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易昊巧妙的偷換了概念,但氣氛還是再一次凝重起來。一天前,她們還是普通大學生,現在怎麼可能心平氣和討論殺人。
“哦,對了,還有一點要提醒。在殺死隱藏者的過程中,肯定會出現失敗案例,那麼我們的目的也會敗露。
同時也不能排除,隱藏者中存在妖孽,可以分析推理出,我們所知道的結論,從而反過來獵殺我們。
直播給予了我們幫助,也帶給來我們致命危險。所有隱藏者中,我們一直在明處,而他們卻躲在黑暗中,或許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有心人監視了。
在恐懼死亡壓迫下,女人一旦被男人抓住,所承受的折磨不可想象。再往下的情況,不我再介紹了吧。”
易昊語氣溫柔的分析出,讓二女無法接受的結論。二女看著面帶陽光微笑的易昊,心中不由自主升起無盡恐懼感。
一是對易昊思維冰冷思維的恐懼,二是對即將面臨的死局恐懼,三是對恐怖任務的無盡恐懼。
恐怖任務看似只有幾句話,但其中卻蘊含著屍山血海般的殘酷。所有人看到任務後,就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它迫使參與任務的人,在相互提防襲殺的前提下,還要殫精竭慮去找那只鬼。
江千月甚至有認為,如果沒有第二個任務,恐怖任務會更簡單。因為那樣大家可以團結一致,可以相互幫助共享資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互提防和殘殺。
“雖然殺人很有趣,但我更想知道,怎樣才能成為鬼紋師。”張墨優雅品著茶,漫不經心說道。
“沒人知道怎麼成為鬼紋師,亦或是我層次太低,還沒資格知道。從我經驗來看,參與恐怖任務並活下來,應該有一定的機率。”
這次易昊只能撒謊了,他不能暴露書型吊墜。那是他最大的秘密,更何況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張墨聳聳肩,顯然對答案很不滿意,但卻也無可奈何。江千月就像看瘋子一般,不斷打量著張墨,似乎想看透他思維,從而知道他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們都成為鬼紋師。”易昊做出了鄭重承諾,張墨還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似乎很不在意將來會怎麼樣。
“什麼?‘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成為鬼紋師!”江千月一下從餐凳上跳起,聲音再一次高亢起來。
“喂喂喂,你別一驚一乍好不好。”易昊掏了掏耳朵,又漫不經心道:
“就算你不成為鬼紋師,也要一輩子與鬼打交道,成為鬼紋師至少還能增加自保能力。這是很簡單的選擇題,不是嗎?”
江千月經過短暫錯愕後,又頹然的坐回座位。她不是蠢貨,相反還十分聰明,她早已意識到這種結果,只是她下意識排斥,還抱著回到從前的幻想。
但現實很冰冷,也極為殘酷,哪怕再不願,也不得不面對。
“好了,下面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深入探討下已知的資訊。”易昊拍了拍手,再次喚起眾人注意力,才繼續說道:
“第二,論壇上的這些圖很有意思。案件發生在昨晚,學生起床時間一般在七點到七點半,而發帖人卻在八點多發帖,這就說明案發宿舍,第一個人的起床時間在八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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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出現了兩個問題,一、女鬼是怎麼進入的宿舍。二、死者承受了非人折磨,肯定會發出震天慘嚎,但他同學卻沒有聽到,直到醒來才發現屍體。”
幾人也都陷入沉思,但張墨在皺眉片刻後,就興奮的提議道:“還是去看現場吧,這只是隨意拍攝的照片,根本沒有參考性。”
瘋狂張墨對鮮血與屍體,有著異乎尋常的狂熱,哪怕不親手製造慘案,能觀看女鬼的作品,也讓他感到莫名興奮。
易昊自顧自拿起兩片麵包,又夾起一塊軟嫩牛排,有精心挑選了幾樣蔬菜,不疾不徐的製作牛肉漢堡,根本沒有回應張墨的提議。
風晴雪略微皺眉後,溫柔說道:“按道理說,發生這樣的惡性案件,無論是校方還是警方,都會不會允許這種照片釋出。
這些照片不僅堂而皇之出現了,而且還沒被刪除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那些照片很有參考價值,女鬼的線索應該就在這裡面。”
張墨頓時瞪大眼睛,江千月也有些愕然。他們沒想到柔弱的風晴雪,竟然也有如此分析能力。
“哇喔,原來嬌弱公主,也是深藏不露的才女。”張墨吹著口哨,輕佻的說道。
“討厭,別這麼看著我。”風晴雪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又小聲說道:“我雖然是護理系學生,但並不是分數不夠,而是因為我喜歡護士這個職業。我雖然沒有易昊妖孽,但好歹也是高材生。”
或許是從小的經歷使然,亦或是天生鬼紋師本就如此。在經歷昨天的驚恐後,風晴雪很快適應了角色,也在儘量參與進任務裡。
她知道了鬼紋的秘密,解開了糾纏她至今的秘密,讓她再無疑惑的同時,也讓她更加心無旁騖。
風晴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在此之前探究身上的秘密,在獲得真相後就只剩一個目標。
那就是活下去,在這恐怖世界活下去,從而探知出更大的秘密,為什麼她會是天生鬼紋師!
“很高興各位都在努力適應,不管是探知隱秘,還是因為不良嗜好,都讓我們努力活下去吧。
不因不切實際的理想,也不因探知世界的隱秘,只因不努力就會死!
我不想死,所以才會在掙扎求生中,不斷探索黑暗世界的秘密。好奇只是一部分,更重的要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知道更多隱秘,這樣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易昊感慨激昂的做著總結陳詞,並將用錫紙包好的漢堡,送到一臉錯愕的江千月面前,真誠說道:
“我們只是鬼神的玩物,能活下來已經是奢望,沒有資格分辨善惡,更沒有資格按善惡喜好行事。
我的父親已經離世,但卻還記得父親的音容笑貌。如果屠殺一座城市,能換取我和父親片刻相見,我會毫不猶豫去做。
我不宣揚自私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念,但無論如何都該讓親人傷心。
想想你的父親,想想你過往經歷,該如何選擇別人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