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三娘。”
黑暗中，蘇律突然對著三娘說了一聲謝謝，三娘不解。
“謝我什麼？”
“如果你今天不來開導我，也許我一晚上都會被困在自己的思想裡，明天也會是一樣的結果。”
三娘被蘇律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說：“我只是告訴你一些道理而已。”
蘇律笑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我該下去休息了，明天還有一些事情還要到警局處理，你也早點休息。”
不等三娘回答，蘇律就先離開天台。
透過那道門，三娘看見蘇律離開的背影，似乎和原來不一樣，又和原來一樣。
蘇律下了樓，見林森站在櫃檯前，他不認識林森，更不會知道她來幹嘛。
“你好，小姐，有什麼需要幫你的？”
“什麼？！”林森很驚訝他對自己的稱呼，失口叫出了聲。
她的一聲把萬子晏給叫了過來，“林森？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林森見萬子晏出現，指了指蘇律，“他…怎麼奇奇怪怪的。”
“什麼奇奇怪怪的。”萬子晏疑惑的問。
“就是…奇奇怪怪的，他剛才叫我小姐，還問我要不要什麼幫忙…”
萬子晏突然明白，蘇律是不認識林森的，所以會問出那麼奇怪的話。
“哦，他可能不認識你。”
“開什麼玩笑，我們是同學誒。”萬子晏的話讓林森當即反駁，說蘇律不認識自己簡直是太誇張了點。
“對啊，但他的確不認識你，最開始他連我都不認識。”萬子晏面帶微笑，絲毫沒有戲虐點語氣讓林森發出了感嘆。
“你說什麼？！”
“他不是蘇杭，他叫蘇律，只不過和蘇杭共用一個靈魂，沒有蘇杭的記憶而已。”
“那蘇杭去哪了！”
“他死了。”
萬子晏沒有想過，自己能將蘇杭的死亡風平浪靜的說出來，甚至有些接受蘇律替代蘇杭的事情。
林森卻不能接受，一個和蘇杭長得極其相似，不，準確來說一個蘇杭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卻說他是另一個人。
她有些茫然…沒辦法去轉換那種心態。
“不是，我腦子有點亂…”
林森也不是什麼外人了，典當行的事她也清楚，萬子晏乾脆和她解釋了一通來龍去脈，更加方便讓林森理解。
林森這才明白，蘇律的來源，除了他們記憶不在以外，其他都和蘇杭沒差別。
但沒有了記憶，他就不是蘇杭，不能取代他。
林森沒必要糾結下去，轉而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最近店裡遇到點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是需要我們幫忙的嗎？”萬子晏看了一眼發愣的蘇律，問出聲。
蘇律的大腦在快速轉動著，想了半天他們剛才餓對話，依舊沒在記憶中尋找到林森的資訊。
大概蘇律師真的不知道林森的存在，全新的他，更加沒辦法加入蘇杭的圈子。
“是，我需要你們幫忙，大概是一些靈異的事情。”
“小姐，如果需要幫忙，根據典當行的規矩，是需要你以物換物，而且是等價的東西…”蘇律死板的說著典當行的條規。
林森瞪大了眼睛，這才發現，他果然和蘇杭不同。
“他？！”
萬子晏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沒想到蘇律會這麼說。
“蘇律，林森是我們的朋友，幫忙也需要做交易嗎？”
“朋友…？”
蘇律覺得自己的朋友，不，他想象自己並沒有什麼朋友，被典當行創造出來後，他就沒有什麼社交。
唯一的朋友大概是萬子晏和三娘，所以對於萬子晏說林森是他們的朋友有些陌生。
“我不明白。”
在林森看來，蘇律似乎缺少了感情這種東西，蘇杭就不一樣了，他總是熱情。
“天啊，他要是不說話，我可能真覺得他是蘇杭，他一說話簡直和蘇杭差太多了，語氣和態度都是，特別的客氣的感覺。”林森脫口而出。
蘇律更是不明白的看著林森，彷彿她說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萬子晏只好做中間人，好好的和蘇律解釋道：“林森是蘇杭的同學，我們在此之前也有合作過，幫她處理過許多的事情。”
這麼解釋，蘇律倒是明白了，他點點頭。
“那您需要我們怎麼幫你？”蘇律依舊客氣。
他不知道這樣的他看起來有多滑稽，林森笑了起來，捂著肚子。
“哎喲，我不行了，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客氣呀，哈哈哈！真是一點都不像蘇杭。”
“他的確和蘇杭不一樣，而且能力比蘇杭強多了。”萬子晏一臉認真的看著蘇律，特地向林森強調了一遍。
“看樣子是。”林森贊同的點點頭。
蘇律一副很靠譜的樣子，行為舉止又小心謹慎的感覺，而且特別的儒雅，和蘇杭相比就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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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姐，你有什麼事要幫忙的嗎？”蘇律再次客氣的問。
林森恢復了常態，說：“我的酒吧閣樓沒有任何一個人住，可是這兩天經常傳來腳步聲。我不常在酒吧，多數是交給夥計來打理，有人晚上會住在那裡，夜裡經常聽到的是有人喘息的聲音…鬧的員工都不想在店裡呆著，說是要辭職。我一個人又不敢上去看看什麼情況。”
“會不會有什麼非法闖入者？”萬子晏問，她的這種情況，確實也像是樓上有非法闖入的人。
不過林森很肯定的說：“不是，如果是的話，每天喘息是為了什麼…有時候還有人聽到哭聲，即使樓下音樂很大聲，依舊可以聽到那個聲音。”
“樓上有窗戶嗎？”蘇律問。
“沒有，上樓唯一的途徑只有從店裡的一個角落裡上去，而且那邊的門平常都是上鎖的，外人是進不去的。”
“還有什麼奇怪的現象嗎？”
“店裡有時候會突然發寒，空調製冷又比較正常…所以幾點結合我覺得不太對勁，就想來找找你們，看看你們有沒有空幫我解決一下。”林森面露難色。
“時間是有的，那點小東西，輕而易舉解決。”蘇杭收拾著桌子，面無表情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