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官兵看到她這一舉動,瞬間舉著長槍開始動手。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走,莫怪我們不客氣!”
李裳天狂汗,立馬戴上面巾:“那啥,我真的認識前面的人。”
“啊呸,那位可是國師大人!你算什麼東西,能說出這等話。”其中一個官兵不耐煩了,直接開打。
李裳天皺了皺眉,就在她剛摸上鞭子,準備硬闖的時候。
“住手!”突然,從裡面傳來呵斥聲。
“離雲?”李裳天臉色一喜。
之前在奚令渢出發的時候,她和這傢伙說了。
怕聞人城有什麼危險,所以讓他也一起跟過來了。
官兵見此,立馬退讓。
“李公子,你怎麼來了?”離雲也蒙了面,來到她面前。
“那啥,我想見爹孃了,半年沒見,我怕再等下去,就變成孤兒了。”
李裳天把自己說的賊可憐兮兮的。
離雲見此,忍不住狂汗:“主子已經和縣城商量事情去了。”
還好他是走在隊伍比較末端的地方,不然,就算李裳天在這裡叫一天他們也不知道。
“這裡是聞人城,十分危險,李公子,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離雲皺了皺眉。
李裳天嘆了口氣:“你看我現在都追了那麼多天的路,飽受風霜,你忍心把我趕走,又讓我回去嗎?”
離雲:“……”
他無法勸她,只能帶人進去。
“這是南飛做的面巾,換上吧。”進去過後,離雲拿了一張黑色面巾出來。
李裳天擺了擺手:“不用了,我這個就是和南飛一起討論做出來的。”
她之前只不過就是想到現代的口罩,然後,就和南飛討論研究出了現在所謂的面巾蒙面版本。
離雲聽後,愣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出去。
“他們應該都去了縣令府上。”
很快,離雲帶著她也一塊兒去了。
李裳天跟上前行,只不過走了一半的路,就遇到和縣令待一塊兒的奚令渢。
“小天?”奚令渢看到她的時候,神色一驚。
她那雙眼睛,太熟悉,絕對不會認錯。
“你怎麼來了?”他渾身開始散發著一股寒意,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離雲和縣令等人見此,立馬往一邊兒走了。
李裳天莫名覺得這貨的氣場逼得有點滲人,低了低腦袋回答。
“那啥,謝餘震好像也來了,我怕他出事,就追了過來,一不小心就趕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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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蛾子開啟了吐槽:“你這個蹩腳的藉口,還能再扯點?”
“哎,不然呢?面對渢大爺,他這腦袋十分靈光,我找什麼藉口也沒用啊。”李裳天表示鬱悶。
大蛾子:“……”這倒也是。
“你之前不是說了不許亂跑,你怎麼答應我的?嗯?”
奚令渢欺身來到她面前,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同危險的勐獸看著她。
李裳天有些尷尬:“所以,我就跑來你這裡,反正不是有你在嗎?我絕對夠安全。”
奚令渢聽到這話,陣陣哭笑不得。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雖然這話說得他心裡暖暖的。
但是,也始終抹不了她來到這裡的事實。
“別鬧,這裡四處蔓延都是瘟疫的百姓,大哥待會兒送你離開。”
奚令渢不想讓她涉險。
雖然南飛和柳爺爺都在這裡,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就能解決掉這東西。
李裳天搖頭拒絕:“渢大哥,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聞人城只許進,不許出,就算你是國師,也不好破了條例。”
奚令渢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腦袋。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啊,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裳天被戳的有點疼,忍不住伸手拍掉他的爪子:“反正來都來了,巫鳴說我們倆天生命硬的,死不了。”
奚令渢聽到這話,眸子眯起一抹精光:“其實,一直以來,我覺得你和巫鳴,都非同凡人……”
李裳天心裡咯噔跳起。
完犢子,這傢伙該不會是發現了點什麼吧。
“那啥,大哥,有我爹孃的訊息嗎?”李裳天立馬換個話題。
奚令渢將她這反應盡收於眼底,不過沒有拆穿。
他搖了搖頭:“縣令已經派人去查了,說前段時間,聞人城的確有些異樣,進來了陌生人。”
“小天,你別急,你父母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安慰著。
李裳天眼底沉了沉:“所以,一開始你就知道,他們處境惡劣,卦相不佳,才會親自來的?”
奚令渢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她的話。
“你趕路這麼久,我先讓離雲送你去休息,等養足了精神,再說這些好嗎?”
雖然她戴著面巾,但是,從她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便已知曉。
這傢伙,怕是一直都在趕路追他了。
李裳天雙手環抱於胸,揚著腦袋:“怎麼?當我是傻子?”
“好把我支開,自己去問展情況?在父母也在這裡,要去也是一起。”
奚令渢聽此,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這麼聰明作甚?”
李裳天順勢拍了拍馬屁:“那是,渢大哥你這麼聰明,小弟我哪能丟你的臉不是?”
“啐!馬屁精。”大蛾子看不下去了,滿滿吐槽。
“咋了?說的我沒有拍過你的馬屁似的。”李裳天道。
大蛾子哼哼叫著:“小爺不需要!”
……
李裳天讓離雲把她的包袱放好,她便跟著奚令渢開始體恤民情。
聞人城是真的挺窮的,就算是城內,都是以前的舊房子。
“以前這個地方也富裕過,只不過十幾年前,這裡爆發了瘟疫後,死的死,跑的跑,從此就一蹶不振了。”
奚令渢見李裳天一直在打量,便開始解說。
李裳天眯了眯眸子:“渢大哥,你覺不覺得,這瘟疫是有人故意為之?”
奚令渢點了點頭:“我認同你的觀點,但是,也並不排除是自然引起。”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