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吧,燒吧,燒完他們的怒火便發洩完了···”
議會大樓是高高在上的議員老爺們的辦公樓,剛進來的血僕礦工,還只是想找人要個說法。
看到整棟大樓都空空如也,沒有人出來應答後,血僕們便拿起一切手邊的東西,開始打砸辦公大樓。
再到後來,血僕們開始放火,將每個房間都點燃。
議會大樓上燃起了大火,亞登在飛艇上說道:
“可別燒死人了,希望他們能掌握正確的燒樓順序。”
從上往下燒,是最安全的方法,因為裡面有很多血僕,從下往上燒是會燒死人的。
大樓外的血僕們,看到火焰燒起來,一個個更加興奮。
可惜他們成為血僕的時間太短,裡面還沒晉升多少血族,無法攻擊天上的飛艇。
這棟大樓被熔爐炸過一次,議會本就有重建的打算,今晚過後,正好重建。
飛艇上,議員們望著前面的亞登議長,覺得議長的處理很好。
既然向熔爐妥協,那就妥協到底,將以前所有的秘密計劃全都公佈出去,讓昆特和阿貝爾兩個死人來背鍋,這樣熔爐就沒有繼續報復的藉口了。
“亞登議長,今晚我們是不是應該採取一些行動,保護鐵路、貨運站等重要設施?”
行省議會對法布羅市鍊金議會的要求進一步降低,只要他們維持生產秩序就可以,治安、稅收等的恢復可以拖一拖。
亞登對保護那些生產設施沒什麼興趣:“與市民們遭受的苦難相比,他們燒一些東西又算什麼呢?”
亞登面帶悲慼,站在欄杆旁邊。
其他人只當這放縱是與熔爐妥協的一部分,讓洶洶冤屈得以釋放。
這個混亂的夜晚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結束,憤怒的血僕們在陽光的驅使下,回到自己密封的房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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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很多議員才覺得,昆特的選擇是如此智慧,可憐的血僕是如此的好對付,只要太陽出來,血僕們就不得不躲起來,完全不影響議會白天的執行。
白天的法布羅市迎來了短暫的安寧,印刷廠還在不停的印刷著明天的日報。
過了午夜12點,新的日報再次被分發下去。
這次的頭版頭條,是關於未來的。
《警惕貪婪!議會法桉:每年3月10日(血霧之夜),將成為法布羅市的血霧紀念日!》
那些魯爾礦區的礦工們,紛紛請假或者強行回到法布羅市,想要討個說法。
第二天晚上的遊行和暴亂也達到了巔峰,半個法布羅市裡,到處都是舉著條幅的憤怒民眾。
暴亂有擴大和失控的趨勢,每個區選出的議員紛紛露面,不得不出現在民眾面前。他們向民眾承諾,一定會在議會繼續提交有利於血僕礦工的法桉。
拉選票需要曝光,需要演講,這些都很耗錢,因此,選舉是富人的專屬遊戲,高昂的選舉經費將普通人拒之門外。
擁有選舉權的普通人,只能在非常富有的人和更加富有的人之間,選一個代表自己,這已經是他們能得到的最好結局。
站在臺下的血僕礦工,每一個都憤怒的看著他們選出的議員,要求議員們找出元兇。
議員們不得不解釋,元兇是找不到了,因為元兇都被熔爐殺死,熔爐一個人促成了議會數次換屆。
聽到報紙上說的那幾名議長都已經死亡,血僕礦工們的憤怒減少了幾分。
第三天日報的頭版頭條又爆出一個大新聞:《鉅額賠償!議會透過賠償法桉,將對所有法布羅市居民進行賠償!》
連續三天早上,議政廳都會先打掃暴亂者製造的狼藉,然後在越來越破的議政廳內舉行會議。
直至賠償法桉透過後,那些血僕礦工才不再瘋狂的破壞議會,開始等待議會的賠償。
亞登也透過短暫但徹底的糾正,獲得了民眾的支援,也獲得了議員們的支援。
現在的結局,是最好的結局。暴亂不可避免,但是暴亂結束的很快,對議員們的財產影響最小。
血僕礦工們發洩過後,不得不接受他們還是血僕的命運。
成為使徒是無法逆轉的,血僕們的身體構造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至於賠償,賠償法桉的數額相當高。
議會將拿出魯爾礦區每年利潤的10%,用於補償法布羅市的居民,這個補償將持續30年。
因為亞登在這段時間的卓越表現,他的執政能力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而亞登總是在不同場合解釋,只有真誠的認錯和康慨的補償,才是法布羅市不崩潰的唯一出路。
第四天早上,魯道夫帶著三份報紙,前往了南城墓園。
《法布羅市日報》這幾天的宣傳,讓克勞德的形象高大了幾分,當魯道夫進入墓園後,發現克勞德的墓碑前,擺滿了白玫瑰。
將自己的白玫瑰放下,魯道夫隔著十幾米,看著遠處克勞德小小的墓碑。
“克勞德,你的仇,能報的都報了···”
穿越來著異世,魯道夫在醫院裡醒來。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克勞德。
針對血腥巫師塞倫的獵巫行動中,原身魯道夫死亡,新的魯道夫誕生。
對這異世的瞭解,是從克勞德帶著愧疚的慰問開始的。
因為克勞德心懷愧疚,所以對當時的魯道夫非常包容,讓魯道夫很快適應了這裡。
隨後,魯道夫意外成為巫師,克勞德也許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他沒點明。
來芒鎮駐守著一支獵巫人小隊,魯道夫完全沒感受到那支獵巫人小隊的存在,也許那時候克勞德便為魯道夫處理過一些手腳。
現在想來,魯道夫非常慶幸遇到克勞德。
克勞德對他的幫助是那麼大,更關鍵的是,克勞德的價值觀,讓魯道夫感到熟悉。
如果魯道夫穿越而來不是跟著克勞德,而是面對那些幾百歲的血族,面對那些飢餓的食人狼人,面對不斷陰謀舉行獻祭的神官,面對的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天知道魯道夫在這待上幾年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幸虧,魯道夫遇到的是克勞德。
克勞德是個溫柔的人,也許,這是他為什麼總是能抓住女人心的原因。
在這城市叢林裡,多少人是披著人皮的野獸,克勞德的溫柔顯得他是如此特殊。
魯道夫離開墓園後,發現審判署署長馬祖在瞪著他。
“魯道夫先生,邪神教的潘訥神官希望和您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