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秋刀魚說著,雙手就開始晃動起來,既然對方也是魔術師,他就不敢大意了,“你猜哪隻手?”
“我猜這隻手!”牧原笑了笑,點了點秋刀魚的左手,“沒有!”
秋刀魚原本想張開手掌故技重施,然後再嘲笑牧原一番,可聽到牧原隨後補充的話就愣住了。沒想到這個牧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的左手裡的確沒有硬幣,這樣他就很難作弊了,因為他只能控制硬幣的顯示和消失,卻無法把右手的硬幣悄無聲息地轉移到左手裡來。
“我蒙對了?”牧原一笑,問道。
秋刀魚無奈,只好攤開手掌,空無一物。
“老么兒!不錯,沒丟哥哥我的臉!”鄭步叉著腰,意氣風發的勁頭又回來了。
楊松和夏雪都暗松一口氣,尤其是夏雪,她早就猜到了秋刀魚的伎倆,剛剛還在擔心牧原也會按那笨蛋胖子的思路去猜。
“酒——來——老!”付偉學著電視劇裡飯館小二的聲調吆喝著,順手把一瓶還冒著泡沫的啤酒頓到了秋刀魚的面前,“客官您請兒!”
“一局而已!”秋刀魚不屑地說。
“那可未必!”夏雪反駁道。
牧原學著秋刀魚的樣子,先攤開雙手給對方看了看硬幣,然後很笨拙地搓了搓手掌,藏好硬幣後再次伸出兩隻拳頭,說:“猜吧!”
秋刀魚並沒有馬上去猜,他的手指在牧原的兩隻手前移動著,雙眼卻盯著牧原的臉,想從牧原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不過,他失望了,牧原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一副淡淡微笑的樣子。
“我猜這隻手!也是沒有!”秋刀魚說,他當然也使用了牧原的方法,這樣猜可以將勝率提高一些。
“猜錯了!”牧原一笑,攤開手掌,一枚閃亮的硬幣平放於掌心。
“酒——又——來——老!”付偉又是一副店小二的姿態,及時送上來一瓶。
秋刀魚拿過酒瓶,抿了一口,表情卻沒什麼變化。秋刀魚只是認為自己運氣差一點,恰好點中了牧原藏有硬幣的那隻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酒——再——來——老!”
“酒——還是——來——老!”
“客官海量,再——來——一瓶兒!”
秋刀魚終於不再淡定了,嘴唇都有些點發青了,五次,他一連猜錯了五次,這他媽的得多背啊。
“秋刀魚,算了!認輸吧!”蝸牛在一旁勸道,“讓螃蟹上!”
“不用,我再賭一局!”秋刀魚不服輸道。
“沒用的,秋刀魚,你怎麼都猜不中的!”吳渝在一旁說道,繼而看向牧原,“我說的沒錯吧!”
牧原也不辯解,微微一笑,雙手一反一覆,兩個硬幣就出現在掌心。
“靠!老么兒,兩枚硬幣!”鄭步驚叫道,“你藏哪了?兩枚硬幣!這傢伙怎麼猜都猜不中啊!”
“你耍詐?”秋刀魚一急,脫口而出。
他早就該想到了,只是好勝心讓他的頭腦有點發昏,把這一點忘記了。的確,兩隻手各藏一枚硬幣,他怎麼猜都不可能猜中。
“魔術本來就是耍詐啊!”牧原笑著說,然後雙手一握一開,兩枚硬幣又不見了,“難道真的能把硬幣變沒嗎?”
秋刀魚啞口無言了,牧原說的沒錯,魔術就是一種障眼法罷了,這裡賭的就是心思和手法,自己技低一籌,也沒有好說的。
“換我來!”螃蟹上前一步,“這把我們玩紙牌,敢不敢?”
“怎麼玩?”牧原問,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對手。
眼睛不大,厚厚的嘴唇,一米七左右的個頭,比秋刀魚矮了半頭,但卻是肩寬背闊,他的雙手還算細嫩,手掌寬大厚實,只是手指不長,這幅模樣和一般人眼中的魔術師似乎相差較遠。
不過牧原卻並不敢小瞧對方,那些認為魔術師應該是帥氣、靈巧的人,都是受到了現代媒體包裝出來的魔術藝人的誤導。中國近代史上的魔術大師朱連奎身材極為消瘦,面貌如同一個骷髏頭,還有口吃的毛病;當代魔術大師雷納德格林已然六十歲了,外貌長相也極其的普通,如果混入街頭很難被找出來,但他極其擅長撲克魔術,在全世界享有“摸牌聖手”的稱號。絕大多數的魔術師和殺手一樣,不能長得太帥,否則很容易暴露自己。比如**,如果和007一樣的騷包,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
“紙牌接龍,一副牌任選一種花色,你我各抽一張,從A到K形成一副連牌,抽錯的一方罰酒一瓶!”螃蟹解說著玩法,“洗牌後的記憶時間是60秒!”
“可以,不過我要增加難度。”牧原說,“答對的一方,可以任意切換三張牌!”
螃蟹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應承道:“好!”
在螃蟹看來,牧原的這種做法無疑是攪局。他玩魔術已經十多年了,到目前為止也只能正確記住三次切牌後的順序,這可比純粹記憶三副撲克牌的難度還要大很多。十三張撲克牌,去掉開頭的一張Ace,還有十二張牌,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就要切牌調換十一次位置,這種計算量和記憶量是很嚇人的。牧原如此增加難度,估計是打算在半場之後打亂節奏,藉此製造一個雙輸的場面,也就是所謂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螃蟹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還很嶄新的撲克牌,抽出兩張大小王后遞給牧原,讓對方檢查。牧原也不客氣,先在掌心把整副牌碼好,對四個側面檢查了一番,繼而快速地逐一翻看起來。
紙牌落汗的手法非常多,如折、卷、刮、劃、擦、塗等,落汗的位置大多在側邊、四角,因為這些位置不容易遮擋,很容易檢視。有些高手甚至可以透過戒指、指甲在撲克背面的花紋上刮下痕跡來落汗,當然,這些方式不可能記下所有的點色,一般只用於識別一些重要的牌面。
“60秒,記下5張牌!”鄭步吃驚地說,“這也太難了吧!”
“不難!現在世界級的記憶大師,記住隨機排序的5張撲克牌大約只需要0秒!”楊松解釋說,“既然他們雙方都敢應對這種挑戰,就說明記憶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應該是後面的切牌,因為每次切牌之後,他們都要對記憶重新回覆整理,切牌次數越多,需要記憶的內容量就越大。”
“0秒?”付偉也驚呆了,“這還是人嘛!”
“你當然不行了!以你的本事,能記住兩張就不錯了!”夏雪皺著眉頭說。
夏雪有點替牧原擔心,她雖然不知道牧原的能力,但覺得牧原在60秒內記住5張牌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為這是一個撲克牌類魔術師最基本的素質。可現在牧原也大幅度地提高了難度,結果就不一定了。難道他真的有這個恐怖的能力?夏雪看著牧原的背影,一瞬間都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太可怕了。
“你!”付偉如此被夏雪藐視,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了腦門。
“老二,你還別不服氣,給你兩張牌,隨意切牌十次,你還能記得住?”鄭步急忙拉了下付偉。
“這……”付偉撓了撓頭,瞬間啞口無言了。
“都閉嘴,要開始了!”夏雪威嚇道。
“沒有問題!”牧原檢查完畢,將撲克牌遞還給螃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