

“好,那我出發了,再見各位。”尼奧把袋子藏好,和所有人揮手後轉身出門。

令他在意的是西法那僵硬的表情,但是現在他可沒時間去想這些。他現在只知道只要進入了第四層或許就能找到一些線索——關於雅琳·凱特失聯長達兩個月的線索……

……

“庫洛,你讓他信任我們,你卻只對他說了那點沒有太大作用的資訊,至少應該把緊急逃離的路線告訴他吧,那個藍色的水晶又是怎麼回事?這又是老大的命令嗎?”西法拎起庫洛,憤怒地說道。

“冷靜一點!西法。逃離路線我們自己都不清楚,接下來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調查這個小鎮,尤其是占星塔。更何況按照昨天龍女所說,那小子本身就住在占星塔,和時空旅者關係又很好,所以他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很高。再說了,有龍女在,那小子不會有事的。”庫洛冷靜地看著西法。

西法把庫洛放了下來,拿起了邊上的啤酒一口喝完。

“至少告訴我藍色水晶是怎麼回事?”西法低著頭問道。

“恐怕裡面有一個咒語,只要使用藍色水晶就會觸發,大概類似意識聯通這一類的咒語吧。”坐在角落的女孩搶先回答道。

“意識聯通是需要很大的相似和相識度才能起作用吧,難道就因為老大知道尼奧跟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用了這個咒語嗎?”西法依舊感到不解。

“我在報告中是這樣說的,身形和氣味相似度接近100%,會長相信我說的,所以才這麼做的,相信他吧,更何況也可能是其他咒語呢。”女孩補充道。

“100%?還有氣味?”西法的嘴角微微抽搐,這樣的相似度即使是雙胞胎都達不到。

“庫洛蜀黍,你不清楚的問題,我幫你回答了哦,除了調查占星塔,應該還有任務吧。”女孩看向庫洛問道。

庫洛點頭,又拿出五種顏色的晶石,各一枚,並排展開在吧臺上。

酒吧的另外三個人都湊到庫洛邊上。

“那麼,我們也開始做準備吧……”

……

地牢內

被鐐銬半吊著的克瑞西亞看著眼前的守衛和巡邏的衛兵,又閉上了雙眼。

……

尼奧匆忙行走在街道上,夜晚的月亮格外皎潔,月光彷彿像一層薄紗披在了占星塔上,透過薄紗隱約能看到闇弱的綠光和藍光,而漂浮在空中的第四層,已經被溢位的幽光所籠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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