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墨哥威武啊。以前不顯山不露水,我還以為你是書呆子呢。”山子默驚訝說道。
“很精彩的分析,你們宿舍全是變態嗎?”林惜靈一邊飛快記錄著,一邊斜眼瞥向山子默二人說道。
“喂喂喂,我們和變態隔著一個次元,不帶這麼埋汰人。能考進醫科大,就說明我們也是天之驕子,但誰知道你們這麼妖孽。”孫海濤苦著臉說道。
“既然晴雪說的是真話,那麼下面的問題就有意思了,那些幻覺和上午的女鬼,你們怎麼解釋?”
隨著林惜靈聲音落下,房間裡的燈突然熄滅了,黑暗瞬間將眾人籠罩。
“啊!……”
“燈怎麼突然滅了!啊……”
男女混音的刺耳尖叫,以突破穹頂之勢,不斷在儲藏間迴盪。房間被黑暗侵襲,不安和驚恐也隨之瀰漫。
林惜靈閉目聆聽著尖叫,她期盼已久的行動,在燈滅掉之後就可以展開了。雖然她對風晴雪的故事,以及那個血衣女鬼都有興趣,但那也要把這群人嚇壞以後在瞭解。
“嚓。”
一道煤油火機細微的摩擦火石聲,被刺耳尖叫淹沒遮蓋,但它亮起的火苗,卻讓尖叫戛然而止。
雖然火苗很微弱,但卻驅散了些許恐慌。
“我說,能不能鎮定點,搞不好鬼都能被你們嚇跑。”
易昊端著煤油火機,在為大家提供微弱光亮的同時,也在不斷的皺眉吐槽。剛才的聲音是在太響了,震的他現在還耳鳴。
“我包裡有蠟燭。”
江千月略微鎮定,便飛快取出了六根蠟燭。易昊依次幫其點上,黑暗的房間有了六個蠟燭,總算有了些許光纖,但眾人卻在沒有一絲安全感。
哪怕明知道房間沒什麼,但在昏暗光線襯托下,有給一切披上了恐怖的外衣。
破損癟掉的籃球,就像是張開嘴巴的怪物,無數破鞋堆積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怪物的軀體。
“天啊,地獄輓歌!這款打火機可是限量款,你從哪弄的?”林惜靈興奮的湊了過來,一把搶過易昊的打火機,就像撿到寶貝般左右翻看。
煤油火機通體黃銅色,它銅製外殼的兩側,都雕刻著一座精緻的魔法陣。
魔法陣為雙圓套環,圓環內浮雕著一架十字架,十字架橫豎都刻有精緻字母。
十字架與內圓分割的四個扇形區域,從左至右分別刻有不同的字母,也分別代表不同的含義,也無不透露著精緻的神秘感。
從右側環繞十字架刻有以下字母:V.R.S.N.S.M.V.,其意為:撒旦滾開!不要徒勞左右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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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側環繞十字架刻有以下字母:S.M.Q.L.I.V.B.,其意為:你所要求的酒是邪惡的,自己去飲下那些毒藥吧!
十字架豎文:C.S.S.M.L.,原意為:讓神聖的十字架點亮我。
十字架橫文:N.D.S.M.D.,原意為:不要讓兇惡的人帶領我。
法陣周圍密佈著,用浮雕手法雕刻的地獄烈焰,將這個神聖魔法陣完全包圍,似乎代表著善良和神聖,正在被地獄烈焰煅燒。
機身的側面,還可刻有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費迪南一世的名言:Fiatjusticiaetpereatmundus.縱使毀滅世界,也要讓正義實現.
這部打火機易昊極為喜歡,甚至說愛不釋手也不為過,而這句名言確實易昊行為的詮釋!
“喂喂喂,林學姐,現在應該關心這個嗎?”山子默提著心,不安的小心吐槽道。
“難道突然停電,還沒一個打火機重要嗎?”陳含芙也忍不住跟著吐槽。
林惜靈摩挲著精緻的火機,邊仔細觀察邊無所謂道:“應該是線路老化,引起了某個部位的連電,從而總閘跳了吧。”
聽到她那雲淡風輕的語氣,眾人恨不得將她暴打一頓,再問她到底有沒有恐懼神經。
林惜靈沒在意眾人古怪目光,而是目光灼灼盯著易昊,可她還沒開口,易昊就一把搶過火機,“不好意思,私人物品不送人。”
“嘁,小氣。”林惜靈翻著好看的白眼,沒好氣道:“你們男生誰去看看,到底是保險絲燒了,還是跳閘了。”
“總閘在哪?”孫海濤小聲問道。
“地上一層,具體哪個位置忘了,你們可以仔細找找。”
林惜靈很乾脆的給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不想去的答案。
在漆黑的樓道裡,摸黑走到一層就算了,竟然還要去找那該死的總閘,這比將鬼故事都嚇人。
“我就不知道總閘長什麼樣,所以辛苦其餘幾位了。”
慕容宇很乾脆的脫身了,他倒不是撒謊而是這沒見過,他慕容公子可沒幹過粗活。
“我們倆固守大本營,家裡多幾個男人總不是壞事。”
山子默說的大氣凜然,孫海濤也一副視死如歸,看得其餘幾個女生連翻白眼。
張墨剛要起身,卻被易昊又拉了下去。
易昊撓了撓頭,無奈說道:“繼續吧,早點完事,早點回去睡覺了。就算保險絲沒燒,摸黑找到總閘將其合上再回來,差不多要三十分鍾。
半個小時的時間,得足夠活動結束了。我們宿舍的人沒故事,除了風晴雪和林學姐,剩下五個人最多也就三個故事,甚至還可能更少。
假設三人有故事,每人十分鐘,應該可以把故事講完了。現在是十二點半,爭取半個小時內結束,諸位有意見嗎?”
易昊已經沒心情繼續玩了,自從知道風晴雪的身份,他就感覺如芒在背,恨不得直接遠離她。
不過這只是自欺欺人,他正在進行了恐怖任務,已經被圈在了校園範圍。只要風晴雪鬼紋甦醒,他絕對會被波及,根本沒有避免的機會。
江千月他也不能不管,就算他自己退出活動,也無法直接帶走江千月。
他們不認識不熟悉,其餘人也絕對不會同意,硬搶到是沒有問題,但他不想暴露太多,所以只能耐心陪他們玩。
眾人聽得大眼瞪小眼,易昊的話簡單明瞭,他們也聽得很明白,但怎麼聽都覺得味道不對。
“你的意思,要點著蠟燭講鬼故事?”鄒青曼不安的問道。
“他的意思是,找總閘要浪費三十分鍾,我們也會在黑暗中待三十分鍾,還不如直接用這三十分鍾完成遊戲。”詩雨竹言簡意賅道。
“哦,確實有點道理。”山子默幾人若有所思道。
“一群白痴,在燈光底下和蠟燭旁邊,這種環境裡講鬼故事,所產生的恐嚇效果能一樣嘛。”
林惜靈不屑腹誹,但表面卻極為贊同道:“準了,晴雪講第二個件事吧。”
她就是需要沒人去弄電閘,不然她細心計劃的活動,豈不是半途而廢了。後面才是最精彩的時候,自然不能讓體育場通電。
風晴雪有些躊躇,她不斷攏著耳邊秀髮,纖細手指又順著長髮,無意識的捋到髮梢,手指又下意識的絞著。
“不管他人信不信,有些話說出來後,心裡就會舒服很多。我們雖然算不上朋友,但完全可以做到保守秘密。”
易昊輕拍風晴雪肩膀,遞過一瓶牛奶,溫柔的輕聲安慰道。
“謝謝。”風晴雪急忙道謝,擰開喝了一小口,似乎情緒也平穩了幾分,才緩緩說道:“第二次在高三,也是我永遠都忘不掉的噩夢。
我的目光穿過牆壁,看到了隔壁班上,粉筆自動飛了起來,在黑板上畫出了鮮血塗鴉。我不知道畫但什麼,樣子就和上午看到的一樣。
又一次看到那種鬼畫符,所以我才不安恐懼,生怕那種悲劇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