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什麼意思。伊爾有點蒙。果然,和這些老油條們比我還是差點火候。但伊爾稍一愣神,便趕快反應過來,輕笑道:
“我想,下一次淑女的身邊應該陪伴著紳士。”
聞言點頭微笑,奧圖伯爵開口道:
“歡迎之至。”
他目光忽然看向走廊前方等待的侍者,隨後看向伊爾,歉意的說道:
“十分抱歉。還有些事。”
“不,是我打擾了。”伊爾趕緊道歉說道。並行了一個屈膝禮。
“祝你玩得愉快。”奧圖伯爵頷首回禮說道。
伊爾目送奧圖伯爵離開,心中不斷的思考奧圖伯爵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奧圖莊園歡迎他?
這是來自一個伯爵的邀請?
難道要正式拜訪?這樣好嗎?
······
希頓街77號。藉著最後一點的陽光,剛剛去盥洗室解決完自己的個人衛生問題的艾洛克正在靠著沙發看著報紙。關注一下天下大事。
聽到門口響動,他將報紙放下一半,露出上半個臉。
看到邁著紳士步帶著白色假髮的裡奇進來。艾洛克將報紙放在茶几上,說道:
“我還以為是伊爾。父親你怎麼這麼早下班。”
“早嗎?這不是五點了?”裡奇回頭看了眼鐘錶,詫異道。
正在這時,遠處教堂的鐘聲剛剛響起。剛好湊夠五聲。
“你看,我這不就是下班了。哪裡早了?”
額~真的不早嗎?你是把路上的時間也算進去了?艾洛克無言以對。只好說道:
“伊爾還沒回來。”
“當然,我們等她回來再吃飯。”裡奇彷彿未卜先知的說道。
“話說,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出去避風頭了?”裡奇疑惑道。
“不用避了。但現在有別的任務。回來一趟找伊爾。”艾洛克解釋道。
畢竟成為了警察的外圍人員,還害怕那什麼通緝令?再說我也沒暴露。
“哦,對了。還有個事要請教父親。”艾洛克忽然想起來什麼,說道。
裡奇一邊將自己在政府上班穿的正裝脫下掛在門口衣架上,一邊隨口問道:
“什麼事?”
“關於歷史學家的技能‘昨日重現’的。”艾洛克簡要的說道。
“哦?那是我的強項。有什麼問題問就行。”裡奇回答道。他走向沙發,為自己倒了一杯泡了一天的茶水。
隨意坐在沙發上問道:“說說。什麼問題?”
見裡奇開門見山的問,艾洛克也不含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兩個問題。第一個是關於干擾的。”
“我前段時間在回溯一個場景的時候遇到了干擾。當時我回溯的畫面全是馬賽克和雪花紋。什麼都看不見。所以這引起了我的好奇。想問一下如何應對干擾。或者乾脆請父親你幫我回溯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完整的畫面。”
裡奇拿著茶杯的右手輕敲茶杯側壁。聽著艾洛克的講述,見艾洛克講完,他開口回答道:
“雖然我不知道馬賽克和雪花紋是什麼,但是我可以給你講述一下干擾的三種方式。你應該可以自己判斷。這是進步的最好方式。”他低頭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
“第一種,也是二級以上的歷史學家的方法。直接將這段記憶刪除或者將這段記憶的某些重要片段刪除或者打亂。達到干擾的作用。刪除是最徹底的方式,會看到一片黑暗,或者乾脆直接跳過這個片段。而刪除一些重要的片段則是高明的手法,這更有迷惑性。打亂的話同樣技術高超,但作用不大。”
沒等艾洛克開口,裡奇繼續說道:
“第二種。這是邪神或者高等級存在常用的辦法。常用來庇護他人。那就是將歷史的片段引入一定的汙染。回溯這種場景或者人物,看到的一般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物,聽到的也全是雜音。這會讓人不可避免的被侵蝕。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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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我覺得你可能是碰到這種。一般情況下,是心理學家的辦法。給這段記憶一個暗示。讓每一個回溯這段記憶的人都看不清。或者乾脆看不見這段場景。放在人身上同樣成立。看不清的方式各種各樣。但總之會以自己認為最讓人看不清的方式呈現。有些人會看到一片迷霧。有些人則看到一片模糊。”
瞭然般的點了點頭,艾洛克已經明白自己到底碰到哪種。
馬賽克!最邪惡。雪花紋,最讓人煩躁。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第三種。但問題是怎麼辦?
於是,艾洛克回答道:
“沒錯,是第三種。有解決辦法嗎?”
“有,當你級別高的時候自然就解決了。”裡奇再次為自己倒了杯水。
咳~沒喝水的艾洛克都差點嗆到。問道:“我能升級嗎?我剛剛成為超凡者?”
“怎麼說呢?確實時間有點短。但是升不升級和時間長短聯絡不大。比如有些人,一年就能升到5、6級;而有一些一輩子的一級。他們不想升級嗎?還是說一輩子都沒有找到密咒?”裡奇問道艾洛克。
然後又自問自答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始終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當然,說不定也沒那個能力了。不知不覺中就被侵蝕了。”
“那什麼樣才能升級?”艾洛克頓時疑惑道。
“你覺得能升級了,自然能升級了。”裡奇模稜兩可的答道。
啊?這是什麼話。什麼叫覺得能升級了就能升級了。
“還有,成為超凡者時間長短和戰鬥力之間也沒有必然的聯絡。甚至級別和戰鬥力之間的聯絡也沒那麼大。越級殺人是非常常見的事情。”裡奇再次說道。
“所以,你要時刻警惕周圍的危險。哪怕是低階別的威脅。”
這點我倒是深有體會。
“我明白了。”艾洛克點頭回答道。
聞言,裡奇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扯遠了,告訴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原本還在咀嚼父親的話的艾洛克聞言反應過來,直說道:
“上週一,傍晚。德羅爾港的三和酒吧。”
稍後,裡奇抿了口茶水,微微點頭,說道:
“我看到了。那裡有歷史的不協調之處。但不是心理學家的干擾,而是神秘學者的。只不過運用了心理學家的方式。”
“神秘學者?怎麼能用心理學家的技能?”艾洛克疑惑道。“要是海盜還差不多。”
“那不一樣。要是海盜做的,我就看不出來了。海盜的技能是完美復刻。而神秘學者也是一個可以學習其他職業技能的職業。但最重要的不是學習,而是聯想和變異。所以我才能判斷出來。”裡奇解釋道。
右手端著茶杯,裡奇左手在空中一劃,便出現了一道柔和的白色絲帶。
他將這條絲帶拿在手中一捻,便把它變作了一個小球拋給了艾洛克。
艾洛克慌忙的接住那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小球,想不到它卻直接穿過自己的雙手進入到意志體之中。
畫面變得清晰,但奇怪的是場景中卻沒有聲音。
桌子左側的正是萊普頓,他正在和一個深深低著頭完全看不清楚臉孔的戴著兜帽的人說些什麼。
僅僅能從那個兜帽男放在桌面上極端顯瘦的手掌判斷他應該是個男性。最少得有五六十歲。
但失去了聲音,就是去了更多的資訊。
看完之後艾洛克搖了搖頭。
見艾洛克從回憶脫離,裡奇語速緩慢的說道:
“我把這段記憶放在你的意志體內了。你想要看的時候就直接回溯這段記憶就行了。由於神秘學家將沉默這個技能融入了干擾裡面。所以,回溯出來的是無聲的。”
還在回味剛才的“電影”,艾洛克聽到裡奇的話,便點頭回答道:
“知道了。感謝你,父親。”
裡奇擺了擺手,回道:“不用客氣。你還有一個問題呢?”