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羈巷的生意是越來越紅火,慕名而來的人每天都很多。
李裳天每天都要去巷子裡轉悠兩圈兒,就在某一天,她遇到兩個熟人。
“哎,常飛常眺?”
常飛聽到這聲愣了一下,看向旁邊:“常眺,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常眺點了點頭:“我也聽到了。”
周圍的客人太多,他們倆張望了好久才找到人群中有個纖瘦的身影。
“哥,那不是裳天嗎?”常眺看得眼前一亮。
曾經,他們在依白書院,在七天訓練的山上,臨時組隊的隊友。
還記得他們第一天就是經歷各種磨難,不是被蛇追就是被蜜蜂蟄的,大晚上睡覺還被野豬攆得到處跑。
“裳天!”常飛看後,也是興奮的朝著她擺了擺手。
兩人擠過人群而去。
“裳天!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當初你離開書院的時候,我們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呢!”常眺臉上洋溢著重逢的喜悅。
李裳天嘿嘿一笑:“男兒志在四方,我不是那塊讀書的料,所以就離開了。”
常飛、常眺同時間滿頭黑線:“……”
呵呵,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從黃字班爬到了天字班。
你跟我說,這個叫做不是讀書的那塊料?
那我們呢!
人比人,氣死人,那我們走?
“咳咳,這裡人多,我們先找個地方聊聊吧。”李裳天尷尬咳嗽了一聲,趕緊岔開話題。
二人點頭。
很快,李裳天就帶著他們去了一個酒樓。
三樓,雅間,特意點了些招牌菜。
常眺啃著一炸雞腿,一吃邊激動的說著:“哥,就是這個!”
“之前我聽左平他們說起這個的時候,饞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現在,他終於吃到心心念念的美食。
常飛白了他一眼:“瞅瞅你這出息,哪有一點讀書人的樣子。”
說完,他的目光又有些疑惑看向李裳天:“怪了,聽說展羈巷的酒樓第三層,一般都是需要提前預訂之人才能來……”
李裳天淺笑飲了一口茶:“我不用。”
常飛渾身一怔,開始喃喃自語:“前段時間,聽說依白城展羈巷開業,背後之人是一個小少年,姓李……”
“莫非就是你?”
李裳天笑意盎然點頭:“嗯,我走之前不是說了嗎?我要賺錢,建造自己的事業。”
常飛、常眺:“?!”
啥玩意兒?
去年你離開書院,今年就搞了這麼大的巷子出來!
兩個人突然深受打擊。
本來一開始還在琢磨她的話是真是假,一直到小二上來擺菜的時候。
“老大,這是什錦葛仙米、宮保野兔,還有這獨特的果子酒……”
兩人聽得為之一愣。
“你叫他老大?”
小二笑眯眯點頭:“是啊,我們展羈巷的巷主,不叫老大叫什麼?”
說完,他還有些疑惑不解的撓了撓頭。
奇怪了,這兩個不是老大的朋友嗎?怎麼來這裡都不知道老大的身份?
常飛兩人臉色是滿滿的震驚。
李裳天朝著小二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好咧。”
“所以,裳天,你真的是這裡的老闆?”常眺吞了吞口水,神色滿是不可置信。
這小子要不要這麼兇殘?
雖然知道她要創業,但是沒想到直接創了了個巷子回來啊!
之前還以為只有一間收益不錯的店鋪而已。
常飛突然抬手拍了常眺一巴掌:“臭小子,看到沒?”
“人家裳天比我們還小都已經事業有成,想想你昨天下水摸魚的事兒,害不害臊?”
常眺被他拍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吃痛揉著腦袋瞪著他:“說的你最後好像沒吃魚似的。”
常飛白了他一眼,不打算接他的話。
聞著這滿桌子的菜香,兩人也忍不住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裳天,你這裡的菜好像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啊,這個是什麼?”常飛吃到一半就開始問。
“是荷葉粉餐肉。”
“那這個呢?”
“糟熘白魚。”
“……”
常飛突然有了靈感,今天晚上定可以寫出一篇不錯的文章來!
“對了,你們倆在書院裡過得怎麼樣?現在是哪個班了?”李裳天提了一句問著。
她此話一出,瞬間,兩個人開始沉默起來,臉色變得也有些難看。
“怎麼了?你們倆該不會被趕出書院了吧?”李裳天瞬間發覺了不對勁。
常眺搖了搖頭:“沒有,只不過最近書院又開始變得不正常起來了。”
李裳天蹙眉:“怎麼說?”
“現在,書院經常有大量的人失蹤,鬧的人心惶惶的,導師也走的走,現在書院徹底變得烏煙瘴氣。”
常飛說完,重重地嘆了口氣。
李裳天開始沉思。
莫不是,陸齊元那家夥回來了?
“現在變成這樣,院長不管嗎?”
常眺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雞腿:“哎,你是說陸院長嗎?他去年冬天生了一場大餅,還沒熬過大年三十就已經走了。”
“陸院長…去世了?”李裳天又是為之一震。
明明當初她離開書院的時候,見到這院長精神氣都還不錯的,除了提起陸齊雲的事兒……
怎麼會,這麼快就沒了呢!
常飛搖頭嘆氣:“哎,陸院長走後,我們也有弔唁送葬,沒多久,書院就來位新院長……”
說到這裡,他眼神閃過一抹不悅和反感。
自從那新院長來了過後,就開始不斷的招各種學子。
不管你是有天賦還是沒天賦,就連一些不識字的也一樣招進來。
很快,書院裡就湧入了大批的學子。
他們以前安靜的氛圍沒了,各個牛馬來了後,書院就變了樣。
喝酒的,賭博的,打架的。
甚至,還出現女扮男裝的,更過分的是,還有些公然在書院樹林裡偷-情的。
常飛說到這裡,氣的額頭青筋突突跳起。
以前他們每個人都是抱著好好唸書,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為而來。
現在看看!都會些什麼事兒啊!
“你是說,自從那個院長來了過後,學院裡的學子才開始出事的?”李裳天抓住了個重要點。
常眺點頭:“對,我們發現周邊的人不見了過後,問院長,院長直接說他們回家去了……”
常飛神色沉思著:“估計這兩天我們兄弟倆也要走了,那個地方待著太危險,這衙門也不會管的。”
李裳天單手摸著下巴,神色閃過一抹異樣:“常飛,那你們有見過陸齊雲嗎?”
去年她在書院裡遭遇了一次,就是那個傢伙下手的。
二人搖了搖頭:“沒有,陸師兄消失了很久,就連院長去世都沒出現。”
“那就怪了。”李裳天突然好奇這院長到底是什麼身份。
“常飛,現在院長可以光明正大招收女學子嗎?”
常飛頓了頓:“好像可以,不過女學子不是很多,要麼是家裡有點錢的,要麼是來書院裡玩的。”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院長暗地裡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些人騙了進來。
“那行,常飛,下次你們回書院的話,叫上我一塊兒。”李裳天在展羈巷待的太久,還是想去外面的世界蹦躂一下。
“噶?你也要去?”常眺愣住了。
李裳天笑眯眯點頭,隨即又恢復一臉嚴肅:“今日聽兩位兄長一言,我心甚是感嘆,陸院長逝去,我心如刀絞。”
“根據我的猜測,陸院長之逝必定與新院長有關,我想步入書院,將此事徹查,把此人繩之以法,還書院一片寂靜,安慰陸院長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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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李裳天就叭叭的說了一大堆,都是各種正義凜然的話。
常飛和常眺兩人聽了後,突然就熱血沸騰起來,眼神充滿了激-情。
雙手緊握成拳,一臉的不甘和憤怒。
“裳天說的對,陸院長的死一定有蹊蹺,還有現在每天失蹤的學子,只要我們團結起來一定可以找到證據!”
常眺也接下話來:“我回頭就去通知周圍幾個要離開書院的師兄弟,一定要調查出這件事!”
李裳天看著兩人的反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是那種愛管閒事惹自己一身騷的人嗎?
啊不,她是單純懷疑那個院長和陸齊雲有沒有關係。
畢竟,大蛾子都懷疑那家夥和雷歐有關聯了,她肯定要找個藉口混進去。
常眺激動說著:“裳天兄弟,你聰明伶俐,我們都跟著你,一定可以查出真相。”
他們倆現在看李裳天目光開始變得越來越敬重起來。
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值得他們多多學習!
常飛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等等,裳天,你以前來過書院,有些人還是認識你。”
“要是你突然回來,院長肯定會有所察覺……”
常飛有些糾結起來。
之前李裳天離去,可是轟動了整個書院,但是突然又回來了,肯定會引人注目。
李裳天聽後,好像是這個道理,就在她想要不要讓南飛給點可以易容的藥時,她突然想到。
書院不是可以招收女弟子嗎!
“沒事兒,我自有辦法,兩天後,我們在依白山下辰時見面。”
常眺常飛兩人對視一眼,點頭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