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聽到藍清若的答案，老頭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你要細細觀察一下，他們為什麼招式會那麼快。”老頭道。
“老前輩，您既然知道清若差在哪裡，為何不直接告訴她，而非要讓她研究人家打架呢？”許冰悠埋怨道。清若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怎麼能老讓她幹些不像女孩子的事。
“冰悠啊，清若缺少的，不僅是武藝上的境界，對於一個習武之人，觀察能力和學習能力是極為重要的，我若直接告訴她，她這兩方面的能力就都得不到提高了。”老頭基本上把藍清若當孫女看，要求比許冰悠還嚴格。
許冰悠似懂非懂，武學上的東西，雖然她身邊有兩個精通這方面的人，但她本人還是對此一無所知。
對於這個她得突破的新境界，藍清若苦惱的很，她感覺不對勁，但總不知道哪裡不對勁，這就是個瓶頸，想突破，不容易。
讓她自己去領悟，也許是一瞬間的事，又或許一輩子也領悟不了了。她的契機，會在哪裡。
“師父，”藍清若突然看向老頭子，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我們多久沒交手了？陪我來一次吧。”
雖然每一次都是她敗給他，雖然她也知道現在她一定打不過老頭。但，猶記得，她接觸武學才沒多久的時候，每一次都是老頭在給她做陪練，不過與其說是陪練，倒不如說是她單方面的被師父揍。每一次捱揍，每一次武學上都能有明顯的精進，過程是痛苦的，但成效相當的不錯。
老頭眉毛抖了抖，輕鬆的答道，“行啊！你暫且雖說沒什麼大突破，但想必多多少少還是在進步的，今天師父我就來驗收一下。”
藍清若和老頭兩個人興趣濃濃的，許冰悠在一旁卻是心疼的很，“又打？老前輩，清若可經不起你的打啊，你一次指點，清若可得疼一個月啊。”
“媽，習武之人，這點痛算什麼。”藍清若毫不在意的回道。
“冰悠啊，清若怎麼說也是接觸武學快十年的人了，別說我不會下重手，就算是真正的生死搏鬥，對清若來說，事後的恢復也是容易事。”
不得不說，許冰悠這麼一個婦道人家，真的是想太多了。
許冰悠雖然擔心女兒，但也不能上前阻止，只好愁著張臉不說話。
老頭即使說了他不會對她下重手，但藍清若深知，他的不下重手是個什麼情況，也就給她留條命，不把她打死，老頭可不比路程寧他們。
“清若，把你那假髮套給摘了，挨手挨腳的！”開打之前，老頭吩咐道。
假髮？老頭不說，她差不多都要忘了她還是長頭髮的事了。在月溪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醒著時帶著假髮，睡覺時也一樣帶著假髮，假髮都快比她的真發還真了。
藍清若摘了髮套，柔順的長髮披了下來，這一刻，她才不是帥氣，而是漂亮。
老頭真的很不道德，藍清若還沒站穩腳，他就朝藍清若出招了。
藍清若和執委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由於寧願他們四個總在鬧騰，時不時的就會傷及無辜，所以反應能力提升了不少。老頭一招過來，她立刻側身躲避，避開了這力道不小的第一招。
“比原先敏捷了一點。”老頭笑眯眯誇獎道，他口裡臉上還掛著和藹的笑容，刁鑽的第二招就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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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清若很被動，一直閃避著，基本上沒什麼反擊的機會。也不知道這回老頭是不是故意的，攻擊速度竟比平常都要快好多。不過，還有顯而易見的一點是，老頭的防禦水平，也比以前更強了，幾乎沒有一點漏洞可以讓她鑽。
“師父，按照你的標準來說，你以前和我交手時的打法，是屬於參悟那個境界之前還是之後？”藍清若猜測，老頭是為了幫她一把，特意改變了打法。
“你覺得呢？”這麼明顯的事，這丫頭心裡早有答案了，卻還偏偏再問他一次。
“兩種境界，的確差了很多！”藍清若嘆一句。老頭以前那種打法，她贏不了，那是因為老頭活得日子比她多，而現在這種打法，就算她和老頭的年齡換一換，她也打不過老頭的。
“嘆什麼氣啊！身為我的徒弟，你要是不能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內領悟這個境界，你還能有臉見我嗎！”老頭板起臉責怪道。雖然他那表情看上去比較嚴肅，不過話裡疼愛的味道是很明顯的。清若這個孩子，從小就只有和母親相依為命，他怎麼能不疼她呢。
“兩個月師父？從摸到這個境界的門檻到跨過這道門檻，你當年用了多少時間？”藍清若突然問道。聽老頭的口氣，兩個月才突破的，算是天賦不太行的了。
“我用了一個半月。”老頭嘿嘿笑笑，似乎對自己的速度不是很滿意。
藍清若小小的惡魔了一下，她要比師父強，她想在一個月內突破。
藍清若算計的神情落在老頭眼裡，就成了鄙視，老頭一豎眉毛，這一招出的特別快，特別狠。
“瓶頸這種東西，雖然只差百步，卻比百步還艱難，你師父我能一個半月搞定，那已經是天才的存在了。多少人一輩子都沒領悟道唉啊！”
“可顏天易他們，人生的四分之一都還沒到，可就領悟了。”藍清若也沒解釋什麼，乾脆順著老頭的話說下去。
顏天易他們的確厲害，現在的她和他們比起來要弱上一籌，不過等她順利領悟了，那可就不一定了。捱打了十年，她可和那七位大少爺不同，她的基本功可比誰都紮實。
“他們……”老頭無言以對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不行的，由我完成。”
老頭平日裡總是倚老賣老的，這一回藍清若不得不說，年輕真好，年輕人雖然實力暫且比不過老人，不過他們講得是天賦，就像十四歲的孩子考上名牌大學，任誰都會佩服這孩子，而不是十九二十考上的那些人。大器早成的總比大器晚成的好。
“你這個丫頭，刺激我啊？”
老頭怎麼說心境也和普通的老人不同，藍清若這話要是換作和一普通老人說，人家肯定早就瞪著眼生氣了。藍清若也是知道她師父的心性，才敢這麼說。
“沒那意思，你還有一百年好活呢，不算老。”藍清若淡定回答。老頭可不是凡人，藍清若雖然說的有些誇張了，不過老頭會長壽，而且長壽的可怕，那是肯定的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