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戰了兩場，每一場的對手都是世間最頂尖的武者，很多年了，我從未這樣痛快過。”
“很多年我未提起戰意，如今卻沒有戰個痛快。”
“當今世上，還有幾人能讓我戰個痛快呢？”
虛虔道人練過純陽劍氣，純陽劍氣本就是快意恩仇，他壓抑的戰意在兩場戰鬥後，達到了頂峰。
林來溪看著他，好像看見一把直入雲霄的劍。
他此刻出劍必是今生最鋒利、最強大也最純粹的一劍。
哪怕他現在看上去很虛弱。
若是錯過這次，他可能以後再也出不了這樣的劍了。
“我明白了。”林來溪點點頭，“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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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看著面前的習忠國。
“又來和我說什麼？”林峰問道。
“放心，不是和你師兄有關的。”習忠國說道。
“怎麼？你還沒動手？”林峰說道。
“你好像很迫切地希望我動手啊？”習忠國問道。
“我當然是希望你就此忘記這件事，但很明顯不可能，”林峰說道，“如今這件事對我來說如鯁在喉。”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忙他的事情，因為武界發生了一件大事。”習忠國說道。
“能讓你放下師兄的事情，武界究竟發生了什麼？”林峰問道。
“和林至尊有關。”習忠國說道。
“他又做什麼了？難道這次殺了武當掌門？”林峰帶著幾分開玩笑的語氣。
習忠國卻沒有說話。
林峰看著他的表情，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嚴肅道：“到底怎麼了？”
“你說對了。”習忠國說道。
“啊？”林峰懵了。
“武當掌門……失蹤了。”習忠國說道，“只是暫且定為失蹤，不排除死的可能性，可能性還挺大。”
“怎麼可能？”林峰說道，“掌門的實力，整個武界也難找到與他並肩的人。”
“難不代表沒有，”習忠國緩緩道，“我不是說了和林至尊有關嘛……”
“他難道屠完少林，還順便屠了武當？”林峰不敢置信道。
“那倒不是，”習忠國說道，“據我瞭解的，武當掌門先後和三人交手，隨後沒有休息，立馬坐飛機去了少林，而林至尊就在少林裡。”
“他都在少林殺的血流成河，少林還讓他進來？”林峰說道。
“少林能反抗的人都被他殺光了，若是少林不想就此斷絕傳承，除了聽從林至尊的話，也沒有辦法了。”習忠國說道。
“然後呢？”林峰問道。
“不知道，”習忠國說著舔了舔嘴唇，他看上去有些焦躁，“實話實說，這一切憑我手上的人是無法知曉的，因為參與其中的都是武界最強的幾個人，我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我父親專門派人告訴我的。”
“你剛才說掌門先和三人交手，然後才去找的他，”林峰問道，“那三人是誰？”
“禪劍聖柯樂府，煙雨樓樓主秦泓洵，無極門掌門左克心。”習忠國說道。
“這三人為什麼回去找掌門交手？還是在同一天去的？”林峰感到了不尋常。
“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計，和林至尊有關。”習忠國說道，“畢竟武當掌門立馬就去找了林至尊，隨後他就失蹤了。”
“他這樣亂來，你父親不管他？”林峰問道。
“我還沒說完，”習忠國說道，“林至尊做的比你想的還要多。”
接下來，習忠國告訴了林來溪在去找了哪些人，又殺了哪些人。
林峰的表情越來越震驚，但聽到後面漸漸麻木了。
那些名字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很多是一派掌門或者長老，也有些是隱世不出的人。
無一例外，他們都是高手，然而這些高手在這段日子裡，林來溪就好像殺雞一樣殺了他們。
“我之前和你說了，他殺上少林是我父親允許的，”習忠國繼續道，“我想這次他鬧成這個樣子，應該也在我父親的預設下。”
“理由呢？”林峰問道，“武界動盪不安，對整個國家都沒有好處，你父親為什麼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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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已經是習忠國今天說的第三次不知道了，做為這個世界上可以隨便瞭解大部分秘密的人，連著說三次很不容易。
“你父親特地派人告訴你這件事是為什麼？”林峰又問道。
“我父親，是讓我告訴你。”習忠國說道，“別問我為什麼，我父親不告訴我，我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林峰無話可說。
“我現在只想確認一件事，”習忠國問道，“林至尊，到底有多強？”
林來溪有多強？這是一個很難解釋的問題。
他強不夠貞恆，但也比貞恆以外所有人都強。
不，還有一個例外。
“他和我父親身邊那人，究竟誰強一點？”習忠國的臉上出現了忐忑。
這是林峰第一次見他臉上露出這種表情。
他一直都是掌握一切的表情，雖然偶爾也發怒。
這可能也是習忠國此生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我不知道。”林峰也搖頭道，“他的實力，我估計不出來。”
“但你這麼想，若是他真的比你父親身邊的那個人強，他當年也不會輸了。”林峰說道，“文鬥不行改武鬥，若是能動手，他早就辦了。”
“你父親身邊的那位要麼和他差不多，要麼比他更強，不論哪個結果，都不會讓他動手。”
“更何況他這段時間殺了那麼多人，你以為很輕鬆？我懷疑他應該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很可能危及生命。”
“是這樣嗎？”習忠國問道。
“一個人再強，也不可能無敵，”林峰說道，“人總有力竭時，他也是人，他也會疲憊，也會受傷，他做不到對抗整個武界。”
“希望如此吧。”習忠國臉上的愁意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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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白衣行對林來溪問道。
林來溪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臉上的皺紋看上去更深了，頭髮好似又白了一些。
“先把你關住吧。”林來溪用力用手搓了搓臉，“至於喬維淵，讓他陪著你，也好好想想我的建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