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菜!”之北一回到院子,看著自家菜地像被豬拱了似的,那裡還有個熟悉的人,臉色黑了。
南飛看著遠方的子元,尷尬伸出爪子撓頭:“抱歉啊。”她沒想到這子元那麼不禁打。
子元躺在地上兩眼發懵:“……”發生了什麼。
秋神醫從偏房出來,看著這一幕,眸子眯起一抹精光。
“你們倆先來喝藥。”
南飛對視秋神醫的視線,窘迫摸了摸鼻子。
當著人家的面,把他的弟子虐了,這…有點尷尬。
“那啥,秋神醫,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她趕緊上前去解釋。
要知道,他們這幾個人現在都住著人家的地兒呢。
秋神醫嫌棄的看了子元一眼:“信!這小子學武怕累。”
子元這剛被之北從地上拉起來,就接受到師父鄙視的目光,身子一僵。
完犢子了,我的形象徹底碎成了渣渣!
他原本想證明自己還是有點武力的,省得那個叫巫鳴的臭小子看不起自己。
然而他沒想到,居然連一女子都打不過!
雖然她也習武,但是要不要這麼誇張?
李裳天聽著他們的對話,十分同情那家夥。
這子元是不是有點慘?
就算你找小震比試也比南飛好啊。
“小天,我去喝藥,馬上回來陪你。”謝餘震同她說了聲。
再怎麼說,李裳天也是在自家舅舅那兒受的傷,如果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變得眼瞎。
“行,你去吧。”李裳天雖然看不見,但是一直感受到周圍的人挺關懷自己的。
謝餘震走後,大蛾子又回來了。
“小衣裳,我發現後山上頭,有一處天然的溫泉,裡面有些靈氣的波動。”
李裳天訝然,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好地方:“你可以去那邊修煉,我現在有南飛陪著。”
大蛾子突然就感覺自己不是那麼重要了,它心頭有幾分鬱悶。
“我倒是想啊,但是我不能離你太遠,畢竟還沒真正的身體。”
剛剛它也是用靈力探索才知道的。
李裳天本來說可以讓大蛾子帶著她去的,不過被它拒絕了。
“算了,瞧你現在瘦得跟豆芽似的,小爺怕你被風一吹就倒了,等過好些了再說。”
李裳天汗顏,要是可以,好像對它翻個白眼。
“我他喵的有這麼弱?”
大蛾子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有肉?”
從她經歷了仇婆自爆到現在,身體明顯消瘦。
李裳天嘴角一抽,抬手拍打它的狗爪。
這傢伙居然膽子肥了!敢捏她臉。
“回頭我看能不能幫你抓點野味。”大蛾子看著她臉色都沒什麼血色,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氣。
人類是真的脆弱。
“你不是要成仙的?可以殺生?”李裳天十分好奇。
大蛾子哼哼著:“我又不是你們人類,你要知道,我從出生開始,就代表著不平凡……”
接下來,它開始牛逼哄哄的誇了自己一大堆。
“總之!我是幸運的寵兒,我是遲早要歸屬仙籍的。”
李裳天聽得狂汗,靈魂追擊一問:“那天道還把你這個寵兒直接噼成了渣渣,只剩了個靈魂狀態?而且,還是很弱那種。”
大蛾子臉色一僵,有些惱怒:“這是意外!”
丫的,不拆它臺會死啊。
……
“真苦。”謝餘震把濃濃的藥汁喝完後,臉上都快要扭成麻花了。
之北拿了些蜜餞甜棗過來,謝餘震拿起就往嘴裡塞,苦味終於慢慢消失殆盡。
南飛看著謝餘震那模樣,鄙視一眼:“出息。”
喝個藥像要了命似的。
謝餘震撇了撇嘴:“沒辦法,我天生就怕苦。”
南飛懶得槓他,便向之北問了秋神醫在哪兒。
“書房。”之北給她指了指路。
“我去問路,你去陪小天天。”南飛說完便根據之北指引的路到了一房間。
“叩叩叩。”禮貌敲門。
“進來。”
秋神醫正在房間裡聚精會神的作畫。
南飛湊了過去,發現畫的都是各種藥材的形狀。
“秋神醫,你這畫得好像啊!”南飛忍不住感慨說著。
同時,她之前檢查了李裳天的傷勢後,知道秋神醫的用量方法,也感嘆著。
這秋神醫不愧是隱士高人。
他聽到這話,滄桑的雙眸裡帶著笑:“你認識這些藥?”
南飛點了點頭:“我爺爺也是大夫,耳濡目染,我也略懂一二。”
秋神醫聽此,來了興趣,眼神閃爍著精光。
“那這些呢?”隨即,他將之前畫的藥材模樣都找了出來。
南飛看過後,挑眉:“柴胡、半支蓮、雪蓮花……”
秋神醫看著她這熟悉的念著藥名,突然就想起一個人,眼神暗澹了幾分。
“秋神醫,你怎麼了?”南飛看他臉色不大好,還以為自己說錯了。
秋神醫將這些紙張收起來,眼神浮現到遙遠的地方,回憶著曾經的故事,開始感慨。
“無礙,只是突然想起我曾經同門的師弟。”
“小時候那會兒不喜學習,師父就拿了做好的畫,讓他認藥,認不出來就打一戒尺,看到你剛才的情況和我那師弟如出一轍,便想起來…”
只不過,因為一場意外,讓他們師兄弟二人分別,現在算算,十多年了。
南飛聽後,有些驚訝,她沉默了片刻:“我爺爺也經常這樣考驗我,只不過,他的畫實在是太爛了,有時候他畫的自己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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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神醫忍不住吃笑:“……我那師弟的畫也爛。”
南飛看著秋神醫面容和善,笑如山間清泉,突然,她腦子裡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秋神醫,請問你師弟叫什麼名字?”
秋神醫錯愕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不過他想了想,搖頭哭笑:“忘記了,這小子最喜歡換名字玩,不過一開始師父叫他狗蛋兒。”
南飛嘴角狠狠抽搐。
狗蛋兒……這麼隨意的嗎?
秋神醫見南飛似乎對他師弟有興趣,便開始翻找書桌裡的一堆東西。
“我以前有我和師弟的畫像,我找找。”
許久後,他從壓箱底掏出了一畫軸出來,展開,紙張看起來已經泛黃磨破了。
“這是十幾年前師父讓人畫的,看,那時候的我是不是還很年輕。”秋神醫說到這裡,眼角都笑了起來。
他以前可是長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
受得不少姑娘的曖昧。
南飛在看到畫中裡的人,瞬間傻眼了。
霧草!霧草不是吧。
這人…!
秋神醫見南飛表情又是驚訝又是震驚,以為她是被自己曾經帥氣的面容給驚到了。
就在他剛剛出口想感嘆歲月是把殺豬刀的時候,南飛激動來了一句。
“這人,是我爺爺!”
秋神醫瞬間傻眼,差點把畫卷給丟了。
“孩子…你…你說什麼?”
南飛伸出顫抖的爪子,指著上面旁邊另外一個人:“我爺爺姓柳。”
雖然說著畫卷過去了十多年,倒是,那相似的眉目還是沒有變。
秋神醫:“…!對了,我那師弟好像也姓柳。”
南飛嘴角一抽,我還以為你們有多情深義重呢,你連人家的姓都不知道。
“我爺爺之前讓我找他的同門師兄,叫秋好醜……”
秋神醫聽到,臉色瞬間黑了一片,微咬了咬牙:“我叫秋郝籌!”
南飛狠狠抽了抽嘴角:“我確定了三遍,他一直強調說叫秋好醜。”
當時她聽到這個名字,還鬱悶了半天。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說自己好醜的?
秋神醫突然有種把那家夥找出來打一頓的衝動。
他握了握手中的拳頭,又緩緩鬆開,現在他看著南飛,突然覺得這娃子越來越討喜了。
“我隱世外界多年,一般人找不到我。”秋神醫開始感嘆。
南飛表示搖了搖頭,她遲疑了兩秒開口道:“其實,就算您在外面我也找不到。”
“為何?”
“我爺爺給了張他畫您的畫像。”
南飛說著,就開始動手畫起來。
畫上的人,又高又瘦,還是個光頭大腦袋,鬍子留了一大把,面色猙獰,又醜又老……
秋神醫看得有些呼吸急促,瞪大一雙眼,有些不敢相信:“丫頭,你這畫功……”
他就算現在老了,長的也是眉目和善,面貌端正的好嗎?
特麼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老頭子?
南飛表示自己很無辜,攤了攤兩手:“我雖然畫功一般,但是,我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我爺爺之前畫的模樣,八-九不離十。”
她自己都沒想到,一直尋找的秋爺爺就在她面前。
並且,他長得一點都不醜。
秋神醫吐血:“……!”
老子要打人!
老子要把那家夥按在地上摩擦!
“柳狗蛋找我做什麼?”秋神醫眼底瀰漫著一腔怒火。
南飛摸了摸下巴,如實道出:“不知道……”
秋神醫拂了拂袖子,神色多了些傲慢:“既然有事找我,就讓他親自來。”
他現在是絕對不會輕易出出谷的。
南飛笑眯眯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秋爺爺,你就不怕我爺爺到時候會跟你打架?”
之前,她好幾次都聽他說,要是找到秋郝籌,就讓嚐嚐拳頭的滋味。
秋神醫滿是不屑拂了拂袖子:“實不相瞞,他從小到大,就沒打贏我。”
南飛:“……”我懂了,一直都是我爺爺在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