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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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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審視了幾具屍體,金銳站起身目光灼灼道:“他殺死了人販子,為什麼還要殺死這些孩子!他究竟是什麼目的!”

“應該是殘酷的善良吧。那些孩子心理受重創,肢體也殘缺不全,又長時間營養不良,活下去也只是增加痛苦。

從他們身上沾染的鬼氣看,應該是藝術家激發了,他們所剩不多生命力,並暫時給予了他們使用鬼氣的能力。

要說目的的話,應該是讓孩子們在死前,痛痛快快報仇吧。”

金銳愕然半晌,才深吸口氣,問道:“你很瞭解他啊。”

“我追了他近兩年,除了沒見過他的樣子,估計比他媽都瞭解他。”迷霧悻悻然吐槽,金銳卻冷酷的問道:“你是抓不住他,還是不願逮捕他!”

迷霧吸菸的手微微一滯,隨後又釋然微笑道:“每當有人販子被殺,那個區域就會發生連環殺人案,你有機會立功喲。”

“什麼意思?”金銳目光灼灼,迷霧開玩笑般的調侃,讓她十分不悅。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迷霧歪過頭,有氣無力的懶散說道:“人販子不可能單獨存在,一定有一根利益鏈條。黑暗勢力的存在,更把這跟鏈條延伸的極遠。”

金銳的眉頭一皺,顯然沒有理解,人販子和黑暗勢力的關係。他們一個是躲在下水道裡的老鼠,另一個是躲在黑暗中的巨獸,根本八竿子都打不著,又怎麼可能有關聯。

“那些都是毒瘤,我有很多次能逮捕他,可為了能除去更多毒瘤,我一直都心存幻想。希望能一箭雙鵰,既清除毒瘤又能逮捕他。

只是那個傢伙很狡猾,似乎也知曉我的用意,所以每次他都逃的很從容。或許他不屑於和我周旋,或許他沒把我當對手,直覺告訴我,他很強。”

迷霧站起身,將菸蒂遠遠彈飛,神情中有說不出的落寞。他是警察也是鬼紋師,更是隱秘部門九組成員。正是因為這麼多身份,他才不能隨心所欲。

他調查了青年近兩年,對他做的事情佩服無比,但出於職業操守卻不能不逮捕他。或許高層也等的不耐煩了,所以才派意志最堅定的金銳協助他。

“殺人就是殺人,與他殺的是誰無關。國家有法律和制度,除了法律,沒有人能決定他人生死!”

金銳的語氣很堅決,迷霧無奈苦笑,活的越久就越能看清黑暗。法律至高無上,但終究只是死物,也管制不了貪婪者的心。

“你一路走來,有沒有易昊的訊息。”

金銳收拾心情想平靜詢問,但那刻骨銘心的恨,讓她的語氣卻異常冰冷。似乎易昊就是禁忌,只要提到他金銳就難以自控。

“墓鴉啊,那家夥就像憑空消失,完全沒有任何訊息。每個出外勤的九組成員,第一優先順序的命令,就是找到他就地格殺。”

迷霧語帶蕭瑟的沉吟,似乎在惋惜韓風的犧牲,又似在可憐金銳的處境。

“放棄吧,韓風都鬥不過他,你追下去也沒意義。我們都痛惜韓風的離開,但黑暗世界就是如此,總會有人毫無徵兆的死去。”

迷霧有氣無力的安慰,金銳也根本聽不進去。畫家告訴她,韓風被易昊折磨致死,死亡的過程十分悽慘。要不是鷹隼拼死帶會情報,沒人會知道易昊的罪行。

她沒見到韓風的屍體,也沒能見上韓風最後一面,但每夜都夢到韓風受盡屈辱和折磨,最終不甘的含恨而終。

她要繼承韓風遺志,她要逮捕易昊為韓風報仇!

“多說無益,還是討論這次的案件吧。”

金銳冷冷拒絕迷霧的好意,那是她活下去的動力,也是要為止奮鬥一輩子的目標。如果她放棄了,就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J市後援部隊一如既往的慢啊,再不收拾這爛攤子就天亮了。一旦被晨練的大爺大媽看到,那後果可不堪想象。”

面對金銳的提議,迷霧直接岔開了話題。他不覺得詭異青年有什麼錯,他這兩年做青年的專屬清道夫,迷霧還隱隱有了些成就感。

這兩年他逍遙自在,只要把青年的屁股摸乾淨,不造成大規模恐慌,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

他是警察不假,但曾經只是個小片警,正是生活在基層,才讓他有機會接觸更多黑暗。他奉行的準則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見過許多看似忠厚的刁民,也見過被孩子家暴的老人。他從不可憐這些人,因為他們現在流的淚,就是當年腦子進的水。

他還有一句經典安慰,致使他不斷被人投訴,原話是:“你現在的生活,或許不是你想要的,但絕對是你自找的。”

這句話不知嗆得多少報警者幾乎吐血,但迷霧卻將之奉為經典。後來他成為了鬼紋師,對這句話就更深信不疑,直至他遇到那個青年。

看到那些被折磨成怪物的小孩,他才知道他錯的多麼離譜。這種生活不是孩子們想要的,但他們卻沒選擇的權利。

他們不是自找的,而是噩夢找上了他們。

迷霧每次報告,都把青年寫的極為恐怖,又把他破案過程寫的極為艱難。在他的故事中,青年就是妖魔化身,智慧程度比易昊還要逆天。

或許他的報告太離譜,或許他拖得時間太長了,總部終於忍無可忍,給他加派個意志堅定的搭檔。

在金銳的催促下,後援部隊很快趕到。穿著生化服的軍醫,將拼接怪物和搜尋小孩,一股腦拖進集裝箱後,又開著卡車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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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全程沒有一句話,但行動間流露的彪悍極為明顯。這些雖然都是普通人,但卻都是最精銳的戰士,也是九組的後備力量。

“現在能聊了吧。”金銳盯著迷霧,美眸中閃爍的堅決,讓他不由自主眯起了雙眼。

“文件編號C-Z-001至114,記錄著他每一次作案經過,也記錄著他的詳細情報。調出你的編號和代號,我給你同等級授權。

作為戰友,我還是想提醒一句。114只是代表114起兇殺案,而不是死亡114人。牽扯到人販子的案子,一般都是兩位數起步。”

迷霧微笑著取出手機,撥弄著螢幕進入了九組專屬頁面。金銳那取出手機,二人經過一串複雜的密碼,和相應的掃描授權後,完成了許可權對接和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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