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橫和譚靈算是個老相識，剛要“敘敘舊”，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周潤財送一個光頭男和助手出來，又臉上帶笑，陪走了老遠，才折返回來。
看到門外的二人，他奇怪的問道：“你們倆站在門口幹什麼？”
“啊，那個，周哥，我這有點事，尋思等你出門辦嘛。”
毛橫擺出一副笑臉，對周潤財回道：“畢竟咱這聽說了，你這今天要和王老板見個面，就先不打擾你了。”
“哈哈，哪用的著這麼等著，站在門口，多見外。”
周潤財獎勵似的拍了拍毛橫肩膀，“來，都進來吧。”
譚靈也跟了進去。
接待室內。
這是一個採光極好的房間，佔地面積比較大，非常寬敞，窗戶是那種全景式的，能讓人直觀的看到窗外風景。
在金黃色的陽光下，有兩張沙發，一個巨大的茶桌，上面擺滿了果盤和點心。
將頭髮理了理，周潤財解開西服釦子，好讓自己舒服一些，將頭枕在沙發上，坐姿也很隨意。
周潤財似乎有些口渴，想喝些飲料，於是拿出手機，又對沙發那頭的人問了一句：“你門倆想喝點什麼？”
“哦，冰紅茶就可以。”
毛橫笑著回道：“實在是麻煩您了。”
“礦泉水。”譚靈言簡意賅。
“不礙事，順手而已。”
隨後，周潤財對二人說道：“你們之前也只是知道煌遂星系統的存在，這次我再給你們強調一下，這系統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以及如何提交自己解決過的詭異事件，領取獎勵。”
解決詭異事件之後該怎麼辦，培訓課上只是提了一嘴，就直接帶過。
畢竟那些新人離這一步還早的很，當時介紹，純屬浪費口舌，搞不好也會讓某些毛糙的傢伙失去理性。
所以，具體的流程，就等事件之後，找自己的組長瞭解。
周潤財現在就充當著這樣的角色。
“煌遂星系統，簡單來說是一種人工智慧，它擁有匪夷所思的力量，可以完全，客觀，直白的瞭解一個人在詭異事件中的表現，不出一點差錯。”
“無論是你從詭異事件中逃出，又或是完成了閃靈的遺願，拿到惡鬼的惡念體，只要將鬼類徹底處理，都可以上報給煌遂星，讓它給你之前的經歷打出評分。”
“煌遂星的評價分為五檔”
“第一檔的評價為【主角】，要求事件提交者對於消滅鬼類做出主要的貢獻”
“第二檔的評價為【好隊友】，要求事件提交者對結局的到來有顯著作為”
“第三檔的評價為【配角】，要求事件提交者在逃生，或是幫助結局到來有一定的幫助”
“第四檔的評價為【理智者】，要求事件提交者擁有自己的思考和看法，並沒有整場都處於無知階段”
“第五檔的評價為【路人】，最低要求了，能活下來就行”
他剛說到一半，接待室的門被人開啟，一個穿著職業裝的黑絲小姐姐走了進來，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調好的雞尾酒和礦泉水。
周潤財喝了一口自己喜歡的飲料，繼續介紹道：“根據煌遂星系統給出的評價不一，獲得的獎勵也不同。這種回報不是說物質上的獎勵，還有關於你在2002的等級提升，以及與之相對的地位，我想這點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明白。”
說到這，周潤財晃了晃手中的雞尾酒杯，“享受到這種待遇的前提，是你的身份不再是個見習，而是正式調查員，乃至更高的等級。”
“至於流程嘛...其實也很簡單。”
“將自己曾經遭遇過的事件起一個名字，然後去最頂樓，找記錄員，說出你的名字以及事件名稱，他們會幫你提交給煌遂星，然後老老實實等獎勵就可以了。”
聽到周潤財的介紹，毛橫神色中帶著渴望，似乎已經幻想到了，自己成為主角，然後步步高昇的那種未來。
而譚靈倒是面無表情的，根本沒什麼表示。
只是，對於這個準確無誤的“煌遂星”系統，譚靈來了興趣，出口問道：“這個所謂的人工智慧煌遂星，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有無數的例子已經證明了這樣的判斷。”
周潤財回道：“煌遂星是正確的，永遠不會出錯，這是所有人公認的常識。”
“哦？”
譚靈捏著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問道：“那組織有沒有介紹過這東西的來源，或是工作的原理是什麼呢...”
“每到了這個時候，你的話又多了起來。”周潤財明顯是被問的不耐煩，皺起眉頭，沒有繼續回話。
“想知道這些就要有相應的資本，很顯然，你並沒有，所以還是少說兩句吧。”
毛橫面帶嘲弄，對譚靈說道：“明明挺熱愛學習的，怎麼忘了，在這裡，沒有實力的人，知道越多，只會死的越快。”
這也是那培訓講師之前所說的。
新人在場，難免會有不少好奇寶寶，這也是他對這些人的回覆。
譚靈沒有再接著問。
也對，像周潤財這種級別的，肯定也根本不知道煌遂星的真相。
自己說也是白說。
“提交事件之後，把結果單拿來給我看看。”
周潤財揮了揮手，開始趕兩人走，“現在就去吧。”
見上司已經下了逐客令，二人從周潤財的接待室離開，譚靈和毛橫坐上電梯，直奔頂樓。
這傢伙期間一直想要嘴炮，像是比一比，我們第一個事件誰更精彩一類的。
譚靈沒有理會，只是把他當空氣。
強者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只會做好自己。
又或者是因為手裡真的有貨，自己現在的心態反正是非常穩健。
緩緩上升的電梯中。
摧殘的日光照射進來，譚靈用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
外面的景物和進來時是一樣的，偶爾還能看見路過的車輛。
這異度大樓雖然存在於異空間，但從裡面向外看去，卻是正常的世界，和從前的沒什麼兩樣。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差距。
他們可以隨時出去，或是觀察外面，但外面的人沒法進來，且如果沒有進入大樓，是無法看到他們，也不知道裡面這些東西和人的存在。
這倒是有種維度上的碾壓了。
這種帶有異空間的靈異，如果按照譚靈自己來劃分，已經是最恐怖的一種，和真正的詭異事件沒有區別。
拿洋館事件舉例。
他們所有人都被關在另一個世界，沒有任何遊客知道這件事的存在，除了裡面的倖存者。
裡面的人可以透過逃生方法出來，但外界的人沒法進去，也不能看見。
和這棟大樓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這樓裡有鬼，簡直就是翻版的詭異事件。
“可控的靈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坐著電梯，譚靈腦海卻在思考。
這也是一種習慣。
讓自己的大腦時常保持活躍，尤其是有關靈異這方面，譚靈的腦細胞就會異常興奮。
不知道這是一種天賦，還是興趣愛好。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鬼，也許自己真的會成為一個寫小說的撲街，專門書寫靈異的那種。
有朝一日，也許自己真的能成為作家。
可惜這只存在於理想狀態，或是幻想之中。
到了頂樓，電梯發出叮的一聲。
這裡的佈置很正式，完全沒有一樓那樣的生活氣息，到處都是黑色的凋塑，看似是裝飾品，但按照譚靈的猜測，也許是一種可以隔絕訊號的特殊金屬。
畢竟煌遂星系統的存在，可是2002絕對的機密，在譚靈入行之前簽註的保密檔案中，這是頭款條例。
寫字樓的頂端。
無論是地上還是牆面，都貼著醒目的箭頭，將人引到正對面的通道。
譚靈按照指示，進入通道，越走越深。
直到，譚靈到達了一個寬敞的大廳，有兩排帶著靠墊的座椅，還有五個服務視窗，有點像是在車站買票。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但與車站不同的是，這裡的視窗不是透明的，而是純黑色，和通道外的凋塑一個材質。
在大廳入口兩邊，有兩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腰裡鼓鼓的，臉上帶著面罩。
看樣子是都別著槍，真家夥。
防護等級很高，至少和下面的樓層不是一個級別。
其中一人看見譚靈走近，開口道：“您好，請出示一下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