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張墨接過了丹手中的那只猴子。猴子驚恐的畏縮,似乎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殘酷。
它發出嘚嘚嘚的聲響,好似在祈求又似在裝無辜。或許它是無辜的,但施暴者並不在意,那就沒有道理可講了。
張墨一臉病態微笑,將手杖遞向一臉懵逼的丹,“勞煩,請幫忙拿一下。”
“額,好的。”丹一臉懵逼的接過,似乎氣勢直接被人壓制了,又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張墨潔白手套上烏光一閃,四柄漆黑如鬼魅般射出,直接將猴子釘在了牆壁上。那猴子發出驚天痛呼,滾滾音浪也再次洶湧而出。
不過,這次只有它一隻,雖然響聲不小,但比之前那次還差很遠。
“咯,咯咯,咯咯咯。”猴子驚恐發聲,似乎要和施暴者交流,另外三隻也豎起了耳朵,似乎在傾聽同伴的語言。
這次所有人都能確定,它們能交流也能溝通,只是語言方式不對而已。它們不但能交流,而且還有不低的智商,要不然也不會裝弱智。
“噓,我不是在審問你,所以你沒必要這麼迫切。讓我們友好交流一下吧,畢竟我們還不熟悉。”
張墨猩紅嘴唇翹起殘酷弧度,猴子似乎能聽懂人言,咯咯咯的點著頭好似在討好。
“吱!啊!呀!咯咯咯……”
被釘在牆上的猴子發出淒厲嘶吼,眾人頻頻皺眉無法忍受那種殘忍,張墨卻像入進去音樂的世界一般,欣賞著那無法言語的殘酷。
剩餘的那三隻猴子,耳朵如風車般不斷轉動,全身都已抖如篩糠。因為眼睛看不到,所以想象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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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一直都不怎麼說話的青,冰冷注視著張墨,心中似有無窮憤怒。她無法再忍受這殘酷,也無法理解怎麼有人這麼變態。
張墨就像沒聽到般,繼續折磨著那只可見的猴子。這是他的工作,他沒覺得夠之前,任何人都沒資格說夠。
“年輕人,我覺得也夠了。”
戰魂冷聲怒哼,上前一步就要擒住張墨的肩膀,可是有道身影比他更快,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
“老先生,不好意思。他沒說夠之前,任何人都沒資格說夠。”
詩雨竹纖細五指,穩穩握住那粗糙的手腕,沒有一絲吃力和晃動。哪怕戰魂暗中加力,那纖細的手臂也穩如泰山。
不但七組的人吃驚,就連自認為調查清楚一切情報的慕容川,都差點被驚掉下巴。戰魂可是九組最高端戰力之一,哪怕不是全力一擊也不該接的這麼輕鬆。
“小姑娘手勁兒不小啊,你如此知書達理,為什麼不勸勸你的朋友?身為過來人,我還是想勸你一句,人這一輩子交友很重要。”
戰魂聲如洪鐘,沒有絲毫矯揉造作,哪怕是挖牆腳之言,但任誰聽上去都是肺腑之言。一位年長的前輩,對迷途小輩的驚醒與提攜。
“勞您費心了,在我眼裡,只有敵人與客人,沒有朋友。”詩雨竹的溫婉回答,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林惜靈幾人都不由錯愕,連沉浸在快樂中的張墨,也不由停下了手中動作。
“很有趣的想法,那敵人和客人怎麼區分呢?”戰魂不由提起了興致,那令人厭煩的折磨終於停止,他也不介意多聊一會。
在戰魂看來,詩雨竹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或者說,除了林惜靈和張墨外,其餘三位姑娘都是好姑娘。
以他多年的閱歷,和數不盡的經驗看來,她們就是不諳世事,被騙入非法團伙的少女。只要能正確引導,就一定能成為國家棟梁。
詩雨竹不知戰魂有這麼多想法,她依舊溫婉回答道:“區分很簡單啊,少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少爺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
戰魂微微皺起眉頭,似乎這女孩和他預想的不同,思維模式也被人扭曲了。
“少爺是誰?他們和你什麼關係?”雖然戰魂已猜到少爺是誰,但他還是故意詢問女孩。因為他要知道,詩雨竹被扭曲但到什麼程度,是否還有拯救的機會。
“少爺就是少爺。”詩雨竹很認真的回答,隨後又看向林惜靈幾人道:“他們是少爺的朋友,對我來說是特殊的客人,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戰魂深深看了詩雨竹一眼,眼中升起了濃濃的惋惜和無奈。鬼紋師或多或少都有心理疾病,有些人就很擅長利用漏洞,從而控制一些人。
在戰魂看來,易昊就是這個這樣的混蛋,把如此單純善良的女孩,騙的連世界觀都扭曲了。
江家大小姐和那個冷冰冰的女孩,都是易昊荼毒的受害者。還沒和易昊見面,戰魂就給他貼上了混蛋標籤。
“好了,大爺,挖牆腳就算了。我們是一個團隊,也是一個大家庭,沒有人會選擇離開。還是管好您的人吧,搞不好會有人叛變喲?”
林惜靈沒好氣的嘲諷,很不屑戰魂的行為。也不看挖誰的牆角,要是易昊在這兒,絕對會把七組搞得七零八落。
無法無天的她,根本沒看戰魂的臉色,而是蹲到另外三隻猴子面前,自顧自微笑道:“能聽懂我的話,就給我點點頭咯兩下。”
“咯咯。”三隻猴子齊齊點頭,並顫巍巍的咯了一聲,哪還有之前呆傻的模樣。
“很懂事嘛,你們工作多久了?”林惜靈漫不經心詢問,猴子卻陷入了迷惘,似乎它們沒有時間這個概念。
“好吧,換個問法,你們多久大便一次?”林惜靈再次詢問,猴子處於懵逼狀態一小會兒,它們就分別咯咯咯亂喊,完全無法進行交流。
林惜靈無奈扶額,這種和啞巴交流的方式,她還真一籌莫展。猴子能聽懂她的話,但她聽不懂猴子語言,最終也是無濟於事。
或許普羅米修斯實驗室就是預計到這一點,所以才會用這些變異猴子當工人。不管從哪個方面看,普羅米修斯實驗室都不是一隅之輩。
“我來吧。”風晴雪也蹲了下來,一對美眸凝視著三隻猴子道:“每個七次大便後,就會有人帶食物來對嗎?”
“咯咯。”三隻猴子齊齊點頭,甚至還手舞足蹈的,為有人能聽懂它們語言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