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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之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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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只有0銀幣,這件外套可能值點錢。”面對這樣的局面任何人都會緊張,尼奧也不例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要怕孩子,我們不缺錢,我們只是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哦——不!是你們必須和我們做這個交易。”

交易?尼奧深呼吸之後觀察了前後總共五個人,三個肌肉男,兩個模特一樣的男人。

這交易難道是指……

他想到這,整個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

立馬雙手護球,哦不,雙手護胸。

“什麼交易?”尼奧害怕地問道。

黑袍男人慢悠悠走到尼奧前面,給了他兩個布袋。

“重的裡面有100金幣,輕的裡面是0金幣。”男人溫柔地拍著男孩的肩膀試圖平息男孩顫抖的內心,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尼奧更加絕望,真的是那種交易……?

男孩扭曲的表情讓黑袍男捉摸不透,他只好著說下去。

“100金幣交給祭典上販賣獵槍的一個人族商人,展鋪的名字叫‘惡魔獵人’。暗號是‘薔薇’。他會給你一個紅色的迷你晶石,大概會用容器裝著,需要你進行檢查確認。完成之後,回平民區就可以了,我們會接應你們。”

男孩長舒了一口氣,心想,原來不是那樣的交易!可嚇死我了。

尼奧點頭表示已經記住,雖然有關迷你晶石的交易風險很大,但總比那種交易好,於是追問道,

“那0金幣幹嘛用?”

男人突然湊到男孩的耳邊說道,

“這0金幣用來打點那些警備的衛兵綽綽有餘,多下來的就歸你們了——”

“——我們得到訊息說,護衛隊長今天也會去祭典警備,他不是錢可以搞定的人,要是被護衛隊知道這事,你也明白會是什麼後果。小心行事!”

“你們就不怕我們拿了錢不回來了?”此時的你奧已經恢復狀態,思緒也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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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們需要留下你們的迷你晶石,完成了任務之後你們才能換回去。”

“我們的?”尼奧眉頭一皺,心想自己肯定沒有迷你晶石,這種明令禁止持有的物品怎麼可能有,那麼,持有者只能是……

於是他轉頭看著身邊這個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孩。

小女孩低下頭很不情願地從衣服裡把透明的晶石拿出,交給了尼奧。

尼奧取過八面體一樣的晶石,正準備觀察一番,就被黑袍男人拿走。

“我有問題要問。”尼奧現在一頭霧水,他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有權知道,因為,他已經是當事人之一了。

男人點頭示意。

“你們有偵查迷你晶石的裝置?還有,你們自己為什麼不能去做這個交易?”

“第一個問題,你可以認為我們有那樣的裝置。第二個問題你問得太愚蠢,不想回答。”

尼奧反應過來,這些人十有八九是不正當的組織,光明正大做交易的話肯定會被衛兵發現。

“那第三個問題,為什麼選擇我們?”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晶石對這小女孩的重要性嗎?為了能換回你們的晶石,你們一定能完成任務的。”

尼奧疑惑地瞥了一眼克瑞西雅,只見她已經側過臉,不敢正視自己。

晶石在贊迪卡很常見,就尼奧的理解而言晶石擁有強大的能量,可運用的領域極多,甚至還有極高的殺傷性,因此,整個帝國對民間持有晶石是明令禁止的,即使是迷你晶石也不列外。

尼奧只好接下這筆交易,之後,兩人就繼續前行,一路上,兩個人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他們都在思考著很多問題,該怎麼問,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解決。

剛剛的對話依然不斷浮現在尼奧耳邊,他不理解小女孩為什麼會有晶石,她接近自己目的又是什麼,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學習占星嗎?

但是他知道,晶石對女孩特別重要,而那晶石被拿去做抵押,自己也成了事件的參與者之一,一旦被告發,不僅自己會被抓捕,還會連累雅琳阿姨,甚至是公爵,與其說是為了幫女孩,不如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親近的人。

“尼奧哥哥等等我……”小女孩說完咬著嘴唇看著男孩。

尼奧回頭,克瑞西雅一臉委屈的站那一動不動。

“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的,不要這麼冷漠對我好不好……”小女孩低著頭說完就委屈地哭了出來。

‘剛剛我什麼都沒說,就乖乖拿出晶石給你,晶石這事是瞞著你,可這也是逼不得已嘛,為了讓你脫身,我都已經毫不猶豫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了,你居然還因為我瞞著你生我的氣!然後一直冷漠我,什麼話都不說!’克瑞西雅認為尼奧不理自己是因為自己欺騙了他,於是越想越覺得委屈。也就哭得越厲害。

尼奧一看這情形,瞬間懵了,不知道怎麼辦,本能地憐愛之心驅使著尼奧蹲下把女孩抱在懷裡。

“過會到了祭典的集市,我給你買好吃的,不要哭了好不好?”尼奧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撫摸女孩的背部。

女孩的抽搐漸漸變弱,雙手突然用力推開尼奧,“男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扯平了!”小女孩揉著哭紅的雙眼,看著一屁股坐地上一臉懵逼的尼奧,用手指著他捧腹大笑起來。彷彿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眼前可愛的小女孩又笑了起來,尼奧的內心也得到了少許安慰。

“走吧,過會應該就到祭典了,我們今天好好玩。”拍拍屁股站起來的尼奧伸手準備拉小蘿莉的手,小女孩則是“pia”地一掌打上去,“哼”了一聲就從他身邊蹦著向前去了。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小鎮中心的祭典。

“哇!這麼多人啊,快來快來,好香啊,是烤肉的味道,我要吃。”克瑞西雅興奮地在人群中竄來竄去,尼奧只好跟在她後面跑。

“5銀幣一隻烤幼獸,要幾隻啊?兩位”尼奧給了店家錢,示意只需要一隻,把烤肉扔給克瑞西雅之後就急匆匆走了。

“你也吃一口嘛。”小女孩把肉送到男孩嘴邊,撒嬌地說道。

尼奧搖頭表示不吃,一邊逛著集市一邊在尋找著‘惡魔獵人’這個展鋪。

“哼,沒勁,不理你了,我自己去玩!”

“你又沒有錢,怎麼玩。”說完這話,尼奧突然想到個好主意。正好藉此機會支開小女孩,自己則安心完成任務。

“克瑞西雅,這10金幣給你,足夠你玩了,你玩膩了就去中間的伊美黎雕像那等我,我去把事情做完。還有,你可別被壞人拐走了哦。”

伊美黎,這是所有贊迪卡人信仰的神,被稱為天空之神,洛克鎮的伊美黎雕像大約就是一個天使的雕像。

小蘿莉內心有說不出的滋味,如果沒有那個該死的任務就能跟大叔好好玩了,又想著自己的晶石還在那些壞人手裡,看來只能跟大叔分開一段時間了。

克瑞西雅噘著小嘴,左右手食指對戳,抬頭歪著脖子說:“那好吧,我再去給你買點好玩的哦。”說完,向尼奧揮著手就被人群淹沒了。

……

克瑞西雅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自己之後便鑽入一個小巷,右手託在嘴邊,接住從嘴裡吐出一塊金屬體,然後對著它開始說話。

“主人,我是克瑞西雅,占星塔的人已經找到,是不是可以行動了?”聲音很低,說話的同時還不斷用餘光掃視著兩旁。

過了一會,金屬塊也發出了聲音,一個男子磁性般的話語。

“趕緊行動!我對狼人旅法師的封印持續不了多久,她衝破封印的話,你就不可能進入占星塔了。”

“我明白了,主人。”說完再次把金屬吞入口中。

……

“快過來看,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尼奧被看熱鬧的人流推搡著,只能前進,已經過去很久還沒找到展鋪,他內心開始焦慮起來。

沒過多久,看熱鬧的人群散去。

現出來的一個人卻吸引了尼奧的注意。

騎著金色毛髮的晶角獸,身穿一身銀色的戰甲,腰間佩有一把長劍,頭戴銀色戰盔,英氣逼人,有大將風範。他前面低頭站著的兩人應該就是鬥毆鬧事的,身後則有五個銀色戰甲的士兵。

那人也注意到了這邊,便走了過來。

“你是公爵府的尼奧·克洛斯?”那人打量著尼奧說道。

“是我,你是?”

“洛克鎮護衛隊隊長,公爵府四騎士之一,瑟裡·耶克夫,看到斗篷上的星陣圖再加上你的身形就差不多知道你是誰了。”

尼奧內心一陣慌張,展鋪沒找到,卻遇到了最麻煩的人。

“其實我很納悶,公爵養著你們這些占星師幹嘛?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貢獻,真是浪費。”

對於這個人,尼奧並不是很陌生,只是沒見過面。自從瑟裡晉升為四騎士之後,經常向公爵提出縮減占星師俸祿的提案。雖然一向秉公辦事的瑟裡給出的提案並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但是過於針對占星師似乎有著其他的原因。

“瑟裡·耶克夫騎士,占星師的預測一般是不會公佈的,公爵得知相關資訊之後自然會做出自己的決斷。所以你們不知道我們的重要性也是可以理解的。”看似很自然的反擊,其中夾雜著少許憤怒和不屈服,更多則是自我防衛式的狡辯。

“呵。”輕蔑地一笑之後,騎士牽動著坐騎轉身離開。

茫茫人海,獨自一人,低頭前行,不知道何處是終點,迷茫、彷徨,未來到底在何方。對自己的懷疑,對自己道路選擇的懷疑。尼奧內心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貢獻,卻總是接受著公爵的恩惠。

不經意地抬頭,‘惡魔獵人’的招牌就出現在不遠處。比起其他展鋪要大許多,卻沒有其他展鋪的人氣,店家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大叔,一邊把玩著手裡的槍支一邊享受著雪茄。

內心忐忑不安的尼奧自我鼓勵一番翻之後,便走向展鋪。

“店家,薔薇。”說著順手拿出一個飽滿的布袋。

“我們這裡只賣武器。”店家看著眼前這個外表光鮮但眼神無光的男孩鎮靜地回答到。

“薔薇。”

“你要什麼武器?”

“薔薇!”尼奧的眼神瞬間變得很急迫,看著店家,心想,沒走錯店鋪吧,這店家怎麼聽到暗號沒一點反應呢?

“您,稍等……”店家不再進行試探拿起錢袋急匆匆離開展鋪,心裡納悶著,怎麼派來個直接報暗號的新手。

“年輕的占星師,我們又見面了。”

尼奧聽到這聲音不經一震,想要強行讓自己冷靜自然卻沒辦法立刻做到,只好側過頭對著瑟裡騎士露出了一個僵硬地微笑。

由於的內心的慌張和不安,尼奧下意識地用左手拖住自己的下巴,右手則搭在左臂上。不說話是正確的,一旦在這種情緒下說話必定會暴露自己。

“你一個占星師要買武器做什麼?打獵嗎?”瑟裡悠閒地在一旁翻看著鋪上的槍。

“先生,你要的螺旋槍我給你拿來了,你可以看一下。啊,這位不是隊長大人嘛,您也要買武器嗎?”

“我不買,東西給我看看應該沒問題吧?”說完便從店家手裡拿過長方形的木箱。

經過店家大叔的救場,尼奧的情緒也逐漸平穩下來。而他也清楚,這箱子裡裝有迷你晶石。

“店家!你這是騙小孩吧,這只是寇族綁在手臂上用來攀巖用的鉤爪發射器吧,這種到處可見的東西你居然說是螺旋槍,可本身又不是長槍,這個槍字,是不是有欺騙的嫌疑?”

“確實是為了吸引顧客才取了這麼有新意的名字,但是,本店經過改良,這東西威力不俗,螺旋…”

“好了,別廢話了。”

瑟裡打斷店家對武器的介紹,走到尼奧面前把木箱放在尼奧手上,準備從尼奧左側走過的時候右手突然拍在尼奧的右肩上。

“小子,不要對瑞安娜有任何想法!”瑟裡命令一般的口吻清晰地吐出每一個字。

“那我要讓你失望了,瑟裡耶克夫騎士。”尼奧本能的叛逆促使這句話脫口而出,而之前疑惑瑟裡為何對自己有瞭解也有了答案。

一銀一黑的倆人,此刻雖然並肩,面對的道路卻截然相反。

“年輕人,接下來請你你找個地方研究一下這把武器。”

尼奧回神之後,發現瑟裡已經不在,他聽出了店家那句話的深刻含義,便向店家揮手告別。

他依照約定去雕像找克瑞西雅,路上也不免思考接下來的應對,螺旋槍?我有主意了!或許正好可以把所學的電磁學知識用上,呵呵,反正是不正當組織,失手殺死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吧。想到這裡,尼奧不禁露出一絲邪笑。

克瑞西雅正無精打采地抱著著自己坐在伊美黎雕像下。

“克瑞西雅,我回來了。”尼奧蹲在旁邊輕聲說道。

小女孩看了一下他,接著就把頭扭到另一邊。

尼奧則繼續移動到她面前。

“哼!”更用力地扭了一下頭。

“小丫頭,你多大啊?居然這麼傲嬌,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你不想要回晶石了嗎?我們要做好他們強行搶奪取晶石甚至是殺死我們的最壞打算。”尼奧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根本沒心思哄眼前的小蘿莉。

“呵呵,晶石我要,你也別想死!”克瑞西雅把頭轉向尼奧認真地說出這話,就好像她真能做到一樣,甚至眼神都充滿了高傲。

尼奧顯然被這口吻和眼神給驚到了,瞪大了眼,確認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啊……我啊,今年1歲。好啦,不鬧脾氣了,不過你得陪我玩一會作為補償,那些事或許在玩的時候就有靈感了呢。”克瑞西雅看到吃驚的尼奧立馬轉移話題,她趕緊為自己的之前冒失說出口的話進行掩飾。

“哈哈,我的心態居然不及你一個小丫頭。走,一起去玩。”尼奧起身,彎腰摸著克瑞西雅的腦袋。心想,這小丫頭倒也不抗拒,真是乖巧。突然一個壞主意閃過。

“起來吧。”尼奧把手伸到小女孩的面前,克瑞西雅則好像還希望尼奧多摸一會頭,低著頭慢慢伸出右手。

“啪!”尼奧突然狠狠在克瑞西雅的小手上拍了一掌,小蘿莉生氣地瞪了他幾秒之後,立馬跳了起來,尼奧則轉身就跑,卻不料被小女孩從背後撲倒在地。

“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是你太弱了!大叔。”

“我認輸,別趴我身上了,下來吧,周圍這麼多人呢。”

“周圍這麼多人,所以護衛隊還在的喲!”克瑞西雅靠近尼奧的耳邊輕聲說道,尼奧則被女孩垂下的雙馬尾弄得心裡發癢。

倆人若無其事地站起。

“走吧。”

“嗯。”小女孩低聲回答之後就跟在尼奧後面,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的人群之中。

太陽都快要下山了,要買的東西才買好,真是沒想到,這些有名氣的展鋪都需要排這麼長的隊,現在想想還是那個任務輕鬆多了。一臉疲憊的尼奧心中抱怨著這個祭典。

“好累啊,而且又餓……前面有章魚丸,我要吃!我要吃!”連元氣滿滿的克瑞西雅都開始喊累,但是看到美食又恢復了狀態。

尼奧點頭。

“老闆,來六串,用黑色的長針給我串好。”尼奧突然又想到一些防禦措施,於是在享受美食的同時順便收集起裝備。

“給,這小姑娘的帽子真好看啊。”

“嗯啊,謝謝老闆,剛剛在魚人族那邊獲得的獎勵。魚人帽子超可愛,嘿嘿。”

“走啦,克瑞西雅,我們去邊上人少的地方。吃完了還得趕緊做準備呢。”

“慢一點。”小女孩突然拉住尼奧的衣角,“我……夜盲。”此時的天色已經開始暗淡。

尼奧左手拿起所有東西,右手牽著克瑞西雅,朝著最近的樹林走去。

“我們時間不多,為了我們能活下去,做準備吧。”

“尼奧哥哥,萬一他們信守承諾怎麼辦?”

“那樣最好了,不是嗎?”

“呃……希望是那樣呢。”

“果然在這個螺旋槍裡面,跟你的晶石很相似,都是八面體,只是這個是古銅色的,外面的符文泛著淡淡的紅光。給你,晶石你保管。”

“好的。”克瑞西雅接過晶石藏入衣服之中。

……

“終於準備得差不多了,該出發了。不要害怕,克瑞西雅,我有秘密武器,會保護你的。”

“嗯,在你邊上,我不怕。”

“這裡好暗,我不想再走了……”克瑞西雅膽小地靠在尼奧邊上。

“那我們就不走了吧,反正他們能感應到我們的位置,就在這等他們來吧。”心跳加速的尼奧為了安撫小女孩只能裝作無所畏懼。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女孩披著你的斗篷,你自己卻幾乎全身武裝,你難道擔心我們不守信用?”

順著聲音看去,右側的路燈下突然就出現一個紫袍男人。尼奧心裡一慌,同時也感受到身邊的女孩突然拽住自己的衣服。

“你們的晶石在我這,今晚跟你們交易的就我們兩個,趕緊交易,我們也好交差。”

左側的路燈下突然出現的黑袍男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晰,他們只是想完成交易。

“還有,你們再怎麼武裝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因為,我們是血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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