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拿出了一塊精緻的木牌給他。
“這個,是我們內部人員的象徵,拿著它,去三神廟。”
謝寧立接過,撫摸著上面的花紋,臉上閃過一抹瘋的笑意。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變強,我就可……”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戛然而止,身體一僵。
他瞪大一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起身的老大爺。
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插入他的胸腔。
“啪!”手中的木牌砸落在地。
謝寧立突然反應過來,臉上逐漸瀰漫著怒火:“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完成任務!為什麼要騙我!”
他猙獰的叫喊著,滿是不甘。
他舍下一切,居然換來了這樣個結局。
老大爺毫不留情的又給了他一刀,臉上盡是狐狸般的狡黠奸詐笑意:“年輕人,你以為我們組織真的會收你這種蠢貨?”
“難道我配合你們的計劃,不是天衣無縫?”謝寧立怒火衝鋒。
他身影開始搖晃,捂著胸口,恨不得噼了這人。
老大爺眼底垂眸,冷笑著:“棋子而已。”
他的話落下,謝寧立所有的不甘和憤怒,終究變成了一堆無用之功的漿湖。
他轟然倒地,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鮮血從他胸腔蔓開,綻放成一朵刺目妖冶的花。
老大爺灑了化屍水,滅了油燈,穿上夜行衣很快離去。
這裡,像是發生過什麼,但是也沒留下任何東西。
或許謝寧立死都沒想到,他舍下一切換來的,居然落的這麼個下場,屍骨無存。
老大爺離開後,很快來到家茶館,館內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
他從後門熘了進去。
“如何了?”離水早已經等候多時。
老大爺微彎了彎身軀,把事情清楚說了個遍。
“好,回頭我同主子說明一聲。”
離水說到這裡,想了想,眼神有些關切:“雲老,如果你累了,可以選擇回來。”
元老斬釘截鐵的搖頭拒絕:“不,一開始我既答應這件事,便不會輕易離開。”
“前國師大人的恩德,我雲老爺子一輩子銘記。只是我家人之事,還請大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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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這是自然,雲老,辛苦你了。”
雲老抹了把眼淚:“若能早起查出當初的兇手,我死而無憾。”
短暫的交流完畢,兩人各自離去。
……
李裳天回去後,梳洗了一番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發呆。
宿北國,謝府,還有十五,這群人之間的關聯。
大蛾子一如往常的坐在邊修煉,閉著眼睛道:“別想了,睡覺吧你,再熬夜就長不高了。”
李裳天鬱悶瞪了它一眼:“你是說你自己嗎?從來就沒長高過。”
大蛾子聽了這話差點吐血,它咬了咬牙:“得!是小爺多管閒事。”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裳天都在忙活展羈巷的事情。
時不時練個身手,捋捋宿北國其中的關係。
全程避著某位大爺。
“哎,曲信這小子,跑的太快了,這展羈巷他恐怕都沒逛完吧。”顧寧軒喝著冰鎮水果茶開始感嘆。
以前的大熱天,他是哪兒都不想動。
自從今年展羈巷弄了個製冰的法子,就再也不用挨熱了,每個房間都放了冰盆,這感覺爽歪歪。
“對了,渢,洛塵去哪兒了?”顧寧軒看著奚令渢又要處理一大堆的書文,無趣問了句。
“小天表哥那兒。”奚令渢澹澹應了句。
顧寧軒聽此,瞬間眼神一亮。
他怎麼感覺好像嗅到了些基情的味道。
自從前幾天,看到庾映讕抓著凌洛塵的手過後,那一幕他怎麼都忘不掉。
“對了,這兩天你不去找小天,躲在這裡看什麼書?小心被人撬牆角!”
顧寧軒臉上扯過一抹狡黠的調侃笑意,很快立馬閃人。
渢和小天這一對,他沒啥意見。
反正都是熟人。
顧寧軒走後,奚令渢拿著書卷的手才緩緩放下,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
真當他不想去找她?
這小家夥,最近看到他像是避如蛇蠍,各種躲避。
不過,想起之前在那個棄院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瘋狂揚起。
……
顧寧軒來到庾映讕的房間。
好傢伙,他們果然在一起……下棋?
他過去看了眼,嗯,這實力好像是有些不分伯仲啊!
顧寧軒問了句旁邊倒茶的侍女。
“他們倆下了多久?”
“兩個時辰。”
他也蹲在旁邊看這兩人過招。
一盞茶時間過去,依舊還沒有見分曉,他都得快要打瞌睡了。
“我說你們倆,旗鼓相當就別相愛相殺了,就算鬥個三天三夜,都一樣的。”
他此話一出,凌洛塵才扭了扭脖子,骨頭卡察響著。
他臉上綻放出無奈的笑意,拱手認輸:“罷了罷了,映讕兄弟,在下認輸,你這棋術,再下甚是佩服。”
顧寧軒在旁邊看得連嘖嘖感嘆:“沒想到,從小到大都在虐我都洛塵,如今也有認輸的一天。”
凌洛塵對於這聒噪的傢伙視而不見。
庾映讕只是溫和笑了笑:“洛塵兄謬讚了,只因爺爺喜歡這些,所以教了我一二,小小皮毛,難登大雅之堂。”
顧寧軒撐著下巴,又是搖頭:“嘖,這謙虛得,好想一巴掌湊過去。”
庾映讕的話的確不假,老爺子的棋術還可以。
以前老是唸叨,他輕輕鬆鬆的就可以虐自家女婿。
只不過,在去年的時候,姑爺和爺爺像是打了個平手,當然,他其中懷疑有姑爺放水的成分。
從此過後,他爺爺就開始細心再次研究棋術,說爭取有一天,再次虐一回女婿。
這把他無語得……
“映讕兄何時啟程回去?”凌洛塵問道。
庾映讕想了想:“就這兩天,見過表弟過的一切安好,便放心了。”
“我記得京城離巫沽城並不是很遠,到時候一起?”凌洛塵開啟摺扇扇了扇,笑眯眯問道。
庾映讕思考片刻,覺得也行,便應下:“可以。”
全程被無視的顧寧軒:“……”
這年頭,都是這麼虐狗的嗎?
小天和渢湊了一對他沒話說。
畢竟,那兩個一攻一受很明顯。
可是,這兩貨,見面幾天,就好上了?
果然,愛情,他不懂。
顧寧軒悲催的捂著痠痛的牙出門。
他的兄弟們,全部都基了!
太難過了,我特麼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