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小北！這是不是你把我爸爸藏在辦公室保險箱裡的那幅真跡給偷拿出來了？”
在“雙聖”博物館的會議室內，馮佳瑤看著眼前的這幅“雍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驚訝地問道。
向北寒一笑，說道：“這就是高仿，不是簡單的臨摹，更確切地說是一種創作。”
仔細琢磨了一下向北寒的話，馮佳瑤點點頭，說道：“確實！能夠仿造或者說是臨摹出這樣水平的作品，說是一種藝術創作一點兒都不過分。這個人是誰啊？”
向北寒搖搖頭，說道：“做這幅字的人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不過，怹就在北京，以後機會合適了，興許你能見到他。”
“哦……這就是古人常說的‘大隱隱於市’的道理吧！”
馮佳瑤裝作老成地說道。
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幅字，點頭說道：“時間上正好。我爸爸說大後天就要把那幅‘雍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送給那個日本人當禮物了。我們有兩天的時間，來的急嗎？”
向北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佳瑤！我考慮了和很久，我認為這次‘偷樑換柱’的行動，不應該從你父親這邊下手。不容易，也對你父親有很大的影像。”
“你是想等到那幅雍正的真跡到了邙田一川手裡以後，再想辦法換回來啊？”
馮佳瑤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後，搖搖頭說道：“不容易。那個邙田一川為人不但多疑狡猾，做事也是相當的周密小心。他和我爸爸十多年的合作關係了，從來都是先收貨款，才給發貨的。我覺得東西到了他的手裡，換回來的機會不大。”
向北寒點點頭，同意馮佳瑤的看法。從邙田大介的身上就不難看出來，凡是姓邙田的就沒一個是好對付的。
想了一下，向北寒說道：“你爸爸的辦公室在那座寫字樓裡，到處都是保安、攝像頭不說，進出門口也都有人能看到。在那樣的環境裡動手，不容易動手不說，還非常危險。”
“可是有我幫忙，總比東西離開我們的視野要有把握一些吧！”
馮佳瑤說道。
向北寒微微一笑，說道：“只要在北京，在中國，這件東西就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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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向北寒就把下一步馮佳瑤要怎麼瞭解他爸爸的意圖，以及掌握那件雍正《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真跡什麼時候離開馮佳瑤爸爸的辦公室。
安排完這些後，馮佳瑤一笑，說道：“我今天除了來看你的計劃準備情況外，還想看看你剛收的那幾件‘清三代’的東西。”
“訊息這麼快嗎？你怎麼知道的？”
向北寒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呂正軍在懷柔被人坑進去五十萬，他爸爸又偷雞不成蝕把米地被你給懟回來的事兒，雖不能說是盡人皆知，可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馮佳瑤鬼靈精怪地一笑，說道：“知道王佳恆和呂正軍是一狼一狽的關係吧？但你不知道的是，他們兩個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呂正軍家裡是開連鎖超市的，王佳恆的家是幹倉儲中心的。一個需要庫房，一個指著庫房出租賺錢，兩家就是這樣的生意往來關係。”
停頓了一下後，稍稍壓低了點聲音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兩家的關係好像突然鬧得挺不愉快，‘長峰’集團不再租賃王佳恆家裡的庫房了。”
聽到這裡，向北寒心裡暗笑道：“這呂長峰的‘長峰’集團都沒貨可存了，還租賃庫房幹什麼。”
當然，他心裡明白，嘴上卻什麼都沒說。
就聽馮佳瑤接著說道：“就這麼地，昨天王佳恆給我打電話，就把呂正軍和他爸爸在懷柔吃癟，讓人給坑了的事兒添油加醋地告訴我了。還告訴我，那批東西是讓‘雙聖’博物館收走了，還約我等正式展出的時候一起來參觀學習呢。”
馮佳瑤說完後，向北寒心裡不由地一笑，暗說道：“都說這酒肉朋友靠不住，看來這生意場上利益夥伴的關係也不牢靠啊！”
想到這兒裡，向北寒一笑，說道：“你沒有把我是在‘雙聖’博物館工作的事告訴他吧？”
“我才沒那麼長舌頭呢！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當全班同學知道你是琉璃廠‘古瓷居’的老闆，‘向寶堂’的少掌櫃的，‘雙聖’博物館的執行總監後，會是什麼表情。特別是呂正軍和王佳恆這兩個向來目空一切的傢伙。”
馮佳瑤一臉鬼魅笑容地說道。
搖搖頭，向北寒說道：“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軌跡罷了。”
“哎！對了，呂正軍知道自己被坑了以後，什麼表情，有沒有背過氣去呀？”
馮佳瑤相當好奇地問道。
向北寒不禁一笑，說道：“區區幾十萬，呂正軍的爸爸還是拿得起的。再說了，他那幾十萬也不是完全打水漂了，收的那些東西也要值三、四十萬的。”
癟嘴一笑，馮佳瑤說道：“不過，你一小刀、一小刀地割他的肉，絕對算得上十大酷刑之首了。”
“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向北寒不由好奇地問道。
因為那天的事情經過，沒幾個人知道。除了張強和張秀珍兩口子之外，自己這邊的人是不會說出去的。呂長峰和呂正軍父子兩個人為了臉面也不會說出去的。
可這馮佳瑤馮大小姐就好像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一樣。
呵呵一笑，馮佳瑤說道：“那位常佔山常爺爺是我爺爺的好朋友。雖然我爺爺去世了，可我爸爸一直把他當做叔叔看待。我總去常爺爺的家裡玩兒。”
“哦……”
向北寒不禁恍然大悟，難怪這馮佳瑤對那天的事兒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佳瑤！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要對外說出去。”
向北寒叮囑這馮佳瑤說道。
“你怕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幾個跳樑小醜而已。”
馮佳瑤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向北寒依舊擺手說道：“我們是在一起學習的，不是競爭什麼的，何必搞得劍拔弩張的呢。”
“更何況，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節外生枝，鬧不好可要負法律責任的。”
向北寒這句話說的異常鄭重，讓馮佳瑤不禁全身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