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姑奶奶疼啊。我又不是神仙,有用資訊這麼少,我怎麼可能不犯錯。
線索是點,推理是將點串聯的線,而現實卻是一幅畫。點越多推理的線就越密集,從而獲得的畫就越真實。
你想想我們有多少點?除了恐怖任務的文字資訊,其他所有點都是推理出來的啊。
打給韓叔的報警電話,就是在誤導我的思維。我們所有的線索,除了任務給出的外,全部是隱鬼暗示的線索。
能找到那只鬼,已經是我智慧極限了,這還是靠風晴雪直覺幫忙,要不然找都找不到。
我雖然覺察出了異常,但是卻沒有證據驗證啊,所以只能萬分謹慎。就算如此,我們還是被騙了,放出了第二只鬼。
不過這也不錯,至少我們知道還有第三只鬼,不用傻啦吧唧做無用功了。”
易昊為了挽救後背,只得長篇的論解釋,從而掙脫出江千月的魔爪。江千月很明事理,事情也卻如易昊所說,她也只得恨恨收回手。
“你覺察到了異常?所以說,你還是在坑林惜靈對不對?”江千月沒好氣的問道。
“既然想拿好處,就要做好當棋子的準備。這一點她想的很清楚,所以剛才只是質問而不是翻臉。”
易昊再一次熟練跳樓,江千月被頂的一陣冷哼,俏臉也已一片血紅。易昊順手又放下一枚手雷,快速向著天橋跑去。
另一邊,風晴雪、張墨和易昊二人情況差不多,不過張默要比江千月好許多。
原本他的意志就遠超常人,哪怕風晴雪肩膀很瘦弱,上頂的力量比易昊還強,張墨還是忍了下來。
只要冷靜人格甦醒,張墨的行動準則,都已利益最大化為準。在他眼中沒有對錯,也沒有榮辱和男女之別,所以他比江千月堅持的更久。
張墨一隻手抵住風晴雪後腰,將身體完全撐直,觀察四周環境的同時,女鬼距離靠近就開槍阻擊,二人一時也僵持了下來。
醫學院最不缺的就是酒精,尤其是在大三、大四、大五都在南校區,用醫用酒精的地方就更多。
風晴雪在張墨指揮下,先是跑入了臨床教學樓。風晴雪抱了三瓶酒精,張墨也抱了兩瓶後,才匆忙跳樓逃竄。
女鬼越來越暴躁,速度也在一直增加,但風晴雪的體力就像無窮盡般,似乎只要榨取就有源源不絕力量。
“全速趕向宿舍樓!”張墨射完最後一發子彈,把霰彈槍隨意一扔,冷酷的吩咐道。
風晴雪面色有些慌張,眼神卻無比堅定的問道:“現在大家都在休息,哪有大批人群供我們利用?”
張墨神情淡漠的取出手術刀,哪怕一路顛簸也沒影響到,他的動作穩定從容。
“這就是取酒精瓶的原因,而且連續爆炸,也足夠吵醒他們了。”張墨一邊平靜解釋著,一邊用手術刀在外衣上劃,很快就將其切成了碎布條。
他扯下一塊布條,用牙齒咬開酒精瓶蓋,就將布條快速塞進了瓶口中。隨著酒精瓶的晃動,高濃度酒精很快就浸溼布條。
“雖然我討厭吸菸,但不得不承認,這次瘋狂張墨幫了大忙。”
張墨冷靜的推了推金絲眼鏡,從容的在口袋裡取出打火機,將布條引燃後狠狠砸向了女鬼。
女鬼惱怒大吼,揮起猩紅鬼爪就是一拍,正正好好拍中砸來的酒精瓶。
“嘭。”
簡易燃燒彈爆開,燃燒的液體淋了女鬼一身,火舌瞬間蔓延至全身,但女鬼卻毫無所覺,似乎火焰對其無法造成傷害。
“槍擊無效,爆炸無效,燃燒也無效,果然是不死呢。規則是在告訴我們,鬼無法擊殺和抗拒,只能選在逃命或完成任務嗎?還真是殘酷的任務呢。”
張墨凝視著女鬼喃喃自語,腦海中卻不斷思考方法,試圖能遏制女鬼的攻勢。
“馬上就到五號宿舍了,門鎖著呢,怎麼辦?”看著越來越近的宿舍樓,風晴雪焦急的提醒道。
“那只是普通鋼化玻璃而已,開槍擊碎它然後衝進去。”
張墨的平靜的提議,讓風晴雪愣神了兩秒,隨後就匆忙取出手槍,略微猶豫就扣動了扳機。
對於一個凡事都忍氣吞聲的女孩,讓其突破底線是何其困難。
在易昊花言巧語的蠱惑下,風晴雪完美的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雖然還困難重重,但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
在女鬼的追擊下,在生死邊緣的逼迫下,軟弱女孩開槍擊碎了宿舍門,也開啟了通往血腥死亡的大門。
原本黑片漆黑的宿舍,在連續的槍響聲後,頃刻間就變得燈火通明。手雷的幾次爆炸聲,已經將他們都吵醒了。
只是距離較遠,正常人也不會認為,有人會在校園裡搞爆破。他們只是天真的認為,在放炮控制雲層降雨,所以都翻了個身繼續睡。
當他們聽到樓下的槍聲時,哪怕神經再大條也知道出事了,都紛紛開啟了燈,睜著朦朧睡眼往下瞧。
樓內燈火通明,但樓外一片漆黑。他們只看到一個火球,在瘋狂的向宿舍樓跑,卻無法看清楚前面的風晴雪二人。
當二人靠近以後,他們才藉助光亮,看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一個消瘦少女,扛著一位高大男生玩命加速飛奔,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他們身後跟著的不是火球,而是一個全身燃火的人。那人好像沒有痛覺般,緊追著二人不放,絲毫不在意烈焰蔓延。
最不可思議還不是這些,火焰在奔跑中逐漸變小,最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穿連衣裙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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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你們打碎的玻璃門!”
風晴雪咬牙衝進宿舍樓,匆忙穿衣起床的宿管老師,打開門剛大聲喝止他們,一瓶被點燃的酒精就飛射而去。
“我建議你快點報警,並通知學生們撤離,不然責任可就大了。”張墨撐起身體,一本正經的建議道。
“你們瘋了嗎?這是要幹什麼!”
老師驚恐大吼,但酒精瓶已在他腳下爆開。火焰瞬間爆燃,老師驚恐退回房間,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按下了火警警報。
“右邊走,上樓!”
張墨就如熟練的縱火犯一般,一邊冷靜的吩咐方向,一邊冷將剩餘的酒精瓶,一股腦砸向了左邊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