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殺了他幹嘛！”牧原放倒小殭屍，一回頭，正看到渙若釋在披拉的脖子上砍了一劍，好好的一個腦袋，只剩下半個還連在脖子上。
“這種敗類，留著他幹嘛？”渙若釋回答得凜然正氣。
“我還有事情要問呢！”
“不是還有幾個活口了嘛！”渙若釋聳了聳肩。
“靈兒，留……”
牧原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又傳來兩聲慘叫，扭過頭，只見小青正纏繞在關鈴的脖子上，兩根毒牙死死地盯住他的喉嚨，關鈴抽搐了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你又不早說！”龍靈兒把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
“還有一個呢！”壬隨一腳踹倒關鎖的屍體，他兩眼血紅，手中的寶劍滴滴答答地淌著鮮血。
“這……這就結束啦！”羅綈仁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幾個人裡就屬關鎖的死相最慘，腦袋被壬隨削掉了一半，倒下後腦漿子留了一地，眼睛驚恐地看著天空，手腳不停地抽搐。羅綈人只覺得肚子裡一陣的翻江倒海，捂著嘴巴跑到一邊哇哇大吐起來。
“有什麼好吐的，沒見過殺人啊！”龍靈兒翻了翻白眼，“就這點兒膽子，還做斥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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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電視上見過，這……這不一樣，殺人……殺人有心理反應……太噁心了……這輩子……都不想吃豆腐腦了！”
看到同夥頃刻間被滅了個一乾二淨，關閂把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目眥盡裂，他忍著劇痛想要起身，壬隨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又把他踹了回去。
“牧原哥哥，貓臉老太要跑！”
“上次放了她的屍首，這次想都別想！”牧原把手裡的冥鐵扔了出去，先把貓臉老太砸翻在地，用然後魙火把貓臉老太團團包裹起來。
貓臉老太在魙火裡不停地衝撞，喉嚨間發出“咯咯咯”的叫聲，足足過了兩分鍾才停止，等魙火撤去之後，地上只留下一具焦炭般的屍體。
“牧原，你有什麼要問的？”壬隨用劍尖抵住關閂的肩膀，把他死死地釘住，眼眶含淚水地看著身旁的那具血僵。
“你們是不是找到了煉製血僵的捷徑？”
“哈哈！”關閂咬著牙關、忍著劇痛大笑幾聲，“牧原，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們就等死吧！”
“這個披拉是什麼人？是不是從陪都來的？”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我叔叔、我爺爺，是不是也被你們抓了！”壬隨握住劍把，狠狠地擰了一下。
“啊！”關閂痛得食指扣地，指甲都斷了，“哈哈，趙壬……你等著吧，還有更多……更多驚喜等你呢！”
“要不我來？”龍靈兒躍躍欲試地問，“逼供，我可是把好手！”
“算了，即使他不說，我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牧原搖搖頭，他和關閂沒什麼深仇大恨，對折磨他沒什麼興趣，“壬大哥，他是死是活就聽憑你發落了！”
牧原還沒轉過身，關閂就發出一聲慘叫，一個人頭骨碌碌地滾出去幾米遠。
“哇！”羅綈仁一見，扶著院牆又吐了起來。
“我們不能久留，一起動手把痕跡全都抹掉！”牧原看了看天色，“這地方嘛，把劈柴都扔到一堆，包括那些棺材，全都燒了！”
“燒了？”羅綈仁一愣，“這村裡還有人呢，一放火可就都驚動了！”
“打了半天都沒一點兒動靜，不是全跑了，就是一個假象！”龍靈兒不屑地說，“剛才在地宮裡放的那把火跟地震差不多，那些老年人能睡那麼死嘛！”
“管不了那麼多了，趕快動手吧！”牧原說，“靈兒，你和若釋去把那個箱子抬回來，我們在樹林裡集合！”
牧原三人一起動手，連屍體和殭屍全都扔進後院，壬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桶油，一股腦地倒進劈柴堆裡。
“伯父呢？”牧原看著趙紅銳的屍體問，這具血僵也被魙火煉化過了，除去了屍毒，只剩下一具焦炭。
“我不能把父親和這幫敗類葬到一起，我要把他帶到別的地方火化，然後和我母親的屍骨合葬！”
牧原沒有說話，走到牆角處把塑料布扯了過來，幫著壬隨把趙紅銳的屍體包裹起來，繫到他的背上。
“牧原，那……那邊好像起火了！”羅綈仁指著北邊大聲叫道，那邊火紅一片，火勢非同一般。
“肯定是靈兒把關閂的家給點著了，這個小妮子！”牧原苦笑了一聲，“點火吧，我們得趕快撤！”
藉助著柴火的催發，火勢瞬間捲起幾米高，把半個村子都照亮了。牧原不敢再做停留，抱著丹羽就往村外跑。離喬木林還有一段距離，三人就看到樹林邊上站著兩個人影，正是龍靈兒和渙若釋。
“嘻嘻，牧原哥哥，我們跟你學的，這叫毀屍滅跡！”
“別堵在這裡，趕快找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幹嘛啊，站在這裡看熱鬧，視野剛剛好！”
“不行，這麼大的火會把鄰村的人都驚動的！”
牧原的話音還沒落，潘家莊方向突然響起銅鑼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短短一兩分鍾裡就連成了一片。半個村子都亮起了燈光，人聲鼎沸，雞叫聲，狗吠聲此起彼伏，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了。幾人站在山頭上朝那扁看了一眼，一條由手電筒組成的長龍正快速地往喬木林這邊湧來。
“快走！”牧原招呼了一聲，“馬上撤出喬木林，不然會被當成縱火犯的！”
“嘻嘻，我們本來就是啊！”龍靈兒沒心沒肺地說，她腳下生風，打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
足足跑出去三四裡，幾人才出了喬木林的範圍，又向前走了一段，龍靈兒找到一個地勢相對平坦的河灘，可能不是雨季的關係，河裡的水非常少。
“先把屍體安置一下吧！”牧原朝喬木林方向看了一眼，那邊燈火晃動，顯然有不少人正在山上排查火源，“今天晚上不能起火了，手電筒也盡量少用，不然會把人引過來的！”
壬隨背起父親的遺骸找了一處相對隱秘的地方，用樹枝和雜草簡單地遮掩了一下。
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因為沒有睡意，幾人在河灘上鋪了一張毯子，裹好衣服後躺在上面休息。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渙若釋問。
“我要去封門村！”壬隨說。
牧原想了一會兒，說：“好，我們陪你一起去！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我們極有可能會撲個空！”
“我看也是！”龍靈兒說，“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訊息已經傳出去了。路上要花兩三天，他們早就跑了！”
“我也同意！”羅綈仁說，“恐怕不止封門村，泥門村和丸門村都會有大規模的撤退！”
壬隨躺在那裡沒有說話，雙眼又紅又腫，時而迸射出怒火，時而無神地望著漆黑的夜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