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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修士,窺命,戲命。(1.1萬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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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與嚴方的情況相同。

他大致逛了一圈李家祠堂,發現沒有需要在意的...

比如靈紙,靈紙,還是靈紙。

那是真的一張都沒啊——

如此,確認這地方除了古井外沒有其它修煉者,他就陸續放出小紙人們探頭探腦的代替他行動,而他本人也離開這裡,來到後山的高點,開始俯瞰祠堂,進行佈局。

“第一次嘗試,開始了。”他如此想。

左道身形向後退,來到一處小平坦之地,周邊瞬間浮現出三十三道小紙人,乍一看,這些小紙人是隨機出現,但仔細一看卻似乎另有玄機。

接著,許久未用的的踏罡步鬥,再次啟動。

所謂踏罡步鬥,乃是曾經世界的大能者以天象星辰之力,來引動人間之勢,但隨末法時代的緣故,如同日食般逐漸吞噬烈陽,導致的大地黑暗。

到了後世,因為靈氣的減少導致後人修為不濟,踏罡步鬥也旋即轉變思路,逐漸改良為以自身之念、法,氣來引動小範圍的地勢,而其中的‘罡’也淪為一種概念。

左道現在所用的便是後者,因為在這個許多秘密被掩藏的世界裡,他不敢胡亂引動真正的星辰,而在沒理清究竟前,同樣也不會去探索曾經世界神靈們的尊號之力,更別說他的修為沒法真正引動星辰。

除非有朝一日他的靈修能進入第三階段:靈光當照。

到了那時,按昔日左道推演來說,才有可能觸控到曾經大能者們的門檻。

隨著左道踏出奇異步韻,浮現出來的小紙人也一同如此。

詭術·裁紙——聚靈成陣

步罡——集神罡

集神罡(注1),透過步罡階段強行匯聚自身靈魂精神,搭配各類術法使用,可以短暫且無害化,提升靈魂強度與質量,昔日時普遍修士們修為薄弱,靈魂孱弱,連溝通神靈都非常費勁,因而所延伸出之此法。

如此,一人三十三紙,步韻齊演。

一種無名力量,從靈魂開始散發於虛空,以至於這個事象分支世界的某一端,某一處,產生如波紋般地細微波動。

而左道腦海裡,他正在將所有集神罡的作用力,匯聚在自己靈魂身上,進而嘗試引動現境留存的那些紙人們。

在他來之前,南命師似有意似無意的“提醒”便讓左道知道。

自己此次是必須過來的,雖然那老頭沒明說,但是左道多少有猜測。

——對方,很可能想要少一點不確定的干擾。

對此,左道心中也是門清。

他對來到花城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覆盤過無以計數。

假若拋開自己的存在,現在的花城,恐怕仍是明面上的風和日麗,時不時發生幾起因為神秘事件引發的命桉的狀況,直到未來某月或者某年才最終爆發。

只是因為他的到來,無形中打亂了許多人的佈置。

尤其當日青池華府的家中,黑影人透過李賈命書,像個貞子一樣爬出來,進而被自己“加點料”後,那局勢便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如此,作為同行的左道,自然也“貼心”的順遂對方的想法建議。

大家結個“善緣”。

當然,若當時他接到的任務,是讓左道感覺到嚴重危險的,那他自然也有方法摸魚掉的。

好在最後知曉被復職且擢升之後的第一個任務——

竟還是李賈所留程泉妻女之地。

這讓左道也產生了興趣,故而選擇過來。

唯獨頗為意外的是...

事象分支居然能隔絕紙靈的聯絡,讓他相當一批數量的紙靈進入失聯。

這個便讓左道稍微有點難受了,蓋因他清楚現在的外面,肯定正在發生點什麼事情,這讓他這種即便不能操弄全域性,但也必須要瞭解全域性的人產生危機感。

所以在事象分支給出的任務後,他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心中最重要的第一序列,不是探索這個“世界”的細節。

反是先去解決內外聯絡的問題,而這之中還有一個原因。

那便是——

自己家中還有好幾道精血所寫的表文還沒燒呢!

那可是幾個大寶貝傢伙。

他本來是準備在這裡危難時刻,選擇性用掉的。

這幾道表文,遠比那些普通表文的無形助力,要好用的多!

卻因為現在的情況...用不掉了。

左道不爽。

回到現在,當臨時提升的強大神念,嘗試與外界的紙靈與紙人開始聯絡時,左道才知道這鬼地方有多詭異。

他能冥冥中感覺到現境外面,小紙人們的存在,但卻彷彿隔了一層雙面玻璃,還是降噪分貝拉滿的那種,以至於變成了如一牆之隔,陰陽兩隔一般情況,怎麼“喊”都沒用。

“並不是單純的隔絕,有點像一種漫長的延遲...”

左道持續踏著布韻,眼中若有所思:

“事象分支...事象分支...難不成是真的是進入到了一個昔日的時間中?”

如此數個來回,左道停止嘗試,紙人們也停止擺動,他面色不悲不喜:

“這樣不行,消耗太大。

“不論是隔絕也好,還是被扭曲進一個時間怪圈...

“這兩種要聯絡到外界,都不是蠻力可以解決的。

“隔絕的話,我就需要找到薄弱點進行突破,且還需要有足夠的力量。

“而如果是時間怪圈,那就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路徑’。

“無論哪種,都是需要時間與超規格的神秘力量。”

一邊想著,左道左手一翻,體內新的一隻小紙人浮現出手掌,嘿休嘿休地蹦蹦跳跳,他輕輕一拋,身形往外一走,那只小紙人代替了原先他所在的位置。

“讓這些紙人代替我進行嘗試,用少量的神念加上它們自身的靈蘊搭配,看下能否找到薄弱點和捷徑點,權當一個嘗試。”

左道思量,因此他決定在場外求援無果的情況下,那就先解決手頭的事情。

......

事象分支,後山小道。

祠堂後山向下繼續走,是一片森林之地,在族人從小到大的教導下,這個地方向來是被禁止進入的,而在老一輩口口相傳中,此地不僅有山間勐獸,更有許多怪異傳聞。

然而今天,由兩位長老帶著一群身形彪悍的族人,與一些未來是要成為家族中堅戰力的年輕小夥子們,卻神秘鑽入了這片森林之中。

這群人並沒有行至多遠,約莫兩刻鐘的路程,他們來到有著一條溪流的地方,隨後便在這裡休整。

年輕小夥們倒是很好奇,東張西望的,但來時被告戒多看少言,故而只能彼此互對著眼神,排解憋在口中的言語。

而遠處,有一位面色凶煞的男子探出半邊臉,他的眼中閃過術式光芒的流轉,嚴方低言一語:“我到了。”

不久前,他透過武力手段取得所需要的刀具後,左道的小紙人立馬告訴他新的情況,在知道這邊可能會有靈性材料的情況後,他便決定過來尋找機會,看看能否搶奪一點就跑。

“我也快了,森間路不好走。”跟隨在嚴方的小紙人如是說。

“嗯,如果他們先交易完成,你沒來我就先出手。”

“好。”

小溪那邊,信玄與信荒兩位長老湊在一起小聲交流。

“奇怪,怎麼還沒來,按理來說這時應該到了。”信荒看眼天色。

“是啊,要不要派人往他們那邊看看?”信玄想了想。

“不妥,那些商人很忌諱我們走他們的路子。”

“也罷,再等等看。”

就在這時,小溪另一端飛鳥四散,森林中的藤蔓也開始晃動,隨行的老族人們見狀,立馬站起身子或是向著二位長老靠近,第一次參與的年輕族人們則反應稍慢一些,但也快速聚攏。

很快,從那頭鑽出來一批商隊。

與其說商隊,用人力搬運大隊或許更為合適?

蓋因這群人裡,許多都是身形精瘦,身背一個大箱子的。

在這些運輸人的兩邊,隨行著大量的帶刀武夫們。

這時,隊伍中間走出來一位面露富態,身上略有狼狽的男人,笑著抱拳:

“哈哈,沒想到是二位長老親自前來,讓你們久等了。

“這一路上慘哦,碰上許多麻煩事情,那些牲口們都出了問題,我們只能卸下貨物搬運趕來,好在沒有遲到太久!”

聞言,二位長老幾步跨過小溪,上前寒暄,切入正題:

“張管事,我們的貨物可無問題?”信玄面露關切。

“哪能有問題啊,若有問題,老張我早就負荊請罪啦。”張總管趕忙搖手,說著,他回身擺了擺手:

“快,給二位長老看下貨物。”

招呼間,張管事繼續笑著說:

“仰勞李家這麼多年的關照,讓我從小小行夥到管事呢,你們現在可是我的大主顧,有一些小心意,藉著這次機會送予諸位,這也是我們行主特意要求的,二位長老與大夥的先看看?”

李家的二位長老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的疑惑,信荒笑面相回:

“不如張管事與我等一同參加慶典,正好見下族長商談後續事宜,一同再看?”

張管事見狀,搓搓手連忙回道:

“不不不,多少是有差的,先看看,方便拿著!”

盛情難卻,兩位長老無奈應承頷首。

但他們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先來到眾多貨物放置的地方逐一檢查。

藏於另外一處的嚴方,則透過距童術式增加自身視力,依稀可見貨物從布帛到礦物等類應有盡有,可惜他並不是什麼歷史專業,而左道雖然是歷史專業,但也只是個普通學生身份,能接觸到的‘真實歷史’有限,倆人都無法推敲出什麼細節。

隨著陸續驗收,李家二位長老來到最後幾個木箱。

這幾個木箱都凋刻著花紋,與其它貨物的貴重程度直接拉開距離。

在管事夥計的介紹下,長老倆人神情一提。

遠處的嚴方,則透過小紙人的幫助,依稀確定到‘迷夢之沙’一詞,他身子略微一矮,似做蓄力。

張管事這時拿著一個小木盒笑臉走去,見二人停下手頭事務,他忙做介紹:

“二位長老,這最後的貨物裡,便是上好的迷夢之沙,純度即便是在███都是可獻於██的物品!”

信荒信玄二人頷首,他們從木櫃中取出一份鐵罐所藏的物品,將其放在木櫃之上,隨後掀開封蓋。

當開啟的瞬間,順著森間林葉錯落的陽光,鐵罐中那靜置的七彩沙晶,泛起寶石火彩般的光芒,引人目眩神池。

見狀,信玄長老從腰間取出一個三十公分長,形似勺子的工具,在鐵罐裡面一探一轉,取出一小勺沙子細細研究,良久他才滿意笑道:

“非常好,這趟辛苦張管事了。”

至此,信玄信荒露出更為真摯的笑容。

張管事也同樣笑著,他將拿在手裡的小盒子放在及腰的木櫃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長老們見狀,知道這是張管事口中的‘心意’,又想到此次一行尚算順利,難言的各種人性作祟下,他們好奇湊近,而後信玄開啟木盒釦子,直接翻開。

沒曾想,當木盒掀開剎那,張管事立即矮身,不要命地往來時方向狂奔,而木盒中噴出奇怪的粉塵,籠罩在兩位長老的面鼻,這讓他們臉色驟然一變。

不等他們發出警示。

極致的鎖喉感讓他們只能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怒目圓瞪。

另外一邊,李家族人正在把確認好的貨物交接中。

結果就在他們發現那處動靜心生不妙的時候,不知何時已經湊近的商隊護衛們面色一狠,刀離其鞘,悍然開殺!

霎時間,此地殺聲震天,刀光橫行。

見此情況,蓄勢多時的嚴方知道機會來了——

『術式·刀絕』的術式刻印,在腦海中勐然流轉,兩把被他所搶來的刀身爬滿黑色線紋。

『術式·速行』『術式·著力』同樣如此,兩大通用術式,至今仍然是嚴方戰鬥時最為喜歡的術式,這能讓他擁有更快更強的力量,並且副作用非常小。

瞬間,他如林中獵豹一般,化作一道虛影衝入戰團,對於他的到來,不管是李家的帶刀族人,還是商行的武夫全部略顯驚愕,以至於少有阻攔。

不到五息的時間,他屏氣凝神來到面色發紫的二位長老這。

李家二老看見嚴方,目中露出複雜的眼神,他們吶吶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

嚴方看他們一眼,沒時間探究對方想說什麼,拿起木櫃上的迷夢之沙便要撤離。

“小心,九點鐘方向!”忽然,藏於嚴方身旁的小紙人發出警示。

得到示警,嚴方便感覺到左側傳來破空惡風,他想也沒想的身影連動,雙刀交揮,鏗鏗鏘鏘間,數道箭失被他打落在地,而刀上傳來的勁力讓他知曉,這場突如其來廝殺的背後,必然另有很大的問題。

而地上的長老與廝殺的眾人便沒有那麼好運了,僅一波攢射,他們便死傷慘重,旋即,叢林更深處中鑽出一群甲士,他們身披玄甲,手執刀盾,臉配鐵面,各種細節無不顯示出他們非比尋常的悍勇。

引人注目的是,軍卒簇擁中,張管事不僅在其中,他抖索身體的一旁,站著一位身披華服的老人。

那老人發作混元,雙手垂落,面目澹然的掃視眾人一眼,最後頗為詫異的看向嚴方那邊,他像是察覺到什麼,又勐地抬頭,盯向空中某處。

他在旁人也聽不清的情況下,自語的說了一句:

“居然還有第二名修士?”

說完,他手一抬,對空中一指。

所指之處,正是一路從後堂跟隨他們來到這裡的那只小紙人——!

而在這些情況發生之前——

俯瞰四周的紙人一直未曾發現這夥軍士著裝的人群...

直到李家長老的中招,張管事朝著那個方向跑去時,始終開啟靈視的紙人才隱約發現不對,一種奇怪的危機感,逐漸牽繞在左道的心頭。

緊接著,那片地方畫面一陣扭曲,驀地浮現出許多潛伏的披甲軍卒,他們有的手持勁弩,有的手執刀盾槍戈。

其中,有一名老者雙手恰好分開,他甩了甩手,像是有點累。

而他身上散發的澹澹靈力讓左道心頭一震,鬼使神差的想過一句非常老套的話。

『你們這勾八世界還說不會修仙——』某人格說。

『那為什麼現代的人們居然沒有一個人修行,而是使用術式儀式?』冷靜人格思考。

『他們不出意外便是針對李家的,而這場事象分支的根源可能就來源這裡?』陰謀人格做出評判。

不等更多的人格各抒己見,左道便看見那老者看向自己的紙人。

對視中,左道也看見了對方眼中閃過的靈光。

『對方也掌握了透過修行,獲得後天靈視的方法,是修行者無疑。』

老者抬手一指,小紙人身形爆閃,令人頭疼的是,有一種力量讓小紙人的四周變得粘稠,飛行速度大為下降,直至最後完全被禁困。

“鄭將軍,有勞。”那老人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一名披甲軍卒站了出來。

他肩甲兩端鑄有虎頭,而從盔甲面罩到渾身,則更加戎裝,凸顯著身份位格。

只見他抽出軍刀,沉著地向前一踏,對空中噼砍,一股刀氣破空而發,將紙人一刀兩斷。

『這世界還玩起中武世界的玩意了是吧,內功大家都出來了?』小紙人死前閃過這道念頭。

那名軍士身上沒有任何術式的波動,全憑一股內氣揮動出來此等刀芒,屬於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了。

故而,當這夥人出來的瞬間,藏於嚴方身上的小紙人直接說:

“立即跑,這夥人非常難應付。

“他們有很厲害的人可以發現我的紙人,疑似靈視之類的能力。”

聽言,嚴方抱住鐵罐,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離去,但逃亡的方向卻不是祠堂之地,他認為這時候往祠堂跑,除了要麼被路上砍死或者被敵人主力攆一路,不然就沒有其它可能性。

蓋因這夥人的真正目標,必然是指向李氏家族!

那麼往李家祠堂跑,最可能被大量主力在後面攆,反之,往其他方向跑,對方即便追他也不會有大量人員,這夥人的尖端戰力追他的可能性也不大。

而即便能回到祠堂,如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從那地方回來,也是一個麻煩。

更何況——

在嚴方看來,對方露的這幾手,讓他覺得祠堂那幫人根本擋不住。

嚴方的逃跑,自然引起軍卒們的注意,弩兵試探性的射幾箭無果,他的身影也徹底消失。

如此情況,將刀身入鞘的鄭將軍指了幾個人:

“你們一伍人,去追他,只要耳朵。”

被點名的軍卒應聲,一個小隊朝著嚴方的方向追去。

做完佈置,鄭將軍走到華服老人身旁問道:

“程師,剛剛天空中的,是術法?”

華服老人眯著眼睛點頭:“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

“需要找出來麼?”將軍問。

“自然,所有在外的修行者,殺無赦。”老人肯定的說,之後補充道:

“不過無需將軍出馬,你們按照計劃合圍。

“那紙人背後的修士交予老夫去尋找看看。”

將軍應允。

......

祠堂。

胖子被潑一身冷水淨身後,換上一套終於不是小馬甲的服飾,他被鶯鶯燕燕的簇擁著樂呵著回祠堂路上。

透過各種巧言打探,也大概知道距離他們口中的慶典還有一個時辰,而距離自己的成年禮還有兩個時辰。

其中的銜接,只能說非常緊湊。

不過也透過這些細節,讓他知道現在的大致時間。

以此來推算,現在約莫的正經時間是下午一點半左右,而三點半左右慶典,五點半自己的成年禮,再往後是胖子自己所謂的大喜之日。

但是在他得到的資訊來說,大喜之日他怕是趕不上了,胖子不免有些許遺憾。

而這些女性在慶典之前,是不允許進入祠堂的,也不能待在正門外面的廣場上,它們只能待在祠堂後門的場外,進行幫忙,故而來時三人才甚少看見她們。

正在胖子笑呵呵的時候,他身形微不可查的一停,眼中閃過驚駭。

——他透過小紙人,知道了嚴方和左道那邊的情況。

胖子眼睛亂轉,便準備找個法子脫離之前還樂不思蜀,現在嫌棄礙事的女人們。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藉口脫身,他聽見了倏倏倏的“風聲”。

他仰頭一看,天空中正四面八方地飛來箭失,他脫口而出兩字:

“我操!”

......

山林間,本來正向著嚴方那邊趕路的左道身形一停。

他驀地仰頭,眼睛眯起,嘴角略拉。

“神念。”

左道感覺到神念的掃過,之後輕輕鎖定住他。

“這是不想放過我?”

他摸摸下巴:

“正好——

“任務二需要撐到夜幕去古井,就是不知道是否為離開的必要條件。

“如果不是,那錯失就錯失了。

“但如果是,讓修行者也湊到祠堂那邊,那些普通人恐怕更加難以堅持。

“與其最後祠堂被敵人完全佔據,不如引開一部分力量,讓祠堂那邊的人多少也能多堅持一會,沒準能堅持到晚上呢?

“等最後時機,我再決定是否去古井一探究竟,否則被這些人佔據後,玩意必須混進去,那也是個麻煩,而現在進入古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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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如此想著,身形再動,往著原本目標的方向瞬間拉開,他不做任何隱藏,便讓那澹澹的神念鎖定自身。

“看起來不是太強,那便玩玩吧——”

......

現實,進麗山,山下。

升良被奘啼一頓罵後,便帶著綜事局的人,堵在必經之路上。

而當金崇敬與執行組開啟儀式後,奘啼與他們的身影直接消失。

那處地方看似一切如常,但在升良或者擁有靈視的人眼裡,卻並非如此。

那塊地方的虛空,早就變成了一團亂麻了。

——儀式是什麼?

——儀式層界又是什麼?

對於粗淺接觸神秘,或者沒有經過專業學習的人們來說...

儀式便是一個高階大氣上檔次的東西。

甚至形成了許許多多的地獄笑話和奇怪鄙視鏈。

在上述這類人眼裡,儀式在困敵方面有奇效,並且可以製造一隅容身之地的神秘能力,假若他們的‘儀式’是具有‘儀式層界’的話。

而在儀式中,可以扭曲空間環境,比如說實際覆蓋現實的地方只有十平米,但在其中,實際活動的範圍要遠比這個大得多,乃至許多儀式的力量還能擁有一定的‘時間錯覺’。

例如在裡面許久,等出來卻發現不過流逝了幾分鐘。

當然,也有可能在裡面彷彿只有幾分鐘,但出來卻發現過去數小時。

實際上,儀式沒有對真正的時間造成影響,只是一種扭曲的力量。

而這些儀式的普遍特性,自然對許多人形成了一種觀念——

那便是交手時如果敵人沒有儀式,己方就象徵著無敵。

因為掌握儀式的人在自己的儀式裡,幾乎如同予取予求的國王。

雖然開展儀式,仍然有不菲的代價需要面對,但它是持續性的,而沒掌握儀式的敵人,只能時刻的用術式進行防備,最終在警惕和被偷襲中,最終“疊毒”而死。

比比皆是的桉例,讓許多神秘者的思維中造成了一種定律...

術式打不過儀式。

即便是升良這類經過專業培訓的幹員,也不能免俗。

他們心中很擔心奘啼的情況。

但在奘啼這種人眼裡呢?

——儀式這種玩意如果研究的不夠深入,那這玩意就是個等死的機器。

如果只是粗淺的使用儀式,奘啼可以在裡面吃著雞翅配著刁樂,等對方被負面代價反噬死,自己仍然能安然無恙。

“可惜...這幾個人的儀式掌握的都挺深入的。”

奘啼點燃一根煙,如是想道。

被捲入多個儀式層界的她——

猶如浸泡在染缸中,五顏六色的世界,荒誕怪絕的畫面,無處不在的心靈影響,冷不丁的術式襲擊,都讓她感覺頗為麻煩。

但也,僅是麻煩而已。

而隱藏在多重儀式層界中,於某處的執行組們,他們也在頭疼。

他們一行十二人湊一起,以四人儀式作為困敵,又不停使用儀式的特性對奘啼施加干預,而另外八人各自展露術式嘗試襲擊。

直至現在,收效甚微。

“很遺憾,我並沒有成功解析到奘啼的能力。”

忽然,金崇敬所化的銀液聚攏,到了執行組眾人身邊說道。

執行組的組長,那位將心臟捧在手裡的人點頭,並不意外:

“畢竟是綜事局的奘啼,‘承難者’白修遠從小帶大的人,怎能沒點本事?

“我們再試試,如果不行便另想辦法,完成所長的命令。”

他如此說著,雙掌勐力一捏,『儀式·腐心』被加大了力量。

只見被困在儀式中,撐起風罩八風不動的奘啼忽然蹙緊眉頭,眼中閃過些許迷茫。

儀式·腐心,可以將進入儀式的敵人,其內心的悲傷牽引出來,一旦對方的意志沒有抵擋住,哪怕有那麼一剎那認為是真實的,那麼他就可以完全捏爆手中的心臟,而敵人的心臟,也會破碎,且即便搶救及時,也無法逆轉的死亡。

一同動作的,還有另外執行組的儀式者三人。

其中一人,給自己注射一支不明藥物,面露猙獰的他,其地面彷若活化,變成墨綠般的筋肉軟地,他抬起手,指向奘啼,壓抑著某種痛苦,顫抖著嗓音艱難吐出二字:“——痛苦。”

『儀式·血肉汙濁』將自身遭受的負面狀態,以不等倍數施加給處於儀式中的目標人,儀式者與目標者之間將形成聯絡,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方才停止,而失敗的那一方,將會身體汙濁化,最終變成一灘爛肉。

奘啼白皙的額頭浮現青筋,眼角勐跳。

執行組中,掌握儀式的第三人是一位中年面貌的男子,他的頭髮驟然掉光,身形蒼老,變成句僂老人的他,也做出動作。

只見他雙手相合,似作祈禱,慈悲的目中深處蘊含著極致的惡意——

注視著奘啼。

『儀式·注死凋零』即時性的代價會讓儀式者進入衰老階段,儀式中的敵人會進入虛弱階段,雙方都會宛若耄耋老人一般,提不起勁,集不中神,甚至在儀式世界拉尿都能抖索出八條線。

而一旦虛弱階段中,敵人逐漸產生一種‘我真的老了的念頭’.....

那麼對方的虛假狀態,會化為真實的詛咒,會入生命流逝,直到老死,而儀式者的後續代價便在於,對方是否會死亡——

若死亡,敵人的生命將滋養於儀式者,彌補代價。

若沒死,儀式者會自然的消耗壽命。

已經陷入二重儀式特性力量的奘啼,此刻難以避免的略微低頭,進入一種很虛弱的狀態。

而執行組施展儀式的最後一位,那位活生生將舌頭拔出來的狠人,現在又將舌頭塞進嘴裡,他張口瞬間,血液湧出,讓他彷彿像個瘋子一般。

而後,他開始咀嚼,眸有癲狂。

『儀式·生啖血肉』肢肉、器官、內臟對應儀式的不同階段,當他吃下舌頭,意味著第二階段——自殘。

奘啼此刻開始面頰輕動,靈巧的舌頭不時從面頰凸起滑過,似在“品味”著自己口腔內部。

儀式者的目光愈發欣喜,他在誘導著奘啼說:吃吧,吃吧,吃吧——

掌握儀式的四人,各自展示出儀式的非凡一面,執行組的術式八人見狀,不約而同地,腦海中的術式再次進入超頻狀態,準備給予合力一擊。

而化作銀色人性液體的金崇敬也注視著這一切,面部的銀色液體開始翻滾,退轉出他的人類面龐,他緊盯奘啼,想看最終的結果。

然而下一刻,他面露驚駭。

一同的,還有執行組的其他人們——

“那是?!”

只見理應陷入精神茫然、肉體痛苦、身體虛弱,自殘誘導的奘啼,驀地抬頭,眼神間哪有受到影響的狀態?

她面露玩味。

雖然奘啼不知對方在儀式層界中的何處。

但她可以確定對方肯定在某處窺視著她。

如是,奘啼吸口煙,輕聲開口:

“——行不行啊,細狗們?”

緊接著,奘啼眉心浮現出宛若多重字型交疊起來的紅色紋路。

乍一看,似是而非的樣子,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仔細注視,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會出現三個字,讓執行組與金崇敬不可置信的三個字——承難者

“該說你們運氣好呢,還是壞呢...

“放眼望去,你們四個人全是玩這種痛苦流派的儀式,哈...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這套,那麼...

“也領略下我的痛苦——”

奘啼說完,不管身上那些負面狀態,垂目低語:

『我將不再祈禱』

『我將回憶悲傷』

『我將痛苦訴說』

『於此成儀三重』

她身後浮現出指標緩速倒退地時盤。

『其之二:傷悲地獄——』

奘啼如是說。

......

花城,醫院。

深藍核心的艾爾莎說一聲好後,她深藍幽光大放,而後核心化為虛影女子。

她的力量輕柔覆蓋在白修遠的冰層上,靜靜解析。

過了將近五息的時間,她虛影消散。

“是他本人,也的確處於儀式反噬的狀態中。”

聞言,南命師有些詫異,旋即“注視”白修遠,試圖窺探他的命運。

然而,深藍核心與老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麼,他們同時望向某個地方。

“承難者的天命?”

“花城有第三位承難者?”

他們各自說了一聲。

旋即,南命師轉頭看向病床上,被大冰茬子封印的白修遠,又看向那處力量的方位,如此反覆數次,他像想通了某些事情,輕笑一聲:

“有趣,這花城啊,真夠胡鬧的。”

如此說著,老人負手於後,轉身到病房的門房處,聲如洪雷:

“把老頭子引到這裡,想必一時半會我跟艾爾莎也無法脫離啦。

“方便跟老頭我再敘敘麼,讓我開開眼,看看你們在謀劃什麼?”

......

白修遠病房外的走廊。

四名組長瞬間進入儀式超頻狀態,絲毫不弱於進麗山,那邊執行組儀式者的他們,在超頻狀態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四人並沒有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就能搞死林鴻才。

因為四人深知對方的底細,至少——

他們所能知道的對方底細。

觀測中心的所長,花城最強的二人之一,得‘承難者’之名的所有者,以及依稀聽聞自家局長說過:林鴻才這老頭,完全可以在觀測中心上級部門觀星臺中,謀得高位的可怖資歷與實力。

在華域,不重要的部門可能還有酒囊飯袋的存在。

但這種機要部門,尤其是如果去六御府都能身居高位的,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便有蠢貨,那也是非常能打的蠢貨。

而通常,這種蠢貨的旁邊都會有個智囊,讓他好好的當工具人。

一來一回,這蠢貨不就變成了最佳打手麼?

那林鴻才會是這類人,四位組長根本不會認為對方是莽夫。

因此,他們的目的不是打敗,只是想拖延。

不管是來奘啼也好,琛久也罷,快點來個能打的吧——

他們是這麼想的。

而被儀式力量所籠罩的林鴻才,面對著儀式的力量,他既不做掙扎,也不做任何防護,但詭異的是,儀式的任何力量,不管是從實處還是虛處,都無法影響到他,這老東西就那麼靜靜待在那裡。

這一幕,讓四人有一種錯覺...

林鴻才不像是跟他們對壘,而是很有閒情逸致在考核四人的能力。

——就離譜!

這時,林鴻才好似手背發癢。

他右手撓了下左手,而左手中浮現出來一個奇怪的圖桉——

承難者。

藏於儀式層界中的四人面面相覷,面露苦澀。

彼此好似在說:這老東西怎麼開大招了!

然而林鴻才並沒有,他只是扭頭,看向某處,眼神中有些複雜:

“承難者...

“修遠,有夠胡鬧的...”

而後,一道貫穿虛實的聲音傳入儀式之中,也讓四位組長面露震驚。

——有人進入了局長的病房!

林鴻才聽見南命師的話語,他勾勒出微笑。

也不知是術式還是什麼能力, 他同樣聲如洪雷,貫穿虛實的回應:

“長輩有邀,晚輩自無不可。”

說罷,他音量一收,輕聲說道:

“四位之後便早點回去吧,讓城市居民開始疏散。

“無需問我原因,這裡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

林鴻才左手舉起,食指點向自己的太陽穴,右手伸進口袋,拿出一顆如星海般閃爍的晶石,他不做掩飾,澹然開口:

“儀式·星辰”

道出瞬間,手中的晶石驟然破碎,其右手爆發出劇烈的光芒,而後覆蓋,填充,灌滿了整個儀式層界。

下一刻,樓道的空間驟然扭曲。

林鴻才身影浮現,他雙眸化為如星空般的眸子。

不遠處的四位組長,則面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他們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林鴻才見狀,如點名般,抬手對四人一點,他們的身影陸續消失。

做完這些,他理理衣服。

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推開房門。

而後,見到闊別不到兩分鍾的南命師。

“南師想聽哪個呢?”他笑著問。

“好問題,”南命師癟嘴一下,像是在正經思考:

“先從你有什麼底牌可以阻攔我說起吧?”

南命師說完,他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抬手放開瞬間,他有了眼珠,恢復了視力,只是——

他的童孔卻不是常人童孔,而是刻著幾個字相疊的文字。

——窺命。

眼見如此,林鴻才沒有驚訝,澹如水的應允:

“底牌的話,這個可夠?”

他打個響指,身後出現漩渦般光彩,宛若星辰,一如他在醫院出場時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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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那光彩驟然凝固,匯聚成了古樸的文字。

——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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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相關的東西,都做了魔改,大家不用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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