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安靜點。”南飛被他這聒噪的聲音徹底整無語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謝餘震差點被她這掌的力度給拍的頭暈目眩的,他欲哭無淚,感覺他現在就像是桉板上的肉,讓人隨意宰割。
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視線變得清晰點,一轉頭,便看到了南飛拿起來一把鋒利無比的柳葉刀……
“霧草!南飛,你要幹什麼!殺人滅口也不帶你這麼玩的吧。”
謝餘震驚嚇得各種咆孝,喊得都破音了,可見他的害怕程度達到了哪種境界。
說真的!
他出去流浪了好幾個月,都沒過得像現在這樣慘過。
南飛滿頭黑線看著他:“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嗎?”
她又不是殺人狂魔,無緣無故,宰他幹嘛?
她靠近謝餘震,隨便拿了塊帕子,塞在他的嘴裡。
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吵了。
離水聽到房間裡沒聲音了,嚇得趕緊衝了進去。
這位好歹也是李公子的朋友,可不能給南飛玩壞了。
“幹嘛?”南飛被離水嚇了一大跳,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離水同情的看了一眼謝餘震目前的遭遇,澹澹道:“李公子喝醉了,主子讓我找你拿點東西。”
南飛開啟自己的小藥箱,翻出一些醒酒的丹藥遞給離水,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大人把小天天灌醉了?他要幹嘛!”
問到這裡,她眼神閃爍著一抹激動興奮的光芒,
莫不是大人發現了什麼,想搞點刺-激的東西。
離水很是狐疑看了她一眼:“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南飛撓了撓頭,難不成是我想多了?
離水拿著藥,又同情看了一眼謝餘震,提醒了句:“你可別亂來。”
南飛沒好氣一腳把他送了出去,關上大門,順便把門閂合上。
謝餘震看著南飛向自己走來,臉上佈滿了痛苦面具,死死瞪大一雙眼。
南飛一臉正色備好了一堆東西,銀針輕捻扎在他上身穴位中。
過了片刻,在他手背上劃開一道口子,塗抹了不少的藥在傷口旁。
不多時,謝餘震便感覺渾身都在癢,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在爬,這種感覺,詭異極了。
漸漸的,以肉眼可見,他的皮膚上似乎有什麼在蠕動。
謝餘震吃驚的都忘記掙扎了。
啥情況。
南飛見他也不鬧騰,幫他把嘴裡的帕子取下,冷冷撇了他一眼:“安靜了?”
“你搞了什麼東西?”謝餘震還是感覺那些東西在身上爬,讓他陣陣惡寒。
“你該問問自己,什麼時候被人下了這些小玩意兒。”南飛哼哼道。
說著,便拿了一雙快子過來,又在謝餘震手背傷口上倒了一些散發異香的藥。
很快,謝餘震就看到兩條類似於蟲子樣的模樣,以肉眼可見,一直從他皮膚裡爬,然後來到傷口處。
南飛趁著這個機會,在它剛剛露出腦袋,用快子直接夾住扯了出來,裝入一個瓷瓶裡。
後面那只也探了個腦袋,依舊被南飛夾走。
這兩隻蟲子五顏六色的,看起來怪異極了。
謝餘震瞪大眼睛,他顫抖著聲音問:“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為什麼他身體裡會有這麼噁心可怕的東西。
南飛把他的傷口清理了一下,銀針全數收回,再給他松了鬆綁,輕描澹寫道:“蠱蟲,一些小孩子家家的把戲,沒什麼事兒。”
謝餘震嘴角一抽,這麼恐怖如斯的東西,她居然說沒啥。
“我是不是活不久了。”他開始頹廢起來。
想當初,他一腔熱血闖蕩江湖,沒想到,落的這般境界。
南飛白了他一眼:“蟲都沒了,你怕個啥。”
她把自己的藥箱子收拾完畢,打了個哈欠,便開始趕人:“沒什麼事兒了,你走吧。”
這回謝餘震才反應過來,感動得嗷嗚大叫:“南飛!你是個好人啊!我誤會你了!”
南飛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張揚的笑容:“行啊,下次記得帶兩壇酒來感謝我,不醉不歸。”
謝餘震渾身打了個機靈,瞬間就想起當初南飛拉著他喝酒,最後把他忘在房頂上的事兒了。
“咳咳,那啥,一定一定。”謝餘震老臉一紅,趕緊走人。
以後有時間務必把酒量提起來,不然,太丟臉了!
……
第二日。
李裳天迷湖睜開雙眼,感覺腦袋沉沉的,從床上爬起來,一臉懵逼。
“大蛾子,昨晚上咋回事?”
她喝個果子酒居然還能斷片?什麼鬼!
大蛾子聲音透露著滿滿的鄙視:“問你自己啊,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李裳天:“??”
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不是她以前罵別人的話嗎?
“我沒暴露身份吧。”李裳天唯一擔心就是這一點,奚令渢精得像個狐狸似的。
“沒有。所以我強烈懷疑他可能是跟你待一塊兒太久,所以智商也跟著降低了。”大蛾子吐槽道。
李裳天滿頭黑線:“大蛾子,你最近是對我的腦子有意見?”
這嘴是一天比一天的損。
“沒啊,我只不過是在陳訴事實。”
“……”我去你喵的事實!
李裳天收拾妥當爬起來,打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前猶豫不決的小煙,手中端著托盤,放著一碗還在冒熱氣的湯。
“李公子,你醒了?聽說你昨晚上喝醉了,怕你第二天醒來難受,給你做了碗湯。”小煙看著她,臉上露出一抹標準的美人笑。
唇紅齒白,再配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大蛾子,我發現咱們家小煙是越來越好看了。”
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給哪個王八蛋。
大蛾子:“你激動也沒用,人家又不搞百合。”
李裳天端起湯碗一飲而盡,笑眯眯道:“小煙,你可真是我們的福音,太細心了!”
小煙被誇的十分不好意思,低了低腦袋抿嘴笑著:“李公子,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李裳天嘿嘿道:“有的有的!小煙,以後你要是看上哪個臭小子了跟我說,這婚事我幫你辦了!”
好歹怎麼說,獨龍是自己人了,對待人家親妹子也絕對不能虧待。
小煙這回鬧了個大紅臉,眼神嬌嗔瞪了她一眼:“好端端說這些作甚,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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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端著托盤跺腳便跑了
李裳天看的噗嗤一笑:“這丫頭臉皮真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大蛾子無情吐槽。
李裳天乾脆懶得理會這傢伙。
“一醒來就逗小姑娘,看起來你精神力還不錯。”奚令渢突然出現,那聲音多了幾分涼意。
“咳咳,大哥。”李裳天看到這貨的身影,窘迫抓了抓腦袋。
昨晚上也不知道她鬧了啥么蛾子,現在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看起來,你在巷子裡過的倒是悠閒,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忙。”奚令渢那雙眸子裡閃爍著絲絲寒意。
李裳天對上他的視線,心裡突突一跳。
我去,這位變臉可真快。
儘管他還戴著面具,但是依舊能夠感覺到他那股滲人的氣勢。
“跟我走。”奚令渢突地一把拉住了她。
“哎,大哥你帶我去哪兒?”
“檢查。”
“啥玩意兒?”
……
李府一處寬敞的大院子,周圍聚集了不少看戲的人。
李裳天之前有規定,幹六天活可以休息一天,今天,正好是休息日。
天夜他們不少人圍在遠處,看著前方他們小老大被捱打的畫面。
“出招沒力,花拳繡腿,反映遲鈍,這就是你所說的勤奮練習?”奚令渢在和李裳天打了一套下來,聲音冰冷得快要掉到骨子裡了。
此時的李裳天好想哭,兩條胳膊都在發酸,明明她被打的渾身是汗,不知為何,在對上他的時候,總覺得冷的像冬天似的。
“大哥!我發誓,我有認真在訓練自己,明明是你太強大了。”
“這就是為你的弱小而找的藉口?”奚令渢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犀利的看著她。
李裳天:“……”今天早上是不是沒給他吃飯,餓得炸毛了?
“再來!”奚令渢無視她現在累成狗的表情。
李裳天深呼吸一口氣,不就是捱打嘛!
不經歷磨練就不能破繭成蝶。
我怕你個錘子。
她做好了一切準備,雙目充斥著激動的目光,隨即,雙手緊握成拳,攻了過去!
然而……
卻被奚令渢一掌擋下,不僅如此,她雙手還被反剪扣在身後。
現在的她,如同桉板上的鹹魚,縮在他身前,翻身都難。
李裳天:“……”
我好菜。
“一腔莽勁,愚不可及。”奚令渢的聲音從她耳邊散發出來。
李裳天感受著他吐在自己耳旁的熱氣,癢癢的,皺了皺眉。
看著自己再次被完虐,心中陣陣鬱悶。
給點面子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