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月急忙捂胸坐下,俏臉頓時染上一層紅霞。易昊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才發現張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老臉也頓時一紅。
風晴雪明眸彎成了月牙,捂著小嘴想笑卻不敢肆意大笑,只能趴在桌子上低聲輕笑。
“我擦,果然瘋狂張墨更可愛。”易昊紅著臉吐槽,乾咳兩聲後,又急忙轉移話題道:“咳咳,還是回到男鬼上吧。”
二女強忍笑故意板著臉,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態,但看到張墨一本正經的樣子,和易昊紅臉可愛模樣,還是險些忍不住大笑。
“果然,處男不但是恥辱,還會影響情緒和判斷,幸好我不是了。”
張墨神情淡漠的吐槽,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卻讓二人再也忍不住,仰天發出銀鈴般的大笑。
易昊鬱悶的悶頭大吃,還時不時偷眼瞄他們,更是讓人忍俊不禁。二女大笑之餘,心中最後一絲芥蒂,也隨之煙消雲散。
易昊太過無情冷靜了,簡直如機器般縝密精確,讓她們不可遏制的恐怖。易昊害羞的一面,讓她們知道易昊還是個人,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那絲芥蒂也自然消散無蹤。
“喂喂喂,你們差不多得了,潔身自好又不是缺點。”易昊大口撕咬著食物,惡狠狠的說道。
“潔身自好是少女的優點,卻是男人不可磨滅的恥辱。慫就勇敢承認,大家會全力幫你的。”張墨優雅咀嚼著食物,並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擦,來勁了是吧,信不信我踢碎了你!”易昊把手中肉餅捏了個稀爛,咬牙切齒怒吼道。
“慫貨,不許用我的詞。”江千月洋溢著開心笑容,很舒爽的痛打落水狗,慫貨兩字簡直能碾壓成噸傷害。
“差不多得了,我們還在任務中呢,等活下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奚落他。”風晴雪很通情達理的幫腔,但怎麼聽都不像好話。
“我突然發現,有朋友並不一定是件好事。”易昊惡狠狠的瞪著他們,隨後又一臉正色的說道:“還是回到男鬼問題上吧,吃完飯還要午休呢。”
幾人努力剋制大笑,易昊也不搭理他們,自顧自說出了他的想法。
“假定推理男鬼是失蹤者之一,那麼就可以判定二人已死。既然他們已經死亡,又要合理的出現在校園,那麼他會在哪裡呢?”
隨著易昊話語落下,三人眼神立馬明亮起來。有時候並不是問題太難,而是沒有正確的思路,只要思路對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這裡是醫科大學,只有實驗樓標本解剖室,可以光明正大存放屍體!”江千月興奮說道。
終於有線索了,在任務進行第二天後,他們終於有了大概的方向。
就像陽光驅散迷霧,讓光明溫暖重歸大地,這讓他們對生充滿希望,也對將來的生活充滿信心。
“不要高興太早,這只是假設推理,還需要驗證才能確定。”易昊很適時的潑冷水,冷卻他們過於激動的心情。
三人不爽的翻著白眼,張墨抿了口紅酒,冷漠的丟下了一句,“果然不能和畜生比天賦,你們玩吧。”
剎那間,他眼中冷漠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熱和一絲呆萌。“唉?易小哥,你臉色好難看啊。”張墨賣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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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昊剛想發作,卻發現他們換人了。對於這種開掛行為,他也只能有氣無力道:“都休息吧,我聯絡林惜靈試探。下午養足精神,晚上咱們親自檢視。”
說罷,易昊就唉聲嘆氣上了樓,風晴雪很乖巧的收拾殘羹,江千月卻拿著手機回到臥室聯絡朋友。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張墨一個閒人,他懶散的躺在沙發上,望著手術刀若有所思,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嚮往。
北校區,靈異社活動室內。
慕容宇靠在座椅上,將雙腳舒服的翹在桌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杯精緻的匕首。
林惜靈坐在另張桌子上,嗑著瓜子說道:“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呢,看來要好好動員一下那些廢物了。”
“他們被你坑了一次,還會再相信你?”慕容宇玩味道。
“你要注意措辭,上午是救援不力,而不是坑他們。”林惜靈一臉真誠的說謊,讓慕容宇也無力吐槽。
“只要再有死者出現,他們就不得不去,完全不用擔心他們的畏縮,我只是擔心他們的執行力。”
林惜靈頭疼的揉著眉心,慕容宇卻無所謂聳肩道:“悄悄跟在後面就好了,反正有炮灰開路,怕什麼啊。”
林惜靈頓時露出開心微笑,她跳下桌子湊到慕容宇身前,俏皮說道:“宇弟弟果然很瞭解我呢。”
北校區,行政樓五層,一間不常用的辦公室內,坐著兩男三女。
他們戰戰兢兢躲到現在,只是吃了少許零食,但恐懼卻淹沒了飢餓,哪怕是這樣也沒覺得餓。
昨晚分開後,他們原本商議各自休息,但恐懼讓他們無法入睡,索性又集合起來,找到了這間辦公室。
因為南校區有了,更加現代化的行政樓,所以北區行政樓空辦公室很多,他們選擇了偏僻的一間。
他們被恐懼掌控,根本沒有心思分析情報,不然也不會擔心鬼的同時,還擔心被校方揪出來。
任務期間,只要他們找到一間空房,就不會有人管他們。
恐懼是瘋狂的催化劑,死亡更是瘋狂的興奮劑。在雙重刺激下,瘋狂已經淹沒理智,也淹沒了禮義廉恥。
恐懼到無法入睡的他們,在末日思維的影響下,選擇釋放最原始的本能,來放鬆一直緊繃的神經。
山子默、孫海濤、鄒青曼、陳含芙,四人忘我的滾做一團,在這間辦公室裡,上演了原始慾望與瘋狂。
詩雨竹無奈離開辦公室,躲到黑暗的走廊無助哭泣。她能理解同學行徑,卻無法理解他們的自暴自棄。
就算如此,詩雨竹也沒想過放棄他們。她還天真的幻想著,只要他們情緒穩定下來,大家就能共渡難關。
掛掉江千月的電話,詩雨竹憔悴的揉著太陽穴,向其餘四人說道:“千月給予的情報,想必大家都聽清楚了,有什麼想法說說吧。”
“那個賤人還有臉來電話,一定是易昊算計我們,想把我們當炮灰,才會告訴我們虛假的情報。”陳含芙坐在山子默的腿上,臉色猙獰的惱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