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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塗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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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塗山,綠綠蔥蔥,蒼松翠柏,牛腰一般粗的黃桷樹,滿布山間。那重慶城對面的山叢之中,一根根粗壯的樹根,像一條條健壯男子蹦起的血管,延伸在陡立的泥色岩石上。一陣風吹過來,塗山像把一位臨戰的武士正面臨著一場大戰,眼見前面呼天喚地的廝殺,完全屹立不動,動的僅僅是他頭盔下低垂的鬍鬚。

塗山中,一座寺廟謙卑而低微的坐懷在山中。它規模雄偉,氣勢磅礴。寺廟內有好幾十間房屋,其間的每間房屋的翹角都是鴟吻,周邊也都是鳳頭,像是告訴世人這個寺院乃龍鳳祥降之地。進門是一大塊空地,周圍有好幾個石頭做的香鼎。往前行幾步就是一座巨大的銅鼎,兩邊有兩米長的矩形石水缸。後面一座大殿連著好幾所廂房,這些廂房把寺院環抱了起來。大雄寶殿內,幾個和尚的梵音低呤清脆,一縷縷香菸飄飄然,繚繞在大殿的屋樑。一個十來歲的小和尚,光亮的禿頭上,整整齊齊布著九個黑色戒疤。他在三米高的木廟門前的石梯上,一下又一下的掃著廟門。

一隻黑色的鳥,展展翅膀落在廟門的飛簷翹角上,扯開嗓子叫了起來,“來人呀,來人呀---”。小和尚停下掃帚,歪著頭眯眼看著它,嘎嘎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小鳥會說人話,還說的是重慶話,說的有模有樣的,真是有趣的很。那小鳥見一個壯漢從遠處急速飛奔而來,撲撲翅膀又飛進了寺院,落在寺院內一棵胳膊粗大的黃桷樹枝上。

那壯漢手裡拽著一封信,跑的氣喘吁吁的樣子。小和尚把掃帚斜靠在門柱上,把手一合,說道,“阿彌陀佛,不知道施主有何貴幹?”

那壯漢把手一拱,問道,“小師傅,三原門的兩位當家的可在裡面?”

小和尚仍舊合著手,回答,“施主,可是問的安施主和張施主?”

壯漢急忙說,“正是。若在,快帶我去見他們。”

小和尚卻不慌不忙的說,“張施主才來,我一直在掃地,還沒有見他出去。應該還在裡面吧。”

“那就有勞師傅快點帶我去見他們,我有要事與他們說。”壯漢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邊說邊去拉小和尚的衣角。

小和尚見他急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說著說著就動手拉人衣服。他擺了擺衣袖,那人的手才覺得不適,松了手。

寺院的一間廂房內,樸質的木桌上泡著兩杯清淡的老蔭茶。張騰蛟剛毅的臉上,面色凝重,他關切的問道,“師兄,這幾天你的身體可曾感覺好一點?”

安定邦緩緩的說道,“哎,一顆子彈打進了肋骨之間。不死都已經是福大命大了。”說完,額頭也涔出來小汗珠。休息了一下,再說道,“幸虧是找了會西洋醫術的人,把它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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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騰蛟見師兄的子彈傷,傷的不輕。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有些黯然,再問道,“那師兄,你最近傷口可疼痛的厲害?”

張定邦閉了下眼睛,輕輕睜開,慢慢說道,“痛是痛了點,不過還能忍。昨天我吸了點大煙,痛緩了一些。”

張騰蛟吹了吹茶杯裡的茶,咀了一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安定邦,心裡有話,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安定邦也看出了他的心事,問道,“師弟,這次除了來看我,可有什麼事?”

張騰蛟見安定邦也猜出了他所想之事,就吞吞吐吐的說道,“官府那些人,已經查出來了是你們去劫軍火,正準備通緝你們。”

安定邦也心裡清楚,這事遲早會被官府知道。所以自己帶領這幫弟子,已經離開了重慶城,現在自己也就在重慶城對面的塗山寺上療傷。他早有準備,自己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那兒有聶童和少保的訊息沒有?”

張騰蛟沉默了,他又端起了茶杯。

安定邦故意說道,“最近我老是心神不寧,老夢見聶童叫我救他,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哪兒去了?聶童這人功夫好,不過有點貪財,我怕他見財就鋌而走險。這幾天我聽到天空裡,有人喊‘來人呀,來人呀。’頗有點像少保的聲音,叫得我心驚不已。”

張騰蛟依舊默然。

安定邦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取出掛在牆上的劍,遞給張騰蛟說道,“滿清腐敗,民不聊生。我三原門配合革命黨推翻滿清,正被追的四處逃散。現在只有你在官場有些門道,三原門的大旗不能倒,你暫時抗一抗。”

張騰蛟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把劍。這把劍是當初師叔留給安定邦的,他一直把這劍作為貼身之物。當初安定邦和他創立三原門,就是用這把劍歃血為盟。這把劍象徵著三原門的掌門指令。安定邦見張騰蛟遲疑,又說道,“論武功,師弟你不在我之下。論人品,你有口皆碑。我現在有傷,幫中事務眾多,沒有人主持也不行。這個重任,非你莫屬。你不必推辭。”

倆人正在說話,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安施主,可在裡面?”

安定邦手裡拿著劍,見張騰蛟猶豫,就伸了手過去,一把拽在張騰蛟手裡。自己走到屋門口,把門開啟。

剛才那個大漢見到安定邦,連忙說道,“師傅,大事不好。威遠鏢局的人帶了一群人砸了我們的場子,見我們三原門的弟子就打,一點都不手下留情,接連打傷了我們好多弟子。說什麼,我們三原門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要替天行道,滅了我們三原門。”

張騰蛟一聽,握著劍,走了出來,說道,“豈有此理!見我們三原門多人不在重慶城,就欺負我們三原門勢寡!”

安定邦捋了捋他的鬍鬚,不單單是吃驚,而且還是一臉的迷惑,他喃喃自語道,“此事怪哉,威遠鏢局的董其遠也算是江湖朋友。年初還一起吃飯,一起切磋武功,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個人,對三原門反目成仇了呢?”

張騰蛟聽了這話,倒沒有那麼吃驚。他不說話了。

安定邦見張騰蛟突然變的沉默,和開始的態度大相逕庭,也感覺到此事並不簡單。他轉身問張騰蛟,“師弟,你可知道其中有什麼玄機?”

張騰蛟已經知道聶童和少保的事,但現在不便明說。就裝做不知,回答道,“師兄,這威遠鏢局,一向為朝廷押鏢。你又親自去劫朝廷的軍火。會不會,中間有人挑撥,結下了樑子?”

那壯漢見兩人不解威遠鏢局的事,就繼續說道,他帶來了威遠鏢局的一封信。

安定邦立刻開啟信封,雙眼急速掃過信中的文字,他額頭的汗水再次涔了出來。看完,把信順手遞給了張騰蛟。張騰蛟一看信,從口中不禁蹦出兩個字,“比武?”

安定邦轉身回到屋裡,他和張騰蛟坐了下來。那人焦急的等著他們的反應。

安定邦拿起牆角的大煙,點燃了,猛吸了兩口。舒緩了一下,說道,“這董其遠的師兄來了。他自己不出面,想他師兄為他比武。真是想的美啊。輸了,不是他威遠鏢局的人。贏了,他師兄就變成了威遠鏢局的人了。橫豎都是他站便宜。”

張騰蛟手裡已經拿著三原門的劍了。說道,比武,現在安定邦的狀況是無論如何是不可以的,也只有自己上了。這董其遠的武功已是極高,他不上,他的師兄要比,這師兄也一定是個高手,肯定不落於他下。他說道,“師兄,開了門派,我們也是不能退縮的。若師兄同意,我去和他比就是了。”

安定邦只是說道,“事情蹊蹺,事情蹊蹺。你先去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再說。”

張騰蛟見安定邦這麼說,也是有點道理的。不過這次來塗山寺,不單單是問候師兄傷情的。而是想告訴他,最近重慶城發生的一系列怪事。這怪事中,恰恰就有董其遠的師兄。他於是說道,“師兄,你現在是有所不知。近幾天,怪事連連,重慶城突然多了一批武林高手。並且全是北方武林界的頂尖高手。八卦門,就來了董其遠的大師兄,肖慶壽。譚腿的韋一品。八極拳的武鋒濤。太極的陳龍雲。少林的慈雲大師。螳螂拳的左秀錦。他們來到重慶人,全是靜悄悄的來,進了城,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很少露面。”

安定邦聽張騰蛟這麼一說,也感覺的納悶,為什麼這些武林高手突然現身重慶城呢?是什麼讓他們來,又不肯露面呢?他拿起剛才的信封,信封上,明明寫道,五天後在重慶望龍門比武。五天後,他怎麼又肯現身了呢?他想了想,想不出來是什麼個謎團,於是問道,“師弟,你怎麼看最近這些人的到來?”

張騰蛟其實也想過了很久,於是分析道,“我想,他們來,有幾種可能。一種是聯手做某個事。一種是等某個人。一種是搶某個東西。”

安定邦聽了笑了笑,說道,“事情都被你說完了。具體是什麼,你和況春發商量,商量。他們那邊有革命黨的人,也許會知道點什麼訊息。”

張騰蛟恩了一下,又說,他有事先告辭了。於是帶著安定邦給他的寶劍,消失在蒼茫塗山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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