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還是進行下一個專案吧。一會兒有兩個朋友要來,咱最好人道一些,讓他們死的痛快一點,也給客人留點禮物。”
易昊尷尬轉移話題,把目光也移向了哀嚎六人。一股肅殺之氣悄然蔓延,在場幾人神色都發生了些許變化。
六人哀嚎的聲音都減弱了,他們驚恐的偷眼凝望,期望那些人能念在同學情誼,不要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
江千月目光驟然收縮,心裡升起一絲猶豫和不忍。雖然剛才她出手狠辣,但那是處於憤怒情緒下,才會做出那麼暴躁的事情。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現在她怨恨發洩了,又沒受到實質傷害,讓她殺人她還做不到。
風晴雪也不安的低下頭,雖然她是天生鬼紋師,戰鬥本能也無比強大,但她還只是個少女,一個勵志要當護士的少女。
張墨摸著破開了個洞,還被鮮血弄得溼漉漉的外衣,嘴角裂開了猙獰的笑容。如果這些人中,有誰最沒心理負擔,那非他莫屬了。
易昊麻利的從揹包裡,取出了一把鋒利匕首,環視眾人道:“你們誰先來?”
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卻把匕首遞向了江千月。易昊的目的很明確,趁熱打鐵永絕後患。
他不排斥隊伍裡有好人,他也自認為是個好人,但他不允許隊伍裡有聖母,尤其江千月還是僱主,他就更不能允許她胡來。
在易昊逼視下,江千月眼神惶恐的閃躲,扭頭不敢看易昊的目光,小聲反抗道:
“這種事情太殘忍了,哪怕那六人有錯,那也是被恐怖任務逼瘋了,他們本身沒有錯。”
“或許,我們該在晚來十幾分鍾,讓你享受下他們照顧,也許你就能分辨對錯是非了。”
易昊面容冷峻的訓斥,匕首卻又向前遞了幾分。他目光灼灼的凝視江千月,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蔓延,哪怕是張墨都覺察到了異樣。
那種無形無知的壓迫感,讓風晴雪、張墨愕然的同時,也逼迫的江千月不斷後退,讓她的黛眉皺的也更深。
“可是,你們趕到了不是嗎?他們沒有造成傷害不是嗎?為什麼非要殺戮不可!”
江千月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俏麗的容顏扭曲,聲嘶力竭的大聲喊叫,像是在控訴命運的不公,又似在可之前的生活訣別。
她質問的不是易昊,不是虛無縹緲的命運,她質問的是自己!
“有兩點你要搞清楚,他們不是沒有造成傷害,而是沒有能力繼續造成傷害。換句話說,不是他們放過了你,而是我們救了你!
我們動用了超自然力量,才在最短時間內趕到,正常人要趕到這裡,至少還需要20分鐘。
20分鐘能發生什麼,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應該能想象得到。拿朋友親人的心焦營救,去原諒傷害你的人,這不是善良而是愚蠢!
言已至此,你好自為之吧。”
易昊極為不客氣的訓斥後,就沒再管呆若木雞的江千月,而是轉身將匕首遞向了風晴雪。
風晴雪如驚慌小獸般後退了幾步,她抬頭看到易昊冷峻眼神,又趕緊低下頭上前兩步,伸出纖細玉手接過來匕首。
她將匕首死死攥在手心裡,神色慌張的打量哀嚎的六人,好似在不斷下決心,又似在選擇目標。
風晴雪與江千月相似,但卻又有明顯不同。她性格確實有些軟弱,但絕對不是聖母,她想反抗欺負她的人,只是人數太多她無法反抗。
此刻,風晴雪確實有些猶豫,但不忍只佔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不安和疑惑。除了變態和瘋子,沒有人能從容不迫的殺人,尤其是接受過法制教育的高材生。
這是風晴雪不安的原因,但卻不是關鍵因素,最重要的是她猜測,江千月遭受的一切,都是易昊蓄意安排的結果。
這種直覺十分強烈,就像她感知有人監視一樣強烈,再結合易昊探查現場所展現的智慧,這就讓她不由自主的多想。
“怕我們殺人會有心裡障礙,所以就製造了一場,讓我們能心安理得殺人意外。殘酷的對待外人,溫柔的對待自己人,這算是殘酷的溫柔嗎?”
風晴雪胡思亂想著,小心走到了目標身前。當她看向猥瑣男時,眼中溫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冰寒。
她目光凌厲而堅定,左臂鬼紋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綻放出微弱的赤紅光芒。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被嚇壞了,才聽信了別人蠱惑,我一直都是一個好學生。”
猥瑣男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他竭盡全力想後移,但折斷的腰椎讓他只能徒勞掙扎。
“不好意思,這和對錯無關,也不關乎善惡。只是因為你傷害了我朋友,殺死你可以增加我的逃生機會。”
隨著風晴雪溫柔的話語落下,鋒利的匕首被她雙手握住,狠狠刺進了猥瑣男的心臟。
猥瑣男還想要求饒,但卻都被堵在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響。他留戀的望著天花板,似乎想記住這世界最後的顏色,隨後邊腦袋一歪失去了氣息。
就在猥瑣男斷氣後,一道猩紅色紋路就悄然爬上了,風晴雪白如凝脂的右手背。那道紋路血腥而神聖,似乎在向眾人宣揚生命的真意。
易昊蹲下身,攬住風晴雪顫抖的雙肩,幫她拂去了不安的淚水。無論如何,殺人都不會讓人愉快,那怕風晴雪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心中還是升起了莫名悲傷。
風晴雪轉身抱住易昊,輕聲抽泣道:“真的好殘酷,為什麼非要這麼殘酷。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不想承受這麼多罪孽和抉擇。”
易昊輕輕撫順著,風晴雪瘦弱單薄的後背,罕見的輕聲安慰道:“你不需要抉擇,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好。
我負責艱難抉擇,我負責揹負罪孽。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主使者,所有錯和你無關,這就足夠了。”
說罷,易昊將她輕輕推開,隨手一翻掌心就出現了一個,異常華貴神秘的血紅色小盒。
除了江千月還在發呆,其餘二人都提起了好奇心,探頭觀望易昊想幹什麼。
只見易昊將小盒放到傷口處,隨後就拔出了那病匕首。鮮血汩汩流出,卻被小盒以極快速度吸收,小盒上神秘繁奧的花紋,也在鮮血的滋潤下愈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