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嗯……”李裳天醒來,朦朧揉了揉眼睛。
在她翻身的時候,才感覺有點不對勁。
睜眼,便看到了那張就絕世無雙容顏,並且,他笑得沐浴春風好看。
而她,像是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他的身體。
李裳天立馬又是老臉一紅。
她這個姿勢,可真尷尬。
“睡的可好?”他伸手捏了捏粉嫩嫩的小臉。
李裳天尷尬咳了咳:“挺好。”
說完,立馬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奚令渢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嘴角的笑越發張揚。
李裳天穿衣服的時候,瞬間想起一件事。
對了,她昨晚上……是什麼時候睡著來著?
然而,她現在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
隱隱約約只知道,他吻了她,然後就沒了…
李裳天有些尷尬,不過很快想通了。
她說了他困了!不怪她。
就在兩人剛剛收拾好,開門,準備下樓時。
正好碰上來敲門的顧寧軒。
“霧草!霧了個大草!渢!你怎麼在這兒?”
他差點嚇了個趔趄,還好趕緊扶住了門。
他瞪大一雙眼睛,滿是不敢相信。
看他們這個樣子,像是剛起的?
所以…!昨晚上他們兩個…
當他想到這兒時,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好傢伙,渢,行啊你!”居然這麼快跑過來,直接把小天給……
“想什麼呢你。”奚令渢蹙眉,直接拍向了他的腦袋。
李裳天也忍不住扶了扶額:“你別瞎猜,我和渢大哥之間是清白的。”
然而,顧寧軒滿臉都是寫滿了不信:“話說,你們想把我當傻子,也不至於這麼騙的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他似乎還能聞到兩人身上的酒味兒。
這都沒摩擦點火花,打死他都不信!
他們兩個,要是真的是清白的話,他都可以吞下一張凳子!
奚令渢突然深情邪魅看向李裳天,摸了摸她的腦袋:“其實有一天,我想和小天不清不白。”
李裳天又是一個老臉一紅。
顧寧軒:“……”
好傢伙!
我突然感覺自己不適合待在這裡。
早點走不好嗎?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吃這麼一**狗糧?
很快,大夥都起來過後,陸陸續續下樓吃飯。
當他們看到奚令渢的時候,紛紛有些驚訝。
“渢,你什麼時候來的?”凌洛塵沒忍住,問了句。
看他這情況,也不像是大清早上趕來的。
然而,奚令渢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反問:“我很好奇,昨晚上是誰給小天那麼多酒的。”
顧寧軒聽此,一個趔趄直接從椅子上摔了個狗吃屎。
臥-槽!
這個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渢就是來抓他的!
凌洛塵也瞬間明白了什麼。
於是,他義無反顧的將顧寧軒給出賣了。
“昨晚上這小子買了不少的酒,他喝不完全都分給了我們。”
顧寧軒立馬上前去抓住奚令渢的胳膊,開始嚎啕大哭叫著:“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次好不好?”
奚令渢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到了一邊:“今日就隨我回宮,佈置宮中內景,迎接使者到來。”
顧寧軒瞬間石化在原地:“……”
完了,再也不能夠愉快的玩耍了。
李裳天尷尬咳了咳:“渢大哥,要不…這次就算了,再加上我自己也喜歡這酒…”
然而奚令渢並沒有聽她的話,犀利問道:“如果昨晚上來的是一個和我一樣的高手呢?你打得過嗎?”
昨晚上?
大家聽到這話,立馬瞪大眼睛。
啥情況?
李裳天立馬低頭,腳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
她怎麼懷疑他是故意這樣說的?
庾映讕的眼神看向奚令渢,越來越古怪。
奚令渢嘴角帶笑,看向庾映讕坦白:“表哥很少來京城,不懂的可以和洛塵他們說。”
庾映讕腦袋瓜子瞬間懵。
等等,他一國師叫自己表哥?
他的目光緩緩朝李裳天看過去。
你這娃不是還小嗎?
怎麼就……
李裳天:“……”在了,又來一個誤會的人。
柳珊凝扯了扯凌洛塵的衣袖,小聲八卦問著:“狐狸,你覺得他們倆……”
凌洛塵神秘莫測的伸手放在了嘴唇上:“噓,不可說…”
……
半個月過後。
便是迎接使者的到來。
而這一次,聽說來的是宿北國的一個王爺。
……
“大蛾子,使者昨天好像來了,明天晚上會設宴。”李裳天擦拭著自己的鞭子。
“那你到時候讓渢小子把你安排到角落,你別出境。”大蛾子回答。
李裳天挑眉:“你是怕宿北國的人注意到我?”
“不,我純屬是怕你這個倒黴體質發生意外。”
再加上,以她這個啥也不是的身份,能坐到哪兒去?
李裳天:“……”
“小天,你在不?”突然,房門被敲響。
“寧軒,出事兒了?”李裳天開門後,看到這傢伙滿頭大汗的。
顧寧軒嘿嘿一笑:“沒,就是我突然想起你肯定沒去過御膳房吧,我帶你去熘達一圈。”
李裳天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確定嗎?真的不是你自己嘴饞想吃東西了?”
顧寧軒扶了扶額,狂汗,有些尷尬:“你知道就算了,幹嘛還說出來?走!”
話落。
本來還想像以前那樣和她勾肩搭背的,結果他手剛伸出去,突然想到什麼,瞬間又縮回來。
還好,還好,要是渢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把他的手都剁了。
“行吧,去吧。”李裳天看著他的這動作,忍不住嗤笑了一番。
然而,她在前面走了好幾步,發現後面那貨才慢吞吞的跟著。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我怕渢那小子吃飛醋,會砍我!我得保持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顧寧軒滿是鬱悶。
自從上次給她送酒被教育過後,他現在都記憶猶新了。
李裳天:“……”勞資跟你又沒做什麼,他無緣無故砍你幹嘛?
很快。
兩人並肩而行,前往御膳房沒多久,在一個轉彎處,李裳天沒注意看,立馬撞到了一個人。
瞬間,把她額頭給疼的。
“哎,你怎麼走路的?”顧寧軒二話不說上前檢視李裳天的情況,順便罵罵咧咧叫著。
李裳天揉了揉,白擺道:“我沒事兒。”
“伍玉無意之舉,撞到姑娘,還望海涵。”
李裳天抬頭,發現是一名中年男子,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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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二人拱了拱手。
李裳天看到他的時候微微愣住了,她怎麼感覺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小衣裳,這人身上有雷小鳥的氣息!”
赫然間,大蛾子出聲道。
李裳天一愣,她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痕跡,微微含笑點頭:“沒事。”
顧寧軒看到這人時也訝然了:“額,你好像…就是昨天來的使者,宿北國的四王爺?”
伍玉溫和含笑點了點頭:“正是。”
“姑娘,十分抱歉,伍玉前來時,帶來些藥物,這些便贈與你。”
很快,伍玉讓身後的下人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子。
“不用了,我沒什麼事。”李裳天同樣假笑回應。
目光不經意間打量著這貨。
突然,她想起來了。
“大蛾子,他像不像那天我們看到畫符籙的那個人?”
“哪天?”大蛾子這記性好像退縮了。
“就是之前大晚上,我們喝青梅酒的時候。”
“好像是他……”
李裳天眸子閃過一抹謹慎。
這傢伙半個月前就進入了京城,為什麼這時候才入宮?
那,前半個月他在做什麼?
還有,他一個王爺,居然會畫符籙?
“咱們先走吧。”顧寧軒知道是宿北國的王爺不好說什麼,便拉著李裳天早點走人。
李裳天也沒反抗,腦子裡想著這傢伙的目的。
伍玉眼神含笑看著他們的背影逐漸走遠,他的笑容瞬間多了抹邪佞。
眸間多了抹陰沉,喃喃自語:“就是,她嗎?”
……
第二天,黃昏,設宴。
李裳天到場的時候,已經黑了。
她跟著自家爹孃還有外公一起,他們都非常自覺找了個角落待著。
奚令渢知道他們的意思,便沒管。
其他的官員也來了一部分,他們有的看到庾恆周,只是驚奇了下。
接下來,就是伍玉入場。
李裳天縮在角落裡,還在和大蛾子討論雷小鳥的時候,她立馬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抬頭,瞬間對上了伍玉的眼神。
這讓她心裡一寒。
她怎麼感覺這貨像是盯上自己似的?
“宿北國四王爺……”李千文已經開始分析。
“爹,有什麼瓜,說來聽聽。”李裳天看著老爹這深究的小眼神,已經開始打探。
李千文緩緩吐露:“聽說在宿北國,這四王爺在眾王子中,文武不成,但是他這人有些邪門。”
“有的人遇到他,會無緣無故生病,不治真亡,算是災星。”
李裳天挑眉:“怪不得宿北國會派這麼個人來。”
還有,所謂的災星……
這事兒,怕是過雷歐脫不了關係。
沒多久,便是曲信皇上上場了。
那個氣勢,才叫威武浩蕩。
奚令渢跟在曲信的身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瞬間,眾人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整齊劃一,迴盪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