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埃維爾起床後先去盥洗室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衣服,上身是白襯衫、黑馬甲,下身是較為寬鬆的黑色長褲。
“早安,莎倫。”收拾妥當後,埃維爾走出房間,正好遇到怨魂小姐。
莎倫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領口處的襯衫釦子沒有系,還有,襯衫要扎進褲子裡,馬甲的釦子也要全部繫好。”
埃維爾邊倒水邊說道:“那樣會讓我感到窒息。”
隨意、舒適,這才是埃維爾所追求的。
“好吧。”莎倫沒有強迫他,只是說道,“看來你也不需要手杖和帽子了。”
“你說的對,莎倫,比起用手杖打人,我更喜歡用匕首。”埃維爾笑道,“帽子倒是可以考慮,但那個並不著急。”
莎倫嘆了口氣,“節制派什麼時候才能培養出一名紳士呢?”
埃維爾安慰她道:“你應該往好處想,放縱派也沒有,就算有,那也是表面裝裝樣子,心裡藏著野獸的魔鬼。”
莎倫點了點頭,不再和他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要去吃早餐嗎?”
“怨魂需要吃早餐?”
“放縱派不需要,節制派需要。”
“活屍呢?”
“一樣的。”
“那我問問馬裡奇要不要一起去,讓他請客。”
“可以。”
幸運的是,馬裡奇同意了,也支付了三人的早餐錢。
回到守望者酒吧,埃維爾和馬裡奇以及他的活屍一起玩牌。過了一會兒,卡斯帕斯一瘸一拐地走進房間,把200鎊的報酬交給了馬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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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迪恩已經收到了西姆死去的訊息。
等卡斯帕斯出去後,馬裡奇分出50鎊交給埃維爾,說道:“這是你的50鎊,我拿50鎊,剩下的上交給莎倫小姐。加油,你距離瘋子魔藥又近了一步。”
埃維爾忍不住問道:“購買所有材料總共需要多少錢?”
馬裡奇估價道:“350鎊到400鎊之間。”
好貴,相當於三四十萬人民幣……埃維爾的表情僵住了,記憶中囚徒魔藥是哥哥給他的,沒花錢,所以他對魔藥配方、材料這些東西的價格沒什麼概念。
馬裡奇又說道:“這還是我沒有收你魔藥配方的錢,否則你需要再給我150鎊。”
埃維爾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問道:“還有任務嗎?”
“暫時沒有。”
“那你有存款嗎?能不能先借我一點?”
“抱歉,我晉升活屍的時候把存款用光了,現在身上只有200多鎊。你知道的,咱們很少接到任務,就算接到了,報酬也不一定豐厚,這次暗殺西姆算是大單子了。”
埃維爾才反應過來,節制派很窮,他們沒有固定收入,只能被動等待任務上門,而任務報酬有多有少。
還有,因為節制派成員要剋制慾望,導致他們對賺錢這件事情並不熱衷,態度一向是夠花就行,所以他們的問題不是花的多,也不是不攢錢,而是賺的少,輕易攢不出來大錢。
看來過於壓制慾望也不是好事……埃維爾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知道了,我自己想辦法。”
可是說的簡單,辦法在哪裡呢?
他問了問卡斯帕斯,結果對方也沒有賺錢的路子,只是說幫他注意著點。
……
週一下午三點,埃維爾準時來到灰霧之上,參加第三次塔羅會。
被濃重灰霧籠罩著身形的、開啟了靈視的克萊恩看了他一眼,頓時微微一愣,心道:老鄉很失落,是有什麼心事嗎?
正義小姐奧黛麗依次和眾人打招呼,已經成為觀眾序列非凡者的她,看到埃維爾時也是愣了一下,心道:節制先生好像遇到了什麼困難。
倒吊人先生阿爾傑既沒有靈視,也不是觀眾序列的非凡者,但這並不妨礙他發現埃維爾身上散發出的喪氣,而他的反應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至於埃維爾自己,已經被金鎊愁壞了,他打算找個機會將自己的需求提出來,看看貌似很有錢的正義小姐能不能幫他一把。
克萊恩把注意力從埃維爾身上收回來,笑著問道:“女士、先生們,你們是否有找到羅塞爾的日記?”
壞了,完全把日記的事忘掉了……埃維爾尷尬道:“很抱歉,愚者先生,我沒有找到。”
阿爾傑:“我找到了兩頁日記,並記住了他們的內容。”
奧黛麗:“我找到了一頁。”
老鄉不給力啊……克萊恩點了點頭,仍舊端著強者架子,讓人看不出悲喜,他輕聲說道:“非常好。”
接著克萊恩具現出紙筆,讓找到日記的兩人拿起筆,在他的引導下,把內容具現在紙上。
埃維爾的位置在阿爾傑旁邊,對方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才把內容全部具現出來,而他微微側目,將大帝的醜陋字型盡收眼底。
第一頁的內容可以概括為:大帝曾經出過海,並COS了一把海賊王,他手下還有天啟四騎士。
第二頁的內容可以概括為:大帝反對包辦婚姻,但是見到那位貴族小姐後,直呼真香,覺得自己和對方天生一對。
不愧是你,大帝……埃維爾覺得羅塞爾是一點節操也沒有。
大帝,你的節操呢……看到那頁日記的克萊恩和埃維爾抱有同樣的想法。
等克萊恩看完日記後,奧黛麗說道:“三位先生,我有三個問題想要請教,如果你們認為答案具備很高的價值,就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麼,我會在之後儘量尋找。”
聞言,埃維爾瞬間坐直了身體,賺錢的機會來了!
奧黛麗驚愕道:“節制先生,你……”
埃維爾笑道:“一名合格的紳士應該主動為美麗的小姐排憂解難,所以請提出你的問題,正義小姐。”
老鄉,為什麼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大帝的影子……克萊恩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
奧黛麗禮貌地笑了笑,說道:“好的,第一個問題,‘扮演’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發現魔藥內的殘餘精神對我的影響很輕微,是因為我這段時間都在扮演觀眾嗎?”
這……埃維爾說不上來,他知道該怎樣扮演,但沒有嘗試過進行歸納總結,最後這個問題由克萊恩回答了。
克萊恩索要的報酬是任何與安提哥努斯家族相關的情報,阿爾傑告訴了他一段那個家族的歷史,還提到了第二塊褻瀆石板。
在第一個問題的討論中,埃維爾毫無參與感。
奧黛麗接著提出第二個問題,“觀眾的後續魔藥分別叫什麼?在哪裡能找到線索?”
我吐了……這個問題埃維爾還是回答不上來,是由阿爾傑免費回答的。
然後,奧黛麗提出了第三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一隻普通的動物喝了序列9的魔藥,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問題啊……埃維爾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錢,我的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