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雖然生氣，但也是不得不給自己的本命天賦擦屁股，收拾這爛攤子。
“我告訴你，這次咱們要是沒死，出去以後我再也不會隨便聽你的了！”秦霄怒道：“你愛罷工就罷工，反正到時候要死一起死！草！”
【知道啦...人家知錯啦...】火眼金睛依舊賣萌認錯。
搞得秦霄一肚子火，愣是無處發洩。
只好調轉目光，看向那準備跟自己同歸於盡的祖蛇之眼。
原本的九頭只剩四頭，卻還想著負隅頑抗！
秦霄一怒之下，直接變成了身高五百多米的上古君王--大禹！
大禹的形象比較簡單，也十分容易幻化，而且他曾經看到過禹殺相柳的雕塑，那時候的大禹赤著上身，手持一把普通之極的斧子，僅此而已。
但就是這樣簡單到甚至有些簡陋的裝扮，當出現在祖蛇之眼面前的時候，愣是差點把它給嚇尿。
它是祖蛇的眼球，而祖蛇不過是相柳的一枚鱗片所化。
大禹在相柳靈魂深處留下的恐懼，也一併遺傳到了祖蛇的意識之中。
而作為斬殺了相柳的存在，在大禹面前祖蛇之眼就如同渣渣般的存在。
雖然心裡明白那大禹不過是秦霄所幻化的假象。
但祖蛇之眼還是被嚇得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
【幹得漂亮！】這一回金色大鵬鳥沒有錯失良機，直接化為一道利刃，將祖蛇那僅剩的幾個腦袋全部斬了下來！
失去了全部的頭顱，祖蛇之眼遭受重創，但殘存的身軀還想反抗，卻被化身為大禹的秦霄狠狠一斧子劈了下去。
這一招含怒之劈，秦霄沒打算建功立業，甚至覺得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畢竟自己這幻化虛得很，完全沒有任何攻擊能力。
之所以出手，純粹就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怒火而已。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大禹之斧輕易劈開了祖蛇之軀，一斧到底，將它當場劈成兩半！
【臥草？！】
就連火眼金睛化身的金翅大鵬鳥，也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我...不甘心....啊....”
祖蛇的身軀開始崩解。
“我花費了一千多年的時間...才....重新凝聚了神智....不甘心.....不甘心啊....”
祖蛇之眼不甘的聲音越來越淡，直到消失不見。
它的身體開始崩解消融。
秦霄也從五百米高的大禹巨人，變回了其本身的樣子。
然而他卻不知道，剛才那一斧子將自己的精力消耗得一乾二淨。
這導致他直接暈了過去。
金翅大鵬鳥化為一道金光，回到秦霄體內。
隨後，靈精幻境崩潰，秦霄再次出現在地下洞窟裡面，卻是好巧不巧，身體直接從半空中墜落，掉在了那祖蛇之眼上。
精力消耗殆盡的秦霄直接陷入了昏睡。
火眼金睛也因為過度壓榨，同樣沉寂了下來。
窸窸窣窣~
忽然間，一大群佛尼爾冥鼠從四面八方湧現出來，將祖蛇之眼和上面的秦霄團團圍了起來。
此時的佛尼爾冥鼠眼中已經不再那般漆黑深邃，恢復了清明。
看上去有一些萌。
這些冥鼠圍在祖蛇之眼和秦霄周圍，嘰嘰喳喳的，但並沒有對他發動進攻，只是就這樣圍著而已。
如此，便是一夜過去。
整整一晚，秦霄都在昏睡中度過，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別他壓在身下的祖蛇之眼，卻是緩緩縮小，縮小成正常人眼珠的體積，然後黑光一閃，直接飛入秦霄的眼眶之中，濺起一蓬鮮血。
“嗷！！”
眼球破裂的疼痛頓時讓他驚醒，跪伏在地，捂著左臉微微顫抖。
“怎麼回事...這種疼痛....”秦霄心驚膽戰，如果眼珠破裂，那自己豈不是...瞎了？
沒過多久，劇痛緩緩消散，直到消失不見。
秦霄睜開雙眼，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半黑一半白！
白色視界是正常的景物，而黑色的則是由一道道線條所構成的複雜視界。
“這是...什麼鬼？！”秦霄完全不知道這些線條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是被自己異常的視覺嚇得夠嗆。
半晌後，他冷靜了下來。
雖然視界詭異，但至少沒有失明。
“火眼，還活著嗎？”秦霄問道。
【活著呢，別吵，正在睡覺！】火眼金睛似乎很不喜歡被人吵醒。
“別睡了，我這發生了一些詭異情況，你快來看看！”
【什麼情況？】
秦霄把自己眼前的黑色線條簡單描述了一遍。
這種視覺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無法共享給自己的天賦。
【黑色線條？】火眼金睛對這種詭異的視界也是一頭霧水。
【你去其他區域看看，這裡一片漆黑，我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其他區域....
秦霄爬起身來，還沒走一步，卻忽然啊得一聲大叫，原地起跳好幾米。
“擦嘞，這麼多佛尼爾冥鼠！”他看到有不下百隻佛尼爾冥鼠將自己團團圍住。
但是這些冥鼠啥也沒做，就是用那蠢萌萌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秦霄發現，這些佛尼爾冥鼠在自己左眼的黑色視界中，呈現出一種灰黑色的線條，或者說它們就是由大量灰黑色線條所勾勒出來的形象。
“不是黑色的了？”秦霄抬頭，看向周圍，黑色視界同樣將洞窟用線條勾勒出來，但都是漆黑之色，不過當秦霄凝視某個地方超過兩秒，黑色視界瞬間擴大，將洞穴另一邊的景象也呈現了出來！
“我去，透視？”他嚇了一跳。
“不...這不是透視！”看了一會兒，秦霄發現這黑色視界可不僅僅是透視這麼簡單，而是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用線條勾勒出來，無視空間和距離！
這是一種更加高階的視覺呈現方式。
“這樣看東西好難受。”秦霄閉上雙眼：“不知道怎麼關掉這種視界！”
啪~
這念頭剛冒出來，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清脆之聲。
再睜開眼，黑色視界消失不見，周圍景物一如往常。
“好傢伙，意念開閉？！”秦霄再次嘗試，黑色視界又啟動了。
“牛逼啊！”他興奮得試了幾次，忽然發現一個情況：“臥草！祖蛇之眼哪兒去了？！”
【小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祖蛇之眼應該是鳩佔鵲巢，鑽進了你的眼眶，替代掉了你的左眼！】
“啥！？”秦霄頓時懵逼。
怪不得，之前左眼劇痛，原來是祖蛇之眼闖進來了？
“那家夥佔據了我的眼眶，會不會找機會搞死我啊？”秦霄不安得問道。
【大機率不會，因為祖蛇之眼歷經千年所誕生出來的靈智，已經被我吃掉了，這顆蛇眼就是一顆眼珠而已，無主之物，既然你得到了它，那便是你的機緣！】
這金色文字浮現出來的同時，秦霄感覺到火眼金睛似乎心懷著強烈的羨慕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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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羨慕了？”
【....我沒有！】金色文字口是心非：【我又沒有肉體，一個眼珠子我又什麼好羨慕的！】
【只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那眼珠裡的蛇祖腦髓，我倒是有點感興趣，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弄出來一點兒給我？】
蛇祖腦髓！
當初蛇祖之眼就是憑藉此物，將火眼金睛徹底壓制，差點讓秦霄陰溝裡翻船。
“我試試看！”秦霄閉上雙眼，嘗試溝通自己的左眼珠。
[溝通失敗：你的等級太低！]
[啟用蛇祖之眼需要：Lv100！]
草啊！要100級？！
“我拿不出來！”秦霄無奈道：“系統提示我等級不夠，要100級才能啟用祖蛇之眼。”
【果然如此！】火眼金睛似乎早就知道：【祖蛇畢竟是上古兇獸，它的眼睛想必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得到就能用的！】
“......”秦霄抿了抿嘴：“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阿貓阿狗？”
【這不是重點！】火眼金睛直接轉移話題：【我現在大概知道你那個由黑色線條所構成的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