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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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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在等待死亡臨近,風晴雪和詩雨竹二女,在向林惜靈講述經過。他們都悲傷落寞,但卻沒有惶恐和不安。

此時此刻的迪爾,騎著腳踏車恭恭敬敬停在電腦桌上,表情既諂媚又虔誠。雖然他事情辦得很不錯,但少女積威已久,看到她迪爾就誠惶誠恐。

“還真是純潔無瑕呢,哪怕和易昊玩的那麼嗨,也沒汙染她的靈魂純淨度。”

紫瞳少女靠在老闆椅上,一對晶瑩的腳丫翹在電腦桌上,手裡卻捏著一顆潔白的光球。她凝視著光球,好似能看透裡面蘊含的記憶,又似能知曉未來過去。

她如墨如瀑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肩上,腳丫的左邊是誠惶誠恐的迪爾,右邊卻是一個蘿莉手辦人偶。

那只人偶活靈活現,嘟著小嘴坐在桌面上,不知是在憤怒少女,還是在氣惱無恥的迪爾。

“大人,明明可以救白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有點……”

迪爾忍了很久,最終還是問出了,他最為不解的問題。只是他的勇氣有限,被少女凝視著就不敢在言了。

“你想說,不守規矩吧。”

迪爾不敢說,少女卻無所謂的接話了。看少女有交談興致,迪爾急忙恭敬道:

“大人英明,畢竟易昊祭品的分量很足,白雪靈魂也沒有離體,完全可以救過來,而且、而且他的要求也不過分。”

“哎,長痛不如短痛,這未嘗不是件好事。白雪太純潔了,早晚都會香消玉殞,這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現在失去白雪,易昊只是心灰意冷而已,等時間久了白雪再消亡,易昊就會真毀滅世界。我的職責是守護世界,不能眼睜睜看它進入深淵。”

少女平靜講述著,讓迪爾感到恐怖的話語。之前他就在懷疑,少女能看到未來,能窺視命運之河的軌跡,現在差不多就能證實了。

那是何等恐怖的偉力,迪爾無法想象也無法觸控。除非到了更高維度,否則沒人能看清命運之河的流向。

“北歐有個少女,雖然是金髮碧眼,但與白雪靈魂很契合。那個女孩靈魂消散了,剛好可以當做她的容器。”

少女悠悠然的解釋著,晶瑩的手指連點,一道聖潔的符文融入白色光球,隨後光球就融入進了電腦屏幕。

迪爾和蘿莉手辦齊齊轉頭,努力分辨著螢幕上的影像。可那只是密密麻麻的畫素塊,沒有任何可辨認的影象,他們無法理解靈魂去哪了。

“我封印了白雪的記憶,如果有緣他們會再相聚。那時易昊實力強勁,且兇名在外,就算與白雪相遇也能保護她。

如果沒有緣分也不是壞事,至少我完成了易昊的心願。”

少女有些悽然,似乎也被易昊的愛情感動。規則無法忤逆,易昊的祭品足夠救活白雪,但少女卻從中作梗。

雖然她是靈媒,雖然她有強大力量,但也無法忤逆規則。所以,她換了一個方式,讓白雪活了過來。

“大人宅心仁厚,這樣也算對得起易昊了。”迪爾立馬奉迎拍馬,惹得蘿莉手辦撇嘴鄙視,很為十分嫌棄他的不要臉。

“可是,白雪的屍體……”迪爾有些遲疑,少女卻擺擺手道:“放在302室吧,沉睡之床能讓時間停止。等易昊來到裡世界時,就當做他成長的獎勵吧。”

迪爾恭敬領命離開,可還沒退出小閣樓,少女就又問道:“任務獎勵發了嗎?雖然易昊被情傷打擊,但獎勵遲遲不發放,會讓他那鬼腦子起疑心。”

“是,安頓好白雪就去辦,絕對會讓您滿意。”迪爾再次恭敬回話,少女卻將目光投向了蘿莉人偶。

“小蘿莉,你的感知很敏銳嘛,為什麼會盯上易昊啊。”少女拿起20釐米高的人偶,嘴角翹起戲謔的弧度。

“你才是蘿莉,你全家都是蘿莉!本王要胸右胸,要屁股有屁股,你那只眼睛確定我是蘿莉!”

蘿莉人偶大聲咆哮,似乎蘿莉是她的禁忌,任何人任何時候提起,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暴怒。

“你猜,迪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少女露出陰森微笑,蘿莉人偶頓時一驚,急忙護住胸和屁股道:“你想幹什麼!”

少女不顧蘿莉掙扎,一陣肆意揉搓後,少女滿意的放下了手,蘿莉人偶卻發出驚天慘叫。

“啊……你個死變態,你個老巫婆。還我的胸,還我的屁股,還我迷人的身段!”

人偶凹凸有致的身段被安平,胸沒了、屁股也沒了,豐盈的線條也沒了,個頭也矮了許多。

“魔王都是賤骨頭,莉莉絲,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少女燦爛微笑著,莉莉絲卻滿眼的絕望與無奈。

迪爾如此諂媚,她也知少女必定很恐怖,但身為魔王有魔王的驕傲,哪能被嚇一下就妥協。

少女的能力讓她恐怖,現在更是無話可說。在她穿過獻祭之門後,就出現在這座閣樓,還變成了一個手辦人偶。

即便如此,她還是保持了魔王威嚴,直至剛才的慘劇發生,她才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少女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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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改變魔王形態,簡直就是造物主的能力,她根本無力反抗。

莉莉絲苦著臉,向少女講述了經過。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有個任務給你,你一定很嚮往吧?”

這哪是詢問,簡直就是威脅,一旦莉莉絲要拒絕,那後果絕對十分悽慘。

“我沒權利拒絕,不是嗎?”莉莉絲苦著臉回話,少女卻露出滿意笑容,大手一揮道:“好事兒,魔王一輩子都不敢想的好事情。”

看著少女那狡黠微笑,莉莉絲似乎看到了黑暗的未來,以及永無止境的噩夢。

“啊……死變態,你不許再碰我。該死的,你都把我揉成一團了,你……”

紫瞳少女密謀著計劃,迪爾卻帶著白雪的屍體,來到了城堡三樓302室。房間的門上,刻滿了斑駁的歲月痕跡,似乎它已矗立了幾千年。

房間沒有上鎖,但上面斑駁的鏽跡,讓人懷疑門會不會一碰就碎掉。門被緩緩開啟了,既沒碎掉也沒倒塌,而是一點點隱如了黑暗。

房間內沒有任何光亮,迪爾卻帶著白雪的屍體,緩緩騎進了黑暗之中。黑暗只是一瞬間,當光明再現時,他們就到了一處花園。

這處花園不大但美到了極致,每一處都綻放著最稀有的花朵,每一處都透露著無處不在的精緻。好似鮮花不會枯萎,時間都無法在房間內流動。

花園的中心,是一張極其華貴的公主床,床上每一個物件都異常珍貴。花團錦簇藤蔓攀附,將這張床裝扮的更加夢幻。

迪爾將白雪放在床上,又輕輕拉上了天鵝絨的被子,並摘了一朵散發聖潔光暈的鮮花,插在了她的耳邊。

“生命的意義在於寬度,而不是枯燥乏味的長度。易昊能為你傾一城,也能為你滅一國,你人生比所有人都精彩。

神都沒資格在此沉睡,你能在此安眠,足矣。”

迪爾深深長嘆一聲,騎著腳踏車落寞離開。似乎每個人都有傷心過往,哪怕魔王也不例外。

只是逝者已矣,縱有萬種風情,又與何人說……

(地獄獻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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