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先回去了,晚安。”李裳天說完後,迫不及待的跑掉走人。
小本本,我來了!
奚令渢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嘴角暈染出一絲邪佞的笑意。
他發現,每次他露出真顏,李裳天看他的眼神,總是會多幾分激動?
當然,如果他知道李裳天激動得原因,是因為他那張臉給了她不少的靈感素材,不知會如何感想。
……
第二日,李裳天便找到了爹孃,將那十箱賞賜的事情說了。
然而,他們倆反應很澹定。
“既然是這樣,你且好生收著,皇家御賜,皆是不凡之物。”李千文淺淺道。
庾闕神色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壓了下去:“天兒,你現在的身份,小渢他們知道嗎?”
李裳天搖了搖頭:“除了南飛,其他人不知曉。”
不過,她更加好奇起來:“爹孃,為什麼我一定要隱瞞自己是女子?”
別再說什麼從小多災多難,扮成男兒身容易好養活。
她總覺得爹孃這是在顧忌什麼。
李千文和庾闕面色有些為難起來。
這一年下來,李裳天的聰明才智他們也見識過了,以前那一套說辭她定然是不信的。
“天兒,你只知道爹孃不會害你,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你,明白嗎?”李千文長嘆一口氣,語氣中透露著滿滿的無可奈何。
李裳天聽到老爹這麼說,知道他也為難,忍不住緊蹙眉頭:“那我現在都還不能知道?”
夫妻二人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這些事比較復雜和危險,李裳天現在羽翼未豐,不想讓她涉足太多。
“爹孃,很多事我都猜得到,也自有分寸,比如上次合白山的事……”李裳天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
兩人神色震驚,莫不是她猜到了?
之前他們九死一生,幾人回家後,李裳天對於他們都調查事件也沒問幾句,的確有些異常。
“小天,以後你就且好生的待在巷子裡,做點生意就是,別再出去了。”庾闕還是想讓她過的平凡一些,或許這樣,危險也會少一分。
李裳天不以為然揚眉:“孃親,你真的以為一味的躲避,就可以安然無恙?”
李千文和庾闕沒有說話,對於他們來說,能看到李裳天是安全的邊足矣。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來看……
……
李裳天和父母的談話結束沒多久,南飛就來找她了,跟著一起的還有迎風。
“你家毛孩子鼻子好的差不多了,不過日後吃的這方面注意一些,太過於肥胖對它自己也不好。”
南飛說完,還忍不住戳了戳迎風的肚子。
這肉感,嘖嘖,是真的貨真價實的啊!
迎風被戳的有些不開心了,狠狠白了她一眼。
要不是看在這女人和小主人關係還不錯,它早就一爪子拍過去了。
“喲喲喲,小天天,你家狗子還會翻這麼有內涵的白眼,神了!”南飛著實被它驚訝到了。
迎風覺得它可能遇到了一個傻子,便扭頭就走向李裳天,在她腳邊坐下。
“嘖嘖,真高冷。”南飛有些被迎風給驚訝到了。
這怕是成精了吧。
“行,那我從明天,啊不,從今天開始,就跟奶奶說,控制它每頓的食物。”
李裳天覺得南飛提議甚好。
本來之前她就有這個想法的,結果因為過年有點忙就忘記了。
迎風突然感覺嵴背一寒,好像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它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著李裳天,小主人是不是在說它的壞話?
不對啊,它今天也沒追天夜他們玩啊,看小主人的表情好像有些怪怪的。
然而,在中午的時候,當它看到的食物,震驚得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它的伙食!怎麼變回一開始的時候了?
我的肉呢!怎麼少了一大半?
是不是被誰偷吃了!
後來,它終於明白了,小主人居然剋扣它都口糧!
不僅如此,還專門讓人每天訓練它,還正兒八經說是為了讓它變得更加靈活?
它瞬間不樂意了,我現在就是一個靈活的大胖子不好看?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對了南飛,你之前有找到秋爺爺下落了嗎?”李裳天把話題引了回來。
她覺得,秋爺爺讓南飛去找人,這事兒估計比較懸。
南飛提起這個就鬱悶的嘆了口氣:“別說了,我之前跑了好幾個有所懷疑的地方,連根毛都沒有看到。”
她非常不理解,秋爺爺幹嘛不自己去找,就算他們倆有什麼誤會看不順眼的,在一起好好說個明白就是了。
“那你還要繼續去找嗎?”李裳天看她一臉鬱悶的表情就知道,之前去找人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南飛揮了揮手,表示已經放棄了:“不找了!我怕再這樣下去,就算人老珠黃都沒有進展。”
大景國那麼大,各個風景盛地都沒有欣賞夠呢,像無頭蒼蠅找下去,得猴年馬月啊!
“對了,小天天,之前我在其他地方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半生憐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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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裳天愣了一瞬:“和暮火村的是一樣的嗎?”
南飛點了點頭:“我提取了裡面的汁液和藥性,對比過後相差無幾,同樣是生長在高山上,只不過那地方沒有人出現異樣。”
李裳天聽後沉默了下來:“大概是沒有人食用過。”
南飛臉色嚴肅了幾分:“這種花草,如果讓女子誤食,身體會發生改變,就像景青他們那樣,無法挽回。”
“我覺得,裡面參雜了一些我不能發現的東西。”
想她從小就開始習得各種毒術醫術,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
大蛾子這會兒開口了:“她看不透的,是那個花草裡面的黑暗氣息,這東西不是普通人類能製造出來的。”
李裳天聽它這麼一說,腦子裡又想起雷歐那家夥了。
“那你爺爺呢?”她發現,自從上次在書院離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秋爺爺。
南飛聳了聳肩:“不知道,好像被大人打發去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說有一堆人身體出現了異樣。”
李裳天嘴角一抽:“該不會你們很久都沒見面了吧?”
南飛搖了搖頭:“沒有啊,過年的時候他回來了,身子骨可好了,看我炸鞭炮玩,硬是拿著我的長槍追了我一條街。”
李裳天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十分懷疑:“你該不會炸糞坑去了吧?”
南飛見她一針見血正好說中,滿臉窘迫尷尬道:“咳咳,也差不多,我也沒想到他當時也在。”
李裳天:“……”
這妮子是真的皮啊!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秋爺爺的時候,那暴跳如雷的模樣,簡直和小震他爹有得一比啊。
不過,提到謝餘震。
她突然感覺,這倆熊孩子…好像很像有木有!
她剛想到這裡,南飛就問了:“對了小天天,小震震最近來找你玩沒?”
李裳天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在忙吧。”
南飛眸子眯起一抹精光:“就這二世祖小子,能忙什麼?小天天,過兩天咱們去找她。”
她決定了!
為了張揚他們倆的兄弟情,到時候一定要在帶上最烈的酒,非得把他灌趴下不可。
……
“阿嚏!”
此時,正在院子裡蹲馬步的謝餘震立馬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怪哉,今天天氣挺好的啊,怎麼感覺嵴背發寒呢。
靠!該不會最近又有什麼倒黴事找上他吧。
想到這裡,他立馬放棄了練功,揉了揉酸澀的腿,便像風一樣的衝到房間去。
守著謝餘震練功的下人有些懵逼。
公子跑這麼快乾嘛?要尿褲子了?
很快,謝餘震又出來了,只不過背了個包袱。
下人看得差點沒直接背過去!
他下意識的快速撲到謝餘震的身邊,坐在地上,死死抱著他的的大腿開始嚎啕大哭。
“公子!你不能離家出走啊,老爺只說讓你練個半個時辰就可以了,這對你來說不難啊!”
謝餘震看著自己大腿上的那雙爪子,臉色黑成了一片,嘴角扯了扯:“鬆手!”
“不!我死都不松!”
“我不是離家出走!”謝餘震扶了扶額,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然而,下人壓根兒就不信,繼續抱著他的腿深情道:“公子!要不你打死我吧!”
想起之前謝餘震離家出走後,老爺茶飯不思,人都瘦的脫相了。
謝餘震:“……”他顧寧軒今天幹活夾到腦子了?
“我就去拜個菩薩而已!”
“不信,拜菩薩你那包袱幹什麼?”下人滿臉謹慎。
要是公子跑了,他的飯碗也就沒了。
“老子要捐香油錢!”
下人:“……”一包袱的錢?
公子,我突然又想抱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