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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九章 陰謀!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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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麼一個魁梧的漢子在自己面前哭得像個“二百斤的傻子”,昭原一時有些傻了眼。

“你···”昭原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按著劍柄,想著用劍柄拍下梁大壯的腦袋讓他冷靜下來,卻陡然意識到,周圍一群衣衫襤褸的“流寇”竟都悲不可抑地低著腦袋,啜泣聲四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儘管還不知他們經歷了什麼,但這一刻,昭原似可以體會到他們內心的悽苦,若不是為人所迫,這些人必不至於如此傷心。

“大塊頭,別再哭了,你們若是受了什麼冤屈,盡可以向我道來,若情況屬實,我必會還你們一個公道。”昭原輕嘆一聲,語氣柔和地勸道。

擤了幾下鼻涕的梁大壯忙是止住痛哭,扒拉了幾下淚涔涔的大臉,“大人明鑑,我等之所以淪為路旁流寇,實非本願。不瞞大人,小人和一眾兄弟本都是靜陵城南郊西里坪村的村民,世代以耕作為生,若不是前些日子戰亂橫生,洪澇氾濫,莊稼都爛根溺死在了田裡,沒了收成,村裡又是存糧耗盡,幾百人的生計沒了著落,我們也不至拖家帶口流亡邊境城鎮。所幸當今聖上英明仁厚,不但收復了鄴郡四城,更是體恤百姓,讓各城為我們這些流亡的災民建了住所,提供糧食,我們也都在零若城落了根,日子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說到這裡,一直都憨厚老實,目光淳樸的梁大壯卻突然攥緊了拳頭,神色中透出一股陰冷憤恨和驚懼,“但好景不長,半個多月前,那零若城的新城主封易竟像突然換了個人似的,不但下令禁止賑災放糧,更是派兵將城中災民趕出了住所,還扣押了我們的父母妻兒,逼迫我們到零若城附近的官道劫掠商販,若有人不聽從他的命令或趁機逃跑的,非但要斬首示眾,更是波及親人,這幾十天裡,便有數十人死在了他們的刀下,而我們要想活命,要想保全親人,只能在這官道上充當流寇!”

駭人聽聞的真相讓昭原等人悚然一驚,他們不是沒聽說過官逼民反的故事,甚至可以理解流民淪為流寇的辛酸無奈,但像這種官府硬逼災民成為盜賊,還在暗地裡加以控制的情況,卻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零若城城主封易?!他怎敢···”驚駭過後,腦中卻被一陣疑惑所填滿,昭原想不出零若城城主這麼做的理由,要知道,以他此時此刻總領軍政大權的威望和地位,邊境官員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目張膽地違背他的旨意?再說,零若城毗鄰靜陵,秦烈元帥總攬邊境軍務,十萬新軍坐鎮鄴郡,一旦壓迫災民的訊息敗露,封易這小小城主,根本承擔不起秦烈的怒火。

“救助災民乃朝廷旨意,誰也不得違背!封易此舉無疑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我體會你們為人所迫的處境,但你們難道不知道將此事報給靜陵城的秦元帥嗎?他主管鄴郡事務,必可以為你們做主。”昭原翻身下馬,眉頭微蹙地看著梁大壯,“雖說親人為人所制,但此處離靜陵城如此之近,你們完全可以派人偷偷通知秦元帥!”

梁大壯仍舊跪伏在地上,仰著頭,一臉的悽苦,“大人,我們並不是沒嘗試過自救,只是無論是通往靜陵城還是祁山城的關隘路卡都有封易的屬下暗中把守,我們根本不敢接近,至於沿途求救,更是沒有一點希望···”

“看來,這封易是早有預謀吶!而且,此事怕是牽扯極深,封易這小小的一城之主恐怕只是一盤大局中的某個棋子而已!”能在邊境佈置如此周全的計劃,同時瞞過秦烈等人,單憑封易的權勢地位幾乎沒有可能,昭原明白,此事必不簡單,所潛藏的陰謀估計深不見底。

“梁大壯,你起來吧!此事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我會想辦法儘快救出你們被扣押的父母妻兒,不過,在此之前,我得保證你們的安全!”昭原沒有嫌棄梁大壯身上的髒汙,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袁宗師,這是朕的令牌,見令牌如見朕,不會有人難為你的。為安全起見,還請先生親自送他們到靜陵城去,找郭釗將軍給他們安排住所,當然,事情的具體情況無需對郭釗他們說明。途中如遇阻攔,望先生能悄無聲息地解決,再者,回來之時,先生且讓郭釗派一隊士兵與你同行,人數要與安頓的災民一致,要裝扮成災民模樣,儘可能風塵僕僕些……”昭原轉過身對已經來到身邊的袁林細細囑咐著。

袁林認真地點點頭,接過了昭原手裡的令牌。

“你們都跟我來吧!”袁林扭頭對梁大壯等幾十名面黃肌瘦的災民說道。

梁大壯正想說話,他身邊一名瘦弱的青年卻滿臉不可思議地搶先輕呼道:“這,這位大哥,就,就您一人護送我們!?”

袁林劍眉微皺,也不搭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他素來有些潔癖,不太適應這群風塵僕僕的災民。

“可,可是封易在通往靜陵城的關卡隘口必定派了不少人把守啊!您一個人,怕是···”瘦弱青年支支吾吾地說著,臉上帶著猶疑之色。

“哼!”話未說完,耳邊陡然響起一聲冷哼,瘦弱青年半張著嘴,只覺一股凌冽的疾風從自己身邊刮過,刺得他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

“轟轟”兩聲巨響,青年有些僵硬地往後一看,一棵高達數丈的蔥鬱大樹竟是被攔腰斬斷!

“走吧!勿要耽誤時間。”袁林鬆開握著劍柄的手,徑直往靜陵城方向走去。

吞嚥之聲四起,隨後便是散亂的腳步聲,在場災民盡皆滿臉敬畏地跟在了袁林後面。

“梁大壯,你為何不走?”見梁大壯站在原地沒有離去,昭原不由感到奇怪。

“大人,小人知道自己人微力薄,但還是希望能跟在您的身邊,一起救出父母妻兒!”梁大壯低下腦袋,語氣無比堅定。

昭原劍眉微挑,“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不是我小看你,以你的本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喪命!”

“即使危險,俺也希望能跟隨您參加救援···”梁大壯抬起頭,大餅也似的臉上肌肉抽動,明顯是一副想哭卻強忍住淚水的表情,“俺的父母都死在了徽國人的屠刀之下,俺就剩下妹妹一個親人,但小茹她已經病了好幾天了,那些混蛋不僅沒找大夫,更是把她關進了髒亂陰暗的地牢裡。一想到小茹此時此刻受到的煎熬,俺心裡就像刀剮一樣,又怎能安心隨大家去往靜陵城呢?”

“你···”昭原直視著他滿是懇求神色的眼睛,張了張嘴,終究說不出話來,只能輕嘆一聲,“那你便留下來吧!只是,凡事須聽從我的指揮,切不可擅自亂來!”

“謝大人!”

“眾人聽令!原地休息一個時辰!”昭原吩咐了一聲後,便轉身走向了馬車。

“陛下,這事兒您打算怎麼辦?”昭原坐在馬車邊上,目睹了全過程的寧小蝶柳腰微斜,湊到他耳邊嬌柔問道。

昭原看了眼神色有些嚴肅的寧小蝶和宋花舞,笑了笑,“說實話,朕不打算用權勢正面扳倒封易,因為在朕看來,封易這小小的城主不過是這個潛伏勢力的冰山一角,輕易把他扳倒,只會打草驚蛇,使他背後的勢力掩藏得更深。朕打算先派一隊士兵扮做流民混入零若城,一邊悄悄打探這個勢力滲透昭國的目的,一邊設法救出被囚禁的百姓們。”

“那您不會親自去吧?”蹙著修長娥眉的寧小蝶神色擔憂地追問道。

旁邊的宋花舞也是一臉擔心,素玉般的嫩手有些用力地扯著裙襬。

她們可都不想昭原去冒這個險,畢竟誰都不知道這個隱藏深處的勢力究竟有多可怕,只是,憑兩女這麼多日與昭原的日夜相處,少年皇帝的神情舉止中分明透著“親力親為”的意思,這讓兩女不自禁地緊張了起來。

“呃···”看著兩女,昭原一時頓住了話語,他何嘗看不出她們眼裡的深切擔心。

說實話,他也的確沒必要親自闖這龍潭虎穴,但前一世殘留下來的冒險精神以及對實力的自信讓昭原覺得自己也是時候拋棄一次絕對的深思熟慮和步步為營,順著內心的想法行事。

“小蝶,你知道的,以朕如今的實力,一品宗師亦可一戰,縱然不幸遇上袁宗師級別的高手,自保和逃跑也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昭原斟酌了一下言辭,和煦地笑道。

“不可!”寧小蝶卻是一反平日在昭原面前乖巧柔媚的模樣,出乎意料地強硬拒絕。

一旁的宋花舞也是附和地用力點頭,眼神堅定。

“你們都太過擔心了···”昭原苦笑著輕嘆了一聲,“朕早已不是當初未曾見過世面的傀儡皇帝,也經歷過了生死危局,應對那些可能到來的危險早有了心理準備和相應方法。如何把握分寸,如何尋得時機,如何掌控全域性,在場眾人,包括剛才離去的袁宗師,都不會有人比朕更通透的了。所以說,朕主導這次行動是綜合各方面,統籌考慮的結果!”

“皇上,不管您說什麼,臣妾都不會讓您去冒險的!此事不比戰場,存在太多的未知和變故···”寧小蝶執拗地握住了昭原的大手,毫不妥協的樣子。

“小蝶妹妹說的對!皇上,您可是一國之君,肩負著國家的重擔和百姓的希望,以身犯險是絕對不可以的!”宋花舞柔柔地握住了昭原的另一只手,美眸盈盈地直視著他,“而,而且···”

絕美少婦咬了下紅唇,微微紅著臉補充道:“您要是受了一點傷,妾身和小蝶妹妹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昭原苦笑不已,溫柔地回握著兩人的細滑手掌,“兩位夫人,能不能對你們的夫君有那麼一點自信?這件事放手給他人,朕是真的放心不下!”

“朕答應你們,絕對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的。”

“可是···”

昭原打斷了寧小蝶的話,“小蝶,你是最瞭解朕的,朕做的決定,除非已經被人證實是錯誤的,否則,朕不會更改!”

兩女被昭原果斷毅然的語氣震住了,片刻後,緊緊抿著粉嫩紅唇的小蝶才猛地仰起頭與昭原對視,“陛下要親自去也行,但臣妾必須片刻不離地隨侍左右!”

這下輪到昭原愣住了,他可沒有帶著小蝶同行的想法,而宋花舞這時卻沒有流露出多少驚訝的神情,反而用力地咬緊下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臣妾離宗師就差臨門一腳,一身實力足以自保,陪侍陛下再正常不過了!而且,陛下可曾記得,當日在易水門中,您可是答應過臣妾的,再不會扔下臣妾一人了!”寧小蝶定定地盯著昭原,滿臉深情和渴求之意。

“唉···”昭原還能怎麼辦呢,“你這丫頭啊,當真會抓朕的短處。不過到時候,你可必須聽從朕的指揮!”

“臣妾遵旨~”小蝶輕輕籲了口氣,笑靨如花。

宋花舞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心裡糾結而酸澀,臉色變幻許久後才強打笑顏地嘆了一聲:“妾身便不央求陛下讓妾身隨行了,畢竟妾身對武功一竅不通,去了也只能拖累陛下!”

昭原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秀髮,“花舞,不用妄自菲薄,朕已經體會到你的心意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小蝶擅長武藝,而你則才情過人,更兼歌舞絕佳,這也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

“可這些於如今的亂世而言,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旁枝末節罷了,就如此刻,臣妾若是如小蝶妹妹般武藝過人,便可為陛下分憂解愁,再不濟,也可與陛下同甘共苦。”宋花舞失落地垂下螓首。

“怎會是毫無意義的旁枝末節!”昭原親暱地托起宋花舞彷彿羊脂的俏臉,“至少對朕來說,你的歌舞詩詞便是滋養朕心靈的甘甜泉水,靜靜地聽你歌唱,見你起舞,朕心中便會莫名的寧靜,祥和,快樂!”

“真的麼?”宋花舞美目輕眨,如同波光瀲灩的湖水。

“當然!”昭原隨手扯過馬車的簾子,巧妙地遮擋住了他和宋花舞的臉龐,然後緩緩往前一探,在宋花舞既驚且喜的目光下寵溺地吻了吻她的櫻色粉唇。

“呀!”過了好幾秒,這位保守優雅的仕女方才如夢初醒地驚叫了一聲,滿臉通紅地捂著臉頰,慌慌張張地四下看了看,生怕昭原剛才的親暱舉動為外人見到,但與此同時,女人之前的失落沮喪已然消逝了大半。

“花舞,你一定要記著,你和小蝶都是朕生命裡不可或缺的部分,朕此生最憧憬的幸福便是與你們相伴一生,白頭偕老。朕寧願放棄逐鹿天下,也不願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人!”昭原無比認真地看著兩女,眼裡的真誠和深情完全是由心而生,以至於早已情根深種的兩女都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陛下,臣妾亦是如此,只要能與您攜手度過一生,不管今後要歷經多少風雨,遭受多少變故和磨難,臣妾亦是甘之如飴,無比幸福!”動情不已的宋花舞也顧不得是否會被外人看到,纖纖素手已經撫上了昭原的臉龐,如同盟誓般地囈語道,寧小蝶同樣握住了昭原的大手,滿臉愛戀……

大約三個時辰以後,天色已近黃昏,袁林領著一群由官兵假扮的流民堪堪趕回了這條官道。

“皇上,其實此事讓鄙人去做便可,您沒必要以身犯險,深入虎穴!”

面對袁林的勸解,昭原只是笑了笑,沒做太多解釋:“袁宗師,你不用再勸朕了,朕自然有親自走一趟的道理。”

想到昭原如今的實力,只要二品及以上的宗師不出,其他人估計都很難對其造成威脅,不過,在看到昭原身邊一身男裝,神色莊重的寧小蝶後,袁林心裡仍是不免泛起了一絲憂慮,只是他沒有不識趣地再說什麼。

“梁大壯,你且看看這群災民,與你們相比,有什麼明顯的差別麼?”昭原看向重新拿了根大棒槌的梁大壯,緩緩問道。

“大人,俺,俺就覺得吧,大人的部下可能都太過英武不凡了,就俺在災民營地所見,像俺這種塊頭的人都少之又少,更別說像在場各位兵老爺這樣魁梧偉岸的了。”梁大壯搔了搔大腦門,憨憨傻笑道。

“確實。”昭原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前衣著襤褸,但站得筆直,氣勢澎湃的士兵。

這群士兵算是當初隨昭原擊退三國聯軍,並奪回政權的老兵了,裡面有幾個人他都還依稀認識。

“諸位將士,你們是否還記得自己入伍之前的樣子?”昭原面向一絲不苟的兵士,似乎有了什麼主意。

幾十名士兵皆是一愣,有些不明白昭原皇帝的意思。

“我知道諸位皆出身寒門,雖沒有親身經歷過近來的天災人禍,但也一定能深切體會到災民們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的痛苦和悲慘。今日,我要求諸位扮作受災的百姓隨我潛入零若城,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便是不可被人識破,為此,我希望諸位能回想起自己入伍前的樣子,忘了軍人的身份,忘了行伍之間的舉止規矩。也只有這樣,別人才難以看穿你們的真實身份!”不等他們略加思考,昭原已經作出了解釋。

數十名軍人再次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地對視了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昭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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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歷經了不少戰役的軍中老兵了,能力自然不容置疑,短短幾息之後,所有人便像是換了一個面貌似的,凜然肅殺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個個都是佝僂破敗,窮困潦倒的模樣,加之臉上又抹了一層厚厚的黃土,更顯得面黃肌瘦,就像好多天都沒吃過一頓飽飯了。一旁的大棒槌梁大壯揉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群人就是剛才氣宇軒昂的軍人。

“這下看起來就順眼多了。”昭原笑了笑,眼裡泛著欣賞之色。

“皇上,那我們怎麼辦?也要扮作災民麼?”一旁衣著華貴的男裝麗人有點扭捏不安地問。道。她雖然沒有什麼潔癖,但要她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混在男人堆裡,怎麼說都有點難以忍受。

另一邊的袁林則乾脆地皺起了眉頭,對於他這種有潔癖的人而言,別說扮作災民,就是之前領人前往靜陵城,他都可以與身後的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昭原扭頭看了看兩人,心裡有些無奈,其實,他是挺想扮作災民的,畢竟,對於他這種上輩子經常風餐露宿的考古人員來說,髒陋差都不算什麼事。

“不用!我們就扮作被劫持的商販即可!”昭原似笑非笑的看著寧小蝶,輕聲說道。

寧小蝶有點放心又有點心虛地清淺一笑,沒再說什麼。

“梁大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大人請放心,俺知道該怎麼做!”梁大壯神色認真地點點頭。

他已經知道了昭原的計劃,心裡也做好了準備。

“阿妹,哥現在就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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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俺們是西里坪村的,今天在商道上劫持到了宋國來的一隊商旅,除了這看起來身份不凡的主僕三人,其他護衛俺們都收拾乾淨了,”尋常地進了零若城後,就在昭原小心地四顧觀察之時,一個身著黑衣,戴著紅黑色面具的男子悄然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領頭的梁大壯忙是一臉謙卑地跑了過去,低頭哈腰地說明著情況。

“你說的主僕三人就是他們?”那黑衣人走向昭原,似乎有些認真地看了幾眼,面具後的眼睛裡透著一抹幽邃。

“是的,大人!本來俺們是打算幹掉所有人,但這小白臉一個勁的說是宋國某某商家的大少爺,只要通知他的家族,他家裡人必會拿著大筆錢財過來贖他。”梁大壯拿著棒槌敲了敲昭原的腦袋,一臉鄙視的說道。

“大膽賤民,安敢碰我家少爺!”旁邊的小蝶柳眉倒豎地怒斥道,原本嬌細的聲音在經過內力處理後明顯變得粗獷了許多。

“倒是護主心切…”那黑衣人看了眼滿臉憤怒,急赤白臉的寧小蝶,對梁大壯擺了擺手吩咐道:“商貨財寶都交給對面大街的巡邏衛兵,這三個人本座帶走,至於你們,都回城東的荒地吧!”

梁大壯先是一愣,然後變得有些慌張了起來,以前這些黑衣人對劫持過來的商人都是毫不在意的,基本都會讓他們與災民呆在一起,但今日,這黑衣人竟要單獨帶走昭原三人,這讓對此毫無準備的梁大壯不禁手足無措了起來。

但就在梁大壯絞盡腦汁想要拒絕之時,耳邊卻陡然響起了昭原的聲音,“聽他的,別讓他心中起疑!”

梁大壯悚然一驚,正要回頭看向昭原,“別回頭!我現在正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和你說話,除了你,其他人都聽不到我的聲音!”

梁大壯身子一僵,旋即神色間的些許慌張頓時被一臉的諂媚所取代,“大人請便,小人不敢有異議!”

“嗯。”黑衣人瞥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你們幾個,把他們三個人都押過去吧!”梁大壯在心裡長舒了口氣,小心地與昭原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領著其他“災民”們離去了。

夜色正濃,零若城不比熱火朝天的靜陵城,凋敝的人口讓整座城都散發著一股滲人的靜默,大街上除了一隊隊夜巡的士兵以及稀稀拉拉,步履蹣跚的災民,基本沒有其他人走過,明顯有些破敗的房屋沒有一絲光亮,似乎是多日沒有人居住的緣故。

“皇上,要不要出手拿下他?”再次拐過一個冷清的街角,當身邊已無其他人的時候,走在身後的袁林對昭原傳音入密道。

這黑衣人雖然神神秘秘的,修為卻不是很高,三品大師而已,以袁林的手段,完全可以毫無聲息地擒住他。

“不著急,朕倒想看看他會帶我們去到哪裡。”昭原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大概繞了半個小時,一行人已經從城門口來到了城西的一間偏僻的客棧。

那黑衣人推開客棧門走了進去,然後拍了拍巴掌,幽暗的客棧中竟神奇地燃起了幾點燭光,把昭原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吱呀!”黑衣人走到一個壁櫥邊上,拿出一塊奇形怪狀的玉佩裝在一個凹槽後,客棧中間的地板陡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響聲,旋即,幾塊地板竟然神奇地自動分開,就像現代的自動門一般。

“地下室麼?”昭原輕皺眉頭,像是在思量什麼。

“你們幾個都回荒地吧!他們三個人交給本座了!”黑衣人衝幾名押送的“災民”吩咐道。

“是!”幾名“災民”當即退出了客棧,只是其中一人低下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訝然和精芒,似乎是在認真聆聽什麼。

“你們跟本座過來。”黑衣人眼神危險地盯著昭原三人,大有稍遇抵抗就出手制服的樣子。

昭原自然沒有頑抗的必要,或者說,他反而希望能早點進入這股勢力的巢穴,探查到他們的秘密。

當三人隨著黑衣人步入地下室,頭頂的那幾塊地板便自動合上了,與此同時,完全黑暗的地下室也燃起了一路燭光,飄忽暗淡的氛圍透著莫名的神秘和詭異。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昭原故作恐慌地顫聲問道,“我告訴你,本少爺可是宋國明家的子嗣,只要你能放過我們,多少錢財我都可以給你!”

昭原驚魂不定的聲音在狹窄逼仄的地道裡幽幽迴響,那黑衣人頓住腳步,眼神玩味地看向昭原三人,或者說,只是看向了昭原身後的寧小蝶,“進了我們天逸門的地宮,還想活著出去不成?再說了,有如此美味可口的小羊羔身臨我教,不好好招待一番,豈不失了地主之誼?”

“原來是天逸門!”昭原等人頓時恍然。確實,在如今全面戒嚴,且形勢緊張的昭國,除了老早就有所企圖的天逸門外,再沒有其他勢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建造出這麼一座深邃蔓延的地宮!

不過,聽這黑衣人的言語,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昭原等人心裡一緊,袁林則是暗暗地化掌為拳,內斂的氣勢緩緩翻湧,大有昭原一聲令下就一招生擒眼前黑衣人的意思。

“你究竟是何企圖!?你若是敢動本少爺,我明家是不會放過你們天逸門的!”昭原啞聲嘶吼道。

“哈哈哈,當真是從小生活在蜜罐裡的少爺,自以為背後有個家族便可以橫行無忌了。本座告訴你,別說你只是區區一個明家的小少爺,就是你是宋國皇族,對我們天逸門來說,也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螞蟻罷了!”黑衣人有些猖狂地大笑了幾聲,眼中的精芒越加詭異。

昭原倒是松了口氣,看來這傢伙並沒有識破他們的身份。

“17號,老子隔著門都能聽到你這難聽的笑聲,這次,是不是又來了什麼好貨色?”這個時候,黑衣人身後的牆體發出了“轟轟”的移動聲,另一名黑袍面具男出現在了昭原等人的面前。

“五品大師?”昭原看向這身材高大,面具呈硃紅色的黑衣人,心裡微微一動。

“4號,今天的貨色可是不同凡響啊,絕對是萬千里都難得一見的絕色!”被稱為17號的黑衣人將滾燙,淫邪的目光投向昭原身後的寧小蝶,聲音裡都透著一股猙獰邪惡!

寧小蝶雖然是一身男裝,但纖細窈窕的身姿如扶風楊柳,精緻小臉如桃花灼豔,狹長鳳眸如月牙深潭,豐潤櫻唇如烈焰硃砂,其間風流,只要是有點眼力的男子,都能一眼看出。

“哦?”4號黑衣人同樣看向一身男裝的寧小蝶,眼眸裡亦是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慾望之色,“果然不是凡品!縱然比之我教聖女,也未必遜色!”

兩個好色之徒明目張膽的表現讓昭原三人頓時明白到,原來他們是看穿了寧小蝶的女兒之身,起了不軌之心!

“17號,那兩個男的直接幹掉就行了,何必還把他們帶進地宮,至於這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可得溫柔地請進密室才是!”4號轉了下牆壁上圓盤似的開關,身後的石門緩緩向上開啟。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17號嘿嘿笑了聲,看向昭原三人的眼神就像看著砧板上的肉一般。

“動手!”就在此刻,昭原的聲音陡然在袁林和寧小蝶的腦海中響起,三股積蓄已久的氣勢猛然爆發,向17號和4號傾瀉而去。

17號身子猛地一僵,然後就看到那個先前還嚇得顫顫發抖的富家公子哥鷹隼般朝自己撲來,還沒等他動手抵抗,就已經被擒住了命門!

與此同時,袁林和寧小蝶則是一齊攻向了那個站在稍遠處的4號,寧小蝶知道憑自己的修為,要想獨自擒住4號,委實太難,故只是充當一個分散注意力的角色,而主攻的袁林則是毫無保留地全力施為,因為他不能讓這個4號發出聲響驚動了其他人。

所有過程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縱然那4號已經有了些許反應,驚駭的呼聲已經湧到嘴邊,袁林的動作仍舊快他一步,略顯粗糙的手指已經點在那張面具的額角。

“帶進密室!”昭原小聲說了一句,三人迅速把兩名黑衣人拖進了密室中。

昭原在密室內壁摸索了下,然後像按著了什麼東西似的,大手微一轉動,密室石門頓時關了起來。

燭火飄搖不定,昭原轉身看向斜躺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排齊整的白牙,“兩位,可知何為披著羊皮的狼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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