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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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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還未亮,以青便醒了,心想還是當小孩子好,精力就是旺盛。起身摸索披了衣,老夫人覺輕也醒了,兩人便一同起床,拿青鹽抹了牙,漱了口,吃過早飯,臨行前讓巧蘭將書信封口,使人送到驛站去,便帶著巧梅,忙忙的上了兩頂小轎,一徑向北邊的國安寺趕去。

巧蘭雙手交握,目送著小轎子離開,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拿出那封回信,小心的抽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以青偷放進去的信箋,她展開,讀了讀,一把將其攥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個人回了老夫人的書房內。

書桌旁,只見巧蘭將以青寫的信箋一字不落的抄了下來,那梅花她畫不來,便寫了一個蘭字。

雖然造化弄人,她並未受到應有的教育,可是卻也是名家啟蒙了的,字也認得不少,李代桃僵這四個字更是知道。

她重新將以青寫的信箋窩成一團,扔到火爐裡去,眼看著燒成灰燼,才把自己寫的放到信封裡去,拿蠟封了口,使人送了出去。

這件事兒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石老夫人當然更不知道,她原是江南絲綢大戶黃家的大小姐,性格爽利,細緻不足,十五歲便嫁到石府,一連生了四個兒子,如今卻只有石亨一個兒子活著,繼承父職,赴任都指揮同知左參將,輔佐武進伯朱冕戍守大同,不能常伴左右,共享天倫。

老夫人日日誦經,吃齋食素,每月初一十五帶了以青道安國寺去上香,盼望佛祖庇佑石家,希望上天憐憫她這個可憐的老母親。

以青在轎子中不住的瞌睡,攏緊自己的手爐,迷迷糊糊地捱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

她攏緊斗篷,扶著喜兒踏出轎子來。剛剛站穩,一個雪球就打在了以青的頭上,冰涼的雪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以青猛地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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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地一聲,以青捂住腦門蹲了下去,好半天沒有言語。

老夫人下了轎正碰見安國寺門口站著的於夫人,兩人剛問了安,便聽到以青的叫聲,就一起趕了過來見到喜兒蹲在以青邊上,急急地叫著:“二小姐!二小姐!你怎麼啦?”

這時,從寺門口的石獅子後面跑出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臉上帶著不安,手中還握著一個未成形的雪球,大聲的喊著:“青妹妹!青妹妹!你沒事兒吧?”

“於哥哥,青兒沒事兒,就是腦門又冷又疼。”以青委屈的抬起頭來,眼裡隱約閃著淚光。

“青妹妹,對不起。這麼大的雪,只是想和你打雪仗。”

於夫人看著以青溼亂的劉海後紅紅的印子,輕輕幫她撣掉雪渣,笑著說:“景瞻淘氣,讓青兒受委屈了。我替你打他出氣可好?”

“夫人言重了。青兒曉得於哥哥不是故意的,對吧,於哥哥?”以青抬起頭,赧然一笑道。

少年聽後抬頭看向以青紅紅的腦門下,一雙大眼睛含著淚光盯著自己,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戲謔,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排碎米銀牙,心中一滯,只是訥訥地點了頭。

石老夫人笑呵呵地摟過以青,對於夫人笑道:“小孩子淘氣,不值什麼,過一會子就好了。”

於夫人搖頭道:“青兒還是個孩子,景瞻可不是了,眼瞅就十四了,還是只知道玩笑。老爺在家時,他還知道怕些,肯讀些書。”

兩人邊說邊往寺廟走去,以青回頭看了看少年還站在那裡,覺得奇怪,便從老夫人的臂膀下鑽了出來,向少年走去。

兩位夫人幾日不見,有許多話說,便隨以青去了。

那少年姓於名冕,字景瞻,是於謙的兒子,正是淘氣的年齡,從以青搬到石府時兩人就認識了,像極了自己的小弟弟,另一方面,也因為以青佩服于謙的為人,所以愛屋及烏,對於冕總是更加和氣縱容的。

以青看他愣愣的,瞥一眼,四下無人,便把剛才蹲在地上時悄悄團好的雪球一下子抹到了少年的脖頸子上。冰涼的觸感,讓少年“哇——”的一聲回過神來,一邊跳著腳掏雪渣,一邊恨恨的對以青叫道:“我就說你怎麼會服軟呢?本少爺上了你的當啦!”

“活該!活該!誰讓你偷襲我來著!”以青雙手掐腰,哈哈笑道。

“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麼。可是你確實是蓄謀已久啦,剛才當著母親的面裝可憐,這會兒卻是只彪悍的小老虎。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矮下身子去團雪球:“剛才不算,咱們重新打一場。”

“你高我一頭呢,又跑的比我快,好女不跟男鬥,我才不和你玩兒呢!”以青一聽不好,便忙向寺廟門裡跑去,邊跑邊笑。

于冕哪裡由得她說,一個雪球就打了過去,還好打在了石獅子上。

以青不理他,只是快步跳上臺階,正碰到受老夫人之命來尋她的喜兒,便回頭衝少年做了一個鬼臉,不緊不慢的走進去,她知道,當著兩位夫人的面,于冕不敢放肆的,若真是欺負了她,暗地裡自己也會加倍的找回來的,所以就篤定的整理了衣衫,撫平留海,向兩位夫人走去。

于冕追到門口,看著她站在於夫人身邊,倨傲的小臉睨著自己,雪球緊了又緊,還是鬆手扔掉了,悻悻然懊惱道:“怎麼就不能吃一塹長一智呢,這個小人精人前裝乖人後淘氣的模樣自己也不是沒見過一回兩回了,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不禁想起了與以青初次見面的場面了。

那是三年前,姐姐於欣還沒有出閣,和自己一同跟著母親到安國寺上香,恰巧碰到了隨石夫人而來的以青,那時她才七歲,穿著一身青衣青裙,打扮的伶伶俐俐。因為石老夫人與自己的母親相識親厚,便在一起聊了起來。石老夫人向他們介紹了以青,原來是石亨未過門妻子的妹妹,兩人年紀都小,於夫人便囑咐了於欣領著于冕以青四處逛逛,遊玩取樂。

以青低眉順眼的模樣讓于冕覺得無趣極了,便趁著姐姐不注意的時候將她領到一處蒿草叢生的院落門前說:“只有膽子大的人才能做我的朋友,你的膽子大麼?”

肉嘟嘟的臉蛋上嵌著一雙圓圓的眼睛,黑黑的像兩顆葡萄,滴滴溜溜的轉著,那淘氣憋著壞的模樣好像以青上一世的弟弟。於是以青不禁想要逗逗他:“當然了。但是於哥哥你怎麼能證明自己膽子大,而不是有勇無謀呢?”

于冕一下子被激怒道:“誰說我有勇無謀?你看這個院子,聽說死過人,鬧過鬼呢!你敢進去麼?不敢吧?我就敢!”說完,胸脯一挺,神氣洋洋地作勢要進去。

“鬼有什麼可怕的?朗朗乾坤。若是月黑風高時你還敢進,我才服你呢。”以青煙波一轉,慢條斯理道。

“就現在,你敢不敢去吧?”

“那好吧,去就去,但是得撿枝長樹枝來,萬一有蛇呢。”以青故作為難的說。

“有蛇我也不怕,你是個膽小鬼。”

“你不是膽小鬼,你是個莽夫。一會兒挨蛇咬了可別喊疼啊!”

於冕氣的直跳腳,但也當真怕蛇,便不情不願的撿了兩根樹枝來,一根分給以青,一根自己握著,大踏步地走在了以青的前頭。

那是一座廢棄的院落,處在寺廟的最邊上,依山而建,牆外是一處斷崖,十分幽靜,曾經是一位得到的高僧起居住所。自從高僧前年圓寂後,安國寺的聲望也漸漸衰落下來,人手不足,無人打掃,這院子也就慢慢荒廢了,放眼望去,蒿草叢生,幾間禪房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黑黢黢的影子投下來,淹沒了兩人小小的身影。

“撲稜稜——”一下,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嚇得於冕出了一身冷汗。

以青看他激靈一下,嗤笑道:“一隻鳥嚇成這樣,至於麼?”

“胡說八道!誰害怕啦?”于冕嘴硬道,突然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看上去白花花的,像是人骨頭,不禁腿軟跌倒喊道:“死人啦!死人啦!”

以青探頭一看,確實是一塊骨頭。但好像不是人骨,很想小時候玩沙包時抓的羊關節骨頭,這一塊比羊骨頭要大許多,但肯定不是人的。她四處看看,附近還有一些散落的骨頭,土堆裡埋著半截頭骨,便上去拽了半天,方有些鬆動,誰讓自己只有七歲呢。看著露出的角,以青抬頭望著斷崖上橫生出來的青松,想了想,告訴于冕:“這肯定不是人骨。八成是附近農戶家裡走失了的牲口,從山上摔下來,死在了這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啊?”于冕臉色蒼白,顫巍巍地問道。

以青翻了翻眼睛,指著地上比籃球還要大許多的頭骨道:“你見過誰家的活人腦袋有這麼大?況且還長著角呢!”

于冕聽後,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看過去,果然不太像人的頭骨,才長舒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想了想自己比以青這個小丫頭大好幾歲,居然在她面前這麼丟人,不禁臉紅了起來,忙翻身起來說:“算你聰明!膽子又大,可以和我做朋友啦!”

“好的呀,於哥哥。你以後都要保護青兒啊。”以青甜甜一笑。

于冕孩子心性,聽到她軟軟糯糯地叫自己哥哥,便覺得豪氣沖天,一拍胸脯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主動拉起以青的小手,二人按原路折了回去。

出門不久,便遇到心急如焚的於欣,“小祖宗,你跑哪裡去了?還拐著朱家妹子?讓娘知道非告訴爹罰你的!”

“好姐姐,好姐姐,我錯了,千萬別告訴母親啊!”

於欣繃著臉,不理他,只笑著問以青:“妹妹沒事兒吧?沒被我家的混世魔王嚇到吧?他若欺負了你,定要告訴姐姐啊!”

”於哥哥並未欺負我,還帶著我玩兒呢,以後他還都要保護我呢!”以青忙甜笑道。

“對啊,對啊,以後我也是哥哥啦!你和母親不能再把我當小孩子啦!以後就由我保護朱家妹子了。對了,妹妹,你叫什麼?”

以青一字一頓輕輕地說道:“我叫朱以青。”

“朱以青,朱以青……”少年站在門邊喃喃道。

以青聽著兩位夫人話著家常,看見于冕愣愣的站在門邊發著呆,嘴裡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覺得好奇就向他走了過去,快靠近時方聽到原來他是在念自己的名字,就問他說:“於哥哥,你叫我名字做什麼?”

“哼!本少爺只是在想,誰給你取的名字這麼難聽?”于冕才回過神來,看到她巴掌大的小臉近在眼前,黑色的眼珠像兩顆寶石幽幽地閃著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忙不自在地哼道。

以青聽了氣結,想他一定是還沒順過氣來,便軟下聲音說:“是爹爹取的啊。當然沒有於大人給於哥哥你取的名字好聽啊。冕,大夫以上冠也。伯父對你寄予厚望呢。”

“取的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兒?”

“是,關我什麼事兒呢?您是官家少爺,奴婢只是無根浮萍罷了,高攀不上,告退。”

于冕聽她語氣不似平常,已然慌了。聽她自稱奴婢,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心裡一急,忙扯住了轉身要走的以青的袖子,“青妹妹,青妹妹……”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以青也並不是真的生氣,只道他還是小孩子心性,彆扭這麼久還不迴轉,才出言譏諷,見他服軟了,便順著臺階下來:“青兒不生於哥哥的氣啦,於哥哥還惱青兒的雪球麼?”

于冕忙把頭搖的像個波浪鼓一樣。

“果然不氣了麼?”

于冕點頭道:“不氣了。”

“那這樣也不氣了麼?”

“哪樣啊?”于冕憨憨的問道。

以青迅速蹲下,抓起一把雪向他揚過來,嬌笑道:“就這樣啊!”

于冕不防備,被灑了滿頭滿身的雪渣。危險的眯起眼,大喊道:“好啊你,青妹妹,你別跑,看我的!”

兩人你追我趕,在院子裡打起了雪仗。喜兒看的心癢癢,也跑進來加入了戰局。

少年少女的笑聲、驚呼聲像銀鈴一般灑滿了每個角落。那年的天空蔚藍澄淨,像這美好的豆蔻年華一樣,無憂無慮,令人懷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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