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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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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了,夜八點。

初夏的燥熱還未完全散去,遲小多和項誠在滾滾人流中出站。

遲小多感覺自己和項誠就像來北漂打工的倆民工,有種離開故鄉、無處落腳的惶恐。項誠揹著兩個包,提著塑膠口袋,還忙著給人打電話。

“是。”

“對。”

“行,我帶了人。”

項誠注意遲小多,時刻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掛了電話。

“去哪裡?”遲小多問,“酒店訂好了嗎?”

項誠說:“朋友給找了個房子住,2號線到西直門,再換13號線到龍澤,坐幾路車來著,五個站,走……多久?”

遲小多:“……”

擠上車以後,遲小多說:“在哪一站換地鐵?”

項誠一臉茫然。

遲小多:“……”

“有了。”項誠打了個響指。

“gps。”遲小多靈機一動說。

項誠說:“北京還有個在當官的朋友,我問問他。”

遲小多被擠得和項誠貼在一起,拉環也碰不到,只得拉著項誠的胳膊。項誠打了個電話,那頭沒人接,只好又打電話回去問第一個安排住宿的人。

地鐵換乘等了兩撥才成功地擠上去,遲小多困得要命,在昏暗的燈光下,抱著項誠打瞌睡,項誠則時不時地轉頭看四周,似乎在保持某種警惕。北京實在太大了,漫長枯燥的換乘似乎總沒有盡頭,每個人都在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上站著,趕往自己也不知道未來的下一站。

“到了。”項誠動動遲小多,說。

深夜,兩人在路燈下邊走邊找,項誠說:“後悔來了?”

“不會。”遲小多強打精神,其實是有一點後悔,不過和項誠在一起,生活還是挺值得期待的。項誠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遲小多。

“眼睛好點了?”項誠問。

“啊?”遲小多眼睛本來就沒什麼事,項誠又用手指撐開他的左眼,在路燈下看了眼。

“很紅嗎?”

“不會。”項誠馬上放開手。

兩人按照簡訊上的地址找到六樓,敲開門。

“項誠?”一個打著赤膊的男人叼著煙問。

項誠點頭,那男人把鑰匙給他,說:“最裡頭那間。”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住宅,被木板隔成了五個小房間,有人在彈吉他,有人在打牌,遲小多路過最大的那間,好奇朝裡看了一眼,兩個女孩正在室內晾衣服。

項誠開門,遲小多登時心花怒放。

只有一張床!!

太好了。

“先住著。”項誠說,“明天我去問問,有沒有好點的小區。”

“沒有關係。”遲小多由衷地讚歎道,“這就很好!”

項誠收拾東西,只有一張床,遲小多去看了洗手間,亂七八糟的,熱水器一副隨時要爆炸的樣子,隨便洗了個澡,沒有空調,兩人並肩躺在床上。

“明天去買個竹蓆。”項誠答道。

遲小多的短髮溼漉漉的,說:“嗯,這裡挺好玩。”

“很不錯了。”項誠說,“窮的時候天橋下都睡過,睡吧,火車上累了。”

兩人關燈,外頭有人大吼一聲睡覺了不要彈吉他了,於是世界頓時安靜下來,間或夾雜著一兩聲女孩子的笑聲。

“項誠。”遲小多在黑暗裡輕輕地說。

項誠沒回答,遲小多用手肘輕輕地動了下他。

“聽著呢。”項誠答道。

“思歸呢?”遲小多問。

“不管它。”項誠說,“自己找吃的去了,熱嗎?我給你扇扇子。”

“不用。”遲小多說。

兩人又靜了會,遲小多在黑暗裡小聲問:“我跟著你來北京,會給你添麻煩嗎?”

“不。”項誠說,“怎麼這麼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放你在家我心裡不踏實。”

“其實也沒什麼。”遲小多不免惴惴。

“你沒上班。”項誠說,“在家做什麼?怕你寂寞,一起過來正好。”

“嗯。”遲小多心裡放鬆下來,朝項誠那邊蹭了蹭,發現北京天氣真的很熱,房裡還沒有電風扇,明天得去買個。

遲小多還想說點什麼,又怕項誠想睡覺,自己說個不停讓他煩,心想如果抱著他,會讓他不舒服嗎?要麼假裝睡相不好,學考拉掛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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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小多等著項誠睡熟,就可以蹭過去了,項誠呼吸均勻,不知道入睡了沒,在黑暗裡經過了漫長的等待,遲小多聽到隔壁開始搖床。

出租房是給北漂一族住的,隔音很不好,搖床聲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呼吸,另一個倒是很剋制,一直忍著。那男的體力實在太好,吭哧吭哧伴隨著“爽嗎?”“老公大不大”的聲音。

遲小多聽得整個人要瘋掉,趴在床上,尷尬得要死,動也不敢動,心裡祈禱快點結束吧,然而隔壁足足持續了快半個小時,期間項誠轉了兩次身,一次碰到了遲小多的腳。

遲小多咽了下口水,項誠側過來,一手放在他的腰間,從背後抱著他。

遲小多心裡狂跳,在想要不要轉過去,和項誠摟著,片刻後,他感覺到項誠動了下,似乎離開了枕頭來看他。

遲小多緊張得要死,卻又不敢亂動,隔壁搖床聲停了,房門開啟,洗手間門開啟,花灑開水,有人洗澡。

遲小多心想這合租房真的是夠了。

兩人挨得太近,確實有點熱,項誠又轉了過去,遲小多心裡狂跳,項誠沒有再轉過來了,遲小多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累得要死,眼皮直打架,也睡著了。

半夜,遲小多滿身亂撓。

“熱?”項誠問。

“蚊子……”遲小多迷迷糊糊地快哭了,滾來滾去。

項誠拿了本書給遲小多扇風,遲小多如願以償的,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抱著項誠,項誠便給他扇了一晚上的涼。

於是就這樣,他們開始了在北京的生活。六月份的首都已經有點熱了,雖然夏天熱起來和廣州半斤八兩,但最麻煩的是,家裡沒空調。白天項誠帶著遲小多,倒了好幾次車,轉來轉去地找小吃,接下來的一整天,都在圖書館裡度過。

“這個也是考試資料嗎?”遲小多莫名其妙地看著項誠的一本。

“地方傳說。”項誠說,“導遊必備。”

遲小多:“……”

項誠對著兩本書,有點犯愁,繁體字能認,然而大多都認識,連在一起看卻又不懂了,古文實在是要了他的老命也。

“找註釋的?”遲小多看項誠手指一行一行地對著查。

“不必。”項誠答道,“註釋部分,想當然的地方太多,幫我看看有沒有。”

遲小多:“要嗎?”

“不靠譜,太老了。”項誠答道,“吧。”

遲小多去找到書,項誠看看導遊資料,對著地方介紹,又翻看書籍,認真地做筆記。遲小多學霸這麼多年,心想閒著也是閒著,順便考個註冊造價師玩好了,又可以掛出去換錢。

如此持續將近半個月,天天白天上自習,晚上聽搖床,遲小多反而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尤其每天項誠認真讀書,準備應考的感覺,就像兩人一起重新讀了次大學,回到校園裡那些無憂無慮的夏天,白t裇短褲,在公共自習室裡為各自的目標努力。

項誠把他們暫住的居室填充了一下,買了點電器,除了第一天遲小多與他挨得很近之外,後面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遲小多常常在等待機會,要什麼時候可以順理成章地抱一下。

六月下旬的一天,氣候特別悶熱,遲小多半夜醒了,翻了個身,發現床上空空的,項誠不見了,洗手間有聲音。

遲小多以為項誠去尿尿,便趴著繼續睡,然而耳朵裡模模糊糊,聽見外頭開門聲,是隔壁的搖完床去洗澡,遲小多馬上就醒了。

項誠去哪裡了?

烏雲蔽月,全城悶熱無比。

項誠提著啤酒瓶,上身裸著,穿著條白色運動短褲,一身汗水,坐在回龍觀街外的花壇上,聽著音樂,於路燈下安靜地喝啤酒。

他的頭髮剪得很短,眉眼裡藏著壓不住的鋒芒,身邊的花壇上,插著一把降魔杵。

一個老人拄著柺杖從路上走來,項誠把降魔杵一伸,擋住那老人去路。

“人不是我殺的。”老人顫巍巍道,“東西也不在我手上,年輕人,戾氣太盛了不好,我知道今天你會來。”

項誠冷冷道:“我等了你十七個晚上,跟我走一趟。”

兩點,遲小多吹著風扇,一臉鬱卒的表情。

去哪裡了去哪裡了……到底去哪裡啦!遲小多要瘋了,怎麼大半夜的不在家?去接客了嗎?不可能啊!該不會是重操舊業了吧!

遲小多毛躁地去洗了個澡,度日如年地在床上等著,三點、四點、五點。

天亮,遲小多差點就要哭了。

八點半,項誠還沒回來,遲小多開始打他的電話——關機。

不會吧,手機沒電了?遲小多快要絕望了。

早上十點,遲小多的感覺是,好累而且好餓……為什麼項誠還不回來……

中午兩點,隔壁兩夫妻在吵架,遲小多面朝下撲倒,奄奄一息,實在撐不住了,又睡著了。

一覺睡醒,合租屋裡的房客們回來了,吵吵嚷嚷洗澡,房裡還是一片黑暗。遲小多劃開手機,夜十點,沒有未接電話。

不會吧……還沒回來?

遲小多預感到這下事情大條了,打電話給閨蜜,閨蜜沒接電話。

昨天晚上十二點到今天晚上十點,馬上就要24小時了,怎麼回事?

遲小多坐起身,開始翻項誠的包,稀里嘩啦地把東西倒在床上,什麼都沒帶走……不對,這是什麼?

一把古銅錢,上面刻著“山海明光”四個字,幾個石敢當,和放在床頭的小擺設一模一樣的,一把破爛的穿骨傘。遲小多以前沒有檢查過項誠的行李,也沒翻過他的包,奇怪的東西好多。

項誠絕對不可能扔下自己,一句話不吭就消失24小時,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失蹤了。

遲小多登時眼睛就紅了,差點哭出來,忙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千萬不要慌張,是半夜出去買東西被搶劫了嗎?遲小多越想越怕,揉了揉太陽穴,報警嗎?先去報警。

遲小多餓了一整天,頭暈眼花下樓去,發現北京下雨了,車來車往的,過馬路還差點被撞上,嚇一跳不要緊,腦子裡卻條件反射,想起一個可能:項誠會不會是下樓買東西,被車撞了?

不不,別自己嚇自己。

遲小多問到回龍觀派出所,半個小時後,落湯雞一般坐在派出所報案臺前,不住喘氣。

“別著急。”民警給他倒了杯水,說,“慢慢說,什麼事?”

“我朋友失蹤了。”遲小多說。

“失蹤多久了?”

“一天……一天一夜。”

雨漸小了些,遲小多冒著雨從派出所出來,沒到72小時,不能立案,只簡單地做了個筆錄,便打發遲小多回家去等。

閨蜜來電話了,遲小多快要瘋了,叫道:“項誠失蹤了啊!”

“喔。”閨蜜面無表情,對著鏡子用乳液在臉上拍拍拍,說,“然後呢?你回來唄,跑北京去做什麼?快回來,咱們去學插花吧。”

遲小多答道:“別玩了!我都焦心死了!”

閨蜜說:“我告訴你喔,我今天才看了本書,裡頭說到一個攻,和受剛確定關係,上了床,第二天就人間蒸發了。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太認真啦,回家吧,說不定對方真的喜歡上你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遲小多鬱悶地說,“我不會相信的,一個人前一刻還好好的,突然就消失了,肯定有問題,而且項誠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閨蜜答道,“這樣吧,你也別太著急了,再等一天,沒回來的話,我飛北京去陪你找找?”

“什麼事?”那邊齊尉的聲音說。

“齊齊!”遲小多說,“快讓齊齊來說。”

齊尉接了電話,遲小多把事情說了,齊尉只是沉默地聽著,遲小多想起項誠來之前說的,問:“項誠說你託他辦一件事,是什麼事?會有危險嗎?你們到底揹著我在做什麼?”

齊尉道:“你別緊張,我這就聯絡北京的朋友,我事情還沒託給他呢,只是聽說他要去北京考證,就順便提了句。”

遲小多嘆了口氣,和齊尉約好有事隨時聯絡,回了家。

這樣坐著幹等也不行,遲小多想了想,還是得想辦法。

他挨家敲開門,問了一圈,合租的人都不知道項誠去哪兒了,只有隔壁搖床的一個眼鏡男說:“你哥哥嗎?我昨天晚上碰見他了。”

“在哪兒?”遲小多說。

“回龍觀新村外頭的便利店。”眼鏡男說,“看見他跑完步,在買啤酒喝,怎麼?一宿沒回來?”

遲小多拿了項誠的破傘,又下去了,頂著淅淅瀝瀝的雨水,開啟黑色的傘,蹚著水在街上走,找到眼鏡男說的便利店,掏出手機,問店員昨天晚上這個人來買東西了嗎?

店員剛好是值夜班的同一個,對這有胸肌的運動系帥哥印象很深刻,告訴了遲小多,遲小多便沿著路一直朝下走。

遲小多在項誠呆過的路上來回走了兩圈,一無所獲。

細雨紛飛,在黑暗的天空下漫天飄散,灑下人間,灑向大地,路燈黃色的光芒裡,雨水猶如牛毛。遲小多從傘下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天空。

夜十一點,遲小多推開合租房的門,裡面一片寂靜,伴隨著小聲的笑聲。

房門口站著兩個警察,一個年輕人,遲小多臉色變了,馬上就在腦海中浮現出警察朝他說您好,小同志,發現您朋友的屍體了一類的影視劇對白。

年輕人的一邊肩膀上站著一隻貂,貂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遲小多,遲小多與它對視了一會,心裡猜測年輕人的身份。

“你好。”年輕人伸出手,與遲小多握手。

“您好。”遲小多茫然點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真。”那年輕人說,“剩下的,我們去派出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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