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主動撥打110報警,致使九組反應稍慢。當金銳和迷霧趕到時,夜總會已被戒嚴,三樓所有入口都有刑警把守。
二人帶著三位鬼紋師,靠近事發包廂時,走廊裡一片狼藉滿地嘔吐物。連見多識廣的刑警,都難以接受如此殘酷場面。
所幸,他們都是專業人士,即便難以自控嘔吐感,也堅持到走廊裡或洗手間解決,並沒有破壞包廂裡的現場。
金銳面帶寒霜,這種殘酷場面並沒什麼,但後續會產生無法估計的觸靈事件,讓她異常的惱火和憤怒。
這些都是兢兢業業的警察,他們都有親人父母孩子,她不願更多的悲劇發生。藝術家的行為無疑是在挑釁,也是在坑害無辜的警察。
金銳一言不發走進包廂,迷霧卻給刑警隊長遞了根菸,漫不經心道:“有多少兄弟進過房間?”
隊長雙手顫抖的點上後,猛吸了好幾口煙後,才略帶慌張道:“算上我一共7個,都是資深勘察人員和法醫。”
“哦,還不算太遭,把他們都請到隔壁包廂,我有機密文件向你們宣讀。”迷霧淡定安排著任務,讓隊長情緒也平復下來。
裡面的情況太詭異了,尤其是變成那鬼樣子的三個人,竟然還能活著還在哀嚎,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眼前這個男人如此淡定,就說明他經常處理這種事情,這讓隊長心安了不少。人一旦有了主心骨,再難以平復的心情,都會隨著時間慢慢平復。
驚恐的7人魚貫走進隔壁包廂,他們一邊努力平復恐懼感,一邊期待著能獲得合理解釋。
迷霧緊跟其後進入房間,看著五男二女七個人,掏出香菸適宜道:“諸位,先吸根煙壓壓驚吧。”
兩位女士拒絕,兩位男士低頭不語,三位男士顫抖著接過煙,用尼古丁和焦油安撫焦躁的神經。
迷霧也點燃一根,好整以暇坐在茶几上,等待七人情緒稍微平復。只是眾人卻沒發現,迷霧吐出的煙霧量,要比正常吸菸多得多。
白茫茫的煙霧,很快就充斥著周圍,好似這裡不再是包廂,而是煙霧繚繞的桑拿房。
“今天這裡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案件起因是醉酒鬧事鬥毆。不過死者和某位大人物有關係,所有這次案件交國安局處理,你們只負責外部警戒。”
迷霧聲音淡然虛幻,好似在遙遠天際響起,七人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好似小學生般乖巧點頭。
“很好,你們是最優秀的警員,忠於職責也忠於國家。這件事除了諸位,你們會講給別人聽了嗎?”
迷霧虛幻聲音再次響起,眾人齊刷刷搖頭否認。想想也是,遇到這麼恐怖的事情,他們現在都難以消化,哪有心情告訴別人。
“你們做得很好,這次任務結束後,集體獎勵三等功。出去好好警戒吧,不要讓任何人進入三層,包括自己的兄弟們。”
迷霧掐掉了香菸,濃重的霧氣也在消散。七人齊刷刷站起身,向著迷霧利落的行了個軍禮,排著整齊的步伐離去。
當迷霧走出房間時,金銳正站在寂靜走廊裡,望著牆壁鏡子上的倒影發呆。所有刑警都被清空,七組成員正在清理包廂。
這個房間就是禁忌,任何與之有接觸的人,都是潛在的觸靈者,七組都要對其進行長期監控。
“他們是怎麼回事?”看到迷霧出現,金銳便直接問道。
“對他們進行了略微催眠,再加上規則會記憶抹除,他們基本能恢復正常生活。”迷霧略微解釋了一下,但卻沒詳細說明他的能力。
九組成員也是鬼紋師,有些忌諱他們也要遵循。雖然每個人的能力都會被記錄,但私人資料的許可權極高,只有真正高層才能知曉。
這是九組存在根本,如果成員在九組無法享有安全感,那九組遲早會分崩離析。所以,個人資料是最高機密,除非那人叛逃出九組。
金銳也懂的規矩,所以便岔開話題道:“四名服務生深度昏迷,應該是被嚇傻了。那具血肉雕像,剛被轉移出夜總會,你還需要詳細探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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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在看到那雙血手套,我就知道接下來的任務了。”迷霧悵然所失的嘆了口氣,隨後又說道:
“我的報告並不全是廢話,有很多情報和資訊都有用。比如,凌晨那起案件,那只是單純施暴,沒有任何調查的意義。
比如,現在這次案件,經驗告訴我,這家夜總會有密室,一定要嚴格仔細的探查。
當他把作品留在案發地,或將作品轉移到另外一處地方,就說明作品所在地絕對有問題。
追蹤案發地毫無意義,他的作品只要不是自己移動,就預示著作品周圍需要嚴格探查。”
迷霧解釋的異常篤定,金銳眯起眼睛掃視四周後,平靜問道:“這家夜總會老闆是誰,我需要提他來問話,並申請搜查令。”
她身後的一名鬼紋師聞令後,迅速取出手機調查資料,片刻後就回道:
“梁氏集團的產業,董事長梁有才。他是著名企業家人和高層關係密切,要提他需要足夠理由才行。
可萬一這裡真有問題,一旦搜查令申請提交,他一定會從中作梗,阻撓搜查令的稽核。”
金銳皺起了眉頭,九組隱藏於制度之下,但卻要遵守最基礎的遊戲規則。身份越高的人,他們權利和許可權越高,九組想要動他們也要申請。
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能公之於眾,他們也就沒有正當理由,審問一名守法且身份很高的公民。
“你怎麼看?”金銳轉頭詢問,迷霧無奈聳聳肩,表示他不會提供任何意見。
金銳臉色越來越難看,迷霧無奈苦笑道:“您太守規矩了,反正刑警出動了,報警者也說發生了命案,那就先排查嫌疑人嘍。
萬一兇手隱藏在這裡怎麼辦,萬一他還要作案怎麼辦,所以這棟建築物必須仔細搜查。
這是辦案的應急程式,不管誰提出不滿,也無法否認我們在保護民眾。再次發生命案的黑鍋,那位領導都不願意背,所以直接調查就好。”
作為混社會的老油條,自然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搜查令不好辦,但他們可以追捕兇手啊,雖然都是調查這裡,但性質和手續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