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強手裡拿著的東西讓向北寒眼睛一亮,不禁大吃一驚。
最讓向北寒不能接受的是,趙明強竟然把那件東西在兩隻手裡來回的拋來拋去的。就好像他的心也在被拋來拋去的。
“來!你來幫我看看這件東西。”
趙明強把手裡的那只瓶子放到了桌子上,說道。
直到那只瓶子穩當地擺在了桌子上,向北寒懸著地心才算放下。
點點頭,向北寒輕輕地把那只雙耳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二十公分的高度,最大直徑有十一、二公分,孔徑有五公分。看到這裡,向北寒心裡清楚這是件什麼東西了。
又反覆觀看了一會兒後,向北寒衝著趙明強問道:“趙叔兒!這只瓶子你是怎麼到手的?”
趙明強一笑,說道:“噯!說話兒,這是前年的事兒了。一個緬甸人帶著這個東西來我店裡,他看中了我這裡一套景德鎮產的五彩花卉的餐具,說是要用這只瓶子換。我開始沒同意,可那個緬甸人死纏爛打,說是他的女兒出嫁,這套餐具就是陪嫁。為了讓女兒在婆家有好日子過,他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套餐具當陪嫁。”
“我看他實在是可憐,後來也就答應了。那套餐具和人民幣三千多呢,就換了這麼一個破瓶子。這表面上都裂了。”
淡淡一笑,向北寒說道:“趙叔兒!‘善有善報’,您這是發善心有了回報,該著您發財啊!”
“發財?難不成這只瓶子很值錢?”
趙明強張著眼睛說道。
點點頭,向北寒說道:“這是一隻南宋哥窯的雙耳瓶。好東西,是個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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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宋的?古董?”
趙明強問道。
向北寒一笑,說道:“這是南宋的哥窯。你看這瓶身的釉水肥厚,開片紋略顯彎曲且無規律開裂自然,深淺粗細不同,這就說明這釉面上的開片是近千年來逐漸形成的。這就是行裡所說的金絲鐵線,顏色越深表明年代越久,或者是與之接觸的土壤沁色生成的。另外經過千年分化所含物質被氧化,瓶子外部包槳明顯自然,很顯然這是一隻到代的南宋哥窯雙耳瓶。”
聽了向北寒的解釋,趙明強雙眼發直,顯然他並沒有聽明白。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只瓶子,問道:“這只瓶子值多少錢?”
向北寒一笑,說道:“趙叔兒!這只瓶子是個古董,能值不少錢。嗯……你想不想出手?”
“賣!你給個價吧。”
趙明強說道。
“這就不好辦了,我怎麼好意思給價兒啊!還是您說吧。”
向北寒說道。
“咳!這話說得就不上道了。我也不懂這東西,怎麼知道它值多少錢啊?雖然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覺得和你有緣。你出價吧!你說多少錢咱就多少錢。”
趙明強痛快地說道。
“這就讓我為難了。”
向北寒不由犯難地想了想,接著說道:“趙叔兒!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就放肆了。這只瓶子到我手,拿回國去能賣多少錢,那是另外一回事兒,和眼下這樁交易沒關係。咱們就說個我能給的價。十萬整!”
“得嘞!就十萬。”
趙明強說道。
點點頭,向北寒說道:“那我直接給您人民幣吧。”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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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強眼睛轉了轉,說道:“小夥子!你能不能在國內把錢轉給我老婆?那樣省不少事兒。”
“行啊!”
向北寒給陳思嘉打了個電話,讓趙明強在北京的老婆和她聯絡,兩個人很快就完成了轉賬。
“趙叔兒!這只瓶子就歸我了。另外,您這些瓷片兒,賣不賣啊?”
向北寒問道。
“這些東西還有什麼好賣的,你直接拿走就完了。”
十萬塊錢到手了,趙明強馬上就變的興奮異常。
向北寒笑了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得嘞!拿走吧!”
趙明強手底下利落地用氣泡塑膠打著包,常年買瓷器的,手速又快又穩當,沒一會兒三十多片瓷片就全部打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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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兒!您知道這些瓷片都是在哪裡找到的嗎?”
接過趙明強遞過來的塑料袋子,向北寒問道。
“這些都是漁民在海里摸上來的,我想那邊應該有一艘沉船。我也打聽了,是在緬甸外海不遠的一片公海上。”
趙明強回答道。
點點頭,向北寒起身,和趙明強握了握手,說道:“趙叔兒!就不耽誤你做生意了。回頭,到北京了,你就聯絡我,咱們一塊兒吃頓飯。”
拿著兩個袋子,幾個人就出了這家“天瓷屋”。
走出去多遠了,趙明強還在頻頻揮手道別。
“小北啊!你又撿著漏了?”
憋了好長時間,趙勇終於忍不住了,急切地問道。
向北寒回頭看了看,見趙明強已經回去了,才放心地說道:“撿了一半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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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漏?這話怎麼說?”
趙勇接著問。
把右手提著的那只哥窯雙耳瓶一舉,向北寒說道:“這只瓶子算是正常價吧。回到北京,出手也就是十二萬左右。”
又把自己左手提的的一包碎瓷片兒舉了舉,說道:“這裡面的算是漏兒吧。”
蔣英城一瞪眼睛,問道:“這些個破瓷片也值錢?”
向北寒一笑,說道:“那當然了。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五大名窯瓷片,拿回去找個行家出手,一片就是幾千塊。其中那片鈞窯的窯變釉瓷片,就是放地攤上,沒一萬也休想買到。”
眼睛逛了逛,蔣英城說道:“那你這一包瓷片不就得值個十萬、八萬的啊!”
向北寒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們這些人這趟旅遊的費用出來了。”
正說著,程玉棟緊走了幾步,湊過來小聲說道:“小北!我發現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
“一個穿格子襯衫,戴著眼睛的男人吧?”
塔讀@ 向北寒問道。 程玉棟略微驚奇地看了看向北寒,點頭說道:“是的!” “咱們剛出酒店,他就跟上來了。那個白海亮還是不放心我們,讓他跟著吧。我們轉一圈就回去。” 向北寒輕鬆地說道。 趙勇伸手接過向北寒手裡的一個包,和蔣英城走在了前面。刀犁和牟雨婷兩個人一左一右跟在向北寒的身邊,吳尊峰和程玉棟則是走在最後面。 又向前轉了一圈,沒有什麼可看的東西,幾個人就不緊不慢地回去了。 臨進酒店前,那個穿格子襯衫戴眼鏡的男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蔣老闆!不好意思啊!貌剛將軍突然有點事兒,我們來晚了。來,咱們到餐廳去,我請大家吃飯,賠罪。” 剛進酒店大廳,白海亮就滿臉笑容的迎來上來。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