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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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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後院住著的那個黃小姐吧?”馮王平淡淡說道,一句話澆滅了以青心中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今天剛去瞧了瞧她,暫時沒有良方,對症下藥的話,慢慢兒來吧。初步看,像是中了毒。”

中毒?

以青心中已有模糊的輪廓,這樣看來,定是擅長用藥的梅家做的,八年前擄了人去,可能是怕露了行跡所以才下毒的吧?另一方面,還可以牽扯黃家的精力,幫助齊中遠潛入石府,在那個混亂的夜晚劫走自己。

所以,自己在那船上醒來的時候才會看到齊中遠和梅蘊涵。

當真是層層謀劃,步步為營呢!

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青心中恨他們的陰狠,更苦惱他們在暗自己在明,無法予以痛擊。

得想個辦法才是,幫助黃家擺脫眼下的困境。

馮王平看她陷入沉思,打斷她說:“她還不算棘手,起碼性命無虞,可老夫人就……”

“老夫人她怎麼了?眼睛很難治麼?”以青一驚,聽到她口中的擔心。

“為師今天抽空診斷了老夫人的病,眼疾倒是不要緊,總有明目的方子,害不了性命,但是老夫人太陽不長,心氣內洞,陽微陰弦,心氣虛而邪氣乘,年事已高,時有心痛症狀,恐怕……”

馮王平說的以青都懂,老夫人年紀大了,屬於心血管疾病的高發年齡,再一個,她操持著君山會的事務,縱然有黃實本幫著,卻總是會勞心勞力,不曾頤養天年。

若是自己八年前不曾離開石府多好!

以青後知後覺,如果不是躲在大同逍遙了八年,那現在不早就可以幫上君山會的忙了麼?

馮王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生老病死,看開些吧。”

晚飯時,老夫人笑著問以青:“聽說青兒採辦了許多東西回來?”

以青回答地歡快:“嗯,喜歡的東西好多,就讓黃大哥陪我去的,花了他不少銀子呢。”

“隨便花,隨便花。”黃實本在一旁捧著飯碗打著哈哈。

“你黃大哥的銀子不就是你的麼,莫跟他客氣,青兒長大了,多出去隨他看看也是好的。”老夫人已吃飽了,巧竹便領著小丫頭端上來一碗黑乎乎的液體服侍著老夫人喝了下去。

以青好奇道:“老夫人,您喝的是什麼啊?”

“馮大夫的醫術很好,你是她的弟子,不如你來猜猜?”說著,老夫人便讓巧竹將還剩下一口液體的碗交到了以青手裡。

以青細細聞著,抿著嘴品了品,心念道:“細木通、路路通、生地、全瓜蔞、鬱金、炙甘草……”

這……正是治療心臟的藥方,原來老夫人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病情。

一陣心酸,以青故意笑著說:“嗯,青兒愚笨,猜不出來呢。”

石亨坐在她身旁,伸手接過藥碗:“你資歷尚淺,還要好好跟馮大夫學習才是。”

馮王平點頭道:“將軍所言極是,青兒日後就跟在我身邊待在府中好好研究醫理,如何?”

以青點點頭,食不知味的吃完了一餐。

大家坐了一會兒便散了,十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絆住了石亨的腳步,以青也不甚在意。

從這之後的十幾天,以青便隨著馮王平幫助照顧黃幼翠和老夫人,兩人翻查典籍,研究藥性,一天天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是九月初,天氣更涼了。

黃幼翠被馮王平用了藥以後,日日昏睡,每日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稍稍清醒些,倒老實的很;老夫人依著以青的性子用草藥敷眼,馮王平再輔以穴位針灸,視力居然稍有恢復,這叫以青信心大增,更加對藥理上了心,不過雖然忙的四腳朝天,卻總會每天傍晚挪出時間跟石亨說說話。

石亨自降募兵,只能在傍晚時分抽空回石府陪陪以青,兩人很有默契的踐行之前的約定。

以青心細,發現他雖不曾說些什麼壞消息,眉目間的抑鬱之色卻更盛,連連追問下,才知道原來是明英宗被俘了。

土木堡之變的訊息終於在八月十六那天晚上傳回了京城,就是十一來找他的那晚。

由於早就知道,以青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石亨長吁了一口氣,嘆道:“咱們往北京趕的這一個多月裡,聖上御駕親征了,沒曾想,二十萬大軍被擊潰在土木堡,而咱們卻剛剛好避開了那條路。”

以青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還記得當初是自己選的路線麼?臉上只做不知,附和道:“好險好險,咱們運氣真好啊。”

石亨的臉半隱在昏暗的光線中,只投下一抹淺淺的影子在以青的臉上。

他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沉默讓以青不自在起來,她心跳如雷鳴一般,緩和著口氣探道:“怎麼了,姐夫?”

“……”石亨沉默半晌道,“我在想那時候是誰的主張?”

“誰……誰的主張?”以青被戳中心事,結巴道,“不,不是大家一起商量的麼?咱們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挑了比較遠,但是蒙古人比較少出沒的地方走的啊。”

“嗯?”石亨喉結微動,“青兒,你在說什麼?”

啊?

以青滿頭霧水,喃喃說著:“什麼什麼啊?姐夫你不是問我從大同回京時,是誰挑的路麼?”

石亨眼眸微眯,慢慢道:“我是在想於大人告訴我的戰報,是誰主張在土木堡外停留的。”

嚇死我了。

以青暗暗舒了一口氣,打岔道:“這樣啊,嘿嘿,我聽岔了,其實現在爭論誰是罪魁禍首也已經無濟於事了,不如想想怎麼應付蒙古人才對。”

“唉,”石亨的眉頭緊鎖著,“我堂堂大明朝居然被蠻夷擄去了聖君,真是奇恥大辱,朝堂上都亂成一鍋粥了,幸得太后力挽狂瀾,怕皇太子年幼,主少國疑,已經另立了新君,明日便是登基之日。”

郕王。

以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石亨卻不知,兀自苦惱著:“這人你見過的,我不想告訴你,也是怕你害怕。”

“青兒不怕。我只怕你彷徨不定,姐夫,你要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現在的皇帝是誰,戰亂都定能平息,大明不會有事,你的才華和抱負也有施展的那天。”

石亨緊緊握住她的手,兩人躲在季平園的小書房裡,享受著忙碌一天裡難得的閒暇時光,只是話題並不輕鬆。

“青兒所言極是,於大人臨危受命,升任兵部尚書,他已經明示於我,不日就要向新帝推薦我和衛臨為將領。我,終於可以手刃仇敵,一雪前恥。”

石亨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慷慨衛國的心意瀰漫在昏暗的光線中。

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大丈夫啊,以青回握著他的手,語氣不禁柔和起來:“姐夫,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你常年戍守邊關,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我想,吉人自有天相,上天定會庇護你,青兒盼著你得勝那日,親自斟酒相祝。如何?”

“好!好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石亨的讚賞之情溢於言表,目光熠熠地看著以青,嘆道,“青兒啊,可惜你是女兒之身,否則,這大明的江山……”

“休得胡說。”以青忙輕輕拍上他的嘴,輕斥道,心中卻納悶他有什麼可激動的,難道他從來沒聽過這句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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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話不會是明朝之後才出現的吧?

以青心裡打著小鼓,瞧著石亨好像還要誇獎自己的樣子,心中有鬼,忙將自己這幾日夜了睡不著覺,想到的辦法說給了他聽。

“姐夫,你和黃大哥那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黃大哥現在面臨的困境就是我們的困境,是君山會的困境。我想,現在外面一定亂的很,聖上被俘,人心思亂,與其一直受制於敵,不如趁亂永絕後患。”

石亨皺著眉,知道京城裡有很多商戶紛紛南逃避禍,黃家的絲綢生意也受了不少的衝擊,這些日子黃實本比自己還要忙,幾乎沒怎麼回府來,一直在外各方打點,包括宮裡的線和蘇州的貨源,可惜情況很不好,不得已已經關了幾間鋪子了,老夫人示意他不如全面歇業,安頓好存貨和現銀,靜觀其變。

確實是難解的困境啊。

“青兒,你有什麼好辦法?”

以青放低了音量,在石亨的耳邊娓娓道來,直說的他放鬆了緊鎖的眉頭,神色舒展了開來,點頭道:“雖然險了些,但好在咱們手頭上可用的人還不少,這些年來虧得你黃大哥苦心經營君山會,養了幾組暗哨,閒時各有各自身份,又以商養人,雖然這次去大同損失了一些好手,卻不妨事,你且放寬心吧,等你黃大哥回來,咱們再商量商量,如何?”

“嗯,好。”

石亨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鼻頭都涼涼的了,這書房沒有炭火,冷的很,咱們走吧。”

“姐夫,你又要走了麼?”以青有些貪戀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石亨為難的點點頭,“如今事情太多,徵募來的士兵需要登記、訓練,許多人都沒有征戰的經驗,我多傾注一分心血給他們,他們也許就能在戰場上活下來。”

以青眨了眨毛嘟嘟的大眼睛,輕輕挨近他的懷抱中,清晰念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聲音裡少了那份慷慨激昂、同仇敵愾,多了一絲婉轉悠揚,如泣如訴,彷彿一聲聲巫師的咒語,祈求著上蒼的庇護,保佑著士兵的平安,如一道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石亨緊緊環住以青,沉沉道:“謝謝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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