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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痛苦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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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我們是守護者,我們要保護無辜市民,而不是把他們推進火坑。她是個極為單純的孩子,捲入恐怖任務她必死無疑。

她還只是個孩子,絕對做不了間諜和臥底。以易昊的智慧,她絕對撐不過三天,這種計劃根本沒有可行性!”

韓風壓抑著憤怒,極力拒絕這計劃,並給出了不可反駁的理由。

韓風不反對監控易昊,甚至還舉雙手贊成,但絕不能是這種不過腦子,沒有任何可行性的計劃。

老者平靜看著韓風,神情淡漠不言不語。老者並未覺的不妥,在國家利益面前,這點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韓風你很優秀,但戰爭就必然會有犧牲。當自身利益與國家利益衝突時,我想你能做出正確選擇。

如果我的孫女是合適人選,我也會義無反顧推出去,因為我們面對的不是槍炮,而是潛藏著黑暗中的鬼怪。

清道夫動作很大,雖然不知其中的緣由,但肯定蘊含巨大利益。如果我們先行一步,對國家的裨益無窮,也能因此拯救無數人。

如果易昊真如你所說那樣優秀,他保護白雪絕對沒問題,只不過白雪會被捲入黑暗世界罷了。

你我都是軍人出身,我且問你:用一個無辜者的命運,換取大量市民的安全,你覺得值得嗎?”

老者說的韓風啞口無言,他討厭這種選擇與犧牲,但卻又不得一次次面對。

當初,在面對大量孩子,與自己女兒安危時,他做出了痛苦一生的選擇。在面對白雪和全車人員安危時,易昊幫他做出了選擇。

現如今,再次面對這種選擇,韓風本能的抗拒。如果放在邪教大巴事件之前,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執行。

只是現在他卻猶豫了,易昊在他的自律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私心就像野草般瘋長,哪怕韓風用盡辦法也無法剷除。

這就是他想逮捕易昊的根本原因,那個擅長玩弄人心的混蛋,能很容易把一位英雄變成瘋子。

“我沒有擅自行動,就是考慮到你的態度。以我們調查的情況看,如果如實告知白雪,她會義無反顧撲向易昊。

兩所學校相距不遠,如果白雪一直找下去,他們終究會有相遇的那一天。

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我們在這種前提下,做出某種安排不算過分吧。我們不是冷血部門,不會做滅絕人性的事情,所以我在和你商量。”

老者分析的十分中肯,但語氣卻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最後通牒。軍人的鐵血氣質,也在這一刻爆發而出。

韓風眉頭越皺越深,將所有資訊梳理一遍後,搖頭說道:“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白雪被發現的機率佔九成,這種計劃毫無意義。”

“所以,才需要你來制定計劃,用你的智慧抹去那九成風險。”老者抿了口茶,怡然自得的說道。

“我?”韓風冷哼著站起身,向老者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我不同意這計劃,也不允許白雪陷入危險。”

最終,私心戰勝了信仰,那位鐵面無私的警察,也在一點點滑向黑暗。

韓風轉身就要離開,老者卻並未阻攔,而是緩緩放下茶杯,淡然道:“計劃一定會實施,任何人不無法阻止。

你應該知道組織的能力,與其把白雪的命運交給別人,還不如你親自把握。”

老者的言語淡然,但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哪怕傻子都聽得出。韓風已握住門把手,他手背上青筋暴突,但卻無法一走了之。

韓風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憤怒情緒,轉身冰冷說道:“你不瞭解易昊,也不相信他很危險。

他現在看起來人畜無害,也沒有任何過激行為,甚至極為重感情,但這計劃一旦失敗,就會釋放出一頭惡魔。

保護白雪是我的私心,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想放出那頭惡魔。如果不能逮捕他,我寧願用感情禁錮他,也不願他失去控制。

如果你一意孤行,絕對會為此後悔,並付出慘重的代價。”

韓風在做最後努力,希望老者能取消計劃,但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哼,一個鬼紋師而已,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碾死他就如碾死一隻螞蟻。如果你真覺得他是威脅,那就親自執行計劃吧,讓我看看他到底多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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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你既是警察也是軍人,需要我給你再講一遍制度嗎!”

老者不悅的皺起眉頭,他已難耐到了極限。如果不是看韓風是人才,他也不會說這麼多廢話。

“戰狼、鷹隼會聽你指揮,科技部也已就緒。如果你下定決心,就儘快制定執行計劃吧,把握先機才能決勝千里。”

說罷,老者拂袖離去,韓風緊緊攥住拳頭,最終還是長嘆一聲,取出手機聯絡戰狼。

魔都的冬天,清冷卻很少有雪,想要看銀裝素裹不容易,但卻能很輕易看到世間繁華。作為國際化大都市,有著難以想象的繁華,也有著奇妙無比的緣分。

12月23日,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天,但到處都是濃濃的聖誕氣息,和寒風都不能熄滅的熱情之火。

不知幾曾何時,天朝傳統節日已被年輕人嫌棄,反而外來的節日越來越紅火。

年輕人喜歡走出去,和朋友夥伴享受節日。朋友們三五成群,在繁華都市成群結伴嬉鬧,自然沒人喜歡悶在家裡。

易昊已經有幾天沒去酒吧了,這倒不是他倦怠了,而是因為他覺察到,有人在有意無意監視他。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但易昊卻相信他的直覺,所以最近兩天時間,他都在魔都繞圈子。

街上燈紅酒綠,一直匆忙無閒暇的易昊,也藉此機會領略了魔都風情。

組裝的那輛車,易昊實在受不了粉內飾,所以重新買了一輛。開著新買才車,接連釣了兩天魚,但卻一無所獲,讓易昊不由鬱悶起來。

街上要麼是成群結伴的情侶,要麼就是三五成群的夥伴,讓易昊時常感到一絲失落。為了躲避潛在危險,他的夥伴各奔四方,而他也沒有伴侶。

在這一刻,易昊覺得他與魔都格格不入,似乎他就是圈子外的看客,永遠融合不到圈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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