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漸漸散去,縣令也說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便也去忙了。
南飛看著群眾各自回家,內心依舊還是一陣鬱悶。
謝餘震來到她身邊,開始勸解:“好啦,他們不是回去了嗎?”
“我看這縣令說話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他們應該不會繼續出來鬧事兒了。”
醫者父母心,他可以理解的。
南飛搖了搖頭:“要是這種事再來一次,都不知道這聞人城得死多少人。”
李裳天的目光一直盯著那些離去人的背影,沒有說話。
南飛見她這麼安靜,忍不住伸出手肘捅了捅她:“你倒是吱個聲啊。”
李裳天回神,伸手指了指人群中某個人:“你看那個傢伙,之前是不是他每次說話,都帶著搖動民心的意向?”
南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然而,人太多了了,而且,走的又遠,她嘴角抽了抽:“我還沒有練到千里眼的地步。”
李裳天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有一雙慧眼,都是因為大蛾子給了她一個金手指的原因。
可南飛沒有啊。
“反正,我就是覺得那個傢伙不對勁。”
聞人城的瘟疫,除了有雷歐的手筆之外,她猜測,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參與了進來。
南飛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子裡跳躍著一抹異樣的寒光:“在小爺面前搞事情……”
謝餘震聽出了點門道,神色佈滿了興奮:“接下來我們怎麼去把那人揪出來?”
南飛表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你什麼事兒?”
謝餘震拍了拍胸脯:“別小看我,本公子現在身手也不差的。”
南飛翻了個白眼:“得了,你幾斤幾兩,心裡沒數?”
謝餘震瞬間鬱悶了,求救的眼神朝著李裳天看了過去:兄弟,幫個忙。
李裳天看著這畫面忍不住汗顏。
小震這個追妻命啊。
……
黃昏之時,一個猥瑣的身影,偷偷摸摸的行走在自己後山中。
往更加裡面走,就是一片無人的大山。
附近沒多少人居住,原因是距離這裡到街上趕集太遠了。
此人,正是早上那個說話挑事的男子。
進入大山後,光線明顯暗了起來,他似乎早有準備,已經點起了火把。
他沒走多久,三個腦袋從一旁的草叢裡冒了出來。
“這傢伙,大晚上的出來蹦躂啥?”謝餘震單手摸著下巴開始沉思。
李裳天嘴角緩緩勾起:“之前聽人說過,附近一帶都是無人居住的。”
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這大山裡面,怕是有什麼秘密了。
“走,繼續跟著。”南飛說完便尾隨而去。
他們三個都是練武之人,李裳天可以夜視,就算天黑了對她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進入大山裡,更加冷了,時不時還有不明的鳥兒在叫,聲音幽寂空蕩。
“大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是後來那些人聽了京城來的人和縣令的話,他們又回去了……”
那男子走到一塊無字碑面前,開始念念叨叨的稟報著什麼話。
李裳天三人在遠處看著,好奇看著周圍。
怪了,他們壓根兒就沒看到人啊。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盯著他們。”男子說完後,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男子開始有些扭捏起來:“那大人您之前說的報酬……”
這一情況,李裳天他們看的一頭霧水。
“這傢伙該不會是瘋了吧?有人在和他說話嗎?”謝餘震豎起耳朵,但是就只聽到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南飛蹙眉:“或者,是這傢伙腦子有問題?”
李裳天神色逐漸凝重:“大蛾子,是不是有人在和這傢伙對話,可我們聽不到?”
大蛾子:“喲呵,這麼快就猜到了。這情況,八成是有人和他用的隔空傳音,所以你們聽不到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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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裳天眸子垂了垂,和這人傳音的傢伙……
“大蛾子…”
“別問我,實話告訴你,這山裡怪怪的,要是我現在強行用靈力探查,肯定會驚到對方。”它突然道。
李裳天心底一驚:“所以,那人極有可能躲在這山裡面?”
大蛾子:“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
所以,這瘟疫源頭,怕是和裡面的人有關?
這會兒,那男子像是聽到什麼好事了,開始在無字碑下面挖東西。
沒刨了多久,便找到了一個小木盒子。
一開啟,裡面盡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珠寶首飾。
看到這裡,男子樂得嘴都合不上。
“謝謝大人,我一定會好好辦好接下來的事情。”
說著,他便脫下外面的衣服,將這盒子包得嚴嚴實實的,緊緊抱著,臉上笑的都快開花了。
隨後,沒過多久他便出了大山。
李裳天等人也跟著一同開始回去。
等快要回到他家時,李裳天三人才出現。
南飛來到他身後,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噼。
這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便暈厥了過去。
躺在地上,還不忘死死的抱著手中的木盒子。
謝餘震湊了過去,扒拉了他的手,卻發現被這貨拽的漸漸的,一陣無語。
“暈過去還抓的這麼緊,也真的是…”
“把這貨先帶回去,然後慢慢審問。”李裳天看得出來這男子和山裡的人聯絡肯定有一段時間了。
要是簡單綁起來詢問,可能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帶回去的話,有南飛在,天天逼問,不信他還吐不出來實情。
“那我來背。”謝餘震主動攬下這活。
南飛拿著那家夥的木盒子,這開啟一看,差點沒有亮瞎她的狗眼。
“我去!連金條都有,看來那家夥怕是個大財主”
她在一堆珠寶首飾裡面翻到了幾根金條,要知道這東西一般的財主可是拿不出來的。
還有其中的首飾,除了珍貴,還看得出是許多年前的樣式了。
李裳天眯了眯眸子,沒有說話。
很快,他們一群人將這傢伙給帶回了縣令府上。
當然,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回去,所以只好動用了一些不好的行為:翻牆。
“話說回來,我們把這傢伙放哪兒去?”謝餘震揹著人走到她們身後問了一句。
南飛撓了撓頭:“那啥,我房間裡的瓶瓶罐罐太多了,還有很多藥方子,不適合放人。”
李裳天直言道:“那就綁在我房間裡吧。”
正好渢大哥就住在她隔壁,到時候審問的話也方便一點。
南飛也覺得可以,很快就將人給搬到她的院子裡去了。
他們進去後,剛回來的離雲離水看到這一幕,紛紛瞪大了一雙眼睛。
“離水,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看到他們三個……好像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離水皺了皺眉:“過去看看。”
很快,當他們趕到院子裡的時候,那三人已經從李裳天的房間裡出來了。
並且,還非常謹慎的關上了房門。
“……”你們這光明正大的在人家房間裡藏一個男人,這樣真的好嗎?
就不怕主子回來,把你們一個個都噼了?
“南飛,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離雲忍不住好奇心過去問著。
南飛揚了揚下巴,故作神秘,眨巴著眼睛邪惡笑著:“你猜。”
離雲:“……”我啥也不知道,你讓我猜個得兒啊!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過來傳話,說是讓他們過去吃晚飯了。
李裳天三人也沒有理會離雲兩人,很快便走了。
離雲也加快步伐跟著去,順便還急匆匆地拉了離水一把,神色激動:“快快!趕緊去告訴主子,說他們在李公子房間藏了個男人!”
離水聽到他這話,突然又想起了曾經挨鞭子的經歷,嘴角抽了抽:“要說你去說,我可不想跟你淌這一趟渾水。”
離雲狂汗:“咱們倆這親眼所見,難不成有假?”
離雲忍不住呵呵一笑:“是嗎?那李公子表哥那事你怎麼說?”
“連夜快馬加鞭跑回去,告訴主子說人家在外面有狗了,結果呢?”
離雲聽到這裡,忍不住尷尬的咳了咳:“那啥,那是一個意外!”
離水面無表情:“所以,請不要把你作死的意外,也把我牽扯到進去。”
離雲:“……”
……
晚上吃飯,縣令也在,大部分都是在說瘟疫的事情,然後他說了一些總結的話之類的。
李裳天全程扒飯的過程,也沒開口,就是有時候覺得渢大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這一點,搞得她很迷,他是咋了?
吃完後,奚令渢和縣令說了些話,便和李裳天一起回院子。
在路上,奚令渢也沒墨跡,直接開口問。
“小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為兄說的?”
李裳天便直接開門見山道:“這還真的有,上午的時候有群眾鬧事,說要離開文人城,我們發現有其其中有人,故意挑唆…”
很快,她將之前的事兒簡單的概述了一下。
奚令渢聽到這裡,神色深沉,沒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不都是告訴了你,不要亂跑嗎?”
李裳天揉了揉被敲疼的腦袋,撇了撇嘴:“我那不是想瞭解是個什麼情況嗎?再加上又不是我一個人去的。”
然而,她這話剛剛一說,又被賞了一頓暴栗子在腦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