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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秦逍遙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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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秦逍遙走進裡屋,秦楓知道這裡代表著什麼,這裡是秦楓小時候噩夢的開始,也是秦楓孩童時代的主要場所,更是秦楓練就針灸和正骨的場所。秦楓還記得自己拿起第一根針扎到自己身體的疼痛,更記得全身骨頭被卸的悲慘場面,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這裡不再是災難,而成為了自己和爺爺對練的武場,在這裡自己被卸的不成人形,在這裡爺爺第一次被秦楓卸掉一隻胳膊,這這裡針影飛梭,在這裡矇眼摸穴。多少次暈倒,多少次被扎哭,多少次想撂挑,多少次想。。。總之有太多的心酸和苦累,這裡凝聚了很多汗水,也留下了終身難忘的酸甜苦辣。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可是在今天看來,這裡又有些陌生,陌生來自自己爺爺秦逍遙,爺爺不在年輕,腰板也不在挺直,臉上也不在平滑,歲月就是一把無情劍,刺傷所有的親人,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看著他肆無忌憚,看著他無情的衝刺,秦楓不知不覺的眼睛有些溼潤,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爺爺正一點一點的遠離自己。

秦楓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秦楓想壓抑這種感覺,可是他發現自己越壓抑那種感覺反而越強烈,秦楓心裡有些不安,這種不安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爺爺!”秦楓心裡有些傷心,喊出這一聲有些顫抖,不過感覺心裡好受了許多,可是自己卻發現自己多喊一聲就代表著自己喊爺爺的機會減少一次。

秦楓心裡很難過,眼睛已經不自覺的模糊起來,眼前爺爺的影像也越來越模糊,秦楓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再也看不見爺爺了。

“怎麼了?”秦逍遙說話很溫柔,回頭看著秦楓,看著這個已經高過自己的孫子,眼睛裡滿是慈愛,自己突然發現秦楓不再是孩子了,已經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秦楓連忙將眼中的淚花隱去,在自己爺爺面前永遠都不能顯露懦弱,這是爺爺的囑託,也是為了讓爺爺不擔心。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喊喊您!”秦楓憨憨笑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你啊!”秦逍遙笑著說道,抬手摸了摸秦楓的腦袋。“是爺爺對你太苛刻了!總是要你堅強,可是你畢竟還是個孩子!”

秦逍遙何嘗不明白,秦楓表面上整天嘻嘻哈哈,內心深處卻是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說白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份面具。秦逍遙慈愛的看著秦楓,在秦逍遙眼裡,秦楓永遠是那個淘氣的讓自己頭疼的孩子。

“爺爺,我長大了!”秦楓反駁著說道,其實秦楓這麼說也是讓爺爺放心,自己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會讓爺爺擔心了。

“是啊!長大了!好啊!”秦逍遙捋著鬍鬚說到,像是認同秦楓的說法,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秦楓總感覺今天有些不一樣,具體說哪裡不一樣,秦楓也說不出來,也許是氛圍,也許是時辰,更或者是心情。

“秦楓,你過來,爺爺這十三針,你學會了十針,最後三針,今天我就傳給你,不過你要記住最後三針不要輕易使用,這三針對施針者就是一個禁忌,只有生命道了最後關鍵時刻才能用,至於這最後三針只能算是生命迴光返照的三針,不能救命,只能是延遲。”秦逍遙背著手看著秦楓嚴肅的說道。

“爺爺,那為什麼這三針存在的意義又在哪裡?”秦楓問道。

“有些時候事態緊急,人還沒有交代就過去了,這三針就是讓將死之人不留遺憾。不過這三針我一直在改良,只是這三針的太過於霸道,也沒有實踐過,只是理論,這些我都記在了我那本古書上了,有時間你也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最後的這三針改良到治病上。”

“好。”秦楓認真的點了點頭,在學習針灸上秦楓從來都不馬虎,用秦楓的話說針起針落,關乎生死,馬虎不得。不管秦楓性格怎麼樣,一涉及到治病救人,秦楓就會變得很認真。

秦逍遙在摸穴銅人的百會、太陽、腦戶三個位置,可是這三個穴位一般不宜用針,容易發生意外,秦楓有些不解,這三個穴真能讓死人迴光返照?

秦逍遙拿起針,首先在百會穴上施針,深入短停,頻率適中,針尖進入稍停,順時針捻動,三寸之時,逆時針上下捻動,同時配合內力,讓針體頻率顫動,攪動氣血,讓血液在頭部外部施壓,保持腦部供給。

之後在太陽、腦戶,分別以同樣的手法施針,只是在施針的深度和頻率上稍有些差池,太陽穴要求淺而快,腦戶要求深,時快時慢配合,分寸把握要準,這是要領。

秦逍遙完成三針已經是滿臉大汗,雖然只是以銅人示範,但是秦逍遙依舊是一絲不苟,彷彿現在正在給活生生的人施針一樣,分寸把握準確,快慢有度,真氣綿長,即使秦逍遙有準備,但是依舊掩飾不住疲憊的神態。

秦楓連忙遞過毛巾,秦逍遙結果擦拭汗水,疲憊之色溢於言表。

“看清楚了?”秦逍遙神色疲憊的問道。

“看清楚了,只是這三針過於繁瑣,而且有實效性,病人病危過長,即使施針也是徒勞!”

秦楓說出自己的見解,心裡仔細回味這三針產生的作用以及弊端。

“這是必然,所有的治療都會有時效性,一定時間內治療有用,超出了大羅神仙也沒轍。”秦逍遙贊同秦楓說道。

“爺爺,這三針真有那麼奇效嗎?”秦楓認真的問道。

“這是咱這一脈傳下來的,至於效果,我沒有試驗過,畢竟在咱們這個國度死者為大,這三針正好有悖於這一點,所以很少有人施出這三針,當然,我也沒有實驗過。”秦逍遙嘆息的說道。

秦楓點點頭,很是認同。秦楓很瞭解這種風俗,死者為大,在沒有特殊情況之下沒有人會冒天下之大不違讓死者迴光返照再說兩句話,即使再留戀,還是入土為安為好。

“十三針,江湖已經沒有他的傳說了,至於以後,十三針有沒有傳說那就看你的了。消跡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他重出江湖了!”秦逍遙把玩著針,像是多年的老友,抬頭看著秦楓,語氣有些自豪又有些英雄暮短。

秦楓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現在的秦逍遙就像是在給自己留遺言,心裡的那種不安就是爺爺在給自己留言造成的,到底自己的感覺對不對,秦楓寧可相信是自己敏感了,也不希望秦逍遙會出現意外,但是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爺爺,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秦楓迎向秦逍遙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顯得陌生的爺爺。

“秦楓,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發現,你現在不知道是你還沒有達到揭開謎團的能力,記住,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會有你自己的世界!”秦逍遙打謎一樣說了一通,更讓秦楓迷糊。

“爺爺,你到底是怎麼了?”秦楓徹底被弄懵了,自己爺爺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前那老頑童去哪了?

“我能有什麼事!”秦逍遙有些生氣說道,背起手就往外走去。

秦楓無語了,爺爺這是唱的那一出?自己根本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秦楓,爺爺要出趟遠門,這段時間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麻煩就去找喬老頭,他會給你解決的,記住別什麼事都找他,老子丟不起那人,還有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老子永遠是你堅實的後盾,咱們鬼手可不是吃幹飯的!”秦逍遙說話很霸氣,很有英雄氣概。

秦逍遙不忍看著秦楓說要離開,也許這一次離開就永遠不回來,但是這些話秦逍遙是不會說出來,他寧可硬著心腸離開,也不能讓秦楓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對於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秦逍遙心裡暗歎一聲,真是造化弄人!本來想過個平淡的生活,但是現實有一次無情的打亂了秦逍遙的計劃。

秦楓聽了一愣,不好的預感還是發生了,雖然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但是這也是第一次跟爺爺分離,即使現在秦楓已經成人,但是心裡的依賴感還是存在。

“爺爺,您要去哪?多長時間?”秦楓跟上秦逍遙,並肩問道。

“也許很快,也許需要一段時間!”秦逍遙裝作輕鬆的說道。

秦楓還想說話,秦逍遙擺擺手,一臉慍色的說道:“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幹什麼!趕緊給我滾屋裡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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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不敢在說了,秦楓不會像女人那樣打破沙鍋問到底,他明白,該他知道的,爺爺會告訴自己,不該自己知道的,就問那也白搭。

秦楓無趣,索然的轉身回屋睡覺去了。

看著秦楓,秦逍遙心裡一陣不忍,生活了二十年,兩人相依為命,就這樣離開,秦逍遙真是不忍,但是自己又不得不離開,因為有些事還需要自己去解決,這關係到一個很大的局,一個不能失敗的局,秦逍遙是其中一員,秦楓也是,只是秦楓現在不知道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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