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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膽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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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孟良華說很樂意照顧住院的趙媽媽,趙清芳也很感激,但是就孟良華和趙清芳現在的關係,還不至於到讓他照顧生病的媽媽這一步。趙清芳嘗試著向公司請假,事實如預料的一樣,領導不肯批。無奈趙清芳又尋求親戚的幫助,可是窮在鬧市無人問。當初媽媽癌症住院的時候,親戚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即使是媽媽的親弟弟,也只是來看了一次,塞給了趙清芳兩百塊錢也是偷偷揹著舅媽給的。本來趙清芳是不想再聯絡舅舅的,可是沒辦法,硬著頭皮撥通了電話,得到的回覆也是意料之中,理由是表弟要結婚了,沒時間過來。

趙清芳最後無計可施,只有按照孟良華的辦法來照顧媽媽,而自己就下班回來在晚上陪護媽媽。可趙媽媽考慮醫院嘈雜,女兒晚上也睡不好,這樣第二天還要去上班,根本熬不住,便堅決反對了趙清芳晚上陪護。她拗不過趙媽媽,於是,趙清芳每天下班後同孟良華一起吃完飯,然後在病房陪趙媽媽到晚上10點再回去休息。

所幸,一切如孟良華所承諾的一樣,孟良華把趙媽媽照顧的很好,最起碼日常的三餐都給趙媽媽安排的妥妥的,一有空也都來看望趙媽媽。這點給了趙清芳因為沒有來醫院陪護趙媽媽而愧疚帶來些許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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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媽媽如期一週的化療結束了,經過這一週的患難與共,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緊密,而獨立多年的趙清芳也慢慢地依賴上了孟良華。

孟良華還是一樣,處理趙清芳家裡的事情從來都是一馬當先,老老實實地做事,也從沒有多一點情話,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嫻熟而不解釋。

雖然看著不夠浪漫,但是這樣的人不正是趙清芳所需要嗎?在現代社會一個做實事的人總要比鮮花來的更加靠譜和踏實。

趙媽媽出院後趙清芳慢慢意識到了孟良華在自己心中已經有了那麼個位子,一個佔據自己心房的位子。

而後,在倪楠的支援下,在趙媽媽的勸說下,趙清芳總算突破自己的心裡障礙,既然孟良華是個不太願意表達的人,那就讓自己主動去捅破這張紙吧。

孟良華的規培生涯似乎沒有休息過,一直在忙,趙清芳提前瞭解了他的上下班時間,在趙媽媽出院的第三天晚上,孟良華總算能按時下班啦,於是趙清芳約著他來家裡吃飯。雖然孟良華是來做客,但是還是跟第一次一樣,孟良華主動下廚做菜,飯後又主動地收拾完碗筷。

飯後趙媽媽回房休息,趙清芳跟孟良華提議去樓下小區散步。

0多天前,同樣的晚上,同樣的小區,同樣的人。上一次是孟良華一直在聊自己的事情,而趙清芳默默地在一旁聽著。那時候的趙清芳心裡還惦念著那個老同學,無心接納眼前的這個人。

而現在,趙清芳的心態完全變了,兩人交流的狀態也變了。孟良華這些天把自己基本況聊完了,現在偶爾講講醫院發生的一些事情,聊完了也再找不到話題了。而這一次趙清芳不像上次那樣沉悶著,她也不想再沉悶了。在孟良華找不到話題,兩人沉默了半響後,趙清芳再也忍不住了,便問道:“孟良華,想想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應該是有大半年了吧?”

趙清芳今天約孟良華吃飯本就有著自己的目的,她本想讓孟良華主動聊起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他一直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讓趙清芳很是著急,她乾脆就主動挑明了說。

“嗯,7個月零六天。”孟良華脫口而出。

“零六天你都記得?”這麼精確的日子!趙清芳甚是驚訝,卻又暗自開心,至少證明孟良華的心裡是真的有她。

“嗯。呵呵。。。”孟良華低頭笑著回道。

“7個月零六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趙清芳繼續說道,“這個時間相對於我身邊那些閃婚的朋友來說,算是很長了。”

“嗯,是啊!”孟良華說道,“有些認識不到一個月就閃婚的人,對他們來說7個月零六天相當於結婚都半年了呢。嘿嘿。。。”

“對啊!”趙清芳認同道。

說完兩人又沉默了會。

如此明顯的暗示,孟良華居然聽不出話外之音,他還是低著頭慢慢悠悠地走著。

趙清芳繼續問道:“那這麼些天你覺得我人怎麼樣啊?”

“挺好的。”孟良華回道。

這話回的讓趙清芳又沒話可接了,便換個方式問道:“那你要是找女朋友的話,你想找什麼樣的啊?”

“嗯。。。也沒想過具體要怎樣的吧!”孟良華認真地回道,“我覺得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自己說了才算了,反正要看兩人的感覺吧。”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呢?”趙清芳繼續逼近。

“挺好的。”

趙清芳對於孟良華這種不清不楚的聊天方式實在是受不了了,突然停下來,看著孟良華,孟良華被趙清芳突然的舉動愣了一下,也跟著停下來了。

“怎麼了?”孟良華大惑不解地問道。

“這麼多天我們接觸下來,你覺得我怎麼樣?”趙清芳再次問道。

“挺好的啊!”孟良華疑惑地回道,“我剛剛不說了。”

“既然挺好的,那現在這樣的時刻,也沒有外人,你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趙清芳深情地看著孟良華,期待著他的回答。

孟良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動情地看著趙清芳,兩人對視了許久,孟良華似想說什麼又張不開嘴,於是撓了撓頭,又裹緊了外套尷尬地說道,“今天挺冷的。”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趙清芳焦急地說道。

“我知道你想讓我說什麼。”孟良華異常冷靜地說道,“只是你現在想好了嗎?”

趙清芳用堅定地眼神看著孟良華回道:““嗯,我已經想好了。”

“我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不想要什麼,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很堅定的,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嗎?”孟良華少有地直面感情的問題,並清晰地分析著自己的想法,“梁博的事情,你確定放下了嗎?”

孟良華的問話倒讓趙清芳大吃一驚,她怔怔地看著孟良華,本來一直以為孟良華在感情的問題上是個木訥遲鈍的人,當他問到梁博的時候,趙清芳才算真的明白,他不是木訥,也不是遲鈍,而是沉穩,他對於目前的現狀比誰都清楚,只是不說出來而已。

趙清芳慢慢地走著,也慢慢地說道:“梁博的事情,其實從個月前的那場突然的女友見面就該結束了,只是我那時候還沒放下,包括上回在我媽媽住院的時候,在醫院再次碰上他的時候,我都還沒放下。”

趙清芳說完看了下孟良華,他居然淡淡地回道:“嗯,我知道。”

“你知道?”趙清芳疑惑地問道。

“嗯,我雖然有些愚鈍,但是還不傻,自然能感覺到你那段時間無緣無故不高興,是因為梁博。”

“那上回我那樣說,你怎麼還不揭穿我啊?”

“呵呵。。。說出來只會徒增大家的煩惱,那又何必說呢。”孟良華回道,“配合你說話是看著你挺高興的,那就夠了。”

“呵呵。。。”趙清芳又再一次認識了這個“木訥”的人。

“那你現在怎麼放下了?”孟良華默默地追問道。

“後來你記得你和倪楠還有他一起來到醫院看我媽媽的事情嗎?”

“記得啊。”

“就那以後我就徹底死心了,我看到他看倪楠的眼神,對倪楠的那種溫柔,似乎全世界只有倪楠一個人。那種眼神我是永遠從他那裡得不到的,而且我也很清楚倪楠和他是天生的一對,我也不再奢望。”

“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沒告訴你,就那天晚上,我有發資訊給梁博,那算是我給自己的一個交代吧,也把我們兩人的關係徹底分清了,當然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趙清芳繼續說道,“而且我也真心地祝福他們。”

“真的放下了?”孟良華再三問道。

“嗯。”趙清芳看著孟良華堅定地回道,“真的。”

孟良華聽到趙清芳的話後駐足了腳步,並直直地看著趙清芳,頓了頓說道:“清芳,我的家庭,我的父母以及我的一切我都跟你如實的說了,這些你都考慮清楚了嗎?”

“嗯,考慮清楚了,我的家庭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只希望你不嫌棄我還有個生病的媽媽拖著。”趙清芳低頭羞澀地說道。

孟良華很清楚趙媽媽對自己的態度,便再三確認道:“我想要的是乾淨的、純粹的愛情,不希望是有任何其他形式的強加,比如因為阿姨的強迫。”

“怎麼會?”

“嗯,這樣的事情需要單純的而不是增加了其他因素的,那樣就不純粹了,我也不想要施捨給我的愛。”梁博再三重複著自己的愛情觀。

趙清芳堅定地回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想清楚了,而且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對於你,我沒任何資格施捨給你感情,而你的優秀,需要我全身心地去愛,才夠資格被愛。”

孟良華聽到後,毫不猶豫地把將趙清芳擁入懷中,並說出了藏在心中許久的話:“你願意作為女朋友嗎?”

趙清芳聽到後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並不住地點頭。

寒夜裡,兩人相擁了許久,月色似乎變得格外迷人,寧靜的小區在月光的襯托下也顯得更加浪漫和唯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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